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声音传来。
里面正在放华语盘点音乐盛典颁奖典礼的重播。
镜头中,身着粉色裙子的南沁一闪而过。
“看,小沁姐姐。”
“哇,小沁姐姐好漂亮。”
“在哪里呀,我没有看见啊。”
“刚刚过去了。”
……
餐厅里一片嘈杂,大家放下筷子,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看。
“不只是有小沁姐姐哦,时饶哥哥也在啊。”蔡华指着电视机,说了句。
“你看,那个。”
“哇……”
“真的是时饶哥哥哎……”
“时饶哥哥好帅啊。”
……
小池放下嘴巴里在啃的排骨,嘴巴里嚼着饭,扭头问道:“姐姐,时饶哥哥也是大明星吗?”
南沁伸手将他快要到桌子边上的碗往里面挪了挪,又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嘴。
“姐姐不知道,你问他呀。”
小池圆圆的脑袋往外扬了扬,奶奶糯糯的问道:“时饶哥哥,你和小沁姐姐都是大明星吗?”
不等骆时饶回答,蔡华道:“当然啦,你们小沁姐姐和时饶哥哥现在可是最火的大明星哦。”
“什么叫火啊?”
“就是很多人喜欢啊。”
“哦。”小池点点头,喃喃道:“我也很喜欢小沁姐姐。”
“还有时饶哥哥。”
重播已经偏后半段了,刚好主持人问了南沁一句。
“那么,作为在我们华语乐坛中分量极重的两人啊,又一同获得了我们的天王天后对吧,我想问问骆时饶啊,你平时和南沁有没有过一些交流合作。”
骆时饶看了一眼,笑道:“恩……因为我刚刚回来不久,然后也没有完全就熟悉所有人吧,那目前还没有和南小姐有过一些交流,但是现在是非常期待以后有合作了。”
“恩,也是哦,我们时饶也是刚刚回国不久,不熟悉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们都知道,凭借他交际杀手的称号,我们粉丝也是一点不需要担心的对吧。所以我也是很期待接下来的合作。”
“那我们再来问问南沁好了,因为平时也是极其难见到您的,那这次您见到骆时饶,您觉得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南沁微微低头,偷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闪躲视线,良久。
淡淡说道:“他……他是个好人。”
“噗……”寂静声中,马俊哲扭头喷笑。
那日的事情,李修齐他们已经和他说了,他笑了个半死。因为工作忙也没看直播,这次是他刚刚看到。
“哈哈哈……”他笑了好一阵子,在骆时饶如冷似冰的眼神下,憋着笑拿纸巾捂住嘴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各位,没忍住。”
“好笑吗?”骆时饶淡淡腻了他一眼,对着孩子们问了句。
“你们觉得我是不是好人啊?”
“是!”大家异口同声。
马俊哲在旁边翻白眼,你都送这七大车东西给人家了,能不说你是好人吗?
靠!
“呵呵。”他低笑,偏头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南沁。眼睛里星光洋溢,一脸愉悦。
“你们小沁姐姐眼光很好呢。”
马俊哲:“……”
南沁:“……”
吃过饭,马俊哲硬拉着骆时饶走了。
下午还得乘班级去敢一个品牌的发布会,再拖下去都要赶不上飞机了。
骆时饶和他们告别。
他揉了揉身边小朋友的脑袋,问道:“想不想时饶哥哥下次再来陪你们玩?”
“想!”
“好,等我空了,就来陪你们玩。”
他眨了眨眼睛,视线越过众人看向站在旁边的女孩子。
“喂,小朋友,记得长高哦,别偷懒。”
“才不会呢。”她哼了声。
“是吗?我会偷偷过来检查的哦。”
南沁:“……”
***
车子驶出福利院。
骆时饶将西装脱下,搭在椅背上。拧开手腕上的纽扣,将衬衫的袖子撸上去一小节。
白色精瘦的手臂露了出来,五指细长,搭在方向盘上。
马俊哲坐在副驾驶上,随手按下空调开关。
睨了他一眼,嗤笑道:“哟,骆先生,不装啦?”
