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从良——灵竹子
时间:2018-09-29 08:38:32

 
    看他哼着小曲儿进来,叶箫竺便知他已化险为夷,没再多问,因为她料定,太王妃必定会详细询问整个过程,她只管在旁听着就好。
 
    张云雷遂将方才的情形复述了一遍,唯独没说襄王派人在船上行刺一事,叶箫竺心下感激,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温柔。
 
    太王妃听罢,直笑襄王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他可真会想象,不过是失忆而已,竟会认为你是旁人假扮?”看着器宇宣昂的身边人,太王妃傲然笑着,
 
    “我儿子的风华,岂是凡夫俗子能假扮得来的!”
 
    张云雷的心,默默虚了一虚,继而又觉得,也许他不是凡夫俗子,才混淆了所有人。
 
    叶箫竺心知诚王洒脱,早就不想再隐瞒失忆一事,但是皇上那边,不知会是什么态度,“皇祖已经知晓了王爷失忆一事,可有怪罪?”
 
    张云雷甚感庆幸,“他想怪罪来着,又被我一通孝心感动了,没再追究。”
 
    居然自作主张地摊了牌,也不与她这个母亲商量一番,“傻孩子,你这般和皇上道出实情,只怕皇上从此对你心有芥蒂啊!”
 
    他倒是不在乎皇帝是否考虑让他做继承人,但太王妃在乎,他也就该安慰她一番,不让她担惊受怕,
 
    “母妃放心,皇祖特意出题试探我,我的答案他很满意,毫无芥蒂。”
 
    “真的吗?”儿子这么一说,太王妃才觉宽心,抚了抚心口直念阿弥陀佛,“那就好,你的才能,皇上看在眼里,相信他已有自己的抉择,接下来,但看天命。”
 
    为了等儿子回来,太王妃连午休都没顾上,这会子终于安心,倒还真困了,遂由琼枝扶她起身,打算回房小憩,临走前想起一事,又停步回首,
 
    “对了,途中有侍卫来报,说是你那表兄妹两日后将到顺安城,我寻思着,将你表兄安置在延彬附近的辉瑞楼,那表妹就住在彦晓隔壁的听雨阁,你意下如何?”
 
    泉州的表兄妹?这么快就到了?张云雷是无所谓,反正不用他伺候,“母妃做主即可。”
 
    “嗯,”毕竟儿子是王爷,一家之主,她做了决定,也该说与他知晓,太王妃这般,也是为了叶箫竺明白,夫君为天的道理,省得儿子把她宠坏了,日后无法无天!
 
    打从宫中回府的襄王自始至终阴着一张脸,负手的拳,青筋毕现!
 
    吩咐范辛前往血金阁兴师问罪!
 
    金量命不焦不躁,只让人把那天的执行者带过来,那人见事情败露,如实交代,说任务失败,他根本没看到,是以才胡说了一个答案。
 
    话音刚落,他的首级已滚落在地,惊目圆睁,殿后的红衣女子见状,长山眉微蹙,终是没有上前。
 
    但听阁主对范辛道“诚奉无能者项上人头作赔礼。”
 
    死得太轻易,没有一丝痛苦,范辛只觉金量命的态度很敷衍,“这便罢了?你可知,他的胡言乱语害我主子不浅!”
 
    不满意?那他只能忍痛割爱,“黄金退一半儿。”说这话时,金量命的心在滴血!
 
    “金子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相信血金阁的办事效率才会找来,结果令人失望,”范辛轻蔑冷哼,“你们的名声,大约就要败了!”
 
    金量命那淡然的面容终于显出一丝不耐,“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座已让步,你还想怎样?”到手的黄金,焉有还回去的道理,是以在金量命看来,肯还一半儿金子,便是最诚挚的致歉,再敢咄咄逼人,他就要考虑杀人灭口了!
 
    看出他眸色微变,范辛不再啰嗦,甩袖离去。
 
    襄王府中,英王闻讯过来看他。蛰伏多年,毁于今日,襄王只觉自己得不偿失!
 
