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宠:黑萌嫡医——一襟晚照
时间:2018-10-24 10:05:43

  
    “感觉怎么样?”谢渊渟问她。
  
    宁霏点点头:“好多了。”
  
    肩膀和胸口的疼痛退去了大半,虽然还有点不适,但活动起来已经基本上看不出异样,至少可以瞒得过李氏了。至于胸口的那处箭伤更没问题,浅浅的一个口子而已,只要李氏不扒她的衣服去看,就发现不了。
  
    谢渊渟拿出一套衣服:“你之前的那套外裳不能穿了,换上这个。”
  
    宁霏出来时身上穿的是一套湖色梅兰竹暗纹刻丝曲裾,在之前的刺杀中染了满身的血水和泥泞,还撕破了好几处。她不可能穿着这个回安国公府,谢渊渟便派人去外面成衣店里找了一套一样的回来。
  
    宁霏本想接过来自己穿上,谢渊渟抖开衣服帮她披了上去:“你左手不方便,别动,我帮你穿。”
  
    他动作娴熟而自然地帮她套进两边衣袖,整理好曲裾一层层的裙摆,系上腰带,很快就把全身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宁霏怀疑地望着谢渊渟:“你怎么这么熟练?”
  
    这女子的曲裾虽不算特别复杂的衣服,但穿起来也颇要费一番功夫,而且还是帮别人穿。看谢渊渟的样子,好像曾经无数次给女子穿过衣服一样,否则不可能熟练到这个程度。
  
    不过,谢渊渟身边似乎一个女人都没有。正妃侧妃一个没娶,也没听说有妾侍通房之类。甚至连他的亲生母亲,太子正妃,据说在八年之前也进了庵堂“静心潜修”,与世隔绝,太子府掌府的一直是唐侧妃。
  
    就算有,以他那性格,只有别人服侍他的份,断轮不到他去服侍别人。
  
    当然,她是个例外。他对待她一直是特殊的。
  
    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对他来说也是特殊的。
  
    谢渊渟笑了笑:“以前做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这回答了等于没回答。宁霏也没再问下去,换了话头。
  
    “知不知道那批刺客是哪个杀手组织的?”
  
    南宫清花出去的那笔巨款,现在知道用在什么地方了。这些刺客不可能是南宫家自己豢养的杀手,只可能是从外面请来的。不过南宫家对江湖的了解显然并不深,从这些刺客的水平来看,只能算是二流的杀手组织。南宫清花这么多钱,其实有些冤枉。
  
    二流杀手组织太多,近些年来应该又有冒出不少,宁霏也不知道对方是出自哪个的。
  
    “查到了。”谢渊渟淡淡说,“不过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最迟不过明天,他们整个帮派就会在江湖上彻底消失。”
  
    宁霏听得微微打了个寒噤。谢渊渟在江湖上的势力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大,灭掉一个杀手组织,在他的口中只不过是区区一天的时间。
  
    “杀手帮派还是次要的。”谢渊渟声音中透出的杀气更冷更重,“南宫清……她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南宫清一个深宅妇人,会请江湖杀手直接来刺杀宁霏,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说明南宫清现在对宁霏的怨恨已经到了极点,连阴谋手段都没有耐心用了。
  
    而对于谢渊渟来说,眼下他也同样没有了这个耐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个人疯狂起来会有多可怕。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需要多大的代价,必须尽快解决了南宫清,否则宁霏就会随时随地处在危险中。
  
    这时,马车外面飘来一阵说话声。
  
    “怎么可能,要真这样的话,这么多读书人十年寒窗,还有什么用……”
  
    “要我说,我们还是找找路子,也巴结上考官,说不定还容易些……”
  
    宁霏掠起车窗帘子往外看去。外面雨早已经停了,天色将黑,夜空明朗,大街小巷都亮起了灯火。马车正行驶过一个摆在路边的茶摊,茶摊上坐着一群十来个书生,有老有少,正在讨论着什么。
  
    “停车。”宁霏吩咐外面的车夫。马车在另一侧路边停了下来。
  
    “等我一会儿。”
  
    谢渊渟很有默契,没等她开口,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走进旁边一家人来人往的酒楼。
  
    过了片刻后再出来,他身上已经不是那一身大红如火的衣袍,而是一袭书生学子最常穿的素面青布长衫,头发以头巾束起,手持一把折扇,容貌也做了少许改动。平日里张狂恣肆,飞扬不羁的姿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文采翩然的潇洒书生模样。
  
    这一身行头很显然是临时从其他人那里弄来的,至于是用什么手段弄来的,那就很难说了。
  
    谢渊渟走到那个茶摊上,那些书生们还在谈论刚才的事情,
  
    谢渊渟凑过去,彬彬有礼地做了个揖:“各位仁兄打扰了,在下刚才听到各位正在谈论秋闱之事,是这次秋闱出了什么问题吗?”
  
