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宠的,小奶萌[娱乐圈]——温小缊
时间:2018-09-28 09:28:04

  四层楼高,占地面积挺大。白灰色的墙壁,因为年代久远,一些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和红色的墙砖。
  外院很大,有两架昏暗的路灯,在灯光照射下,可以看到两旁竖着矮小的篮球架,漆皮脱落,斑斑驳驳的锈迹。
  旁边还有个滑滑梯,常年雨水冲刷,褪去了颜色,大红色的滑道变粉微微泛着白。
  车子刚驶入,大门内便冲出来一大群孩子,急急促促的跑过去围住车子。
  一个中年妇女挤入,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粉色棉袄戴着白色线帽的女生。
  她和大家说了什么,众人仿佛松懈了一口气。伸头往车子内探。
  车子又下来一个人,他下车后从里面抱出来一个小男孩。
  男孩约五岁的样子,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起,吊在脖子上。
  骆时饶侧靠在墙上,掏出一支烟点上。
  没吸,夹在指间,让它静静的点燃。
  许久,等烟燃掉,他丢掉烟头,双手叉腰走至门口。
  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但是屋子里还传来一阵阵笑闹的声音。
  他抬头,嘴角微勾。
  院子铁门旁,一块白色的塑料板上五个大字——桐乡福利院。
  ……
 
 
第18章 捐赠
  将小池送到医院拍了片。
  医生看了一眼检查的片子,说幸亏大冬天的穿的厚实,骨头没有断。
  虽然说骨头没断,但毕竟还是伤了不少,筋骨有损。
  考虑到他年纪小,医生给他包扎一下后用纱布吊在了头颈上。
  排队、拍片、配药……花了不少的时间。
  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挺晚了。
  夜色黑漆漆的,车子在寂静的泥泞路上缓慢行驶。小池已经不哭了,乖巧的坐在车子里,不说话。
  福利院还是灯火通明,车子一开进大院,孩子们就从大门内急切的冲了出来,团团围在车子旁边。
  南沁开门下车,对站在门外的院长道:“小妈,伤的不重,就是扭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蔡华一听,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下心来。
  吴司也推开门下车,落地后转身将小池给抱了下来。
  他的右手用纱布缠着被吊在看头颈上。
  五岁的小男孩,低着头,不说话,不敢看人。
  “没事的,小池,你看大家都不怪你呢。”南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安慰。
  “对,不怪你。”蔡华应和,说完弯下身子,小心的扣住他的腰,给抱了起来。
  “走吧,都进去,晚饭还没吃吧,都烧好了。”
  一群人小朋友们合围着,心情比刚刚好多了,脸上也有了笑意。
  人渐渐走远,飘来几句对话。
  “小池,痛不痛啊?”
  “不痛……”
  *****
  南沁在福利院待两天了。
  这两日天天被拉着陪他们各种玩,有些累。
  早晨起床后,她带着孩子们上音乐课。
  福利院东侧的三楼,有一间房子,是蔡华给孩子们建的音乐教室。
  教室有些宽敞,光线从两扇大窗户外潜入,铺垫开来,显得更加亮堂。
  底下整整齐齐摆着五六排凳子,四周的墙壁上贴着几块镜子,还有一些明星歌手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尺寸最大,被金色的相框裱着挂在了最中间。
  蓝色的舞台灯光下,女孩一袭水蓝色系带纱裙,手持麦克风递在唇边,静静的站在高台上闭目演唱。
  光线打在她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曲线,明媚皓齿、轻灵干净。不可亵渎。
  而那照片上的女生此时正坐在教室前面的一架黑色钢琴旁。
  一身毛茸茸的粉色冬衣,围着白色的围巾,头发凌乱的垂在肩上,上面压着一顶白色的毛线帽。
  粉黛未施,清纯可人。
  只见她轻轻掀开琴盖,一双软萌的素手轻轻搁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穿着棉布鞋的脚轻踩踏板,手指轻触,一串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音色如同一汪山谷清泉,叮铃清冷,纯粹舒然。
  如同仙女呼出的气息,抚平沉浮的躁动,万物归于平静。
  她静静的弹着,曲子在她周边织了一张网,笼住那人,不被外物打扰。
  孩子们乖巧的坐在下面,屏住呼吸,无人喧哗。
  一曲过后,她放下手,扭过头对着他们笑。
  笑眯眯的听着孩子们的欢呼表扬。随手从旁边堆满碟片、磁带和书本的桌子上,拿起一叠打印好的谱子,从里面翻了翻,抽出一张,搁在钢琴架上。
  “我们来唱小白船,好不好?”
