她的娇软美——柔南
时间:2018-09-19 09:09:47

  最后他由床上起来,去到门边倚着看夜色,这一看便看到了天明。
  好生睡过一觉起来的江成兮打开门见到他,便挑了下眉,步过来道:“莫不是你一晚上没睡?”
  江以湛未应。
  江成兮又道:“别到时你没因中毒而死,却被自己给折腾死。”
  江以湛转身回了屋。
  他们本以为打入了朝夕门,还能让其门人为己用,找到虞秋便不会是难事,却未想多日过去,毫无结果。
  这日朝夕门的一位门人在禀报着事情的进展。
  这名门人就是之前偷偷通知许长老门主环之事的男子,名唤曹亦。
  江以湛听到其禀报的内容,差点忍不住掀桌,他寒声问道:“你们朝夕门的人,连自己的门主都找不到?”
  曹亦应道:“他或许就在附近,但东南面山势复杂,极难寻人。”
  江以湛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寻不到也要寻!”
  江成兮见江以湛明明解了毒,身体情况似乎仍旧不见好,便执起其手腕号脉,之后道:“放宽心,你如此下去,太伤身。”
  江以湛抿着毫无血色的薄唇,未语。
  这时江成兮向曹亦打探:“我让寻的姑娘,也没寻到?”
  曹亦应道:“没有。”
  江成兮呼了口气,越发觉得不安,不知风月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以湛突然问道:“目前在门里的人,楚惜最信任的是谁?”
  曹亦道:“除了尹先生,便是其亲信杜索先生。”
  江以湛吩咐道:“死盯着这两个人。”
  “是!”
  江以湛成为朝夕门的门主,其消息自然能传入楚惜的耳里,但他却诡异地平静,每天仍旧为他与虞秋的亲事做准备。
  这日他终于拿到他亲自设计,又让人制好的喜服。
  他将喜服拿到楼上,对恹恹坐在床边的虞秋道:“秋儿,来,试试这喜服,我们在今日吉时拜堂。”
  虞秋抬眸看到他手里火红的衣裳,下意识排斥。
  她不要为别人穿上嫁衣。
  楚惜看着她僵其身子,一动不动的模样,勾唇笑了笑:“秋儿是要我亲自给你将身上衣服脱下,换上这喜服?”
  “我自己换。”虞秋慌忙地夺过他手里的红衣。
  楚惜摸着她的脑袋:“真乖,我先下去,换好再喊我。”
  虞秋点头。
  见到他转身离去后,她终于委屈地溢出了泪,又抬手抹着。
  她不要嫁给他。
  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忍到哪一步,才能成功离开这个谷。
  难道真要与他成亲圆房不成?
  越想她越害怕,便不由又无助地轻唤了声:“王爷,救我……”
  此时的朝夕门中,江以湛仍在等待虞秋的消息,他看着桌上的早饭,眸光一寒,忍不住突然掀了桌,桌上一切都摔碎在地。
  曹亦进来恰看到这一幕,不由吓了一跳。
  江以湛冷眼看着他:“说!”
  曹亦道:“已通过杜索先生找到楚门主的位置。”
  江以湛倏地站起身:“快带我去。”
  江成兮由房间走出,就看到江以湛跟着曹亦,便快步跟上:“莫不是找到了人?”如今他因为风月的失踪,也是日不能进食夜不能寐。
  江以湛道:“找到了楚惜。”
  江成兮稍默,跟着他们一起离去。
  江以湛心心念念的虞秋,当下因为已到楚惜所说的吉时,一身喜服的她正被楚惜强制拖下楼。
  同样一身喜服的楚惜明明是做着粗鲁之事,脸上却挂着笑。
  虞秋挣扎着,哪怕无用:“我不要成亲,你给我时间,不要这么急。”她的声音中含着哭腔,可怜极了。
  当下阁楼里已被他亲自布置得红红一片,温馨喜庆。
  楚惜将她拉到喜堂前,紧握住她的肩头:“乖,别闹!”
  虞秋看着他,只越发感觉他似乎疯了,不由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看着再温柔,她也觉得害怕。
  楚惜看着为他穿上喜服的她,勾唇道:“我只是想要你罢了。”
  虞秋求他:“你再给我点时间考虑好不好?”
  楚惜摇头:“没得考虑。”
  他忽然点了她的穴,她虽能动,却瞬间没了力气。他强制拉着无法挣扎的她去到门口,他按住她的脑袋,与她一拜天地。
  虞秋焉了下来,面色难看。
  楚惜操纵着她三拜作罢,便抱起她上楼,她立即又道:“你要干什么?”
