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的修仙生活——茴音
时间:2018-10-01 08:36:01

  被散发着的浓重的男性气息包围,女王昏昏沉沉的想起,第一次与那个人相见的场景。
  那时,她也是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宠幸一个狐族少年,为了得到子嗣,自己十分尽力,那狐族少年更是尽心,可正在她按部就班的进行最紧要的事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笑声。
  她一抬头,才看见不知道何时,房梁上竟然多了一名看客。
  她自然警惕起来,可尚来不及发出攻击,就见那人跳下房梁,一掌拍晕狐族少年,对自己露出邪恶的笑容:“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
  自那一夜后,自己才尝到了男女有别的滋味。
  也在是那一夜,自己便有了楼儿,可那人却如同天边的风,消失无踪,再难寻觅。
  若不是楼儿在一点点的长大,自己都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梦。
  啪塔一声,是肖明楼的汗水落在了女王身上,女王睁开眼睛,示意肖明楼继续。
  如此这般,说不定不久之后,自己会再度有孕。
  ……
  一个月之后,被榨干了的肖明楼被送回陶紫几人还住着的精致囚牢。
  三日后,肖明楼搬进了豪华敞亮的地上宫殿。
  而陶紫和任自如,则像是被彻底遗忘一般。
  
 
第四百四十一章 囹圄之困
 
  流年如景,心困如牢。
  任自如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一个小小的牢笼里,熬过了十年的。
  开始,她还期盼着那个能回来拉自己一把,毕竟他们曾经结盟;后来,她便不再等了,不再想了。
  因为根本等不到。
  十年,自己的身体还在么?
  陶紫信手涂涂抹抹,一坐就是半日。
  她尝试着修炼,起先用的是这个世界的法门,可是自从这具身体化作人形之后,原本武者境时候修炼的那种提升感,再也找不到了。
  似乎,之前的进阶像是必然。
  可现在呢?是功法不对?是没有了药物的供给?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陶紫想了两年,也没想明白。所以她便重新开始修习她原本的功法,自然也是毫无进益。
  可陶紫却还在坚持修炼,只不过温故知新占了修炼的大半。
  她把记忆中的阵纹、阵法再度拿出来揣摩,把她熟悉的灵植、灵草、丹方再度拿出来回味,甚至还想出了几种新的丹药,只等一个实践的机会了。
  没有剑,她有烛台,新的身体不好控制,她便多来几次。
  如此这般,十年过去,她方觉得没有虚度。
  没有同那兔子一般的去争宠,她也不后悔。
  这个世界有灵气,虽然不能修炼,却并代表不可以支撑阵法。
  所以,陶紫一直在研究传送阵。
  若是放在辰华界,一个不过只有区区金丹阅历的小修士,凭借着几本手札就想尝试摆一个传送阵,怕是会笑破许多人的肚皮。
  可陶紫从来不管这些。
  她相信,身陷囹圄终有时,这个“时”,若是别人不给,便只能自己来造。
  ……
  安都,散修联盟的核心驻地。
  靳于烈终于把自己的老娘洗脱了干净。他不敢不洗,若是他的亲娘不清不楚,他的身份便也不清不楚。
  刚回到安都,他发现不仅自己的老娘“被”出了墙,他明处暗处的产业也都遭了秧。
  可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他愤怒的是,下手之人竟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想查都无迹可寻!
  花了好大的力气,他才忍下心痛和怒气,将安都的一团乱理顺。
  “哐当”一声,水牢的大门被打开,刺眼的光投射进来。
  水牢中,形容糟蹋的人,抬起了泛白的头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推门而入的人。
