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加国国君,早该由你统领,如此以来,你有了加国这个根基,名正言顺做了加国国君之后,你要是想要讨伐曾经对你不起的人,也可以师出有名了不是?如此以来,你是否可以缓和一下追杀你的那些孩子们的决心?”
说出这番话,潘塞拉其实也是战战兢兢,但是,堂而皇之做了二十年的国君,享受了二十年的待遇,平心而论,他问心有愧。
作为治国而言,他没有能力,当年要不是因为萧远清的到来,他潘家到现在真的是要饭都不一定找到门道。
而这二十年来,萧远清不仅帮他维护了整个加国,却真的犹如他自己所说那般,他从来不参政,不参与立法,不参与选举。
这样的镇国枭雄立在加国,不仅没有威胁到他这位国君的存在,反而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二十年的安逸生活。
这些,他的心中都跟明镜似的。
眼看着这几年里,萧远清的脾性越来越暴躁,已经暴躁到连自己的儿女都要追杀,要不是因为心中有着极大的不悦无法宣泄,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潘塞拉心里明白,也是极为虔诚的想要退位让贤,只希望他能撤除对子女的追杀令,因为同样有女儿的潘塞拉知道,萧远清这时候是赌了一口气非要追杀儿女,万一真的追杀成功了,儿女一个一个死在他的面前。
那时候的萧远清会怎样?
毫无疑问,一定会疯魔。
加国国君要是疯魔了,对整个加国都没有丝毫影响,加国子民该吃吃,该喝喝。
而萧远清若是疯魔了,则,加国子民立刻便会面临风雨飘摇四面环敌内忧外患的又回到二十年前的局面。
不仅如此,他这个加国国君依然保不住。
能够安享二十年的荣华富贵以及万众尊崇已经足够了,更何况如果这个时候他退位让贤,以萧远清的为人性格,萧远清依然能够保他潘家一世荣宠。
他潘塞拉不亏。
他算得清这笔账。
然而,萧远清却毫不在乎的看着潘塞拉夫妇,与其说是毫不在乎,倒不如说他根本就不稀罕所谓的国君,所谓的政权。
他淡然坚决的说道:“我萧远清一生不爱弄权,更不会做什么生意,但我知道怎么养活我的兵!我是为军人而生,我一生的事业就是引领我的兵马,至于其他,那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语毕,他顿了顿,看到潘塞拉夫妇似有担心的表情,他继续说道:“我追杀我的子女们,自然有我的道理,那是我的家事,我萧远清身为一军上将,家国大事自然知道孰轻孰重,至于安抚境内子民,这个不用你说,我都知道该怎么做,二十年来,我萧某人从来没有犯过这片土地一分一毫,是因为感激这篇土地给了立身之地,以前我不曾冒犯,以后自然更不会冒犯,即便我杀了我全部的子女,我依然不会将这种怒,波及到加国子民以及你这个国君,因为我是军人!”
一番话,说的潘塞拉夫妇哑口无言。
无言以对。
潘塞拉的夫妇清楚的意识到,眼面前这位老将军,别看现在正在受伤中,别看人人都说他走火入魔弑杀到连子女们都不放过。
但,潘塞拉看到的却不一样。
眼前这位比他大了近十岁的老者,心中极为清晰,他在做什么,他将来要做什么,他都有着自己的主意。
只是,他没有对他明说而已。
由此,潘塞拉更为担心自己的女儿,这样一个口没遮拦,瞻前不顾后的女孩子,十个一百个也不是萧远清的对手。
萧远清想写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就光知道沾沾自喜极为虚荣,实在是太可气。
又着实让人担心。
坐在这间病房里,潘塞拉夫妇如坐针毡,半晌之后,他才极为干涩的对萧远清说道:“远清兄,我们夫妇在这里陪了两日多了,今天就斩切回家看老母亲一眼,家里安顿一下,然后再来陪伴您。”
“好。”萧远清是暴戾冷叱,但从不强人所难。
潘塞丹夫妻俩几乎是逃也似的从萧远清的病房里出来了,刚一出医院的门,他们便立即打电话给潘塞丹:“丹丹,你在哪里,是不是回府邸了?”
“爸爸,听你说话的意思,你好像很紧张吗?”潘塞丹嗤之以鼻的口吻说道。
“丹丹,你到底是年轻了!萧老将军他就是再想杀他的子女,那也是他的家事,他的子女他自己可杀戮,但是别人要是插手,他岂能容得下别人去屠他的子女,萧老将军为什么会住院,还不是因为当初太担心自己的女人,你也真是,竟然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要提萧墨蕴的脑袋来见!到时候怎么死的你自己都不知道!”潘塞拉终极是担心自己的女儿。
以及,心中有一种内疚感产生。
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享受着人家的尊崇,到头来你还要在人家面前一口一个要弄死人家女儿。
真当萧远清是吃素的呢?
然而,他这个宝贝独生女儿,从小便被她骄纵惯了的,又是一只以来都被压制在萧家子女的光环下面,终于有这一朝可以翻身,可以扬眉吐气的机会,潘塞丹怎肯罢休?
“爸爸!”
电话里潘塞丹对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声狠厉的怒喝:“爸爸您让我说您什么好!在骨气士气方面,您竟然不如我的奶奶,要是真当了大权在握的国君的话,我奶奶都比你强!我就这么告诉你吧,我奶奶都已经用她的威严气势,将那位大国的少将军给压住了,他在我奶奶面前毕恭毕敬,而且亲口答应我奶奶,要做我的男朋友!”
