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还是小孩子,小孩子这么早谈什么恋爱。”
眼看随着她说完这句话,他眼神由亮转暗,目光简直要杀人,花惜被他神情吓到了,忙也站起来,竹筒倒豆子一般直接全部交代了,
“是野哥让我来说的……那个,你要是实在想谈的话,我也不会阻拦的。”
她想直接开溜回自己房间,却被一股大力拽了回来。
庄梦淮迈开长腿走了过来,直接把她按在了门上,黑眼睛又冷又暗,“小孩子?”他笑得很冷,“那你要不要尝尝鲜,试试小孩子的味道?”
看来她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和别人在一起。
他手臂力量很大,花惜被禁锢在墙和他之间,吓傻了。
她那双又清又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唇瓣粉嫩的翘起,他像是被蛊惑了般,想起了她唇的滋味,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味。
花惜觉得自己这姿势狼狈羞耻到了极点,“就算你想恋爱,也可以不找粉丝啊,好姑娘那么多,风教平时都让我们和粉丝保持距离的。”她忍不住还犟嘴了一句。
“而且你不是都说对人家没印象了么?”
为什么现在反应这么大,难道是看到小姐姐真人后被迷晕了?
他神情冰冷,没有把她放开的意思,“不是你一直在和我提起她吗?”
花惜忍不住瞪他,“她支持你,和你去和她谈恋爱完全是两回事好不好。”
她男粉那么多,也没看见她一个个排着队都去交往一场?
梦淮冷笑出声,薄唇抿成了一条峭薄的线,“不想让我去也可以。”他看着花惜,“只是,前辈,答应了你这个要求,你要怎么来补偿我的损失?”
“怎么补偿?”她琢磨了一下他的话。
他忽然双手用力,把花惜拉到了自己怀里,“如果你能适当满足一下我,给ZERO拿到一个冠军之前,我可以保证不交队外女朋友。”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还是那张脸,说出来的话冷冰冰,却让花惜一整张脸都发烫。
……什么叫补偿,什么又叫适当满足一下,这都是什么意思啊?她脸通红,说话都打着磕巴。
花惜情窦开得很晚,人又迟钝,日常迷糊,高中时班里一对一对的,有个男生天天给她买早餐,还在花惜抽屉里放了自己精心抄下来的情意绵绵的表白诗。
结果花惜把早餐吃了,算好钱,加上跑腿费一起还给了他,还饶有趣味的给同桌朗诵了情诗,问同桌这古诗是不是下学期课本里要求要背诵的课文。
结果是全班都知道了,就花惜一个人还蒙在鼓里,那男生差点没被她这套骚操作打击到退学。
花惜感觉身体一下悬空,她被他抱起来搁在了膝盖上,男生双手收紧,把她完全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一片温软,他不动声色的嗅了嗅她长发上那股甜甜的果香,声音依旧冷,“比如这样。”
补偿是指抱一抱?这样倒是没有很过分,在花惜能接受的尺度之内,以前在家的时候,乐怿偶尔也会抱她,还嫌弃她重。
“那好吧,说定了,拿冠军之前你不要交粉丝女朋友啊。”她琢磨着这条件还可以。
她不厌恶他的触碰,凭心而论,同样的条件,如果换一个人,花惜估摸着自己应该不会同意。
何况,他怀里真的很舒服,只要他不冷着脸吓人,花惜觉得自己很乐意亲近他,大不了就当是再养一个弟弟。
梦淮抱着她的手收紧了,淡淡道了声嗯。
花惜坐在他话怀里,却还记得给自己澄清,“我也不是就不让你交了,等之后,你熟悉职业环境了,要是碰上喜欢的女孩子……”
“到时候你和我说,我肯定不会妨碍你的。”她顿了顿,继续表决心。
庄梦淮眸子又黑又深,“行。”
等到那时候,他就不相信,还不能让她离不开他。
“好了吗?”花惜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听他呼吸一下比一下重,凭直觉感觉有些不妙。
等他手终于松开了,“好了。”说是好了,看起来没一点餍足的意思。
花惜忙从他怀里跳了出来,“那我先回去了,说好的你别忘了啊。”
他懒洋洋的倚门站着,清隽又冷淡的模样,“你别忘了才对。”他声音压得低。
那双漆黑的瞳孔眯了起来,很危险的神情。
补偿,可不会这么简单一次就算了,他也不可能满足于一个拥抱。
花惜都没注意到他骤然改变的眼神,忙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忘,“下周比赛加油。”
她说完后,飞快从他房间里溜了。
林野还在大厅,见花惜,忙把她拉了去角落,低声问道,“怎么样,你和小庄说了吗?”
