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球撒野的日子[娱乐圈]——匹萨娘子
时间:2018-09-28 09:20:51

  最后一句,她听出了无奈又痛苦的祈求。
  看来这一局是输了,金鲤真现在也来不及去找个指甲锉刀和曲小敏抗衡了,她只有委屈巴巴地说:“你快点回来啊。”
  挂掉电话后,金鲤真脸上的委屈一扫光,酒店的服务员正好敲门送上张逸昀买的东西,她哼着小曲垫上姨妈巾,转眼又变成了蹦蹦跳跳的一名好汉。
  伤心?不存在的,织尔蒂纳就没有这种累赘的感情。
  金鲤真穿好衣服,迫不及待地就走出了酒店。这家逸博酒店就在一个大型商圈里,附近要吃有吃要玩有玩,金鲤真先是去M记大快朵颐了一顿,等到华灯初上后,她咬着一个甜筒悠悠闲闲地拐进了夜场一条街,目标明确地进了一家刚开始营业不久的CLUB。
  这家名为“金国CLUB”的连锁夜店在这条充斥着各类娱乐场合的街道上属于最火爆的一家,“金国CLUB”在莲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起“夜店”两个字,莲界人想起的都会是“金国”,没错——光看名字也能知道,这是金家的产业。
  作为一个勤勤恳恳,将挖掘全天下才貌双绝的人才为己任的新时代织尔蒂纳,她怎么会错过夜店这么一个可以高效率挤奶的地方呢?
  只有将传统挤奶和新式挤奶结合起来的养殖场场主才是一个合格的场主!身为一个新时代的养殖场场主,金鲤真非常尊重自己资产的个人意愿,无论他们是想接受传统式走心管理还是新式走肾管理,金鲤真都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真是善良到不可思议的织尔蒂纳!
  不愧是人美心善的代表!
  金鲤真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金鲤真怀着一颗对挤奶事业精心励志、躬先士卒的心,大步走进这家霓虹闪烁的夜店。
  夜店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香烟和香水的气味极大地影响了金鲤真的嗅觉,她正想往里走好闻得更清楚一些,一名穿着CLUB制服,瘦瘦高高,脖子上还戴了条狗链子的年轻男人走拦住了她:“站住站住——这里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
  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开玩笑,金鲤真想去的地方,就是国家金库她也能想办法打个地道出来,区区一家夜店算什么?
  “让你们店长出来。”金鲤真说。
  “你找我们店长也不能进去,规矩就是这样。”狗链子不耐烦地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走开!”
  金鲤真瞪大眼:“你敢威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自己威胁的是未来的宇宙第二强吗?
  “你是谁?”狗链子眯起眼。
  “我是你们大老板的三孙女!”
  “我还是玉皇大帝的亲儿子呢!”狗链子在来往的客人中伸手推了金鲤真一把:“快滚!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织尔蒂纳宝宝怒了,她决定给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看门狗一点教训。
  金鲤真举起手——给金立稷打了电话。
  在她给这位十分上道且开明的小叔叔打了电话并讲明自己在“金国”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这家CLUB分店的店长就急急忙忙地从里走了出来:“原来是三小姐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对不住了——”
  狗链子见势不对,变脸比翻书还快——“原来是三小姐!”虽然他可能连三小姐是谁都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从恶犬摇身一变成为哈巴狗:“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把我放的屁放到心上!”
  店长怕金鲤真说出什么不好办的话,连忙在她耳边低声说:“三小姐,张春是‘金乌会’的干部,我没有权限处理他,这次是误会一场,他也态度良好,你不如就放他一马吧?”
  金鲤真看向张春,对方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
  金家黑白生意都有,如果说莲界博\彩、蓝钻集团等企业是“白”,那么金乌会就是见不得光的“黑”,金鲤真一直觉得自己没机会见识金氏帝国的“黑”,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到了眼前。
  “这次的事就算了,毕竟我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张春脸上升起的得意还没定型,金鲤真就说:“小春春,过来和我聊聊。”
  张春的表情差点没绷住,这个不知死活的三小姐竟然管他叫小春春?难道她没见到自己脖子上足足有两斤的霸气金项链吗?社会人的标配她是真不怕还是装不怕?
