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小狼狗暗恋我[电竞]——雾下菘
时间:2018-10-04 08:30:30

  到基地时已经挺晚了,花惜在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下车时外头雨势已经很大,门口湿漉漉的
  花惜睡得脸都有些发红,身上暖融融的,挺舒服,下车回房间后,她把梦淮卫衣脱了下来,洗澡后换了件长袖,洗自己衣服时,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帮他把这件衣服一起洗了。
  虽然只穿了没多久,纠结了没一会儿,她还是认命的叹了口气,把衣服一起扔进盆子里了。
  就他那挑剔又龟毛的性格,肯定嫌弃别人穿过的衣服,干脆洗了少件事。
  第二天依旧是正常训练,他们下一场比赛在下周三,对FIRE。
  “我给你们排了新赛季日程表,明早开始就实行。”第二天早上开例会时,风无把自己连夜打出来的日程表给他们一一发下来。
  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早八点起,吃饭,训练,中午一小时午休时间,继续训练,翻页,晚上,锻炼,休息,直播。
  花惜看着纸上大大的锻炼两个字,脸都白了。
  风无眼神在往花惜脸上瞟,“你们昨天也看见了,身体不好,多影响比赛状态。”他强调,“以后一个都不准翘锻炼,我亲自监督,少一小时扣一天工资。”
  孟羽忙道好,他体能也不怎么样,跑步打球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也正好觉得自己需要多一点锻炼,林远方和许凡也没多说,似乎都对这条没什么异议。
  “你们几个新人,就小庄身体素质好一点,以后没事多去健身房泡泡,顺便把花惜一起带去。”风无拿笔敲了敲桌子。
  他交待庄梦淮,“以后我不在,你就多看着点,重点看花惜。”他强调。
  如果说之前只是下暴雨的话,这话对花惜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不止脸发白,腿肚子都要抖起来了。
  她抬头,正好撞上庄梦淮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见她看过来,微微弯起,神情难得挺愉悦。
  ……风教真的不是故意在搞她吗?这青天白夜的,世界那么大,为什么哪里都没个角落能让她躺着。
  禹暄笑嘻嘻,“让他看着挺好,比让野哥看效果好多了。”
  花惜喜欢耍赖,拿她那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林野,叫几声野哥,林野就拿她没辙,翘训练的事情都睁一只闭一只眼了,这下换成庄梦淮,看她怎么对他撒得下这个娇。
  林野耸耸肩,对花惜做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今晚就开始,现在先训练。”风无说完收起本子和笔,“附加训练明天开始。”
  一天常规训练下去,花惜觉得坐得一身都疼,吃完晚饭溜回房间,正想洗个澡吃吃睡睡舒服一下,却被禹暄这死皮赖脸的逮住,直接就往健身房拖去了。
  “今天风教特批,让你先跑步,跑一个小时就算行了。”
  花惜做最后的抵抗,对他喊道,“我来姨妈了,能不能改天再跑?”
  禹暄呵呵,“你对庄梦淮说去。”他把半死不活的花惜拽上跑步机,交代梦淮,“不跑完一个小时别让她下来。”
  “我昨天给你把那件洗衣服了。”花惜跑了没十分钟,已经觉得自己快死了,气都有点喘不上来。
  庄梦淮扬起眉,“知道了,你继续。”
  看样子他早跑完了,洗过澡,头发湿着,却不走,就在她不远处靠墙站着,戴着耳机,似乎是在看比赛视频。
  花惜哭丧着脸,“你就不能看在我给你洗衣服的面子上,少十分钟吗?”
  他哦了一声,神情冷淡,“少十分钟你也不够。”
  “我是打个比方。”花惜欲哭无泪,“我平时对你那么好,现在教练又不在,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
  她说得断断续续,细白的小腿都在打抖,额上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颊侧,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不能。”庄梦淮冷漠脸,“还有四十五分钟,中间可以让你休息一次。”
  花惜眼看没一点希望,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气的,小脸通红。
  “你没良心,拎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她跑得气血都上头,一怒之下口不择言,冲庄梦淮喊道。
  一旁孟羽刚从椭圆机上下来,正拿毛巾擦着汗,就听到花惜在那里冲庄梦淮嚷这句话,脸通红通红的,看起来既羞且愤。
  庄梦淮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的样子,他面相本来就偏冷,俊美中带着凉薄,看起来就很像个负心渣男的模样。
  孟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惊恐,手里毛巾都掉地上了,“那个,前辈,我都没听到……我,我先走了。”
  他捡起毛巾,跑出去差点还撞了门。
  庄梦淮收回视线,淡淡道,“继续。”
  “拎起裤子不认人的到底是谁?”他双手抄兜,黑眸很深,闲闲问道,“难道不是你?”
