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从良——灵竹子
时间:2018-09-29 08:38:32

 
    “因为你一向话多脸皮厚,你都不愿吭声时,八成是累了。”
 
    卧槽?媳妇儿居然吐槽他!
 
    看他震惊地望着自己,她还以为他要发脾气呢!没想到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凑过来就是一个么么哒!深深吮唇探舌的那种,霸道固执的吻了许久,强迫她与他舌尖勾缠,直至得她回应,他才满意松手,唇边笑意绵绵,
 
    “下次想听故事就与我直说,我不肯讲,你就缠着我讲,我肯定妥协。”
 
    要她缠着他?那画面太诡异她完全不敢想象!被他吻羞了的叶箫竺侧首埋头在枕边,他的衣衫半敞,匈膛近在眼前,看得她心跳莫名,感觉呼吸困难,胡乱应道“为何要强迫呢?”
 
    “不只女人会口是心非,男人也会,男人喜欢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会荣幸之至,当然,只限你缠我,若是旁人,必定一脚踹飞她!”
 
    嗲声嗲气的去与一个男人说话?光是想象,她都头脑发麻,
 
    但见叶箫竺蹙眉咬唇,一脸妾身做不到啊的为难神色,张云雷越发坏心思的期待看到那一幕,就怕她不肯如他所愿。
 
    罢了,今日先不逗她,免得逗急了惹她动怒,可就得不偿失,当下不再废话,准备说故事,
 
    “上回讲到哪段?”
 
    “说到孙悟空杀了白骨精,却被唐僧误会赶走。”
 
    她的记忆力最好,回回都得她提醒,他才能记起停在何处,于是继续道
 
    “其实白骨夫人还有一个手下逃走了……”
 
    次日晨起,洗漱过后,生怕钰娇与暖雨起冲突,叶箫竺又陪着钰娇去看望梁延彬,
 
    “延彬情况如何?还是没醒吗?”
 
    “回娘娘,二爷高烧退了些,却未退尽,仍是温烧,尚未醒来。”经昨日钰娇一闹,暖雨收敛了许多,说话客客气气,不敢再端架子。
 
    不听钰娇出声,叶箫竺应道“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会子,用些朝食,这边有我与公主照看。”
 
    “是。”待她福身退下后,钰娇来到梁延彬床前,看着昏迷了两天两夜的他,面色憔悴,既内疚又心疼,
 
    “小彬彬,都是我太自私,没有顾及你,才害你遭此罪,我晓得错了,你若原谅我,就快些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让你睡地铺了,你若生我的气,让我睡地铺也好,我都依你,你得快些醒过来,再这么昏迷下去,会饿坏身子的!”
 
    说话间,钰娇一直紧握他的手,他的手心微烫,异于常人,仍是温烧的迹象。
 
    目睹这溢于言表的关切之情,叶箫竺忽然觉得钰娇对二弟还是很在乎的,大约是因着人非草木,久处生情而不自知吧!
 
    正想着,忽听钰娇轻呼一声,“动了!他动了!大嫂!”
 
    “是吗?”收了思绪,叶箫竺走近去看,果见梁延彬脑袋微动,眉头深蹙,十分痛苦的模样,
 
    钰娇赶忙俯身凑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延彬,延彬,快醒醒,我是钰娇啊!”
 
    唤了好一会子,他才悠悠醒转,自帐顶移向众人的目光一片迷茫,钰娇见状,欣慰欲哭,“小彬彬,你终于醒了,吓坏我了知道吗?头痛不痛?感觉哪里不舒服?”
 
    再次醒来后,他只觉脑中一片混沌,看着这些脸容,他都记得,可是他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好冷,雨声似乎就在耳边,冷得他蜷缩在地铺上,他想叫钰娇,却见她睡得很香甜,又怕吵醒她。后来似乎烫得晕了过去……
 
    再后来,他就开始迷糊,脑海中各种画面,陌生又熟悉,恐怖又压抑。再努力回想时,却只剩片段,支离破碎,无法拼凑,一想头就痛,
 
    见他伸手捂着头,钰娇以为他是头疼,忙道
 
    “头不舒服吗?我请大夫再来给你把脉!等着啊!”
 