  靳于烈一进水牢就觉得有些冷,开始他以为是水牢的阴气太重,不过很快便发现那一道注视着自己的,冷冷的眼神。
  “阿烈!你终于来了!”洪夫人早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她激动的在水中大踏了一步,却忘记了水牢的构造,激动的结果便是整个身子都完全陷入了水中。
  靳于烈叹一口气,摇摇头,将原本的恨铁不成钢按下,这人再蠢再不堪,也是自己的亲娘。
  他吩咐左右,将洪夫人水牢的门打开,又亲自将洪夫人搀了起来。
  洪夫人虽然看上去只有三十许,但都是驻颜丹的结果。她一把老骨头在水牢折腾一番,已经是去了半条命。
  如今被自己的亲儿子扶着,仍旧有些颤颤巍巍,靳于烈索性将她抱起。
  他走到最外面的大门,缠绕在自己身上那一道冰冷的视线还在。靳于烈回头,吩咐道:“给她换个地方,略养一养,别让她失了性命。”留着,还有用。
  结果,他话音一落,那道视线更加冰冷了。
  靳于烈牵牵嘴角,大步离开。
  ……
  陶紫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画画画!你就知道画,你怕不是傻了吧!”任自如看上去怒气冲冲,实则心煎似火。
  陶紫与她本无交情,说话自然也不客气:“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人,但今后对我,最好客气点。外面那几个厅堂和房间随你如何,但我这里,若是你再敢擅闯一次,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你能收拾得了我?那你还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任自如被陶紫冷警告,不但不着恼,反而有些喜出望外。
  陶紫冷冷一笑:“不是。”她将桌上的纸收起:“我要休息了,不送。”
  “喂,这里除了那个疯了的胭脂,可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我不就是之前阻了你一回,你何必要记挂到到现在?大度一点嘛,毕竟你可是个男人的!”
  任自如不但不走,反而笑嘻嘻的继续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真的想去那女王身边服侍吧?”
  陶紫心中一晒,我还真不是男人,而且从不大度。
  “哎,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我怕太久不说话,会变成哑巴……”任自如自来熟的坐在陶紫的圆桌前,以手托腮。
  陶紫略微有些动容,她叹了一口气,语气一变:“急什么,已经被关了十年了,听说武师境有两百年的寿数,我们还有一百多年可以继续等。”
  等一个外来的机会,或者等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丁襄,你说,要是我们放把火,把这里烧了,会有人来么?”任自如双眼放光,显然这个念头在她心中徘徊了不只是一时半会儿了。
  陶紫挑眉:“所以,你来的意思,是通知我,你想放火?”
  “额,我这不是和你商量么?”
  陶紫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纤纤素手,这双手握笔多年,竟然从未磨出茧子,倒像是一具完美的永远不会改变的偶人。
  “可。只要做好不要这具身体的准备即可。”陶紫如是道。
  “什么?不要这具身体?你什么意思?不要这身体,我们不就死了么?”
  陶紫也坐过来:“这里的烛火经久不灭,一应用度也不缺,可是我们明显是被遗忘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那个好伙伴有意为之。所以,你想放火,最坏的也是最可能的结果,该是我们被活活烧死。”
  这个想法,陶紫自然也在心里滚过七八回。她早已就地取材,尝试布阵,可自己不能动用灵力,无法打诀,便是布好了阵,也难以激活。
  如此,其他的法子便该着手试一试了。
  这里烛火不缺,可不正是最好的方式。
  任自如像是被吓着了,脸色瞬间煞白。
  陶紫忽而一笑:“事已至此,不如开诚布公。你说,若是我们这具身体,没了,会如何?”
  
