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她肤白貌美——后紫
时间:2018-10-02 08:55:42

  现在,两个人同坐在一辆汽车上, 她仰着脖颈, 仍他来清理伤口。
  那个舒强被追了一天一夜,心理的防线早就崩溃了, 即使穷凶极恶, 手也会颤抖。
  伤口虽然都不太深, 但血痕不止一处, 血迹蹭的到处都是,他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地擦拭,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喻蓝星咧了咧嘴。
  董乘浪气:“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你不是女英雄嘛!连那些当兵的都被你吓坏了,都在议论你那个往下一滑溜,身手了得啊。”
  喻蓝星听的出来他是在嘲讽自己, 振振有辞地道:“我算过的,他的汽车还没有要到手, 肯定不会让我死掉。我往下滑溜之前,有特地往后仰了一下。他就算刀子锋利, 第一反应也是闪刀避让。”
  “是是是, 你能你能!”董乘浪更加生气地说。
  在实际的对抗中,就她这种的叫运气。
  如果舒强的心理素质太烂一时间收刀不及呢!
  董乘浪想都不敢多想。
  他的心里堵了一口出不来的郁气, 瞥了下眼睛, 教训:“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可你没经受过特殊的训练,这里就是你不该来的地方。而且……”
  “谁担心你啊?”喻蓝星不快地打断他道:“我就是好奇。‘为民除害’,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好奇你除的什么害,来看看不行啊!担心你,我有病啊!”
  董乘浪哼笑,“嘴巴硬的像鸭子。”
  “你才是鸭子。”
  喻蓝星脱口而出,又觉不对,男人都不喜欢当鸭子的。
  她抠了一下手心,别扭地撇过了头,故意拿出了手机。
  实际上,没什么电话可打,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倒是看了眼时间,折腾了这许久,竟已经快十点了。
  喻蓝星还不知道民宿老板的车被开走了,她惦记着车上吃的东西,下意识伸长了脖子找那辆白色的面包车。
  她昨晚来的太晚,没有注意到,其实她再往前走个两百米,还有另外一个出口,那里停着很多汽车,还拉起了警戒线。
  而她进山的路口,是故意没拉警戒线,听说是想钓嫌犯的同党。
  一开始,有人接二连三地来看她,带着探究的眼神。
  董乘浪下车和他们叽叽咕咕了一阵儿,人才散开了。
  喻蓝星想起这个又有点沮丧。
  她翻转了一下手机,扭回去问:“那人的同党……”
  “不归我管。”董乘浪淡淡地开口,又说:“也不归你管。而且你得明白这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咱们是姜太公,关键人家鱼要不愿上钩呢!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你也别多想。你要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话,咱换个你能明白的,你最多能拯救你的病患,没法让全世界的病人都痊愈。”
  这道理,喻蓝星比他懂。
  她叹了口气,“我其实是和我爸赌气,我打电话问他你的电话,他不告诉我就挂线了,他笃定我找不到。”
  “你就找来了!”董乘浪阴阳怪气地说。
  喻蓝星听的不顺耳,作势要打他,一只手才挥了出去,手腕就被他捏住。
  董乘浪扯着她的手到了脸旁,头一偏夹在了脖颈下,“说一句担心我喜欢我,会死啊?”
  手掌传来了他的温度,喻蓝星想要往回缩手,却被他紧紧地桎梏着。
  “董乘浪,你别耍流氓,外面都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警察还管我女朋友摸我啊。”
  “谁摸你了?”
  “你不摸我,你伸手干吗?”董乘浪煞有介事地说:“放心,我没受伤。你摸,脖子好好的。再摸,身上也好好的。”
  说话间,董乘浪拉着她的手在他的上半身游走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胸膛。
  他压低了声音又问:“摸着心跳了没?我跟你说,我有特异功能,心跳都是唱歌,不信你仔细摸摸。”
  又停顿了片刻,“你知道唱的是什么吗?我给你学学!”
  “喻蓝星的心太狠啊,喻蓝星的嘴太硬啊!”
