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妻饲养手册——夕阳大帝
时间:2018-09-20 09:19:02

  此时,夜色浓重,外面依旧下着大雨。刘嫣看不到他是否还睁着眼睛,也猜不到他还有几分清醒,只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响起在耳边,一瞬间,心里不由将他骂了一百个来回。呲牙咧嘴的揉揉磕痛的大腿,欲要爬起身之际,不料身旁之人身体一倾,再次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回在了她的身上。
  刘嫣浑身酸痛的厉害,再次被他压住,气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抬手用力去推他,却只觉身上压着的是具死沉死沉的尸体,根本半点也推不动。
  公仪弘一脸酒气的伏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感觉到身下软绵绵的,不由微微抬起些脸来。他的脸靠近她颈口,当闻到她身上熟悉的体香时,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空虚以及心里的渴望瞬间就被激发出来,呼吸越来越重。
  屋内乌黑一片,偶尔有闪电划破云空,方能将彼此看清楚一些。公仪弘醉眼熏熏的望着身下之人,有一瞬间看清她娇美的脸,想都没想,头一压就吻了上去。
  刘嫣被他吻住嘴,顿时瞪大了眼睛,被他的举动惊到,反应过来,慌忙扭头躲避他无礼的侵犯。
  “公仪弘!你混蛋!”
  刘嫣得到机会喘息,边骂边不停的去推他,情急下直接就喊出了他的名讳。
  公仪弘在酒精的作用下,根本听不进这些了,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了她。很快,喷洒着浓烈酒气的唇舌啃吻在她的脸上和颈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野蛮。
  刘嫣被他近乎急切的行为一时间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手足无措的胡乱推搡着他,然而力气根本不及他,挣脱半天无济于事。
  因扭身挣扎,刘嫣发鬓渐渐散乱开去,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浑身也越来越用不上力。怒急之下,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刘嫣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狠狠咬着他的肩膀不放,直到咬出了丝丝血腥,公仪弘痛极,闷哼一声,下一刻,就将她一把按了下去,压住她两边肩膀。
  或许是被她激怒,又或许是酒劲正上头,公仪弘彻底失去了冷静,一把扯开她胸前的衣领,抬起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揉捏上她胸前的一片柔软,哑声对她道:“你故意躲避我,不理我,不就是埋怨我冷落你吗?好!我成全你,满足你,我和你睡觉!”
  什么?!
  刘嫣惊魂未定下,又听他说出这些混话后,整个人都吓傻了。下一刻——
  “你放开我!”
  “公仪弘我恨你!”
  “放开我!”
  “……”
  刘嫣心急如焚,心中感到无比的恐惧。她根本料想不到,眼前之人就像是转眼化身成了一只恶狼一般,不顾她的感受,只一昧的想要夺取她,占有她。
  公仪弘疯狂的吻遍她雪白的胸口,抱着她一滚,床前的帐子被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一带,发出了清脆的破帛之声。
  至此,公仪弘不再留情,褪下她的亵裤,撩起衣摆,霸王硬上弓一般,屈膝抵开她的双腿。欲占有她时,不料身下之人奋力抬起一只手来,卯足了力气,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亮脆响!时间立时便戛然而止了。
  ……
  公仪弘被这一巴掌似乎打的清醒了几分,突然停下动作,整个人凝滞住,怔怔地看着她。
  周围一下子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公仪弘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听着她剧烈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她身体的颤抖,可以想象她有多么的愤怒和害怕。
  就在公仪弘怔然的覆上自己被扇的那半张脸时,趁此松懈之际,刘嫣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一把将他推了开去,之后狼狈的爬起身,掩着衣襟跑了出去。
  公仪弘猛地摇了摇昏沉沉的头,使劲睁了睁迷迷糊糊的眼睛,半天反应过来,连忙从床上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刘嫣一面在雨中横冲直撞的跑着,一面手忙脚乱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她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只是想要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公仪弘边跑边喊着她的名字,因酒意并未完全褪尽,中途意识不清,跌倒了几次,然而他已经感觉不到痛,更顾不得满身的泥泞了。
  追出去很远之后,最后见刘嫣在被锁住的两扇大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一张目光凄楚的脸,极其惨白地看着他。那慌乱惊恐的神态,似乎又让她想起了之前被李用差点得逞的那一幕。
  雨水从上而下冲刷着两人,两人身上早已湿透,脸上被雨一遍一遍的匆匆冲过,使她们很难睁开眼。
  公仪弘试图走上前,待离近些,忽然看到眼前的人儿泪流满面,也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但他知道,她确实哭了。
  刘嫣也不再逃了,弯下身去,抱膝缩在一边。此时浑身异常的冰冷,然而却不及心里的寒冷万分之一。
  从欺骗她的感情,到刚刚强迫她,恨意劈天盖地而来,使她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终于岿然崩塌,再无冷静可言,不顾一切的哭着大声喊着让他滚的话。
  被大雨浇遍全身,公仪弘的意识渐渐愈发转醒。他从未见她哭的这般伤心绝望,一时间自责不已,又想自己方才酒后莽撞的所作所为,和那李用有何区别?不禁满心懊悔。
  公仪弘不知怎么安慰她。直到刘嫣骂过后渐渐剩不下多少力气,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道:“我都知道了。”
  公仪弘闻声立时一怔,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嫣继续一脸平静地说道:“知道了你娶我,又冷落我的原因。你恨我母亲,亦恨我。”
  公仪弘惊得整个人怔在当场,手心不自觉地渐渐蜷紧起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震惊问道:“你听谁说的?!”