“装你妈的混球,滚。”
骆时饶懒得理他,五指在方向盘上瞧着。嘴角扯着散漫不禁的笑,显然心情极好。
“操。”马俊哲翻了个白眼。
“你他妈还是这个样子我看着顺眼。”
“白天装那样看得我想冲上去打你。”
马俊哲抖抖腿,从腰间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骆时饶伸手按下窗门开关,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下,一股子冷风灌了进来。
马俊哲冷了一个哆嗦,骂道:“天,摇下来干嘛,冷,晓得吧。”
“要抽滚下去抽。”
“我去,我说阿饶啊,这戏差不多得了吧。”马俊哲吐出一口白烟,被通透的冷风一吹,很快飘散。
“这玩意儿要是真熏肺,咱都是黑心黑肺的人了,矫情啊?”
等了半会儿,骆时饶还是没升窗户,马俊哲认命,将燃了一半的烟外窗外一丢。
“我扔,行了吧,大少爷。”
骆时饶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伸手按了下窗下开关,玻璃窗缓缓升起。
马俊哲翘起一只脚搁在左腿上,从旁边捞了一包薯片,打开卡尺咔嚓的吃。
“嗨,我说,阿饶,你真看上国宝了啊?”
那天,骆时饶告诉他他要去做慈善,捐物资时,可把他给震楞了。
这圈内,捐钱的明星挺多,捐物资的不少。可这亲自去的倒是少见,更何况是这样火急火燎的。
一两天,全部准备好物资。
还得出其不意,偷偷摸摸的去,连捐赠人都没通知。更别说媒体了。
好家伙,骆时饶给他演什么做好事不留名?
打死他也不信。
果不其然,穷乡屁老、没人留意的福利院。
等那女人一出现,他一瞬间明白过来了。
操,泡妞泡到这境界,他也是服的。
“我说,像咱们这样的酸辣胡椒汤,就别去祸害那清澈柠檬水了成不?”
南沁哎,那可是国宝大熊猫,能随便玩儿吗?
“谁要去祸害啊。” 骆时饶皱眉,撤出一只脚,踹了他一下。
“操,你丫的好好开车。”
“喂,阿饶,你怎么想的,真想玩儿啊?”
“谁想玩儿啊?”骆时饶语气不满,开口道:“我认真的。”
“你真认真的啊?”马俊哲提高嗓门。
“不然呢?”骆时饶一挑眉,勾唇浅笑。
空气间一瞬的静止。
过了一会儿,马俊哲淡淡开口。
“得了吧你,看看你那吊样。”
“以前也没发现你演技这么好啊。”
“那部戏就别推了,绝对能演。”
“我再给联系联系,给你多接几部戏看。”
“没准这奥斯卡奖就颁给你了。”
“……”
骆时饶的脸猛的阴沉。
斯拉一声,轮胎划过路面,刺耳的摩擦声。
马俊哲站在寒冷萧瑟的冬风里,冷的颤抖。
他缩起身子狠狠的骂了一句。
“骆时饶,你大爷的……”
第21章 电视
骆时饶走后没多久,吴司便乘车接走了南沁。
宽敞舒适的保姆车内,空调开的很高,暖烘烘的热气从驾驶室渐渐辐散。粉色的毛毯垫上,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着话,眼睛似灿若星河,溢着满满的兴奋。
吴司忽视她的反常,静静听着她说话。
这丫头,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利索了讲起来滔滔不绝,没见停断的。
省去那一部分杂七杂八的描述,他大致理通了整个事件。简单来说就是。
骆时饶今天来福利院捐东西了,挺多。
然后,恩,人挺好。
“你说骆时饶过来做慈善?”
南沁眯着眼睛,用力点点头。
吴司看了她一眼,垂下视线静静思索。这骆时饶,最近碰到的挺频繁啊!
他在脑子里理了理思路。
从机场到演唱会后台,从公司上门到颁奖典礼那晚上的酒店,微博澄清,再加上今日这偏僻无人的孤儿院……
吴司思索着,混沌的眼眸子闪了一下,心中一个不经意的想法闪过,顿时睁大了眼睛。
靠,这小子他妈的想干嘛?
