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从良——灵竹子
时间:2018-09-29 08:38:32

 
    但毕竟是她的错,现在说什么太王妃也不会原谅信任她,也只好让那个暖雨先伺候着了!
 
    晚上既有暖雨照看,钰娇也不好再留下,便去了原先她住的屋子,将就睡着。一夜难眠,只祈祷着延彬能快些好起来。
 
    张云雷是个直肠子,向来藏不住话,而他也未把叶箫竺当外人,便也没瞒她,将太王妃道与他的秘密说给她听。
 
    默默听罢,叶箫竺抚着杯壁,触感温热,心却惊悚,仿佛停在了某一刻,惊诧之余最是好奇,二弟当年为何会发烧?太王妃也不知因由?还是知晓却刻意隐瞒,不愿提及?
 
    真相总是残忍,梁延彬痴傻之后,大约也就不晓得自己的父母是如何逝去,有时候,忘记,是老天对你最眷顾的惩罚。
 
    次日天未亮,一直担心梁延彬的钰娇睡不着,也不知他是否醒来,便早早起身,简单梳洗,未用朝食,便赶过去看望他。
 
    然而到得房中,竟见暖雨睡在梁延彬身侧!当下便炸了!
 
    “你一个丫头,凭什么睡本公主的床!”
 
    吵嚷惊醒了才睡着没多久的暖雨,赶忙坐起身来,一看是钰娇公主,想起太王妃昨儿个的话,毫无惧色,理直气壮道
 
    “是太王妃吩咐我照看二爷,我照料了一夜没合眼,实在困了才睡了会子。”
 
    之前还唯唯诺诺,今日便敢顶撞?钰娇哪里会依,示意小镯拉她下来,“困了不会找人替换,或者趴在床边?谁给你的特许,准你睡本公主的床铺!”
 
    被拽下来的暖雨恼羞成怒,穿上鞋反驳道“这是二爷的!”
 
    居然敢跟她叫板!气焰是越发嚣张了!钰娇不甘示弱,挥袖冷哼,“是我和他的婚床!即便你是侍妾又如何?没资格睡正室的床!”
 
    有没有资格,还不是太王妃一句话!暖雨混不怕他,尖声嚷嚷道“咱们找太王妃评理去!”
 
    “找帮手啊!当我怕你?”钰娇倒愿意奉陪到底,奈何太王妃去了庙中为勇郡王祈福,并不在府上,荃儿只好将王妃叶箫竺请了过去。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叶箫竺心中已有了计较,
 
    “你虽被太王妃许为侍妾,终究是未正式进门,便算不得主子,即便将来进了门,与其他主子说话还是得自称妾身或是妹妹,规矩不可乱。”
 
    言外之意,是说她在公主面前一口一个“我”,太过放肆,暖雨虽然不服,终归是找不到理由反驳王妃之言,咬了咬唇,算是默认,又不想伏低,委屈自辩道
 
    “可奴婢只是太困,才会在床边稍作休息。”
 
    “那边不是有塌吗?”叶箫竺进来时,环顾四周,早发现屋中多了家具,都是塌惹得祸,梁延彬出事后,诚王再也不捣蛋,立即命人搬了新塌进来。
 
    暖雨早料到她们会作此说,镇定解释着,“睡那边离太远,二爷若是有动静,奴婢听不到,耽搁了二爷的病情就不好了。”
 
    好像有些道理,叶箫竺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就住这儿,今后这就是你们的屋子!本公主管不着,还躲得起!”眼看大嫂也无话可说,钰娇气不过,又不屑与暖雨争抢,赌气吩咐丫头,
 
    “小镯,收拾衣物,还搬回原来的屋子!这床既被别的女人睡过,本公主再不稀罕,让给你便是!”
 
    道罢再不多言,转身离去,叶箫竺眼见情势不妙,交待暖雨好好照顾勇郡王,随后跟了出去,提醒被愤怒冲昏了头的钰娇,
 
    “钰娇,延彬还昏迷不醒,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搬走,太王妃闻讯必然不高兴,又得挑刺儿!”
 