  刘嫣冷笑一声:“那天张媪去找你,被我偷听到了。”
  她说完以后,没有去想接下来会被他报复的害怕,却是整个人都觉得轻松释然了。
  公仪弘努力回想,继而大惊失色!一时竟无言以对。
  公仪弘心情复杂的望着她,想着自己之前的做法,以及计划,忽然胸腹一阵作呕,扶着墙难受的吐了起来。不知是酒精在胃中作祟,还是内心为自己做下的种种感到不齿,吐了半天,似要把胆汁都一并吐出来。
  身心同时难受之下,吐干净了污秽,他颓然仰面躺在了地上。
  雨点噼啪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看起来无比的煞白,一双睫毛不停地扑烁下,眼睛疲惫不堪地望着头顶惨淡沉重的穹空,而那穹空的阴霾,竟不及他心里的愁云惨雾浓重。
  这一刻他蓦然发现,自己想要对她解释,竟连解释的理由都没有。
  公仪弘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此时从未有过的悔恨,以及感到深深的无力。倘若可以的话,他希望这场大雨可以将自己之前所设想过的一切肮脏想法全部冲刷干净,不留任何痕迹。
  可惜,这只是他的想象。
  刘嫣从他身边经过,一眼也没有看过他,目光呆滞的回到屋中,衣服也没换,浑身湿漉漉的躺进了被中,将自己整个裹了进去。
  ……
 
 
第63章 
  次日一早, 刘嫣顶着风寒感冒正常作职。除了身体微微有些不适之外, 整个人出乎意料的冷静, 好似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另一边,公仪弘比刘嫣的状况要糟糕许多。
  这场大雨不知几时才落停的,公仪弘在前堂冰冷泥泞的地上整整躺了一夜, 直到次日一早被起床开门的卫兵惊慌发现后, 这才将人抬进了屋中。
  自小养尊处优的公仪弘,虽一直练武强身健体, 不至于身娇体贵的禁不起一点风寒, 但是这么在雨中躺上一晚, 加之喝了不少酒, 无论换作谁,再强壮的身体终究还是扛不住的。
  太医赶来之前, 公仪弘期间还有过一丝清醒, 但也不过转醒片刻,就彻底昏迷过去了。
  这事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奉御吓得提心吊胆,质问了半天手底的人,最后还是刘嫣听到宫女无意说起, 犹豫之下, 主动过来与她交代经过。
  刘嫣将公仪弘欲对自己图谋不轨这事自动省略过去, 毕竟与他还是夫妻,若说强迫自己与他睡觉一事,想必即便说了也是遭人起疑和徒惹是非, 于是一脸平静的只说了他昨夜喝多了,过来找自己时,与他闹了一些不愉快,然后他就走了。
  说到这里就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至于后来是不是公仪弘醉倒在外那就是别人自行臆想的事了。
  奉御听完,自是不能拿她为自己脱罪,只得等着公仪弘醒来之后是否要治罪了。
  公仪弘一病倒,陈信醒来闻知消息以后,很快急急赶了过去。努力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之后一拍脑门,懊悔莫及,在他床前长跪不起。
  事出意外,情况紧急,此事很快去禀报给了公仪修。公仪修匆匆赶来后,见公仪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当先质问了跟在他身边的陈信,问他期间发生何事。
  陈信虽有断片,但仍是凭着记忆将昨夜喝酒乱性之事一一讲了出来,悔恨自己口无遮拦,表示任凭处置。
  公仪修听完陈信所言,只知道个事情起因和开头,后面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仍是一头雾水。自知罚他也是无用,嘱咐他好生照料之后,于是起身又去找刘嫣了解经过。
  彼时,刘嫣被公仪修叫至一边谈话。事到如今,刘嫣也没有什么再要隐瞒下去。她神色平静的主动交代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经过,包括她与公仪弘有名无实的婚姻。
  公仪修听到公仪弘从头到尾都在算计她时,俨然无法相信。
  刘嫣则跪下去恳求道:“我知翁父是非分明,心如明镜。待他身体好转以后,恳请翁父看在与先母昔日情谊的份上,让我们尽快和离吧。”说罢对他叩了一首。
  公仪修面露纠结,先是公仪弘病倒,再又听到这种事情,当下根本无法断然应下她的请求,只愁眉紧锁道:“你且先等他醒来,容我与他确认过之后再说吧。若真如你所说,这是子玉给你设下的圈套,我定不会护短,定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刘嫣感激言谢。
  ……
  公仪弘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烧。在此期间,一张本就白皙的俊脸因生病变得更加苍白。陈信跪在一边,眼瞧着他受尽高烧折磨,浑身滚烫,汗流不断,嘴唇干裂,时不时含糊不清的呓语。
  侍女仆妇每隔不到一刻钟便要换洗敷在头上的湿巾,如此反反复复,经过悉心用药以及下人的精心照料,到第二日夜里,公仪弘身上的烧热才总算渐渐退了一半去。
  公仪弘醒来之前做了一个梦,梦到刘嫣知道了自己设计的一切后,站在城楼上以死逼他和离,他不愿意,她便真的在他面前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他惊醒过来,嘴里仍一直喊着“不要”两个字。然而睁开眼时,只看到侍候在屋里的几个侍女仆妇,以及跪在一边的陈信。
  一时间来不及弄清楚状况,他一把抓住陈信肩膀问道:“她在哪儿?”