    正在喝闷酒时,长随过来回禀,“爷,宫里人打听出来了,诚王与皇帝说自己是失忆……”
 
    “失忆?居然只是失忆?”襄王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鬼扯的理由,“皇上老糊涂了吗?难道看不出来那小子的异常?他绝对不是真正的梁延成!那个胎记有问题!”
 
    猛砸的酒杯,也无法消弥他的不甘与愤怒!英王摆摆手,示意长随莫再提此事,“下去安排几个舞姬过来。”
 
    “三哥莫想太多,父皇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对你生了芥蒂,你只管放宽心,寄情歌舞,放松自己。”
 
    放松?他如何放得下?你认为对的事,所有人都认为是错,那种不被信任,被当作无理取闹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窝火,无处发泄!
 
    丫鬟又换了酒杯斟满,他一饮而尽!
 
    半醉间,恍惚瞧见殿中有个舞姬,眉目有三分像她,却不是她!
 
    他的双手,沾染了那个女人的鲜血,他从不会做噩梦,因为不爱,但是他爱的女人,却因此一事,永生都不肯原谅他!
 
    日将落,张云雷有事要去找季慕惟,这会子出去,晚膳大约也不会回家用,叶箫竺干脆去寻了彦晓一同到钰娇那儿看望梁延彬。
 
    最近他似乎安静了许多,不再说胡话,只是神色越来越寂静,再无往日的光彩。
 
    钰娇看着他这番模样,格外心疼,时常自责落泪,“若不是我胡闹,他也不至于如此。”
 
    事已至此,叶箫竺只能往好处去劝,“但若不是二弟出事,你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么在乎他吧?”
 
    梁彦晓亦劝道“是啊,二嫂勿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指不定哪天醒来,二哥突然就好了呢!只要现在他身子康健就好。”
 
    听此劝慰,钰娇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只盼梁延彬能恢复如常笑容,快乐生活。
 
    酒宴归来,张云雷进门后未见她身影,有些不习惯,
 
    “王妃呢?”
 
    宁心回道“说是去找钰娇公主。”
 
    那他就先沐浴等她回来。丫鬟们备好了水,照例退下后,张云雷一个人进了浴房,才褪了外袍,忽然发现一道影子闪入,丫的不会又是刺杀吧!释尘哪去了?好像是他自己让人家回房休息了,作死啊!
 
    慌乱烦躁之际,却未听打斗威胁的动静,只在背后传来一声呼唤,“王爷。”
 
    卧槽?女声?不是小叶子,是谁?
 
 121被嫌弃的王爷要证明二更
 
    惊诧回眸间,但见那女子一身红衣,长发微挽,不饰珠钗,素静又干练,看向他的目光,深藏眷恋又难掩埋怨,“王爷果真不记得清泉了吗?”
 
    我滴个亲娘哎!不会又是什么老相好吧?怎么这么多?而且这个,画风好像不对,有种女侠气息,是他的错觉吗?难道这个诚王连江湖女人都能搞定?厉害了我的哥!
 
    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张云雷自动忽略,反问她,“你……飞进来的?没人发现?”
 
    看来是真的忘了,不然怎会不晓得她有轻功,女子深叹一声,自我介绍着,
 
    “我叫柳清泉,曾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了伤,无意中被王爷所救,王爷惯会哄人,我也就……从了王爷,但并无人知晓我们的关系,伤愈后,我就离开了王爷的别院,仍旧留在血金阁。
 
    三个多月前,我通知王爷,襄王与血金阁交易要买你的命,您却说无妨,等襄王行动您再等着抓住他把柄。是以杀手的毒针被我掉了包,那针并无毒,不会伤及王爷性命。
 
    事后却听到王爷重伤的消息,我不知真假,料想是王爷的苦肉计,虽然担心,却不敢来找王爷,怕给王爷惹麻烦。
 
    谁知两个月后,襄王竟又与血金阁交易,我猜测,他是想查证您是否有胎记来打击你,是以我故意报了假消息给襄王。”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以为本王没有胎记,竟然告到皇上那儿,反而打了自己的脸!大快人心!”想想都舒坦,张云雷看向那女子感激道“你很聪明,多谢你帮我。”
 
    他本是真诚道谢,然而那女子听到这话居然红了脸,敛了女侠的锋芒,眉目皆柔,翩然走近,“王爷跟我,还需要客气吗?”
 