“说了,他保证了拿冠军之前不会和粉丝谈恋爱。”花惜有气无力。
说起来这还是林野给她揽上的事儿,现在算起来,都不知道她是赚还是赔。
“可以啊花惜,改天野哥请你出去吃小龙虾。”林野很满意,“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他忽然有点好奇,庄梦淮看起来那么冷淡难以接近的一个人,这种关乎隐私的问题,不知道花惜是怎么说出口,还能得到这种保证。
花惜耳后根悄然红了,哼哼唧唧道,“就随口一提啊,答应了一点条件。”
“什么条件?”林野狐疑。
“哎呀,野哥你别管了,回去按摩一下早点休息吧。”花惜把他推走。
第26章 蜜糖味的
林野一直有伤病在身,他开始打比赛时机已经有了二十多岁,早期联盟没有发展起来,管理方法不够科学,加上仗着年轻没有注意,林野现在的背和颈椎都有严重的伤病,不能久坐。
一旦比赛时间持续太久,结束后他都会难受很久,晚上甚至都不能正常入睡。
花惜想起昨天文依对她提起的安排,说出口想安慰林野,“依依姐说这周要再带你去市一检查。”
林野苦笑了一下,伸手在自己颈椎上轻轻摁压了一下,骨节和经脉之间摩擦而起的那股阵痛一如既往,“麻烦她了,我也没多久好打了。”
他伸手揉了揉花惜脑袋,“现在要注意的是你们,不要仗着年轻就乱来,多保养保养腰和背,每天锻炼别偷懒。”
“你每周锻炼时间都没凑够,别以为风教不知道。”他淡淡道。
ZERO时间安排表上,每天晚上是都有规定锻炼时间的,花惜人懒不喜欢动,又娇气得很,跑个八百米都像是要了命一样,因此每天都花式翘锻炼,林野禹暄几个老队员都熟悉她套路了。
被戳到痛脚了,眼看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花惜尬笑了两声,赶紧撤退了,“野哥我先回房间了,拜拜,明天见。”
林野居然还记得上赛季那张见鬼的日程表,这新赛季还才刚开始一天呢,是有多想不开。
溜回房间,她习惯性看下手机,微信里未读消息挺多,有一条,划下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流风:喂,惜神在不在?
花惜换好睡衣,趴在床上,摁开空调开关,回复他。
XI:在啊,找我有事?
流风:找你没事,找你们新人有事,这人什么来头?今天雪雪都被打自闭了。
XI:那你赶紧去哄哄,找他干什么,他不会哄你们,也不会转会去你们队的,死心吧。
流风:……我没事叫他转会过来,抢我饭碗啊?
流风:算了,不和你扯了,明天你晚上你有空没有,有空一起滚出来吃个饭。
XI:吃饭?你们请?
流风:当然是你们请啊,都到你们地盘上来了,比赛也让你们也赢了,再不请客,你们好意思吗?
MOON是西部战队,主场不在临滨,这次打比赛也是提前飞过来的。
花惜:……
这人还能不能更加厚脸皮一点,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赢比赛不是靠他们自己实力打出来,而是他们让的一样。
流风终于也不再逗她,说正事了。
流风:包间都已经订好了,明晚你们来就是了,请你们全队的,地方我等下发给你。
要请他们吃饭就直说嘛,干嘛这样弯弯绕绕,花惜很闲散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把旁边的毛绒兔子扯了过来抱在怀里。
地方发过来了,末了他却还问了句:你们新人微信有吗?给我推一下。
花惜:……
不会是为了这个才来找她说的吧。
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个了,好像这世界上是个人就都在找他,花惜简直都想干脆设置一条批量回复,或者把他微信直接挂票圈置顶得了。
花惜在通讯录里翻出了梦淮的微信号,随手给他推了过去,附加一条,“拿走不谢。”
把手机搁下,她从抽屉里翻出笔,在墙上贴的便签日程表上加了一笔,明天晚上,和MOON聚餐。
写完不久,没等她躺下睡着,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花惜从床上翻下去,纳闷这个时间还会有谁来找她。
门开后,露出了庄梦淮有些冷漠的一张俊脸,右手拿着手机,“今天你把我微信号推给了几十个人?”他问。
“绝对没有几十个的,我数过,最多就十几个个……二三十个?”
