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搞玄学——红叶似火
时间:2019-01-04 10:51:47

  不料,原本吃了他花大价钱搞来的安眠药,该睡死了的人却拼命的挣扎,手脚乱踢,差点踢到周建设的命根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周建设挨了好几记,吃痛之下,也没了耐心,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然后一只手捂住姑娘的嘴,另一只手不断地扯对方的衣服。
  被按在被窝里动弹不得的周建英露出了绝望的泪水。她好好地在自己家睡觉,怎么就招来这样的横祸,不甘受辱,她扭动得更厉害了,趁着周建设专心对付她的衣服,猛地一张嘴,狠狠地咬住了周建设的手掌。
  这一下她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差点把周建设手背上的那块肉都给咬下来,疼得周建设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趁此机会,周建英放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有歹人……”
  她的声音又尖又凄厉,石破惊天,震得左邻右舍都听到了这动静,纷纷亮起了灯。
  周老三屋里,冯三娘不安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掀开被子,准备出去瞧瞧,姜瑜哭得这么惨,不会出事吧。
  不料却被周老三叫住了。
  周老三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淡淡的,但明显不高兴:“你去干嘛?哪个女人第一回 不疼?小两口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做大人的就别去掺和了。再说了,你现在出去能做什么?听墙角?”
  一席话说得冯三娘无言以对,又把腿缩回了床上。
  不过冯三娘的心到底没周老三那么大,她不敢睡,就那么坐着,竖起耳朵听厨房那边的动静。
  过了几秒,,冯三娘看见窗外亮起了昏黄的淡淡的光亮,接着,外头传来了王老五热心的声音:“老三,老三,没事吧?”
  “把他打发了,什么人嘛,净盯着别人家的事。”周老三很不高兴被人打断了清梦,闭着眼,不耐烦地说。
  “诶。”冯三娘应了一声,扯着嗓子说,“老五啊,没事,没事,让你费心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砰地一声巨响,被撞开的木门弹回去,嘎吱嘎吱的。冯三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下一刻,她就听到了王老五的惊呼声:“姜……建英,你……你这是怎么啦?”
  王老五听到冯三娘否认,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拿着手电筒正准备回去,忽然周家厨房隔壁的柴房被大力推开了,然后一个披头散发、呼声狼狈的姑娘冲了出来。
  一开始,王老五还以为是姜瑜,因为作为左邻右舍,他知道姜瑜就是住在柴房里,但等那姑娘抬起头时,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忙改了口。
  周建英被人看见这幅狼狈相,虽然觉得很丢人,但好歹保住了清白,没被那畜生得逞,她拉了拉衣服,步伐踉跄地跑到两家院子相接的地方,边抹眼泪边说:“五叔,五叔,有个畜生闯进了我的房间里。”
  王老五点头,冲隔壁几家听到动静的男人招了招手:“建英,你别害怕,我们过去瞧瞧!”
  他爬上两家院子交接的石头上,然后翻身跳进了周家的院子,其他几个男人也有样学样,纷纷跳了起来,几个人在院子里捡了棍子、锄头,往柴房逼近。
  屋子里,周老三自从听到王老五喊“建英”开始就意识到了不妙,睡意顿消,蹭地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疾步凑到窗子前,透过帘子往外头一瞧,就看见周建英只穿着秋衣,双手环胸,躲在那里瑟瑟发抖。
  糟了,怎么会是建英!