  “刚亲完,当着我的面就勾搭上别人,前辈,你没一点诚信精神。”
  花惜反应过来,脸都烧红了,“你别乱讲,什么叫勾搭?回雪身体不好,多问问也叫勾搭?”
  她刻意回避了他的前半句话。
  “那个叫回雪的,你认识多久了?”他忽然问道。
  花惜羞恼,“我刚来ZERO打职业就认识他了,比认识你久多了。”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了他逆鳞,男生直起身子,黑眸冷沉,“比认识我久多了?花惜,你记得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不是今年七月你来我们队的时候?”花惜莫名其妙。
  早已知道的,意料之中的回答,却让他的心再一次落了下去。
  他眸子暗了下去,薄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线,站回原处,“还有半小时。”
  “你比我弟管得还多。”花惜觉得自己跑得快死了,冲他喊道。
  庄梦淮冷笑,“我又不是你弟,还是说,你弟平时在家里也会这样亲你?”
  花惜跑得一身汗,听完他这句话,腿一软,直接从跑步机上摔了下来,庄梦淮反应很快,在她摔到地上之前,已经迈步上前,把她接到了自己怀里。
  花惜穿着的短衫都汗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脸颊粉红,睫毛和额发都濡湿。
  他一身清爽,却丝毫不介意的把花惜整个搂进了自己怀里。
  拥抱与气息有种神奇的魔力,他搂着怀里的女孩,漆黑的浓雾翻卷着消散,虚伪的假面破碎了,针尖对麦芒,因为妒火而生的刻意嘲讽与冷漠也消失了。
  只露出了里面最柔软的一颗虔诚的心。
  他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让她心里眼里只有他,多年的守望,重逢后他已经再也不想放手,为此不惜用尽了一切手段,甚至抛弃了自己的骄傲。
  “惜惜,你不要再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 他低语,把一颗心剖开在她面前,“我看了会难受。”
  他一贯是个高傲冷漠的人,此时姿态却放得极低,语气里的冰冷和棱角都彻底消失,他像是拥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双漆的漂亮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温柔又虔诚。
  花惜脸涨得通红,从他怀里挣脱出,“我没有。”
  她声音细得和蚊子叫一般,心烦意乱的想重新抬脚跨上跑步机,“还有三十分钟。”
  她没说完,却因为用力过猛,直接从这头摔倒了那头,越过跑步机翻倒了下去。
  她脚踝和手腕一样的纤细白皙,庄梦淮把她的运动短袜褪下一半,伸手在她右脚踝上轻轻揉了一揉,花惜嘶的一声,痛得泪花都快出来了。
  “要去队医那里看一下。”他不由分说,伸手把她打横抱起。
  花惜心乱的要命,脚踝又疼,一时也顾不上再挣脱。
  “你怎么和个玻璃人一样,幸亏这回扭的不是手!和你说了习惯性脱臼要多注意,都听到哪里去了,年纪轻轻的,小心以后落下病根。”队医把她教育了一顿。
  “我是不是不用再锻炼了?”花惜问。
  队医给她敷上药,没好气,“还锻炼个鬼,回去歇着,别影响训练了。”
  一路无话。
  他把她送回房间,却没离开,那双黑眼睛沉湛湛的看着她,“三年前的六月,你刚开始准备打职业的时候,是不是提前来过一次临滨?”
  花惜揉着自己脚踝,抿着唇,“来过,怎么了?”她问。
  那次她记得自己那时刚离家,准备和自己未来最好的队友面基,一起去青训营报名,所以提前到了临滨。
  临滨很大,她那时候还是个快快乐乐的十七岁小姑娘,有股洋溢着天真的傻劲儿,高中刚毕业,乍一来这种大都市,在顾逐光接到她之前,差点迷了路。
  钱在银行卡里,她找不到银行,身上没几块现金,路也不认识,后来是怎么在临滨混过一天,取到钱吃好饭找到顾逐光的,她都已经都记不太清楚了。
  “现在想起来就后悔,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
  她说得烦躁,细眉拧了起来,如果没有那一次旅行,如果她不认识顾逐光,后来的背叛和噩梦般的回忆是不是都不会再有。
  她现在是不是可以毫无阴霾的在一支自己喜欢队伍里,开开心心的打自己的比赛,而不用成天东想西想,逃避过去,逃避某些不想看见的人。
  “没事,你休息吧。”他眸子里的光华彻底落了,把门给花惜合上,不久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一声声消失在了走廊。
  花惜扯下汗湿的T恤,瘸着腿,在浴室里把自己冲洗干净,等她折腾好回到床上躺下时,只觉得自己脑袋整个都生疼发酸。
  我看了难受。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想起了他说的那句话,心烦意乱的揪起了自己布偶兔的耳朵。
  他指的不可能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吧……忽然提起三年前她那场旅行又是怎么回事?他是北方人,那时应该还好好在帝都上他的学啊,莫非是顾逐光和他提起过?