  拜堂倒也罢,若是同房……
  楚惜笑道:“喝交杯酒。”
  他将她搁到床上坐下,拿起他老早准备好的酒,倒了一杯搁到她手里,自己再拿了杯,他道:“来,喝了这酒,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虞秋心里咯噔了下,这话不对劲。
  她就要松手由着手中酒落下,却被他握住手。
  他与她交住胳膊,深深地看着她上了红妆的脸,目光如炬,透着痴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先将自己的酒喝了,再强制她喝另外一杯酒。
  她哪怕没力气,也尽全力挣扎着。
  这酒有问题,她不喝。
  奈何她终究是被他将酒灌入腹中。
  楚惜紧搂住吓呆了的她,似乎极为满足:“秋儿,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会拉你一起的。你看,我们再也分不开了。”
  他这话算是证实了她所想,尤其突然而起的腹痛。
  只一会,两人便倒在床上,眼眸紧闭,嘴角溢血。
  痛!
  虽然没有生孩子痛,却让人绝望,一种被死亡,被黑暗吞噬的绝望。
  虞秋没法动弹,只剩一点意识。
  这时楼梯响起匆忙的脚步声,江以湛大步过来,他见到躺在楚惜旁边不知是死是活的她,脸色大变:“虞秋!”
  他立即过去抱住她,颤着手擦掉她嘴角的血。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神志不清的虞秋极努力地稍稍睁了眼,窝在他怀里,声音断断续续,低若蚊蝇:“我……不想……死……”
  男儿有泪不轻弹,江以湛却是湿了眼。
  他抱起她跑下楼:“不会死,你不会死!”
 
 
第123章 
  后一步踏进楼阁的江成兮看到江以湛匆忙将虞秋抱了下来, 他一看虞秋的脸色就知事情极为不妙。
  江以湛抱着虞秋坐下, 死死地搂住转瞬就失去意识的她。
  他慌乱地催促着:“解毒,快解毒!”
  江成兮抬眸看了眼竟是会被吓到如此地步的江以湛,可以想象得到,若是虞秋不在了, 这小子怕是也活不了。
  他颇为无奈地号着虞秋的脉搏,检查着她的状态,过了会后, 他道:“虽是剧毒, 但当下就可以解。”话语间,他从身上药瓶里倒了粒药递给江以湛。
  江以湛接过马上递入虞秋的嘴里,使得她吞下。
  虽服了药,一时间她也醒不了,失而复得的江以湛仍以揉入式的力道紧抱着她, 不断轻啄着她的额头, 眼睛还是红红的。
  哪怕已救回她,他仍旧惶恐后怕。
  只晚一步,她就服了毒.药。
  若再晚一步,她便就……
  江成兮将虞秋身上的喜服与这阁楼里的喜红打量了一番,问江以湛:“这是怎么回事?”
  江以湛贴着虞秋耳鬓厮磨, 嗓音嘶哑:“楚惜想两人一起死。”
  话语间,他自己握住她的手腕把脉,好在除了脉象较弱,确实是解了毒的, 便总算安心了些。
  江成兮再瞧了瞧虞秋的面色,迈步过去上了楼。
  他上去看到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楚惜,便走近,未想发现一身喜服的楚惜竟然是满头白发,便觉得惊讶。
  他想到之前这小子该是必死无疑的,后来却以这种状况活着。
  莫不是强制自救,走火入魔了不成?
  他抬起楚惜的手腕号了号,再瞧了瞧其他情况,诧异地发现这小子所中之毒与虞秋是不一样的。
  他稍稍琢磨着,难道这小子在给虞秋机会?