  “好……”
  纤手抚过琴键,一段安然梦幻的曲子倾泻而出。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树
  白兔在游玩
  桨儿桨儿看不见
  船上也没帆
  飘呀飘呀飘向西天
  ……
  *****
  一轮黄日从山头渐渐上升,温顺和人的光线透过院墙外光秃秃的树冠,扫进桐乡福利院的大院内。
  光热柔和无力,瘙痒般轻抚这片被雪水浸透的水泥地。昨日下了一夜飞雪,角角落落的白雪已经堆了半截指头厚了。
  院长穿了一身旧棉袄,脚上套着一双雨靴,拿着一把竹扫把弯腰,刷刷刷的扫雪。
  院子里只一人,空空旷旷的。楼上徐徐飘着悠扬的琴音,还有悦耳响亮的孩童歌声。
  寂静,宁和。
  轮胎摩擦凹凸路面,摇摆不稳。
  加大动力,引擎声也增强。
  一列车队紧挨着,在崎岖的路上缓行。
  打头的面包车在福利院铁门处停下,熄火。
  驾驶室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人。
  福利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开了半扇门,司机进门,身子探入喊了一句。
  “有人吗?”
  蔡明放下竹扫把,靠在院角,剁了剁沾满雪渣的雨靴,像门口走来。
  “您找谁?”她问。
  司机扫了扫她,问:“你们福利院管事的在吗?”
  “我就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司机转身,指了指外面,对院长说道:“送东西的。”
  院长跟着他,走出门外瞧了瞧,黑乎乎的车子停了一排。
  七辆车,一辆轿车、五辆面包车还有一辆货车。
  后边那辆黑色轿车门被打开,下来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黑漆漆的皮鞋落地,烫的笔挺的西裤,合身高档的西装,非富即贵。
  黑框墨镜下的嘴角露出一个礼貌而君子的微笑。
  “院长你好,我是来捐物资的。”
  ***
  车内副驾驶上,马俊哲懒散的坐着,手里捧了一袋薯片,扫了眼窗外故意一身正装的人,伸手入袋,抓起一片塞进嘴巴,狠狠咬了咬。
  妈的……
  讲真,骚是真没人能骚的过他!
  蔡华看着这人,脑子一阵懵。
  听他说完,才反应过来是来做慈善的。
  这几年福利院获得的捐款本就少,来探望的也是屈指可数。
  除了小沁常常过来,偶尔带几个人外,平日甚是冷清
  突然间这么大排场,也没提前打声招呼,弄得她有些云里雾里的,难以置信。
  她眼睛闪了闪,喜不自禁,连忙热络的招呼他们进去。
  “院长,这车能开进去吗,东西有些多。”
  “能能能,里面有个大院子勒,我这就给开门。”院长兴匆匆的跑过去,把另一扇铁门也打开,两边拉到最大,足够通过一辆车了。
  车子一辆辆驶入,整整7辆,一排排整齐的停在院子里。
  骆时饶下车,挺拔的身子站在这偏僻而古老的院子里。
  黑色的西装,挺拔正式,褪去了他以往的散漫浪气,更加矜贵沉郁。
  日头上升,温顺的光撒下,照在他擦的发亮的皮鞋、腕上名贵的黑表以及鼻梁上那副墨黑镜片上,闪烁反射,耀眼而尊贵。
  他手插在裤袋里,修长的腿散漫的走了几步,墨镜后的双眸扫了几眼周边。
  年久失修的旧墙上有着稚嫩的涂鸦,褪色泛白的滑滑梯,化雪后露出漆皮的篮球架。
  年代久远而贫瘠。
  右边三楼右边的屋子里,刚刚断却的琴音又悠扬的传出,倾泻在这院子内,在空中流转飘扬。
  童声许许,声音稚嫩而嘹亮。
  他随手摘下墨镜,露出的眸子星星发亮。
  微微仰头,身子后仰。
  一阵山风拂来,琴音微散,窗边黄色的帘子被带出,在屋外白墙上扬了扬,打了几个卷。
  骆时饶嘴角微勾,扣在裤袋外的四指微扬,中指在腿上。
  一嗒一嗒的点着。
  ***
  司机将后备箱打开,一箱箱牛皮纸盒扫满了箱子和后座。
  骆时饶捐赠的东西挺多,冬衣、设备、玩具、书本、零食……
  塞满了5辆面包车和一辆大货车。
  马俊哲指挥人,一箱箱的将物资抬下来,不一会儿,就堆的如小山般高了。
  蔡华从屋内出来,看到被填满的院子,惊了惊神。
  她手里捧着一杯跑好的茶,客客气气的端到那一身西装的男人身边。
  “先生,来先喝茶。”
  骆时饶道了声谢,伸手接过。
  他摘下了眼睛,整张脸暴露在外,蔡华抬头间,恍然一顿。
  她张大嘴巴,语气里满是惊讶:“哦,哦……你就是……就是那……”
  “那啥?那大明星,叫啥来着?”