“你说什么?就是萧墨蕴的那个男朋友?现在答应要做你的男朋友?”潘塞拉不可思议的问道。
“爸爸,拿出点你作为国军的尊严来好不好!我奶奶说的对,萧远清他是个入侵者,他的到来,名义是没有抢夺了你的国君职位,可他在加国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都比你这个国君有用!你等于是形同虚设,爸爸,加国是我们潘家的!不是他们萧家的,凭什么他要在我们萧家头上拉屎拉尿?拉完了还要你说他拉的香?”
“……”潘塞拉。
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给女儿怎么说,他想告诉女儿,不仅仅是加国,现在的全球的趋势,都是王室不得参政,王室仅仅是一国形象罢了。
而萧远清已经做得很好,他只是维持了加国的安防,却也从来不干预加国的政治,这种局面已经是再好不过的局面了。
他潘塞拉还想做什么?
可,他也知道,女儿既然由奶奶在背后撑腰,他定然是一时半会也说不通她,于是乎,想要等回了家,再慢慢跟他说这个道理。
而挂了电话的潘塞丹却没有回答。
萧远清要认她做干女儿,以及大国来的少将军程湛要马上就要成为她的男朋友了,这对她来说,是两桩天大的喜事儿。
既然父母亲无法立即自己,无他从中体会到她的快乐和虚荣。
那么,虞媚媚。
她要尽快去虞媚媚那里显摆一番,以雪二十年来被萧墨蕴压制的只能当一个卑微影子的仇恨!
正要给虞媚媚打电话的时候,潘塞丹的手机却响了,打开一看,真是想谁谁来电。
正所谓心想事成。
她立即将电话接通:“喂,虞媚媚吗?”
“公主啊,你怎么样啦,前天从这里回去也没跟我联系,我还在担心你呢。”虞媚媚极为巴结奉承的语气。
“我没事,我挺好的。”潘塞丹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心悦,遂问道:“媚媚,他们剧组有没有找你拍戏?我才一定是定下你来了吧?”
“丹丹公主,别提了。”虞媚媚遇上的嗓音。
“怎么了?”
“嗨,没什么,反正那天你都给我尽力了,该帮我的忙都帮我了,人家导演看不上我,嫌我不够骚,不会来事儿。”电话那一端虞媚媚阴阳怪气的说道。
“媚媚,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我男朋友给他们下达命令的,绝对要选你当演员!到时候你要是真的去大国发展了,也记得要替我说一些好听的话。”终究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娇公主,就知道娇蛮不讲理。
其实活到二十四岁了,却还这般的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程湛仅仅只是说,作为帝国来的少将军官,是很愿意和加国公主成为朋友的。
可只字都没提过要做她男朋友。
而她,却已经自以为是的觉得程湛在奶奶的尊威下,屈服了,而且也考虑了他么门当户对的关系。
所以,她认为程湛势必会成为她男朋友。
那是一种纯粹的异想天开。
“好的呀,谢谢你呀,公主。”挂了电话,虞媚媚的脸上露出了狡猾无比的笑。
收了潘塞丹的电话,虞媚媚立即拨出了一段奇怪的号码,拨出之后,那边并没人接通,而是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
马不停蹄的接通,她小心翼翼的道:“喂,老总,你好啊。”
“情况如何了?”那边的声音很明显是被处理过得,让人分辨不出男人女人的声音。
“潘塞丹只不过是个小丫头,很好撺掇,就是不知道她的父亲如何,反正现在听潘塞丹的口气,程少将答应做他男朋友了,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
“当然不会是真的。”那边轻叱一笑。
“……”虞媚媚。
“要让潘塞丹相信是真的,而且要让加国国君也相信是真的。”那一边,像下的一道命令似的。
虞媚媚冷笑了:“老总啊,我是拿钱办事的,不是你的什么手下,再说了,我就算是你的手下,我也没有哪个资格去接近国君,就连潘塞丹,也还是我飞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拉拢到影视公司里来的,要不是她觉得萧墨蕴也做了演员,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怎么会往这方面发展呢?她是在赌一口气。”
“既然拿钱办事,就要懂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那一端说话也不客气。
“可您给我多少钱,我就消多少灾啊。”
“你的账户里,已经有了一亿加币。折合帝国币种也有将近两千万呢!”
“什么?您真的给了我那么多钱?”虞媚媚立马一边通电话,一点翻看手机的短信提示音。
果然,短消息已经来了。
她激动万分,不过激动之余,依然为难:“可是老总,我真的真的接近不了加国国君,就算我能接近国君,潘塞丹好忽悠,可国君和国君夫人我忽悠不了他们呀。”
“没说让你去忽悠。”电话那一端又开口道。
“那您是?”虞媚媚不懂了。
“你可以施展你的骚功。”
“你,你什么意思?”一个女人,纵然她很放浪,可猛然间被人直白和她说这些,她的脸上也挂不住。
可对方却不给她挂不住的机会:“加国有个叫李承泽的内阁大臣颇为受潘塞拉的重视,年龄不到五十岁,刚死了老婆,没死老婆的时候,他也喜欢到处拈花惹草,而且此人性贪,贪得无厌,只是在萧远清的治理下,他不敢明目张胆罢了。”
“你的意思是?”内阁大臣李承泽在加国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在加国谁人不知李承泽?虞媚媚也听说过李承泽好色,可虞媚媚这样的档次还不够被李承泽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