“他怎么知道桐乡福利院的?”回过神来,吴司扭头问了一句。
无人回答。
安静的车内,略去暖气泄出循环的轰鸣。一道微弱的浅浅呼吸声,在温热的空间内,若有若无的辐散。
视线所到之处,小姑娘安安静静的斜靠在车椅上,曲腿抱膝,整个小身子窝在铺着粉色毛毯的软椅中。
踢掉了雪地靴,白色的长毛袜包着柔嫩的小脚搁在毛毯上。呈现N字的小身躯,胸脯随着轻轻浅浅的呼吸,一上一下微微颤动。
白色围巾包裹住下巴,露出巴掌大的柔嫩小脸。
空调温度略高,她包裹的严实,白嘟嘟的小脸颊浮现一丝闷红,眼皮松软的耷拉下来,遮住那双萌动灵动的乌溜大眼,黑翘的密睫往下,搭在脸颊上方,投下一丝乌影。
鼻子浅浅翕动,半露在围巾外的粉嫩嘴巴微张,泛着水嫩的亮光。摘掉了毛线帽,梨木色的软发有些凌乱,几根碎发搭在脸颊上。
可爱恬静的如同一个稚嫩婴儿。
分分钟让人沦陷。
吴司轻叹一声,俯身,小心翼翼的将她脸颊上的头发掀开。
“你这丫头……”他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却温柔若软云,慈爱而宁和。
“真让人操心啊!”
*****
法国。
塞纳河畔。
灰白色古老的长石桥,略过历史时光的沙漏,静谧而沉稳的俯在盛满艺术浓津的河道上。
长桥路边,暖意河畔,三两行人步履缓停。临水雅座,广场白鸽,暖洋洋的日影抚揉这这座充斥艺术与浪漫的城市。
接头艺人,萨克斯的典乐随街浮动,端坐身前的灰白路砖上,黑色的绅士帽仰面向上,填着三两张灰白色纸币。
往来车辆激增,行人也较往日颇多。
转过街角,一座年代悠久由灰白色石砖砌成的教堂,在淡淡的日影中,反射着柔和的、耀眼的光。
古朴典雅的大理石前,斑斓精致的礼服得以映衬。
三三两两至蜂拥而至,人群和黑色古朴相机的中心,一个个走在时尚前端的潮流装扮。
合体剪裁的礼服,凹凸有致的身材,泛着亮漆的高跟鞋,镶满铆钉的名包。
在法国温柔暖阳和古色建筑的反衬下,亮眼瞩目。
BLILI品牌的时装秀,潮人集聚,明星云集。
国外摄影师在看秀教堂外蹲点,镜头背后那一双双深邃精明,颇具洞察力的眼角,拍下一个个前端潮流。
一辆通体漆黑的车子在教堂广场旁停下。
外场的镜头调过视角,在车门外聚集。
良久,车开。
踏地一双BLILI新款蹭黑皮鞋,笔挺的西裤剪裁得体。
戴着华表的手轻轻按住门顶,缓缓直起身,高出车子一截,英挺的身姿完全暴露在闪光灯外。
通体全黑的笔挺西装,微微扯开的衣缝内,烫的平整的洁白衬衫,夹着黑色的领结,气势直逼。
他扭头侧身,手微微一带,车门砰的关上。
松软亮墨的碎发,在柔和日光下度上一层棕黄色的暗光,薄薄的碎留海至眉前,黑色的墨镜遮住他的眸,由耳后至脖颈的下颚线弧度俊美。
他淡淡扯开嘴角,潇洒散漫,带着坏坏的张扬。
冷傲孤清却又风流潇洒,散漫的抬手举足,孑然间散发出盛气凌人的逼迫感。
一个产自天地间的完美男人。
灯光闪烁不停,他成了聚集的焦点。
骆时饶单手插兜,举起一只手微微张扬,嘴角擒笑,一步一步走入教堂。
车子开至一旁的停车点。
马俊哲口里嚼着口香糖,摇下车窗,手伸到窗外一下下扣着车门。
他一边咀嚼,眼神似有似无的扫过被围住的某人看,嘴角微微扯动。
他扁扁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手拍了一张,打开聊天软件喜滋滋的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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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这次份的,作不作?”
江许:“撤了,爷爷不想看。”
李修齐:“不想看,操,同人不同命,老子在沟里。”
李修齐:图片(沙包战壕沟内,一身灰蓝色八路军作战服,满脸黑漆。)
马俊哲:“哈哈哈……”
叶旭然:“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江许:“啥味?”
叶旭然:“骚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