  “骆时饶。”他道。
  “对对对,骆时饶。”蔡华被他一提醒,总算是想起来了。
  “原来是骆先生您啊,我太意外了……”
  ……
  “阿饶,都搬好了。”马俊哲挨个检查了一遍车子,里面空荡荡的,物资已经搬完了。
  “哦。”骆时饶点了个头。扫了一眼院子里的物资,问蔡华:“院长,孩子们呢?”
  “哦哦,对了,我忘记这事了,都在上面上音乐课呢,我去把他们叫下来。”蔡华拍了拍脑袋,准备走。
  “不用,我去看看。”
  *****
  三楼教室内,阳光从两扇玻璃窗内铺设进来,光晕环绕。
  教室前边,一架黑色钢琴。
  女孩穿着粉色绒衣,白色线帽,圆鼓鼓的坐在琴凳上,像一只小熊。
  手指轻敲琴键,悠扬的曲子在指尖传出,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意,头随着曲子微微晃动。
  眸子间笑意盈盈。
  教室后边的木门未全合上,露出一丝缝隙。
  从下往上,一抹黑影填住了那道裂缝。
  骆时饶身子散漫的依靠在墙壁上,长腿微曲交叠。一手插兜,一手翻弄着黑色手机。
  他就这么静静的靠着,动作不变。
  寂静的走道,光束穿过的空气里,微尘浮动。
  他一身正装,矜贵尊耀,在这简陋失修的□□墙内,突兀却洁净。
  风穿过窗户,冲过两侧的纱帘,打在未合起的木门上,啪嗒一撞后反射后弹。
  张大的缝隙内,光束扫过阴暗的走道。
  他发亮的瞳眸间笑意盈盈。
  她,果然在这!
  ……
 
 
第19章 见面
  音乐教室的门被打开。
  曲子打断,室内陷入一瞬间的静谧。
  南沁藕粉色的小手离开琴键,悬在空中,小臂撑在黑色的琴架上。微微转身,将视线同孩子们一般,疑惑的扫向后门。
  院长一手拉着灰色木门把手,一手扶着墙,身子探入,脸上是遮挡不住的喜悦。
  她像里面喊了句什么,孩子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欢呼雀跃的。
  南沁微楞,眨把眨把眼睛,视线扫过小妈,看见了她背后颀长的身影。
  “呀……”
  她一愣,身子微微顿了顿。
  手撑住钢琴站了起来,眼睛内闪烁着万里星光。
  被裹的圆滚滚的身子爬到琴凳子上,向高空挥了挥手。
  “骆时饶哎!”
  ***
  已至正午,懒洋洋的光也浓烈了一些。
  墙檐屋顶上的积雪浸透融化,化成雪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濡湿了白色的水泥地,一路蔓延。
  平日空旷的大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牛皮纸箱,七八辆车子挤在一起,停在旁边。
  几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司机,曲着身子在货物堆里流连,拿着剪刀,减掉白色塑料扎线,扒开黄色的牛皮纸盒和包纸,里面的物品暴露在空气里。
  弯腰,一类类的堆在一起。
  马俊哲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嘀嘀咕咕的在清点。
  “篮球20个、棉袄80件、音箱两台、电视机一台、投影仪……”
  一群高矮不齐的孩子,乖巧的站在大门厅子里,黑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工人整理物资。
  南沁静静站在他们后边。她的手轻轻搭在小池的肩上,将他圈在自己旁边。
  粉色的毛绒棉衣,兔子头小拖鞋。奶白色的围巾厚厚的在脖颈缠了一圈,遮住了小嘴巴还有半个脸颊。
  头上的白色毛线帽微微后压,露出额头松软的梨木色碎发,一丝凌乱。
  露在外面的脸颊红扑扑的,鼻子因为在呼吸间,一颤一颤。乌溜溜的眼角里荡着水汽,泛着水光。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是这里的一个孩子。
  骆时饶站在一旁,黑色的西装,笔挺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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