  喻蓝星绷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董乘浪也忍俊不禁,似笑非笑地说:“里头都是你。”
  说着,又一手伸向了她心脏的位置,“你这儿要说没我,我是不相信的。”
  这流氓耍的也是新奇。
  喻蓝星翘了下嘴唇,“把你的手从我胸上拿开。”
  董乘浪没动。
  喻蓝星一手掰住了他的手指。
  董乘浪“哎哟”了起来,十指连心啊。
  “你是个医生,你应该知道,心脏在第二到第四肋骨之间的位置。我摸的是你的良心,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身体……”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车窗,还是个肩上扛花的,一星一花市公安局局长,不过喻蓝星并不认识。
  喻蓝星赶紧松开了董乘浪的手指。
  董乘浪冲她龇了龇牙,推门下车。
  车门没有关严,董乘浪回头挑了下眉。
  喻蓝星撇嘴,伸手关上了门。
  他们这些人都是有保密协议的,保密的程度,连父母都会隐瞒。
  更别提妻小了。
  其实喻蓝星就是想再判定一下,这次是十成十知道了。
  她轻轻地碰触了一下脖颈上的伤痕,董乘浪不说,她也知道有好几道。
  刀子划破皮肤的感觉犹在,她靠在座椅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场景就变了。
  还是那个小河边的民宿。
  董乘浪把汽车停在了院子里,正用一条咖色的丝巾,围住她的脖颈。
  车窗外的阳光正刺眼的紧,喻蓝星眨了眨眼睛,直视着阳光下他比阳光还要耀眼的眼眸,“我想过了,你说的是对的。”
  董乘浪的动作一顿。
  喻蓝星推开了车门,一手缠好了丝巾,和小河边的老板娘挥挥手打招呼。
  她脚步未停,踩着细碎的阳光,进到了民宿里。
  他说的是对的,她的心里要没有他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两个人仿佛只是出门踏了个秋,闲来无事,董乘浪还是喜欢和老板呆在一起天南地北地乱侃。
  可老板和老板娘知道,他们家的面包车是警察开回来的,便越发地笃定这两个年轻人不是普通人。
  天近黄昏的时候,这个小小的民宿又迎来了其他的客人。
  是一对儿穿着登山服的中年伴侣,两个人开了一间大床房。
  看的董乘浪眼热的不行。
  老板等中年伴侣上楼了之后打趣,“瞧见没,这就是合法和不合法的区别了,人家是合法的。”
  董乘浪撇了撇嘴,夸下海口:“你还别不信了,我跟你说,明年再来,我也合法。”
  老板哈哈笑了起来。
  董乘浪确实惦记着合法的事情。
  因为想要合法,不止得摆平喻蓝星,还有林深处那里。
  成功抓住了舒强,董乘浪打电话给林深处汇报工作,对方没有接。
  他未来老丈人虽然脾气不好,但对待工作一向严谨。
  不接电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真的在忙,多半是忙后回拨。
  也有可能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其他人讲。
  董乘浪一直惊心等着,就怕林深处回拨给他的时间不对。
  那这电话他是接还是不接?
  没曾想,时机真不对。
  林深处打来电话的时间,董乘浪正和喻蓝星坐在小河边吃晚饭。
  此时夜幕刚刚降临,老板挂起了绚烂的小彩灯,氛围刚刚好。
  往常也有小彩灯,可今天的意义不同,今天喻蓝星承认了心里有他。
  董乘浪感觉到手机震动的时候,真不想和喻蓝星说她爸真扫兴。
  他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喻蓝星瞧着嘴角,白他一眼:“你倒是接啊!他肯定知道现在就我俩在一起,我爸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你不知道吗?”
  董乘浪没见过这样吐槽自己亲爹的。
  就算她不说,他也得接,区别就是,她不说肯定不会当着她的面。
  现在,董乘浪直接点了接听键。
  听筒里立刻传来了林深处的声音。
  “什么时候回京?”
  倒是没有料到有此一问。
  董乘浪当机了片刻,又道:“我说的不大算。”
  林深处自然了解自己家闺女的脾气,他“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告诉她,简小雨要订婚了!”
  “和谁?”董乘浪很是诧异地问。
  “蒋家的孩子。”
  “蒋美玉?”
  “对!回来参加订婚仪式!”
  “好的,我转告她。”
  董乘浪挂了线,费劲了力气才压抑住了想要上翘的嘴角,面无表情地说:“简小雨要和蒋美玉订婚了,你爸让我们回去参加订婚典礼。”
  “和谁?”
  喻蓝星怀疑自己的耳朵。
  昨天还和那个小明星闹绯闻,今天就要和蒋美玉订婚了?