 
第四百一十五章 做我王夫
 
  女王的宏伟宫殿依山体而建,这山体名作泽皋,名同其意,本是临水照山之处。
  身为女王身边的第一红人,大人兴之所至,提出想去泽中狩猎,这泽便是泽皋山前的乌源泽。
  女王略沉吟一番,便准了的要求。
  毕竟,乌源泽并不远;况且,这是的要求。
  现在的比十年前已是大不相同,他身姿伟岸挺拔、如松似山,加上本就极其艳丽张扬的殊丽颜色,整个后宫再也找不出来比更加矛盾又更加特别的男人了。
  女王越看越是喜欢。
  只是,已经十年过去了,女王还未有孕,算是美中不足。
  这一日天清气爽,女王轻车从简,带着直奔乌源泽。
  有道是见山跑断腿,望泽望愁了眼。
  受等级限制,不能使用任何代步工具和坐骑的肖明楼气喘吁吁,暗恼这具身体也忒不经用了。
  他眼睛一眯,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薄汗,似乎除了在床榻之上,做一切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
  肖明楼感觉这具身体在渐渐衰弱。
  难道武师境只是听上去名字好听?
  身体可以出卖,换取更有价值的东西,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可为何自进阶武者境后,这具身体就无法再度进阶?
  这十年来,自己得到的进阶药物可不少……
  之所以出卖色相,无非也是为了更多的资源,为了进阶。
  无论如何,他肖明楼总是个修士,靠谁都不如靠提升自己的实力实在。
  早在他气喘吁吁的时候,女王就心疼的将他拉起,与自己共乘一骑。
  身下的掣雷豹脊背宽阔,行进平稳,肖明楼被女王拥在胸前,后背紧贴着女王的软香暖玉,可他不但毫无绮念,只有说不出的别扭和压抑。
  但凡能为男人,谁愿意屈就于一个女人?
  “到了。”
  掣雷豹驻足,女王先一步跳下豹子,才将肖明楼搀扶下来。
  其他随从垂着头,似乎习以为常。
  为首的栌双睫微颤,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微。女王竟然带共骑,小心呵护至这般程度。自己的双膝,竟然要像这个佞宠下跪!
  自己哪里差了,为何女王只喜欢这个?
  “,来看。”
  女王拉着肖明楼的手,到了一处绝佳的观景处。
  泽皋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肖明楼举目远望,只见远山近水、白云悠悠、碧草茫茫,一阵清风吹来,顿觉心远意旷。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般如画人间。
  雄鹰翱翔天际,肖明楼心渐旷达,他将路上所思所虑的一切暂时压下,无论如何,现在的自己总比那被遗忘的三人好的多。
  不过,已经留他们多活了十年了,若是他们还不自我了断,自己只好送他们一程了。
  呵,伙伴,结盟?那是特殊时候,不得已为之。现在自己有女王的垂青,哪里还需要什么伙伴?
  “,你觉得这天地如何?”女王含笑问道。
  肖明楼习惯性的含笑以对:“天高地阔,画中景也。”
  女王愈发满意:“你可愿意留在此处?”
  肖明楼的眼神微微一顿,留在此处么?自然是不愿意的。
  若是他能如在辰华界中一般修炼,若是他能成为世界巅峰的存在,他定然不做他想;可现在……这里对自己来说,是个不能进阶的世界。
  看出他的犹豫,女王继续道:“你可以愿意,做我的王夫?”
  草原上清风徐徐、四野寂静,女王的话如同石破天惊。
  栌险些立不住,女王陛下,您是认真的么?
  您在位期间,可从未立过王夫!
  ……
  安都。
  “少主少主!不好了!”
  靳于烈将眉头一皱:“何事惊慌?”
  “启禀少主,那水牢的女囚……女囚她进阶了!”
  怎么可能?正常人被关在水牢这等绝灵之地数十年,又被水牢中的阴寒之气损了筋骨,怕是不死,伺候也都再难进阶了。
  “你确定?”靳于烈又问了一句。
  “确定的,金丹中期,金丹中期啊!”
  靳于烈长叹一口气,似有些疲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仆从走了两步,他又嘱咐道:“加强防范,别叫她跑了。”
  进阶又如何,不还是一个阶下囚!
  她是天瑜峰的首席大弟子,留着的用处,远比弄死了大。听说那晟和道君最是器重自己的长徒,只是不知道这份“器重”有多大分量。
  兰蔚大会在即,他真是很期待呢!
  ……
  任自如有些哆嗦,她抖抖嘴唇:“丁襄,我们真的要**么?”
  陶紫抬眼望她一眼:“这不是你的主意?”
  “可……可我们,万一真的就这么死了,可怎么办?”
  哐当一声,任自如将烛台放在桌上,有些磕巴的道:“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陶紫神色不变,好像即将浴火**的人没有她一般。
  任自如一屁股坐下:“不烧了!”
  “你怎么能这么平静,你真的看开了生死?”
  陶紫举起了烛台,一把抛向了柔软的帐子:“怎么会?我还没活够呢!”
  呼啦一声,烛火添上了轻软的纱帐,同时将早以排列好的十三个烛台点亮。
  “哈哈哈,是烟花!好美的烟花!”
  许久不见的胭脂忽然冲了出来,将正燃着火的纱帐扯了下来。
  任自如早已吓呆了,这个丁襄可真是个疯子!自己要丧命于此了!
  “别愣着,把胭脂拖走!”见茜草缩成一团,陶紫吼道:“快,别耽误我办事!”
  办事?办什么事!
  任自如双目终于有了焦距,她来不及问陶紫,急忙将疯癫的胭脂拉走。
  陶紫坐在十三个烛台中,不停掐诀,可是这同她当年困住小老虎的陷阱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个阵很难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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