  周老三暗道不好,扭头斜了冯三娘一眼,指了指她的鼻子,低斥:“好啊,你……老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说完,连外套都没披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拦在王老五他们面前,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王老五几个糊涂了,不解地瞅着周老三,这家伙怎么回事?明明是他的闺女受了欺负,他们来帮忙啊,这家伙怎么还拦住他们。
  “我说老三,你不会是没睡醒,脑子糊涂了吧?”王老五眯起眼,怀疑地看着周老三。
  周老三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说,屋子里是他的亲儿子,要是被王老五他们逮到,挨一顿打是小事,怕就怕传出去,以后说周建设侵犯自己的亲妹子,他的一双儿女都别做人了。
  所以,周老三说什么都得拦住王老五他们。建英的名声已经坏了,他绝不能让建设的名声也跟着臭了。
  他把王老五拉到一边,绞尽脑汁地想借口:“老五,这都是误会,误会,就是,就是……”
  周老三也词穷了,他实在找不到个理由能让他光明正大地袒护屋子里那人。
  就在这时候,偏偏王老五家的也过来添乱。
  两家离得近,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知道了,听到女孩子的尖叫,王老五急急忙忙地拿着手电筒过来帮忙。他老婆等了一会儿,见他一直没回来,外头的动静似乎还越闹越大了,好奇地披着外衣出来瞅了一眼。
  结果这一下就看到了只穿着秋衣,脸上有个鲜红巴掌印,还有几道掐痕,头发散乱的周建英赤脚站在院子里。她吓得惊叫起来:“哎呀,建英你这是怎么回事?哪个杀千刀的给你打的?很冷的,来,把婶的棉袄披上。”
  王老五家的本来是好意,可她一惊一乍的,嗓门又尖,惹得附近几户家里的女人也都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眼看围在院子外的人越来越多,周老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底怎样才能把这群人给打发掉啊。
  同样着急的还有周建设。因为睡得迷迷糊糊,周建英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他一开始没听出来,等发现的时候,周建英已经跑出去,并惊动了王老五。
  他从门缝里看到王老五跳进了院子里,隔壁的几个叔伯也跟着过来,每人手里都提着工具,他心里发怯,哪还敢出去,幸亏这时候他爸拦住了他们。周建设原本寄希望于周老三,希望他能把这群人给赶走。
  但结果却是来的邻居越来越多,连好几家的妇女、小子都凑过来了。
  邻居们也不是傻子,见周老三一直推脱着,想方设法阻挠王老五几个进屋把贼人揪出来,心里渐渐有了怀疑。不过他们倒没怀疑到周建设身上,而是怀疑周老三干了什么卖女儿的缺德事。
  面对大家怀疑的目光,周老三是有苦难言,他憋着气想,误会就误会吧,误会他,总比坏了建设的名声强。
  他的反应,不止邻居生了疑心,就连周建英也渐渐回味过来不对劲儿。冷静下来后,她恍然记起,自己今晚是去姜瑜屋子里睡的,莫非……莫非是姜瑜要害她?可她爸这幅反应怎么说?
  不对,她到姜瑜的房里睡是临时起意的事,原本这时候该躺在柴房里睡觉受辱的应该是姜瑜。对姜瑜下手,她爸似乎知情……她发生了这种事,她哥都没露面。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周建英浑身恶寒,她觉得委屈,怨姜瑜,也怨她哥,不过这会儿,她最怨的是她爸。
  周建英盯着周老三,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可她爸呢,出来后,问都没问一声,就去护着他那好儿子,他的眼里就只有他的宝贝儿子。重活一世,周建英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哥在她爸心目中不可动摇的位置。
  委屈、后怕各种激荡的情绪汇拢在一起,让她的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忽然,一双布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她循着目光望去,看见了姜瑜白生生的小脸。
  “建英姐,地上凉,把你的鞋子穿上吧!”
  周建英看着姜瑜,愤怒涌上了头,一把上前死死地抓住她:“是你害我,你故意的,故意把我弄到你的房间里!”
  姜瑜淡淡地看着她,语气温温柔柔的:“建英姐,你说什么呢?昨晚明明是自己来找我,说昨天有个人被蛇咬了,你害怕,所以想跟我换房间睡的。你这么大个人,你不想换房间,我也搬不动你啊!”
  确实是这个理,姜瑜块头看起来还没建英大,怎么可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把她搬到自己的房间里。
  不过嘛,大家同情周建英受了惊吓,所以也没苛责她,只是劝道:“建英啊,你妹妹也是一片好意。婶子知道你吓到了,但也不能冲她发火啊!”
  周建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气,无处可发,憋得脸都红了。
  那边,周老三看到姜瑜出现,还听说两个女孩子换了房间,才明白今晚为何会闹出这么大个乌龙。他虽然也想弄明白好好的,周建英怎么会跑去跟姜瑜换房间,闹出这么大个无妄之灾,但当着众人的面,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他推了王老五一下,露出一副恳求的样子:“没事了,老五,建英那丫头只是做噩梦,被吓到了而已,惊动了哥几个,太不好意思了!”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一流,王老五几个本来想质问他两句,哪知周建英竟也突然改了口,垂下眼睑说:“五叔,今天孙知青被蛇咬了,我想起八九月的那件事,一直很害怕,所以做个了噩梦。大半夜地惊动了几位叔叔,真是对不起。”她不能让周建设被抓到,否则他们家的名声都要臭完了。
  “可你刚才还说有人……”王老五想说周建英先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那边,他老婆已经过来了,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走吧,别多管闲事了,回家。”王老五家的很不高兴,这周家人不知干了什么龌蹉事,遮遮掩掩的,还是别沾一身腥了。
  王老五这个粗人也意识到,周老三似乎是刻意隐瞒。
  他虽然不高兴,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人家自己都不追究了,他一个普通邻居,有啥立场去追究。
  看见大家都准备撤了,姜瑜眸子中滑过一道暗芒,这周家人还真是团结啊,都这时候了,反应过来的周建英竟还替周建设遮掩,这一点倒是难得。
  但周建设干了这么龌蹉的事,还想全身而退,她可不答应。
  姜瑜的脚尖轻轻一转,一颗小石子蹭地踢到了周建英的腿上,她呼了一声痛,连忙弯下腰,抱住了小腿。这也导致她身上王老五老婆那件棉袄滑到了地面上。
  这年月,谁家的棉袄不爱惜啊,王老五家的忙跑过来,拾了起来,准备再给周建英披上,不料却看到周建英的头发下的秋衣领子被扯坏了,露出小半截圆润的胳膊和脖子,脖子里一圈红色的伤痕格外扎眼。
  “哎呀,建英,你这伤没事吧?”王老五家的捂住嘴,一惊一乍地呼叫道。
  她这一叫,又让原本要回去的邻居全停下了脚步,回头八卦地看着周建英。
  周建英真的是恨死了王老五家的,谁让她多事了!