    不需要吗?猛然想起她才刚说,从了他!那就是说,有过亲密接触?呃,蜜汁尴尬!讪讪一笑,一向话多的张云雷突然语塞,真心不想应付诚王的老相好。
 
    面对他的沉默,柳清泉心生不安,她晓得诚王的脾气,怕他怪罪,率先解释道“我也是听说,王爷失忆,才实在没忍住,想过来看看。”
 
    他失忆的事,还真没几个人知晓,也就今日与皇祖坦白了而已,可柳清泉怎会知情?想不通的张云雷神色凝重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你听谁说的?”
 
    “襄王的人闹到了血金阁,说血金阁办事不利,害他们主子被皇上训斥。”
 
    他与皇祖说此事时,襄王不是已经先行离开了吗?又怎会知晓?当时殿中除了他与皇帝之外,只剩安福永,难道这个皇帝最信任的奴才已被襄王收买?再信任的心腹也有可能背叛,这世上,当真是没什么不朽吗?
 
    “王爷,王爷?”见他失神许久,柳清泉试探着唤了几声,张云雷这才回过神,歉疚道
 
    “本王的确有些失忆,尚未完全恢复。是以记不清你是谁,不过还是很感激你。”
 
    “王爷,即便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证,此志不渝!”
 
    说着,她已钻入他怀中,紧拥着那熟悉令她着迷的腰身,
 
    卧槽!猝不及防啊!他没穿上衣哎,她就这么扑过来了?说好的古代女子很矜持呢?怎么个个投怀送抱?抱就抱吧,还手指在他腰间轻抚是几个意思?
 
    “其实我……”
 
    他刚想推开她解释清楚,她已直起身子离开了他,眸色警惕道“有人来了!王爷保重,清泉先走一步。”
 
    走就走嘛!还冷不丁地亲他脸颊一口,娇羞一笑?我去!小叶子,有人占你夫君便宜啊!
 
    重要的是,谁来了?她的听觉也太灵敏了些!
 
    院外,归来的叶箫竺瞧见窗纸上倒影着两个人相拥的画面,心头一颤,凉风顿侵。不愿深究,以免撞见尴尬,默默转身欲离。
 
    刚走两步,便听到了开门声与呼唤声,“小叶子!”
 
    叶箫竺脚步微顿,他的脚步声已然由远及近,很快来到她身边。
 
    “门在你身后,你这是要去哪儿?还打算再去串门?”
 
    看他披着外袍,衣衫不整的模样,叶箫竺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她才串门回来,看来是回早了,
 
    “不想叨扰了王爷。”叶箫竺闷闷地道了句,忽被他拉住手腕,便往屋里带,
 
    “说好了叫云雷,你老是犯规,是时候立个惩罚制度,你才能上心。”
 
    “哎!”生怕瞧见屋里有人的她被他硬拽着进了门,却不见其他人影。
 
    难道飞出去了?这么快?然而窗纸上的影子那么明显,总不可能是她眼花!
 
    看她疑惑不解的模样,张云雷故意逗道“难不成你以为我金屋藏娇?”
 
    难道不是吗?“才刚明明……”明明看到有两个人的身影,一个高大,一个娇小,重叠的影子,总不可能只是错位。
 
    “怎样?”张云雷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有病,居然那么期待她误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希望错过她的神色变化,“你看到了什么?”
 
    倘若真是眼花,说出来多丢人!她宁愿装糊涂,也不想摆明了去质问,垂眸掩下疑惑神色,只道没什么。随后去往妆台前坐下,让素芳为她取下簪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