  陈信心中有愧,无脸见他,头也不敢抬的嗫嚅回道:“夫人没有回来。”
  公仪弘闻言,目光微微一恍惚,四下一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府里,而这里是他之前的居所,也可以说是他和刘嫣的新房。
  想到什么,公仪弘的脸色唰一下变白,掀起被子道:“不行,我去找她。我要跟她说清楚。”
  公仪弘欲起身下地,不料身子还很虚弱,腿一软便瘫倒下去。陈信慌忙将他扶住道:“大人烧热还没有退,不宜出行,还是先养好了身体再说吧。夫人那边属下会去问问看。”
  “你去,你快去告诉她,就说我有话要当面与她说,你带她回来见我。”
  公仪弘催促他道。
  陈信连忙应声,膝盖酸软的艰难站起身来。当下走几步路都有些困难。但想到公仪弘心急,不敢多耽搁,咬牙硬挺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走多了,渐渐才觉得有些好转。
  陈信一走,公仪弘颓败的躺倒下去,睁眼望着床顶,想起自己做过的一切,想起刘嫣对自己说的话,又想起她哭的极其伤心的样子,不由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公仪弘知道,她现在定是恨极了自己。
  而这一刻公仪弘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在乎她的感受,害怕她离开自己。然而事已至此,只有悔不当初,追悔莫及。
  想着她若肯回来听他解释,任她将自己打骂一顿他也绝不反击。
  夜黑风高,被一场大雨洗刷过的街道到现在还有些泥泞难行。陈信驾马车去的尚衣局,赶到刘嫣住处时,隔窗见她屋中亮着,犹疑了一下,上前试着敲门道:“夫人,大人刚刚醒来,心心念念着要见夫人。似是有话要与夫人讲。恳请夫人随属下回去一趟吧。”
  刘嫣在屋内写字,面色略显憔悴,忽而闻得门外陈信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陈信见到她的面,想到事因自己而起,面露羞愧,埋首道:“大人十分思念夫人,望夫人回去与大人见面。”
  刘嫣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淡淡说道:“看样子,他已经醒了。”嘴角微微扬了扬,抬起眼:“也好。你来的正好,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你替我转交给他吧。”
  刘嫣转身进屋,从书案上拿起一只信封,复又走到门口,将其交给他道:“这是和离书,你回去让他签字吧。”
  “夫人!”
  陈信情急喊出声来,遂道:“大人刚刚醒来,属下担心他看到这个会……”艰涩了片刻,叹了一声,“请夫人收回去吧。大人看到定要十分难过的。恕属下不能照做。”
  刘嫣风寒未好,忍不住抬起手背掩面轻咳了两声,待胸口舒服一些,也不勉强他,说道:“你不肯转交,我下来给他也是一样。”顿了顿,问道:“你今日过来,可是他的吩咐?”
  陈信点头,又摇头,接着又点头。一时间把刘嫣也弄糊涂了。
  刘嫣问他这个,不过是想知道公仪弘究竟要与她死缠烂打到何时才肯罢休。而陈信现下来找自己,劝自己回去,若是他的意思,还真是让她头疼不已,棘手的厉害。
  她想不通事情已经败露,公仪弘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她不放,若想要报复自己,换种方式不就行了。一棵大树抱到底,一点也没有意思。
  “既是不愿意替我交和离书,那你且回去吧。回去告诉他,就说想要报复我的话,有多种方式,无需一条路走到黑,否则,我都会看不起他。还有,和离之事是迟早的,你劝他不必再拖下去了,继续耗着与我来说也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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