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亿宠妻——汐奚
时间:2018-11-16 09:57:38

 
    顾唯深嘴角也有血迹,他抬手摸了摸,笑道:“爷爷果然没有白培养你,身手好的我都差点输了。”
 
    这场架打的真是有点狠,顾唯深自嘲的笑了笑。他之所以拉着顾锐动手,发泄心中的怒火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另外的原因,他是想惩罚一下自己。
 
    昨晚的事情,是他大意了。如果他能够再谨慎一些,也不会……
 
    今天早上,这间套房的所有家具摆设才从新换过一遍,没想到这么快又要重新换了。顾锐深吸口气,喉结不自觉滚动起来,“昨晚的事情,我只能那么做。虞小姐才是真的爱您的人。”
 
    “闭嘴!”顾唯深冷下脸,回手又要抬起拳头,却被顾锐伸手握住。
 
    “三哥……”顾锐动了动嘴,心底一片晦涩。这句称呼,自从他懂事以来,就再也没有喊过。因为他明白,他只是个下人,而顾唯深是主子。
 
    顾唯深扬起的右手,缓缓落下去。他双手往后撑着地毯,仰头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眸光霎时变的暗淡,“顾锐,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算计我。现在,又多加了一个你。”
 
    闻言,顾锐素来冷冽平静的眼底,倏然闪过一丝水光。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以后,顾唯深对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信任了。
 
    “哇靠——”
 
    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燕南淳和袁谈进来时,看着满屋子的玻璃碎片和残桌断椅,两人都看傻了眼,“怎么回事?这是原子弹爆炸了吗?”
 
    袁谈瞥眼坐在对面的那两人,目光掠过顾锐全身的伤,瞬间明白过来。
 
    “啧啧啧。”燕南淳抬脚绕过那些碎玻璃,几步走到顾锐身边,伸手将他拉起来,“没事吧?”
 
    顾锐摇摇头,右手已经使不出力。他脸色有些发白,明显手背伤痛的厉害却还咬牙死撑,“我没事。”
 
    没事个头!燕南淳撇撇嘴,一把将顾锐推出去,“赶紧去医院包扎伤口,别留在这里碍眼。”
 
    顾锐不想离开,站在原地没动。燕南淳气的上前,朝他肩膀狠狠推了下,“行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快走!”
 
    顾唯深没有发话,顾锐还是没动。
 
    袁谈摇摇头,抿唇走上前,“你先去医院被伤口处理了,这两天的事情闹的一件比一件大,要是等下顾载成带人杀过来了,你这个样子怎么保护你家主子?”
 
    顾锐咻的抬起头,因为袁谈的话脸色有片刻的紧张。随后他沉下脸,立刻转身往外走,赶着去医院包扎伤口。
 
    套房内的摆设完全被砸烂的不成样子,燕南淳吩咐酒店的人上来处理。顾唯深站起身,从打烂的茶几下面,找出半盒烟。
 
    他抽出一支烟点上,垂头站在落地窗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玻璃窗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燕南淳和袁谈还是头一次见到顾唯深这幅模样,尤其他同顾锐打架,虽然他们没有亲眼见证,但看着现场的狼藉,足以说明刚刚的惨烈。
 
    “三哥,你好好地对顾锐下什么狠手?你这是有火没地方撒吗?”燕南淳按耐不住的开口。
 
    袁谈微微一笑,上前朝燕南淳使个眼色,示意他最好少说点话。相比起燕南淳的大大咧咧,袁谈显然善于观察和分析。今早爆出来的新闻后,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若说顾唯深想和虞宛发生点什么,那这些年早就发生了,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刚刚进门,他看到顾唯深对顾锐大打出手的那刻,心中已经明白个七七八八。
 
    先是顾唯深的身世爆料,紧接着又是顾唯深和未来大嫂被抓奸,这一出出新闻,简直要把云江市的天都翻了。
 
    燕南淳砸砸嘴,道:“主流媒体的头条新闻,我基本都安排人去撤下来了。可是有些小报社和杂志,我就没办法了。”
 
    袁谈同样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口。
 
    “三哥,你昨晚真的把虞宛睡了吗?”燕南淳弯下腰,将一把还没打坏的椅子拽起来,反身坐下。
 
    站在窗边的男人背脊一僵。
 
    半响,顾唯深盯着点燃的香烟,声音晦涩,“昨晚我被下药了,我也不知道。”
 
    “……”
 
    燕南淳和袁谈对视一眼,两人也都跟着蹙起眉。男人和女人那点事本就不难,更何况还被下了药?!
 
    连日来阴云的云江市,终于迎来一场春雨。季笙歌坐在江边,木讷的看着打着雨伞从她身边走过的行人,全然没有感觉到她已经被雨水淋湿。
 
    雨水纷纷而落,季笙歌全身的衣服很快湿透。她乌黑的长发被雨水打湿后,丝丝缕缕的贴在脸颊。
 
    江边的风很大,她浑身湿透,整个人很快冻得嘴唇发紫。雨水好像越来越大,她终于站起身,意识到应该找个地方避雨。
 
    头顶突然有什么东西遮挡过来,季笙歌下意识仰起头,映入眼底的那张面容熟悉。
 
    “季叔说,你一个人跑出来不知去向,他正在到处找你。”闫豫手里撑着黑色雨伞,稳稳遮在她的头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季笙歌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闫豫笑了笑,道:“你小时候不开心,总会跑来这里。”
 
    季笙歌没有再问,越过他的肩膀就要离开,但被闫豫伸手拉住,“你要去哪里?”
 