    宁霏提前在茶摊最远处找了个座位坐下来,这时直看得目瞪口呆。
  
    她知道谢渊渟深不可测,但还从来没想过谢渊渟居然有这种神乎其神的演技,那一股酸溜溜的书生气和文绉绉的措辞,任谁都没法在他身上看出那个大名鼎鼎的神经病七殿下的影子。
  
    现在想来,她对谢渊渟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
  
    那些书生显然谁也不认识谢渊渟,本来就是一群原本不相识的人聚在一起,所以倒不排斥谢渊渟,他一问,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我们听到有消息泄露出来,这次的秋闱有人贿赂主考官,而且还成功了。那人在一次酒后不小心说漏了嘴,据说看他那样子都快乐疯了,不像是在吹牛瞎编。”
  
    谢渊渟一脸逼真的惊讶:“怎么可能?这不是舞弊吗?”
  
    一个书生叹口气:“怎么不可能,舞弊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只要有空子自然就会有人铤而走险去钻。不过我们现在也就只是说说而已,没凭没据的,再去追问那人,人家一口咬定自己喝醉酒了说胡话,你总不能把他抓来严刑逼供吧。”
  
    谢渊渟摇着扇子笑:“那是,那是。”
  
    他有一千种办法可以把人抓来严刑逼供。
  
    众人再议论了一会儿,渐渐就散了,一个个摇着头,连声叹息。
  
    科举自古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十年披星戴月寒窗苦读,要盼得一朝金榜题名,本就难如登天。如果这次秋闱真的再碰上舞弊,更是希望渺茫,不知又会有多少本来可以蟾宫折桂的才子,只能名落孙山。
  
    谢渊渟朝宁霏这边使了个眼色,两人回到马车上,谢渊渟把刚才那些书生的话转述给宁霏。
  
    “这很有可能是真的。”宁霏说,“南宫易因为南宫华来大元探亲,好不容易才有了转机,得到主持秋闱的权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皇上虽然看在羌沙的份上,不为难南宫家,但也不可能再重新往上提拔南宫易。南宫易如果想继续在朝廷中保有势力,最好的做法,就是拉拢和栽培新人。在科考中让一批考生走后门进来,他不但对这些考生有恩,而且还握有他们的把柄,以后在朝中不愁无人可用。”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不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都会让它变成真的。”
  
    谢渊渟啪一声合上手中的扇子,望着马车窗外月华如水的夜色,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令人后背发寒的美艳笑容。
  
    “秋高气爽,月明星稀,正是灭门的好季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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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南宫家覆灭,南宫清的下场(求首订
 
  
    九月末,秋闱结束。
  
    放榜的日子在十月中旬。这段时间里,由礼部和多位考官共同阅卷,最后由南宫易和礼部吏部的另外四名官员,择优选出其中三十六人。这三十六人再参加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由皇帝来决定三甲的排名,以及状元榜眼探花三鼎甲。
  
    这半个月时间对于礼部吏部两部来说,是最为繁忙的。好不容易全部阅卷完毕,定下了三十六个殿试人选的这一日,礼部官衙却是鸡飞狗跳。
  
    “七殿下,请您把试卷还给微臣啊!那是殿试考生的试卷,要加封入库的!……”
  
    腆着个大肚子的礼部侍郎带着一群官吏,声嘶力竭地在走廊上追着,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上面的屋顶上,一身火红衣裳的少年翘着个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秋闱考生的试卷,身边还乱七八糟地摊着一大叠。
  
    谢渊渟展开试卷,装模作样拖腔拖调地在那里念:“呜呼,尽之矣。可以赏,可以无赏,赏之过乎仁;可以罚,可以无罚,罚之过乎义……”
  
    礼部侍郎简直要抓狂,汗流浃背地弯着腰,气喘吁吁哄着谢渊渟:“七殿下,您先下来好不好,微臣再给您其他的纸张玩儿,科考考生的试卷不能随便乱动的……”
  
    “不好。”谢渊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把手里那张试卷一扔,又拿起另外一张看了起来:“父王说我要多读文章,所以我要把这些读完。”
  
    礼部侍郎满脸黑线:“可是,您手里那张试卷是竖着拿的……”
  
    谢渊渟哦了一声,把试卷横过来看看,然后又竖了回去。
  
    “竖着拿也能读啊,周、可、复、全、可、轻……等等,刚才这张好像也是这么念的。”
  
    他拿起之前的那张试卷,也竖过来:“州、可、付,泉、可、清……还有这张,这张也是,都是一模一样的读法……哎,我说,科考原来这么好玩啊?”
  
    底下的礼部侍郎变了脸色。
  
    ……
  
    御书房。
  
    一叠本来应该加封入库的试卷,被盛怒的建兴帝一手从御案上哗啦啦扫了下去,满地飘散得到处都是。
  
    随身伺候建兴帝的苗公公连忙上来:“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站在对面的礼部侍郎被吓得赶紧跪下去,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也怪不得建兴帝如此震怒。这次秋闱被选入殿试的三十六个考生里,竟然有十二个人的试卷都出现了问题。
  
    考生的试卷都要进行统一的糊名,也就是把考生的姓名籍贯等个人信息密封起来,阅卷的考官无法看见,以此防止考官徇私舞弊。
  
    但卷面却是可以看见的。因为大元当朝对文人的书法十分重视,考官评判一份答卷的成绩高低,书法水平也占有不小的比例,所以必须要能看到考生的真实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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