  她甩了甩脑袋,把这种匪夷所思的可能性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他指的不可能是那种意思。
  花惜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她刚开始打职业,他甚至还在上中学,她成年时,他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
  只是因为他气质过于冷峻成熟,方才常让人忽略掉他和孟羽一样大的岁数。
  甚至比乐怿还小。
  或许只是叛逆期少年的轻率之言,甚至可能只是她理解错了,因为她是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熟悉起来的第一个人,所以才会自然而然有种孩子般的占有欲。
  思路慢慢清楚了一些,花惜越想越明白。
  她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又从小和乐怿生活在一起,大大咧咧随意惯了。
  有时候,或许她真的应该注意一些界线,无论是语言上还是行为上。
  *
  第二天禹暄见她一瘸一拐走进食堂,神色很诧异,“厉害呀,为了翘锻炼把腿都弄折了?”他问。
  “一碗面,谢谢。”花惜懒得理他,对窗口工作人员说道。
  面碗有些重,她双手端着托盘,走路更加不稳。
  庄梦淮自然而然想伸手扶过她,不料花惜已经向孟羽开口了,“小羽,能不能帮我端一下?”
  孟羽犹豫着看了下二人神情,“好的。”他上前伸手接过了花惜手里的托盘。
  “梦淮,就不麻烦你了,吃完了你们赶紧先去训练室吧,早点热热手。”
  她笑得挺甜,语气轻快,叫他名字时却有种相当公事公办的态度。
  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语气。
  庄梦淮没说话。
  她移开视线,接过孟羽手里托盘,坐下,刻意避开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今天和MOON约的训练赛,小庄这把木兰让给流风,拿老夫子试试四一分推。”风无在笔记本上记下资料,“花惜拿马可,你们两个注意一下配合。”
  “小孟上中单。”
  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孟羽坐在庄梦淮和花惜中间,他是个很敏感温顺的性格,昨晚又听到了那样的事情,更加紧张起来,打得超级战战兢兢。
  中路爆发团战时,他的干将被对面流风木兰蹲到,紧张得屏幕上的手都抖了,花惜的马可已经从红区草丛二技能切入,一梭子一技能准确命中了木兰,迫使她不得不退了回去。
  “别紧张,你还有队友。”她安抚孟羽。
  孟羽在赶忙靠一技能弹回塔下,捡回一条命,“谢谢前辈。”他有些赧然。
  “花惜这波可以啊,二居然没留着保命,好像没之前那么怂了。”流风说。
  他们的下路起雨叫道,“你们别在中路晃了,过来我这里抓一下老夫子,这老夫子太狂躁,我堵不住了。”
  对面ZERO应该是在练习四一分推体系。
  四一分推,顾名思义,就是字面意思,一人单带,剩下四人采取迂回战术拖住对面五人,单带英雄一般都是发育快,清兵快,单挑能力强或支援快的英雄,前者代表英雄如老夫子和ad梦奇,后者代表英雄如刘邦和哪吒。
  这种战术一旦成功,可以顺利让对手陷入开不到团,兵线差,塔被磨,一人去抓打不过,多人去抓,正面战场立马又陷入被动的难堪局面。
  庄梦淮老夫子和他的花木兰一样,打法果断凶悍,对血量的把控却非常精准。
  MOON几人围剿,抓了他好几轮,都以失败而告终。
  以花惜为核心的正面团战ZERO也打得想当稳健,马可输出非常足,四打五的塔防战几乎不落下风。
  只是进行到后期,五人团,庄梦淮抓住回雪李元芳一个走位空当,毫不犹豫直接闪大,在人群中捆住李元芳,团战围绕着老夫子爆发,后方的马可却足足犹豫了一秒方才跟上。
  一秒,在战场上已经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我本来是想等白起交完大再上的。”花惜懊恼,“当时站位也不太好。”
  她心烦意乱,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浪费了庄梦淮那个绝佳的大闪。
  “是我没注意。”庄梦淮淡淡道。
  “你们下次就不能稍微提前交流一下嘛?”禹暄拿的夏侯惇,对两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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