  恨恨地翻了个白眼,她正要爬起来说没事,门外忽然传来王二麻子讨好的声音:“翔叔你来了!”
  听说沈天翔竟然来了,周老三和周建英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沈天翔最较真,还管着村子里的民兵,他一出面,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抹过去。
  沈天翔披了一件军大衣,吐着白气,走了进来,锐利的眼,扫了众人一圈,问道:“怎么回事?”
  周老三赶紧抢在前头,打起了哈哈:“就是建英做了个噩梦,惊动了大家,还劳烦翔叔你特意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噩梦?”沈天翔怀疑地看着他。什么样的噩梦能惊动这么多人?
  其他几个邻居虽然知道这里面可能有猫腻,但周家现在发达了啊,他们也没必要明着得罪周建设,所以都没做声。
  但这里面不包括王二麻子。
  先前,周老三落魄的时候,王二麻子跟他干了一架,撕破了脸,再也没往来。后来周老三又发达了,王二麻子死皮赖脸地凑了上去,想沾几分光,结果被周老三狠狠地羞辱了一顿。
  王二麻子这个小人一直把这事记在心里。见今晚有周老三的热闹可看,哪还有不趁机落井下石的道理。
  他咋咋呼呼地拆穿了周老三:“翔叔,周老三说谎,他家建英大半夜的喊救命,还说有个畜生闯进了她的房间里。周老三藏着掖着,肯定是认识屋子里的那个畜生。”
  真有畜生闯进村子里祸害姑娘,那是他这个村长失职,一定得揪出来。沈天翔当即对跟着进来的两个民兵说:“二刚、前进,你们两个去屋子里看看!”
  听到他的吩咐,周建设知道完了,这下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轻轻推开了门,举起手,低垂着头艰难地冲外面的人打了声招呼:“翔叔,各位叔叔,我……昨晚喝多了,起来上厕所,黑灯瞎火的,回去的时候,走错了门,我不是故意的!”
  看见是他,所有的邻居都哗然了,难怪周老三一直拦着王老五他们呢,原来是知道屋子里的是自己的儿子呀!
  临时能编出这么一个勉强还说得过去的理由,这周建设也是一个人才。周老三忙附和道:“对,对……天气冷,咱们爷俩今晚喝了一斤高粱酒,大多都进了建设的肚子,他……他喝醉了!”
  沈天翔看了一眼表,这都快一点了,距离晚饭好几个小时了,周建设还醉得这么凶?骗鬼去吧!不过周建设最近在说亲,听说好几个媒人上门,他也不愁娶不到媳妇儿,应该不至于去侵犯自己的亲妹子。
  李会记看出了老搭档的疑惑,上前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点名,周建设今晚摸黑进的姜瑜的房间。只是不巧的是,今晚姜瑜跟周建英换了房间。
  沈天翔顿悟,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周建英左侧的姜瑜。这女娃子,才几个月啊,就长高了整整一个头,脸也变得白生生的,一双莹润的黑眼珠子非常灵动,仿佛会说话,把不少城里的姑娘都比下去了。难怪周建设那个狗东西动了歪念头呢!得亏这孩子运气好,才没被周建设糟蹋。
  “二刚、前进,把周建设带走,周老三,你也一块儿过来!”沈天翔背着手,准备把这父子俩带回去,好好杀杀这股歪风,免得他们在村里翻了天。
  其他的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打个哈欠,小声议论着回了家。
  周家的院子很快就安静下来,周建英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狠狠瞪了姜瑜一眼:“你狠!”
  姜瑜看都没看周建英一眼,若非看在昨晚的事,她不知情,没参与的份上,周建英今晚就不仅仅是差点受辱这个结局了。那碗鸡汤一下肚,那“差点”两个字也得去掉。周建英应该庆幸,她骨子里非常厌恶男人强迫女人这件事。
  撂下这句狠话,周建英就赤着脚跑回了屋子里,趴在被窝里,难过地哭了出来。明天,明天她差点跟亲哥哥苟合的丑闻就会传遍村子,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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