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就跟两条软趴趴的橡胶似的,哪拨拉哪儿去。
说实话,很可怜。
一国之君,竟然落了这个地步。
更可怜的是,在场的人都愣了,都惊讶与萧远清的性情上的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一分钟之前不还要宽容他,原谅他吗?
其实潘塞拉已经知道萧远清要宽容他了,母亲告诉他的。
母亲说:“看萧远清的表情和做出来的事情,像似要原谅你的过错。”
“真的吗?”当时潘塞问道。
“可不是!”母亲冷笑,用着只有他们母子俩能听懂的话说到:“毕竟你是一国之君,他想要处置你,总是要掂量掂量分量的。也不能轻而易举的就把你怎么样。在者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潘斯拉又问道。
“他那个女儿,他终究是不喜欢,想要除掉的啊,说不定他现在宽容你把你给放了,是想让你代替他除掉他那个女儿啊。”潘老太太凭着自己的人生经验,对儿子说道。
“母亲何以见得?”潘塞拉眼前一亮。
“带我进他们家的佣人随口说的我时候我听到的,说是那个萧墨蕴都是直呼萧远清的名字的,你想想,萧远清那样的人,怎么能容忍的了子女直呼他的名讳呢!也是那个小妖女作的,打掉了我孙女一只耳朵,又打端了丹丹一条腿!儿啊,你一听要替我们潘家出了这口恶气!”老太太虽然表情不是恶毒,也是边哭变说以防引起看守人员的注意。
但,潘塞拉却听得一清二楚。
母亲继续说道:“大国那边的大佬着人传话给我了,他说只要你把萧墨蕴在大国的那些所作所为告诉萧远清,萧远清一定会把萧墨蕴碎尸万段!如此以来,你也算在萧远清面前立了一功了。”
“能行吗?”潘塞拉半信半疑。
“要是你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外面败坏门风,你会怎样?”老太太这样问儿子。
“我肯定会杀了她!”潘塞拉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不就行了!”潘老太太继续以哭作为掩饰:“你要记住,跟萧远清说萧墨蕴在大国的那些行径的时候,你要添油加醋,就凭萧远清那个暴戾喜怒不定的性子,说不定一秒钟便能把萧墨蕴给杀了!如此以来,既给丹丹报了仇,你也算给萧远清一个杀萧墨蕴的理由,这样他要放了你,岂不是更容易的事情?”
潘塞拉心里闪烁着无比的希望。
母亲说的太对了。
临上法庭之前,前来提他的看守还对他说道:“诶,国君就是国君,终究和别人的待遇不一样啊,烦了这样大的罪,萧老将军竟然还能对你网开一面。”
看守虽然没有对他明说萧远清其实要放了他,但,潘塞拉心中已经了然,因为母亲事先就已经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了。
如此可见,母亲的猜测很准确。
潘塞拉心中大喜。
可他万万没想到。
萧远清的确喜怒无常,但,倒在血泊中的,依被萧远清一枪打成高位截瘫的竟然是他自己。
这是怎么了?
“打得好!就该打死她,老将军您怎么不打死他!”高阶下,已经有人这样吆唤了。
“打死他!”
“这样侮辱小公主!岂有此理,良心被狗吃了!”
“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底下高呼声鼎沸。
伏趴在地的潘塞拉可怜的像条被抽筋扒骨的软虫,他仰着头,忍着痛,问正在吹着枪口,一脸漠然的萧远清道:“萧老将军,我潘塞拉自问对您一向忠诚耿耿,您也口口声声说因为我是国君,所以您要要宽容我,放了了,可您为什么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您的转变竟然这么快?这么反常?”
“我反常我暴戾,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你在一个反常暴戾到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追杀的男人面前问他为什么反常和暴戾,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很幼稚吗?”萧远清从来都是一个不解释缘由的人。
其实只有程湛和萧墨蕴知道。
老者根本就不是反常。
老者是最有定性的一个人。
只是,潘塞拉不了解他而已。
“可您。”潘塞拉依然不是人,死都不死心,继续问道:“您不是已经要放了我了吗?为什么又要一枪打断我的腰椎,让我变成高位截瘫?为什么!我总要死个明白吧?”
“明白?”萧远清挑挑眉。
看向了高阶下高呼的人群,一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这才又看着潘塞拉说道:“我可以容忍你身为一国之君,在国与国之间这种大是大非上,对我做出的反抗,毕竟的确是我亲入了加国这篇国土,纵然我的到来没有侵犯过这里的一草一木,反而是每年给国库上交了不菲的银两,可我依然感激加国这片土地给了我驻扎之地!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原谅你,要宽容你的原因。”
顿了顿,萧远清看了看萧蕴,继续又说道:“但,我的女儿她得罪你了吗?”
“……”潘塞拉。
“哪怕是你领了我的命令去杀了她,我都无话可说,并且能够担当了这个丧女之痛的责任,可你并不是领了我命令去杀她,而是,你在这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空口白牙在侮辱在诽谤我的女儿!试问,这个一个国君该有的形象和作为吗?”