  呵呵,看来简叔叔这次放的真是大招。
  喻蓝星愣了会神,瞥眼只见董乘浪又给他自己添了碗汤。
  她撇着嘴说:“想笑就笑!”
  不厚道地说,除了惊讶之外,她竟也有点幸灾乐祸呢!
 
 
第63章 嘘!
  喻蓝星还是决定要踏上归程了。
  当然, 再急也不会半夜三更出发。
  她和董乘浪说好了,明天一早就动身回京。
  开车还是坐飞机, 随他安排就行了。
  于是,一吃过晚饭,喻蓝星就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有心想给简小雨打个电话, 转念一想,出了这么大的事, 他都没有告诉她。
  恐怕不止被限制行动那么简单, 肯定连通讯也被限制了。
  看来简叔叔这次是要来真的了。
  简叔叔和她爸一样,有时候专|制的让人头疼。
  喻蓝星拿起了手机又放下,把明早不需要用的衣物一股脑塞到了箱子里。
  好吧, 简单又粗暴的整理程序完毕。
  喻蓝星躺在了床上,心里想着, 回去了之后可能会发生的狗血事情。
  首先, 简小雨一定会向她求救。
  那她到底是救好呢?还是不救?
  她的身份有点尴尬啊,虽然简小雨没写情书很多年了, 但还是会动不动就说“哎,星咱俩凑合凑合得了”的话。
  开玩笑, 人就活这一辈子,当然不能凑合。
  所以,喻蓝星就有点搞不懂她爸的脑回路了, 简小雨要真的订婚, 她不回去更好啊!
  省的那蒋美玉横看竖看, 看她不顺眼。
  她和蒋美玉的交集,自打她离开了启程之后,基本没有。
  就是没有参加西行援助之前,她去看奶奶,撞见个一两次。
  人家没有理她,她自然也不会拿热脸贴冷腚。
  不过让她来评价的话,简家在娶媳妇这方面,存在很大的短板。
  简家的男人除了糊涂了一点,没有其他的毛病。
  但简家的媳妇就呵呵哒了,一个比一个还要事儿精。
  这大约就应了那句老话“好汉无好妻,赖汉取个娇滴滴”。
  瞧她简叔叔,就没有娶上好媳妇。
  瞧她爸,娶的就是个娇滴滴。
  喻蓝星七想八想,时间过的很快。
  她眼皮子耷拉了下来,哈欠连天。
  算了,洗洗睡吧。
  董乘浪竖着耳朵仔细听隔壁房间的声音。
  民宿的老板是个有良心的老板,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很隔音。
  要不是他经过特殊训练,轻轻松松找到了墙壁最薄的地方,还真就不可能听见一点声音。
  董乘浪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一个色胆包天的小贼。
  他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半晌之后,又听见了拖鞋的声音。
  董乘浪直起了腰,下定决心走出去的时候,正了正自己的衣领。
  敲门声响起之时,喻蓝星刚刚裹好浴巾。
  她下意识问了声:“谁?”
  只听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外卖。”
  喻蓝星哭笑不得,小声嘀咕:“外卖个屁啊!”
  她不准备开门,转身走了回去。
  可是房门再一次咣咣地响起。
  喻蓝星略微一回头,对着门外说:“没有人叫外卖。”
  就是这时,房门“滴”的一声,从外间打开。
  董乘浪跻身进屋,食指夹着门卡,得意至极。
  “您点的寂寞小狼狗、热情似火套餐,请注意查收。”
  要以喻蓝星的个性,别说查收了,会打他出去。
  可现在不可以,她除了浴袍,身无一物,不适宜做大幅度的动作。
  她不快地问:“你怎么有我房间的门卡?”
  “你以为我整天和老板聊天为什么!”
  “偷的?”
  “嗯哼!”
  喻蓝星半是嘲讽地说:“董乘浪,你跟着我爸这些年,本事长了不少啊!”
  “一般一般吧!”董乘浪不以为意地说。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扯下了最后一层神秘的面纱。
  “你除了学会偷,还学会什么了?”喻蓝星继续挑衅道。
  “话别说的这么不好听,什么叫偷啊?偷东西我是不承认的,你要说我偷人,我倒是愿意承认。反正,爬窗户进香闺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十七岁那年就开始做了。”董乘浪理所当然,他现在只是有做了十七岁那年做过的既幼|稚又不要脸的事情罢了。
  喻蓝星一噎,心里许许多多可以骂他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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