    不等小镯收拾完毕,她已先行离开,倔强不肯回头,边走边道“那我应该如何?看她明目张胆的睡我的床而无动于衷?”
 
    叶箫竺晓得她的难堪,但她也不能我行我素,不顾及太王妃的感受,“可是太王妃才让她做侍妾,你就这般,太王妃定然以为你是故意摆脸子给她看。”
 
    她不喜欢的人,不值得她去委曲求全的讨好,“嫂嫂,我是延彬的王妃,却也是公主,不是任人欺负而忍气吞声不敢有怨言的软弱女子!暖雨一个丫头,连正式侍妾都不算,却敢这样与我说话,他日不得翻天?”
 
    叶箫竺的缺点正是耳根子软,旁人一说什么,她总能轻易体会,继而无可反驳,其实她也看出来暖雨有些过分,奈何太王妃喜欢那丫头,她总不能在暖雨才被太王妃准为侍妾的第二天便惩罚暖雨,
 
    然而钰娇说的也有道理,若不闹一闹,暖雨可能真觉得这公主好欺负。左右钰娇任性惯了,做出再过分的事,旁人也能接受,罢了,那就由着她罢!
 
    叶箫竺自问已经尽力调解,料想太王妃怪不到她头上,也不敢拿公主怎样,顶多数落几句。
 
    太王妃归府后去看望梁延彬时,瞧见暖雨红着眼,顺口过问了一句,暖雨声泪俱下地与太王妃讲述了公主的蛮横霸道。如愿以偿地令太王妃动了怒,
 
    “延彬尚未醒来,她不关心病情,反而在小事上斤斤计较!实在小气,不顾大局!”
 
    “你也莫哭了,”梁延彬一直醒不过来,太王妃心焦难安,“掉眼泪晦气!”
 
    “是,”暖雨忙擦了擦泪,自责道“奴婢糊涂了!”
 
    听闻此事后,太王妃自不会善罢甘休,命人去请钰娇过来。
 
    小厮一过来,钰娇便知肯定是暖雨又告了状,问心无愧的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怕对质。
 
    但叶箫竺怕她被太王妃为难,陪她一道去往太王妃院中。
 
    行礼落座后,茶将上,太王妃直言不讳,
 
    “为正室者,必须大度!原本我也不着急给延彬纳妾,可是公主不愿意与延彬同床,我再找一个贴心丫头侍奉他,正是为公主分忧,何错之有?”
 
    “母妃无错,”来的路上,钰娇已想好了说辞,答应大嫂不会对太王妃出言不逊,心平气和地与她讲道理,
 
    “我不是不让延彬纳妾,男人纳妾再正常不过,我懂规矩,她更该懂规矩!进了门她也只是妾室,这才第一天,她就这般逾越,躺在我床上,那是不把我放眼里。
 
    才说她几句,她便一口一个“我”的出言顶撞,言行乖张,儿媳是看在母妃的面儿上,不想与她多有冲突,才想着搬过去住,也好让她尽心伺候延彬。”
 
    不过睡个床而已,算的了什么?太王妃只觉钰娇斤斤计较,故意挑刺儿,遂替暖雨辩解道“还不是因为延彬病着,她要照看,情非得已。”
 
    “再怎么特殊情况,也不能废了规矩,威严一旦轻易摧毁,便难重塑。”既然太王妃喜欢拿规矩压人,她便也拿规矩来噎!
 
    坐在一旁的叶箫竺本想帮腔,发现钰娇根本不需要她帮忙,一个人就能应付太王妃,深感钦佩赞同,钰娇平日里嘻嘻闹闹,好似没什么架子,一旦认真起来,倒也像模像样,大道理说得滴水不漏,不容人反驳。
 
    见太王妃默然不语,应是把她的话听进了心里,钰娇趁热打铁,跟着又道“况且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地儿腾出来让给她而已,我住原来的房间即可,希望太王妃成全。”
 
    抚了抚额,太王妃不愿再费心计较,懒声道“也罢,公主娇贵,留下也照顾不好延彬,且让暖雨先照看着,待延彬醒来后,正式让暖雨进门,给她另外安置住处。”
 