  “三小姐,你跟我来,你是要包房还是卡座?”店主引着金鲤真往里走。
  “卡座。”金鲤真往CLUB里走去,还不忘回头喊道:“小春春,快跟上!”
  这荡气回肠的一声喊,引来了店内无数人的倒抽冷气,这些CLUB的常客和张春的小弟们寻声望去,看见的就是掌管这一片区的地头蛇张春露着嘴角抽搐的强笑,跟在一个金发少女身后的情景。
  不得了,这又是什么厉害角色?没人知道答案。
  安安稳稳地把屁股落在柔软的卡座上,金鲤真接过菜单,快速阅览后报出菜名:“小吃拼盘十,卤拼十,爆米花五……”
  店主不确定地问:“您还有同伴要来吗?要不要换个大的卡座?”
  “身为单身贵族是我的罪?”金鲤真翻他一个白眼,把菜单还给他:“菜单上的酒水每样都来一件。”
  “您……吃的完吗?”店主被这个量吓到,连“您”都不自觉用了出来。
  “摆着好看,行不行?”金鲤真挑起眉,露出一丝不快。
  “行,行!当然行!”店主连忙说。
  “不多吧?”金鲤真又问。
  店主:“不多……不多……”
  金鲤真又看向张春:“你也觉得不多吧?”
  “肯定不多。”张春连忙附和:“我平时吃的是这个的两倍!”
  金鲤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吃这么多,你肚子里装了个泔水桶吗?”
  店主仿佛看到张春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你们慢坐,我去安排三小姐的单子。”店主连忙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留下张春一人应付这个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的金三小姐。
  张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金鲤真:“三小姐想和我聊什么?我是个粗人,怕说了什么不雅的话惊扰了小姐。”
  脸上笑眯眯,心里mmp,如果不是金立稷的电话,张春绝对不相信金鲤真是金家人——话说回来,什么时候金家还有个这么大的三小姐了?
  “你怕什么——你尽管说,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哪怕是卖人肉包子我都听得,”金鲤真一脸真诚:“小春春有话直说,我不怕。”
  TMD我怕行不行……张春抽了抽嘴角,笑容有点维持不住了:“三小姐别开玩笑了,我们哪敢做这些犯法的事啊。”
  “那你们金乌会平时做什么?就像那电影——什么什么仔一样,快意恩仇,仗剑江湖吗?”金鲤真好奇地问。
  “比如看看场子,撑个场面……都是你们大人物看不上眼的小生意,生意虽然小,但也总得有人去做——是这个道理吧,三小姐?”
 
 
第49章 
  金鲤真才不信他说的“小生意”, 但是此时也没打算追究, 店主此时带着四五个服务员又回来了卡座, 指挥着这些人把吃的喝的给摆上桌。
  东西摆完后,卡座外的过道都几乎被酒箱给堆满了,店主把一张电子小票放在了桌上——票他是给了, 金家人消费了给不给钱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反正他只要把情况汇报上去就好了,上面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店主正要离开,金鲤真忽然叫住了他:“你等下。”
  店主停下脚步, 疑惑地看着她。
  “小春春, 我这是替家里来视察生意来了, 也就是微服私访——你懂的。我这个人呢,非常正直,所以你千万不要替我结账——”金鲤真慢悠悠地拿起一瓶酒精饮料递给了张春:“你要是替我结账了,我就会觉得内心不安, 我内心不安,回去就会控制不住给你这人说好话——”
  张春秒懂, 不过是些小钱罢了,换几句好话十分值得,他立即抬头对店主说:“小票拿走, 一会我来。”
  然后他接过金鲤真递来的饮料, 一边扭开一边感叹:“三小姐真是太客气了, 我正好喜欢这种饮料……”
  “哪里哪里。”金鲤真把空酒杯往他那里一推:“给我倒满。”
  “……”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在水深火热中磨练了一遍性子, 张春觉得自己恐怕会忍不住把面前金发少女脑袋给开瓢的冲动。
  “敢问三小姐是金家哪房的千金?”张春问。
  金鲤真接过倒满的酒杯,一口气就喝了一整杯:“三房。”
  张春此前的疑惑,全都解了,只剩下“怪不得”三个大字飘在他的脑海里。
  “你很清楚金家的事?”金鲤真看了他一眼。
  “很清楚谈不上,但老板家里有些什么人,我们这些做小弟的还是要知道的。”
  金鲤真立即变脸,字正腔圆地呵呵一声:“原来小春春明知我是三小姐还故意针对我……你是看不起我爸爸呢,还是看不起我爷爷呢?”