“侮辱,诽谤?”潘塞拉的脊背阵阵发凉。
到现在还想着母亲的那句话:“你添点油,加点醋。”
“我的女儿,要杀要剐都是由我来处置,但有一点,别人不能侮辱她!她在云江有多么努力的自力更生,没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女儿,而你!身为一国国君,不思鼓励年轻人自力更生,反而长舌妇一般的极尽能事的侮辱一个女孩子,而且这个女孩子还是我萧远清的女儿!真当我萧远清想要放了你是因为怕你?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头上拉粑粑?”
说到这里的时候,萧远清笑了:“那,我只好让你亲身体会一下,我的喜怒无常是多么的令你飒爽无比!”
这一时刻
瘫软在地的潘塞拉不知道自己该有多后悔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试想一下,这二十年了人,他真的就是托萧远清的福分。
要不然,他那里还是什么国君?
早就是流落街头了。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诚如萧远清所说的,你有一个国君的样子吗?
身为国君,怎么能做那种污蔑别人,诽谤别人的事情呢?
哈哈!
这一时刻,潘塞拉的双目喷火!
一转身,他看着站在一旁已经吓尿了的李承泽一眼,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当然了也只有双臂能够用上力气了。
用双臂之力,他支撑着自己扑到李承泽的面前,张嘴就咬住了李承泽的裤管。
“啊!”李承泽一声凄惨哀吼。
潘塞拉的牙齿取决于他对李承泽的恼恨程度,只一下,他竟然把李承泽小腿上的肉给扯下来了。
疼的李承泽就地翻滚。
可,没人同情他!
他一把抱住距离最近的程湛的腿说:“大国少将,您救救我!您救我一条性命的话我告诉您一个秘密!大国那边有个大佬想害您!”
终于,李承泽开口说了出来。
程湛扯唇冷笑了一下。
“然后呢?”他低头问李承泽道。
“李贼!你说什么?”潘塞拉突然松开了李承泽,抬头问道。
“你大约还不知道,李承泽为什么为蛊惑你,会怂恿你和萧老将军为敌,那是因为他收手了大国那边五个亿加币的好处,然后撺掇你杀了萧墨蕴,其实帝国那边的大佬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杀害我妻子萧墨蕴的命!是吗?李承泽?”程湛前半句是说给潘塞拉听的。
后半句,是问的李承泽。
李承泽愣:“你都知道了?”
“哼!”程湛冷笑:“我什么都算到了,但唯一没算到的是,你们竟然胆大包天到利用我岳父当诱饵,先故意杀害我岳父未遂,然后诱引我岳父误以为是我妻子想杀害他,然后让他们父女自相残是!李承泽!你为了贪婪那五个亿加币,你这是要把你整个加国推到水深火热之中去!”
“……”李承泽,五个亿加币不仅仅打水漂了,估计他的命也将保不住了吧?
突然,他跪地哭泣:“我该死啊!”
忏悔依然无用。
潘塞拉又一口咬了上来。
见状,看守人员以及萧军同时将他们制服,这样的局面下,审理人员也都知道,在没有审理潘塞拉和李承泽的必要。
很显然,李承泽必死无疑。
而潘塞拉,即便是不死亡,他肯定也是个废人了,今后高位截瘫卧床不说,他的国君位置,也就到此结束了。
而且,这不是萧远清个人的意愿。
而是,整个加国子民的意愿,整个加国之所以如此平稳又发达,这都仰赖于谁,加国的子民们不是傻子。
以前潘塞拉之所以能成为加国国君,那是一因为有萧远清在背后给他撑腰,现在萧远清亲自处理他,自然,加国子民脸看也不愿意多看潘塞拉一家一眼。
甚至于,大有潘塞拉一家要是去他们家门口要饭,他们都要把狗唤出来咬人的节奏。
自此,潘塞拉一家在加国,沦落成了人下人。
不过这些事情,不在萧远清的关注范畴内,既然加国国君已经下了台,那么作为维持整个加国治安的萧军来说,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加国大选。
因为四处有因。
更是因为萧远清急着办理女儿的事情,所以,加国的大选临时决定,而且只给了加国子民三天时间。
不过说来也没什么
毕竟加国是弹丸之地,只相当于帝国一个省份那么大,首都城市星城也很小。
所以对于子民们来说,这样的选举都只是走个形式。
因为他们一直认定想让萧远清来当这个国君。
但,被萧远清明确拒绝了。
萧远清不爱政治,一直都不爱,从前不爱,现在更不爱。
但,他又不能置子民的拥戴与不顾,最终,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他从内阁主理事物的一些大臣们当众推选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很有意思。
他们平时都不巴结萧远清,但也不至于和萧远清太过冲突,就是属于那种我做我的事情,安分守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那种。
而且,这三个平时都不是太畏惧萧远清,更甚至在很多大是大非原则上的问题方面,他们还会和萧远清发生相左的意见。
但,就是这样三个人,竟然被萧远清给推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