  他看着还未死绝的楚惜,想着救是不救。
  他再从楼上下来时,已不见江以湛夫妇的身影,他想了下,因为知道这谷中的稀有药材比较多,便打算采点回去。
  于是他离开楼阁,从谷中逛起。
  这谷里风景很美,有点像他们的遥谷,他边逛边看看风景,倒也挺悠闲。就是想起突然失踪的风月,他便觉得不得劲。
  他忽然微冷了脸,暗道她最好不是有意躲起来。
  他在这谷里逛了不短的时间,直到快走到西南面的尽头,他才背着不错的成果,转身就要离去。
  他的脚步顿住,因为看到不远处草丛里似乎有个人。
  那衣服的颜色,让他心里狠狠咯噔了下,他立即大步过去,便见到一身血倒在地上,宛若已经死去的风月。
  “风月!”他震惊地扑了上去。
  平生第一次,这是素来活得散漫恣意的他第一次彻彻底底地慌了,甚至连眼睛都红了起来。
  他慌乱地检查着她的气息,发现还有一口气,才瘫坐在地,满头冷汗。
  就算如此,他也无法安心,因为她的气息太弱,明显他若晚发现她一步,她会真的成为一具尸体躺在这里。
  他忙把她抱入怀中,总算理解老弟的感受。
  他颤着手喂了一颗药入她的嘴里,保住她一口气不会掉后,立即抱着她快步离去。她不知道到底在这里躺了多久没人发现,反正情况非常不妙,若不是因为有他,就算别人救她,也是救不活。
  回到朝夕门,迎面过来的虞钦见到又一个妹妹半死不活地被抱回来,当即就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会再说,我先救她。”江成兮将风月抱入自己的房间。
  虞钦叉着腰,脸色难看。
  这兄弟俩是专克他两个妹妹的不成?
  他骂骂咧咧了几句,迈步进入江成兮的房间看情况。
  此时江以湛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虞秋脸色已渐渐回润,她的眼睫颤了颤,终于悠悠转醒,懵懵懂懂地看着上方在发呆。
  江以湛一直守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他见她醒来,便唤了声:“秋秋?”
  他的声音轻柔,小心翼翼的,似乎是生怕惊扰了他这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妻子。他握着她手的力道,甚至不敢加重,只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
  虞秋转头看到他,眼泪啪嗒啪嗒地滚落。
  江以湛见她突然哭了,便立即心疼地将她抱入怀中:“怎么了?”
  她紧搂住他,抽抽搭搭地不说话,这副委屈的模样,让他心里揪疼,不由用力搂紧她,哄道:“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虞秋搂住他的腰,终于哽咽着出声:“我……差点死了……”最可怕的感觉,莫过于面临死亡,她想想都恐惧。
  江以湛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她有点干裂的嘴:“我不会让你死。”
  她看了看他沧桑了不少的俊脸,埋入他怀中将泪擦在他的衣服上,委屈道:“我好想你。”
  江以湛听到这话,胸口不由一软,又捧住她的脸亲上她的嘴。
  他想狠狠吞噬她的一切,却又怕伤到她,便只能轻轻柔柔,缠缠绵绵地辗转厮磨着。却没一会就被她给推开,她窝在他怀里:“累,我就要抱抱。”
  他能感觉到她确实是思念他的,便觉满足,也越发觉得自己之前太胡闹。
  未想这时她突然把他整个人都推开,莫名翻了脸,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他上去抱住她:“怎么了?”
  她不理他,想到之前他的过分,便生气了。
  他想了想,猜到她为何如此,便啄了啄她的耳根,诚恳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胡闹。”
  虞秋的眼睛又湿了,她抹了把泪,还是忍不住转身钻入他怀里。
  他又道:“我只是迫切希望你满心眼都是我,才易失去理智罢了,说白了,都是因为太喜欢你。”
  虞秋低声道:“我本来就满心眼都是你,我也很喜欢你的。”
  江以湛闻言身形微顿,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突然欢喜,翻身压着她,紧盯着她的脸问道:“你再说一遍,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喜欢你啊!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反正我知道我很喜欢很喜欢你。被楚惜困住的这段时间,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话罢,她便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透着撒娇的意味。
  以前她说的好听话,都带着哄人的成分在里面,虚虚实实的,不知真假。
  但当下她说这话时,明显不是在哄人,而是在倾诉。
  江以湛再难压抑,直接狠狠地亲住她。
  他虽高兴到难以言喻,也仍旧因为差点失去她而害怕难过,亲着亲着,他便又紧紧地搂住她,舍不得撒手。
  虞秋吸了吸他身上的气息,突然问道:“楚惜呢?”她想到他是和她一起喝了毒酒的。
  楚惜这个人,她还真是觉得又可怜又可恨。
  江以湛抬头看着她,想看出她在提到楚惜时,是个什么想法。
  虞秋见了,便捶打着他,不悦道:“你又瞎想了是不是?我不喜欢他了,完完全全不喜欢了。”
  江以湛默了会,道:“我没管他,不知我哥有没有救他。”
  “哦!”虞秋摸了下肚子,“夫君,我好饿。”
  他轻啄着她的嘴:“我去吩咐人准备吃的。”
  她点头。
  他便在再看了她一会后,起身出去了,他再进来时,她已经坐起倚着床头。她看着他问道:“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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