  张春的笑容濒临崩溃:“怪我,怪我,是我了解得不够透澈。”
  “算了,这次我就放你一马,再有下次——金家所有人都会为了他们最宠爱的小宝贝教你做人。”金鲤真抱着爆米花桶从卡座上站了起来:“走吧,小春春,陪我去视察养殖场。”
  小春春:???
  金鲤真从CLUB一楼逛到二楼,甚至假扮服务员到每个包房去走了一圈——然而,没有,一个能下嘴的都没有。长得好看的大多脚步虚浮一看就肾亏,剩下的一小撮身体素质过得去的——又让人提不起食欲。
  据说,每个女人成年后都要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挑有钱的还是长得帅的”?
  金鲤真也长久被一个类似的人生拷问所困扰——要好吃的,还是好看的?
  太残酷了!就没有好吃又好看的吗?!
  ——那她过一小时再来。
  就在金鲤真气哼哼地坐回卡座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忽然飘进了她的鼻子。她定睛一看,班上被她觑视的年级第一穿着CLUB制服从后门走了进来。
  “小春春——”金鲤真冲张春勾了勾手指头:“告诉我,这里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金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色冷漠的谢意琛:“那他是怎么回事?”
  张春看了谢意琛一眼,打着马虎眼:“三小姐,他只是长得小而已……”
  “你放屁,我是他的同班同学!”金鲤真扬起眉毛:“你竟敢糊弄金家最受宠的小宝贝!”
  “我的小祖宗啊,我怎么敢——”张春欲哭无泪:“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在这里工作的三教九流都有,我一时记岔了。”
  “你现在记起了?”金鲤真慢慢地说:“小春春,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他的确还未成年,我们让他在这里工作也是有原因的。他家里欠了金乌会一大笔钱,没钱还啊——”张春说:“三小姐,你也知道,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难道还能把他绑架了卖肾还款不成?但是这个借款不收回来也不成,所以我们就给他提供了一个工作机会,他每天晚上的九点以后都会来这里帮忙,赚的钱就还给金乌会。”
  “做什么工作?”金鲤真问。
  “哎哟,三小姐,我们不会逼他做犯法的事的——其他服务员做什么他也就做什么,也就是给客人点单之类的小事。”
  “也包括被客人搓油水?”
  金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给一桌中年女人点单,面带微笑、巍然不动地无视其中一个胖女人咸猪手的谢意琛。
  张春干笑了两声:“我们可没逼他……这小子脸长得好,酒水的提成每次都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付出多少就赚多少钱,这不是很公平么。”
  金鲤真不置可否,开始吃起了下一桶爆米花。
  张逸昀回到家,客厅里一片黑暗,空气中却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不必开灯。
  因为曲小敏就背对着窗外的月光坐在客厅的飘窗上。
  她望着站在门口宛若石像的张逸昀,目光平静到死寂,从窗外照进的月光铺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就像一条玉色的丝巾,在飘窗不远的地面上,掉着一把张开的剪刀,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她看着他,轻声说:“张逸昀,你不能抛下我。”
  五年前,上京闹市区的一个大型广告牌忽然倒下,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在紧急时刻推了男孩一把。
  曲小敏唯一的亲人死了。
  张逸昀活了下来。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五年前,张逸昀多么希望,死的人是他。
  “你不能把妈妈还给我……就要用自己赔我。”曲小敏说:“这是你欠我的。”
  夜越来越深了。
  CLUB里的人流量已经过了巅峰时期,凌晨两点,店铺里开始准备闭店的事宜,金鲤真看着谢意琛换好常服从后门离开,抓了最后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
  “把没开瓶的酒水都送我家去。”金鲤真向店主报了个地址,不等他说话就推开后门跟着走了出去。
  “春爷——”店主犹豫地看向不远处拿着一瓶啤酒独饮的张春:“我们要不要派个人送送?万一谢意琛那小崽子对三小姐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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