    等待的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飘忽地落在帐顶,鹤大夫来后,为他诊了脉,仍是温烧,但脉象稳定了许多,只道再喝一回药,看看午后能否退烧。
 
    鹤大夫又照例问了几句话,梁延彬漠然答了几句,声音很凉,不似先前那般乖软,
 
    “头疼,”蜷在床上的他痛苦不已,直敲着自己的头,希望能敲碎脑中一阵一阵的嗡嗡作响。
 
    钰娇慌问,“鹤大夫,他到底怎么了?老说头疼?”
 
    鹤大夫在旁劝慰道“二爷可是在想什么?暂时莫想,平静下来,就不会再痛。”
 
    然而梁延彬的脑子感觉快要炸掉,一遍遍的回放着一个模糊的情形,“一把刀,红衣服,她是谁?她死了!她死了!谁杀了她?是谁?”
 
    他描述的模棱两可的这个画面,直击鹤大夫的记忆!也许,只是勇郡王的一场噩梦,也许,他说的,不是当年……
 
    拍了拍他的肩,鹤大夫耐心劝解着,“二爷,人皆会做噩梦,梦完也就消失了,不必纠结。”
 
    “不,”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梁延彬使劲儿摇头否认着,“那很真实,不是梦!肯定不是梦!”
 
    “延彬,你怎么了?你梦见了什么?”握住他手掌,钰娇心疼哄道“别怕,就算有鬼怪,我也会陪着你。”
 
 111勇郡王失常
 
    摆了摆手,鹤大夫示意她忽略此事,“公主莫问,二爷越想头越痛,让他放下才好。”
 
    “啊?是吗?”钰娇也不懂,听大夫这么说,只能忍住好奇,不再追问,然而梁延彬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片段,轻盈却混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住地重复着,
 
    “她是谁?她是谁?”
 
    叶箫竺见状,想起诚王受伤时的情形,不由联想到一种可能二弟他,不会也失忆了吧?相似的混乱症状,迫使她生出疑虑,“二弟可还记得我是谁?”
 
    梁延彬却不回答,一直蜷在,捂紧耳朵,慌乱生惧,笃定地重复着,“大嫂,那不是梦,有个女人死了!”
 
    还知道她是大嫂,那就没毛病,可他说的女人究竟是谁?真的只是噩梦,还是有依据?
 
    本想问鹤大夫,可鹤大夫也是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嘱咐钰娇照看好延彬,叶箫竺示意鹤大夫到外头说话,即便院中无人,她依旧压低了声来询问,
 
    “当年二弟为何高烧成痴呆,鹤大夫可知内情?”
 
    王妃为何突然这样问他?难道他的神色出卖了自己?若说他毫不知情,只怕她不会相信,若说知情,他也是一知半解,很容易说错话,误导王妃,进退两难的鹤大夫最终选择推诿,
 
    “当年的事,牵连太多,老夫也不甚清楚,王妃若想探究,还是找太王妃吧!”
 
    如今诚王失忆,他所知道的,也都来自于太王妃的转述,她若去询问太王妃,太王妃真的愿意与她说出实情吗?
 
    不想轻举妄动的她决定先与诚王商议此事,再做决定。
 
    穿越而来的张云雷自然不会知晓太多,只记得太王妃与他提过几句,“母妃说,二弟的娘亲,是因为与人苟且,才害了父王之命,连带她自己,也丧了命。但是二弟当时究竟出了什么事,母妃未曾提起。”这一点,他也告诉过叶箫竺,并无其他隐瞒。
 
    叶箫竺本不是好事之人,甚少向人打听什么秘闻,这一回,也是因为二弟,才多嘴问了几句。况且若真如诚王所言,那么,此事便算家丑,知晓内情的大约都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是以无人谈及提起。
 
    思索着诚王之言,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闪现于她的脑海,“二弟说什么红衣女人被杀了,难道是……他亲眼目睹过他母妃被人杀害?刺激,而后变成了痴呆?”
 