花惜想拿手把着门框,不料他已经推门进来了。
“这个人说他是你老朋友。”他长腿一伸,在花惜床边坐下,语气懒懒的,“前辈,你到底还有几个老朋友?”
流风那神经病!加了不就完事儿了,为什么还要扯她出场??就不能撒个谎,说是在路边路灯上贴的广告上看见的微信号不行吗。
花惜瞟到屏幕上流风那个独特的傻叉头像,欲哭无泪,“他乱说的,我不认识他。”
“前辈这么多朋友,新的旧的,又一个都不让我交……”他顿了一顿,黑眸微微眯了起来,是那种最让花惜害怕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他眉眼生得冷峻,看起来比起同年龄的孟羽成熟很多,兼之高大颀长,坐在那里,用那双冷沉的眼睛看人时,非常有压迫感。
花惜被他吓得缩回了床上,床上只有一床夏天用的薄薄的被子,她把被子扯过来,搭在身上缩回床头,才探着脑袋继续和他说话。
他站了起来,“前辈就是这样补偿我的?”声音冷沉。
花惜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他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
“那你想要怎么补偿?”一下天旋地转,花惜两只白嫩的小脚丫悬了空,吓得在他怀里叫了起来。
庄梦淮不急,把她抱着走回了沙发。
依旧是那样暧昧的姿势,他把她搂进怀里,那双眸子又黑又沉,“让我亲一下。”
吓得花惜极力挣扎,想从他怀里跳出来,“不行。”她脸红得发烫,只觉得到腿肚子都在打抖。
“不会亲嘴的。”他声音沙哑,完全把花惜制在了怀里。
浅淡好闻的气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游移而来,那张清冷俊秀的面庞近在咫尺,依旧冷着脸,眸底的火却一点点燃烧
他低头,看着花惜一张白皙的脸,从脸颊到耳后根,红得像是火烧,本来莹白小巧的耳垂如今红得简直要滴血。
心里一动,他直接吻上了那处。
花惜心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不敢看他,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从她侧脸处弥漫了过来,直到耳垂处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她忍不住小小叫了一声,想到他现在干什么,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要像烟花一样炸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加强烈,从单纯的亲吻变到温柔又凶狠的啃噬,她耳后本来敏感,现在被他弄得感觉都想哭出来。
“你好了没有?”她喊道,嗓音柔糯,带着颤。
那双清亮的大眼睛不敢睁开直视他,因为羞耻,已经弥漫上了朦朦胧胧的雾气。
他甫一离开,花惜立马缩回了床上,拿被子把整张发火燎烧的脸都蒙上了。
“流风说明天请我们全队吃饭,明晚七点,南山居。”
“知道了。”不久她听到他回答的声音,淡淡的,还带着点沙哑,却已经很平静自持。
花惜在被子里拱成一小团,就是不说话不动弹。
过了一阵后,脚步声终于远了,离开前他帮她把灯关了。
花惜把被子一把掀开,耳后触感久久未消失,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他居然还能保持这种镇定。
她是已经不行了,脑子乱哄哄,到现在被他触过的半边身子似乎都还在发麻。
一晚上凌乱破碎的梦,她在梦里惊醒好几回,只觉得自己耳后好像还残存着他的吐息,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这可能是她有史以来谁都最难受的一觉。
*
第二天白天训练日程照旧,花惜来食堂来得晚,有些无精打采,眼角还有些绯红。
禹暄看她大口吃早餐,奇道,“花惜,你昨晚打鬼去了啊?”
这个黑眼圈是怎么回事,眼角还红着。
“你耳朵那里又是怎么了?”
花惜今天披着长发,吃面时柔软光泽的蜜色长发在脸庞垂下来,实在不方便,她才用头绳暂时随便扎起,禹暄眼尖,一眼看了她耳后不正常的红。
花惜皮肤白,而且很嫩,一点小小的痕迹都尤为明显。
她脸一下腾的红了,飞快散下头发遮住了耳朵,“被蚊子咬了。”
“这个时候了还有蚊子?”禹暄惊讶,“我没点蚊香也没用花露水,房里一只蚊子也没有啊。”
“那个,我有花露水,前辈要用的话,等下可以给你拿过来。”孟羽二人正好经过,听到了这番对话。
不料庄梦淮直接停下了脚步,“不用了。”他视线落在女孩耳后,视线灼热烫人,“下次不会咬那里。”
“啊?”孟羽完全摸不着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