 110谁杀了她?(二更)
 
    钰娇心道即便暖雨有住处,她也不会再睡那张床。她有自己的坚持,这话也没必要和太王妃说,当下未再多言,和大嫂一道告辞离去。
 
    张云雷听说此事,笑她小题大做,“这个钰娇还真是任性,睡个床都能把她气成这样?二弟尚在昏迷中,暖雨即便睡他身边,也不能怎样。”
 
    话虽如此,也不能当作没看到,“面子问题吧!公主怎么允许自己的威严被挑战?必得闹一出,暖雨往后才会有所顾忌。”
 
    钰娇都会吃醋,那么她呢?张云雷突发奇想,“我若跟哪个女人睡在一起,被你瞧见,你会如何?”
 
    叶箫竺心道王爷睡的女人还少吗?她的态度再寻常不过,“视若无睹。”
 
    他的心情有点儿小忧桑,“就不能生个气?”
 
    “生气又如何?你会改了本性?”明知本性难移,她又何必给自己找气儿受?
 
    诚王的本性吗,很抱歉,他穿越之后没保留,“我也没找啊!”
 
    他还觉得委屈了?叶箫竺一脸无辜,“你要打比方,怪我咯?”
 
    她也晓得是打比方?就不肯如他所愿?依在窗边的他打量着她悠长的目光,语带撒娇,“那你就不能假装在乎我一下?”
 
    奈何她不擅长假装,也懒得敷衍,瞧着窗外日薄西山,她年轻的心,竟如老者般苍凉,“在乎,会心痛,我不要在乎一个人。”
 
    “你明明在乎过他,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近你心里?”为何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呢?这不公平!才抚上她的手,她却不动声色地抽离开来,
 
    不敢付心,说到底还是惧怕,“其实,你对我好,只是因为你已经娶了我,我是你的妻子,你才不想辜负我。并不是因为你有多爱我。”叶箫竺自认是个无趣的人,与他的灵动不配,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会遇见那个令你真正心动的女子,那个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所以,我不能把心给你,守着心,才能全身而退,无悲无伤。”
 
    “感情是不由自主的,不是你说不想爱,便能真的守住心不去爱,爱如流水,抽刀断水水更流。你现在说不愿意把心给我,那应该是真的不爱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张云雷不想再刻意标榜自己的心思,“你说是责任,那便算是吧!”
 
    为何在他眼中读出了一丝落寞,是她的错觉吗?她说什么了?如实而言而已,他也不高兴?难道非得让她说谎,他才满意?
 
    之后的情形有些尴尬,两人皆不再说话,各忙各的。
 
    夜色朦胧,两人躺下后,异乎寻常的,张云雷竟然没说话。
 
    近来叶箫竺习惯了听他讲故事,这会子竟然睡不着,可想起他那会子变了脸色,大约是在生气,她也不敢开口提说故事的事儿。
 
    见她一直翻来覆去,张云雷忍不住侧首问她,“睡不着?”
 
    终于肯说话了,闻声,叶箫竺竟是长舒了一口气,瞬时轻松许多,“嗯。”
 
    “不舒服吗?”
 
    “没,”她很精神的好吧!而且精神过头,“瞎数星星呢!”
 
    原来是无聊啊!忍了忍,张云雷还是忍不住想献殷勤,“要不要继续听故事?”
 
    “好呀!”
 
    注意!小叶子说的是好呀!平时她都只是说嗯,好,可以,好啊!从来没说过好呀!在他听来,好呀代表着期待的欣喜,说明她很想听,这令张云雷欣喜又疑惑,
 
    “既然想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倒是想,奈何没胆儿,“你才刚好像生气了,我不敢惹你,怕你烦我。”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痛快便直说,不必顾忌太多,怕我作甚?”确定小叶子没与他生芥蒂,张云雷又开始无所顾忌的调笑,
 
    “除了会吃你之外,其他时候不会欺负你。”
 
    不需顾忌吗?那他为何沉默许久不做声?“可你今晚也没说话。”
 
    张云雷顿时头顶一串省略号……什么逻辑?“我没找你说话,你就不会找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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