    “不会吧?”张云雷有个印象,“母妃说二弟他是发了场高烧,久治不愈,才烧坏了脑子。”
 
    当年的情形,牵扯到太王爷的名誉,她若去问太王妃,太王妃必定不悦。真相,止于此。
 
    张云雷直劝她,
 
    “等等再说吧,看二弟是个什么情形。也许他说的,真的只是噩梦。”
 
    “也好,”她也是这么打算的,静观其变。
 
    然而直至傍晚,情况也没有好转,现下梁延彬已然退了烧,但他一直躺在,神情呆滞,不愿与人说话,干燥的唇间时不时的飘出喃喃自语。
 
    钰娇见他这般,很是心疼,之前他虽然痴傻,却是笑口常开,乐观而自信,如今他的面上再无笑容,只有无边的恐惧、疑惑,和对周围人的抵触。
 
    除了眼睁睁的看着,钰娇别无他法,然而悔之晚矣,一心想弥补的钰娇半蹲在床边,神色哀戚地望着梁延彬,“告诉我,怎样才能帮你?”
 
    她想轻抚他以示安慰,却被他烦躁挥开,“都走开,”梁延彬正在认真的回忆思索,不愿被打扰,只想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细细思量,“让我一个人静静,我要想事情。”
 
    “不要再想了,越想头越痛。”钰娇好心劝说,却又被他一把推开。
 
    “别开打扰我好不好!想不通我难受!你根本不明白那种感觉!那个画面,那张脸,离你好近,可你就是看不清楚,模糊得让人崩溃!明明再差一步就要接近了,可是走近一步,发现还是触摸不到……”
 
    那种近在咫尺又触之不及的不安与焦躁,如烈火般不断地灼烧着他,一直燃烧,还淬炼不出结果,令他濒临崩溃!
 
    究竟是怎样的梦,会让纯真的少年变得惶惶不可终日!钰娇很想了解,帮他解决,他却始终排斥外人,不肯给她机会,“延彬,你到底在说什么?”
 
    “公主,二爷这会子不想与人说话,千万莫逼他,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妾身会想法子让他进食,这儿有妾身守着即可,公主您回房休息去吧!”暖雨告诫自己,好容易有机会与勇郡王亲近,可不能又被公主抢了去。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着急了些,一时没有主意的钰娇颓然无助,只得先行离开,给延彬冷静的时间。
 
    听着鹤大夫的转述,太王妃的记忆恍惚飘回到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幕……
 
    姚侧妃死那天,的确是身着红色纱衣,儿都坦露着,想来正与人欢好,而被太王爷发现,便发生了冲突,是以来不及系好衣衫。
 
    而延彬,怎会说出那样的话?难道那时才八岁的他,真的看到了什么吗?难道他的痴傻真的不是高烧所至,而是因为目睹了亲娘的死状,受了刺激才会如此?
 
    当年之事,鹤大夫亦知情,是以太王妃也不避讳,询问他是否有这种可能。
 
    “老夫的想法与太王妃的猜测一致,极有可能是受了刺激后,勇郡王便忘了此事,这回高烧严重,又刺激到他尘封的记忆,他才会忆起琐碎的片段。”
 
    “终究是不好的记忆,记起来只会令他更痛苦,还是痴傻些好,至少单纯快乐。”
 
    看来太王妃也是打算隐瞒下去,幸好,那会子王妃问起时,他没有长嘴多舌的与王妃说太多。
 
    只是,记忆能否恢复,也不是他一个大夫说了算的,梁延彬的身子已无大碍,但看天意,是否放过这个无辜的孩子,“但愿,勇郡王足够幸运。”
 
    九月十二,东昌奕王段豫璜大婚,一众达官富商,王公贵族皆来贺喜,奕王府热闹非凡。
 
    金翅凤冠落云鬓,红珠珊瑚缀额前,胭脂轻点若云霞,绘于美人颊。
 
    拜堂过后,王妃梁夏至被送入洞房,午时大宴百官来贺,热闹非凡。
 
    晚宴继续,宴请亲朋好友,安排歌舞助兴。新郎官儿段豫璜在开宴之前,抽空暂离大厅,不是去寻梁夏至,竟是去找安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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