    季笙歌往前的脚步猛地顿住。是啊,她要去哪里?
 
    “季叔还在家等你。”闫豫将手中的雨伞再度撑到她的头顶,道:“小丫头,我送你回去吧。”
 
    小丫头?
 
    季笙歌鼻尖蓦然酸了下,随后被闫豫拉上车。
 
    车厢内开着暖风,季笙歌全身衣服早已被雨水淋湿。闫豫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转而递给身边的人,“先披上。”
 
    身体瑟瑟发抖,季笙歌这会儿也没计较,接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
 
    闫豫双手握着方向盘,很快将车驶入车道。
 
    雨天堵车,回去的路段车速很慢。闫豫瞥眼身边的人,见到季笙歌安静的缩在副驾驶,始终都没有开过口。
 
    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安静的开着车。
 
    须臾,闫豫再转头时,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脸色发红的靠着椅背闭上眼睛。他伸手覆上季笙歌的额头,果然掌心下的温度滚烫。
 
    闫豫沉下脸,将车子从前方路口转弯,直接开去医院。
 
 129 自取其辱(那晚的真相)
 
    季笙歌觉得自己好像被丢进一个火炉里面,全身上下都滚烫火热。她几次努力睁开眼睛,只能看到白花花的房间,还有头顶的白光灯。
 
    耳边断断续续有说话声,她听到有人说:“人已经烧到40度,马上输液。”
 
    发烧了吗?
 
    季笙歌闭着眼睛,想要抬手摸一摸额头。可惜她的手被人按住,紧接着手背一阵凉,随后有微微刺痛感袭来。
 
    然后她就开始昏昏欲睡,直到失去意识。
 
    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梦境中有很多画面出现。她穿着订婚礼那天的白色礼服,站在人来人往的闹市,眼见身边有熟悉的,陌生的一张张脸孔闪过,她几次伸手想要抓住,可她的手指伸出去,却只能触碰到一团空气。
 
    那一瞬间,季笙歌心里很慌乱,也很害怕。她提着裙摆从人群中穿梭,一边跑一边往四处找寻,想要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他的身边却站着另外一个女人。
 
    “三少。”季笙歌惊喜的开口,朝着男人跑过去。可惜她还没有靠近,就被男人身边的女人狠狠推开。
 
    “三哥是我的。”虞宛那张明艳的脸颊此时满是得意,她伸手紧紧挽着男人的手臂,笑道:“你看到了吗?三哥最后选择的人是我。”
 
    “不会的。”
 
    季笙歌惊慌失措的摇头,她再度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心急如焚的问他:“顾唯深,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男人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掠过,目光冷冽的回答,“你骗了我!”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
 
    季笙歌哭着解释,可男人并没给她机会。他伸手将她推开,转而拥住身边的女人,朝她轻蔑的笑起来,“季笙歌,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话落,男人牵着身边女人的手,并肩走远。
 
    “不要——”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惊坐而起,因为她起身的动作太快,险些将输液瓶推到,幸好守在床边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小丫头,你醒来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莫名熟悉,季笙歌木讷的侧过脸,看清她面前这张男人的脸庞后,眼底霎时划过一丝失落。
 
    “闫豫大哥,我在哪里?”
 
    “你生病了,这里是医院。”
 
    “生病?”季笙歌皱了皱,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这才看到她的左手手背上插着输液的针头,而掌心下她摸到的肌肤,异常滚烫。
 
    闫豫见她怔怔发呆,急声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脑袋一阵阵眩晕,季笙歌脸色苍白的摇摇头,整个人又躺回到床上。她现在的体温很高,烧的整个人四肢无力,全身虚软。
 
    季笙歌无力地笑了笑,这个毛病又犯了。当初闫豫退出娱乐圈决然远去的时候,她就曾经犯过这种毛病。
 
    眼见她背对自己躺下,闫豫好看的剑眉立刻蹙了蹙,但他并没多说,只是按了床头的铃声,把护士叫进来。
 
    护士进来后,先给季笙歌测量了体温,温度还在40度,根本没有退烧的迹象。
 
    “哎呀,怎么温度一点儿都没有降下来?”护士拿着温度计,转身跑出去给医生看。
 
    不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到病床前,拿着手电筒为季笙歌检查,脑袋又开始晕晕乎乎的,身边的声音也忽大忽小。
 
    空掉的输液瓶被换走,护士弯腰站在床边,手背一阵刺痛,季笙歌眨了眨眼,看着点滴慢慢顺着滴管流入她的身体里。
 
    窗外的天色暗沉,季笙歌扫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因为药物的关系,她的眼皮又开始酸重,脑袋也昏昏沉沉。
 
    动了动嘴,喉咙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好像她一张嘴都能喷出火来。闭上眼睛之前,她很想告诉闫豫,不用让医生护士着急,她这烧一时半会退不掉的。
 
    只是她实在太困太累,压根没有力气再多说半个字。
 
    病床上的人很快又闭上眼睛,闫豫坐在病床边,眼见她沉沉睡去,紧蹙的眉头才松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出手的温度依旧滚烫。
 
    刚刚医生说过,已经给她全身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她输过液以后,还是高烧不退,这种现象很奇怪。
 
    彼时。
 
    市区偏远地带的一家小型私立医院,一辆银色轿车停在医院门前。随后司机将车门打开,支起一把黑色雨伞,“小姐。”
 
    虞宛穿件黑色风衣,打扮低调的下了车。她脸上带着一副黑色墨镜,镜片足以遮住大半张脸。
 
    她先往四处谨慎的查看,确定没有问题后,才从司机手里接过雨伞,“你在外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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