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给你的，是真真正正的国术。”
“所谓国术，即是真正从当年抗战战场上传下来的功夫，是从实战中演化出来的拳脚套路。拳即为枪，炮即为锤，步法为马，到了战场上冷兵器拼杀，便可为王为神。”
王晗神往，可又有三分疑惑。
“师父，那何为国术？”
“只杀敌，不表演，便是国术！”
第101章 成绩这么好一定是造假！
第一天更新了一万字, 结尾力比千钧地这么一句“只杀敌不表演”，也只给惊雀这本书带来了两万收藏。
这数字看着多, 可是比照现在已经全面开始爆发的网络数据来说, 也只能说是平平。酒中仙开新书第一天也有两万收, 接下来一周之内就二十万收藏。
这本《侠之大者》的作者, 可是惊雀啊！
开书发了一万字之后，惊雀一路日更三千字，一直到五万字, 才终于将将到了十万收藏。
许多武侠迷颓然大呼：武侠果然已死！
连惊雀都救不起来的题材，还有谁能救起来？
酒中仙比自己的文扑了还着急, 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惊雀的新书。可是叫他说, 这书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儿来。
只是武侠这个题材, 实在是太冷了。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鹅蛋小窗惊雀：“雀大, 你手速这么快, 不行就双开再开一本吧。或者边写这本边写写你那本《路易探案集》，这样，伤人气啊……”
很多时候, 不管是娱乐圈还是文艺圈, 都有一股邪门的风气。
红就一路红, 周围打了个波折，很容易就直接掉下去。这也是为什么自来娱乐圈信风水的人特别多。
“没事，”这几天徐真真还是能稳住的, 而且，她早就预料到了这本书前期会略有颓势，毕竟题材是许多人不喜欢的，只能走口碑路线，“这才一周，不用急。”
她这本书的长度要长一些，大概会和《盗墓手记》一样，写到一百二十万字。这才五万字，现在说扑不扑，实在是难以衡量。
更何况，随着读者的逐渐增加，收藏已经不是个能够准确衡量作品人气的参考数据了。很多书的收藏看似很热闹，但是真的开始销售之后，可能十几个人甚至二十个人里头，才有一个人会订阅。
徐真真对自己这本书有信心。
倒是乔老，每天比她还要着急。
乔老看不懂电脑，也不懂数据这些东西，可是每天来站岗的警卫员里有一个懂的。每天给乔老通告徐真真的收藏数据，和同向纵向比较。
有本特种兵穿回齐朝的书，差不多和徐真真同时开书，可是收藏比《侠之大者》高了近三万。乔老气咻咻地去看了看这本书，气得捶桌子。
“这作者连拿枪都他娘的写错，还比咱真真的书数据好这么多？！”
自从领了证，徐老太太突然就和之前不一样了。毕竟“登堂入室”，现在已经拿起了乔家女主人的风范。
“别说脏话！球球还在家呢！”
这话一说，乔老没辙。只是气得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缸子茶水，叫警卫员教他怎么注册账号。注册了之后，去《侠之大者》的页面收藏了，又认认真真每章点评了一遍。
徐真真下楼的时候，就正看见乔老在一边背着手挥斥方遒地评论，小警卫员在电脑前紧张地迅速敲字，球球在一边兴奋地跳来跳去，时不时还重复两句乔老的话。
偏徐老太太也在旁边凑热闹：“要一个手机号才能发评论吗？真真也给我买手机了，我的行不行？”
徐真真哭笑不得。她这本书收藏虽然不如预期，可是也有五万收藏了，这老两口加警卫员都注册了，也不顶什么用啊。
偏偏看见徐真真下楼的时候，几人都迅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球球还在大声地重复着刚刚乔老口述的评论。
“好书！难得一见！”
乔老略显尴尬，拼命咳嗽，一把拎起球球往外面走：“走，太姥爷带你去玩去。”
徐老太太也有点担心，不过她到底是奶奶，跟徐真真索性当面问。
“我刚刚听你舅爷说，你这本书成绩不咋好？”
虽然跟乔老领了证，可是徐老太太还是更心疼自家孙女。
“是不是老乔让你写的那书……不行啊？我就跟他说，那些老ge命的东西，现在年轻人不爱看。他非不听！叫老王写那自传一共就卖出去二百本！”
“没事，奶奶你别担心，一定行的！”
《我是歌手》已经进入了总决赛，徐真真不得不去参加了一次庆功会。等这波事情过去之后，已经到了《侠之大者》开始VIP销售的时间了。
天下文学网的VIP字数可以自选，有五万字就开始上架销售的，也有要二三十万攒够了人气再上架销售的大长篇。
徐真真选了个适中的时间，八万字开始入V。入V这天，刚好是十九万收藏。
这个收藏对普通作者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但是对于像是惊雀这样的大神，这个成绩简直是差到不行了。
和惊雀同期的《特种兵在齐朝》，收藏已经直奔五十万去了！
这本书的作者本来是个实体书作者，一开始也是冲着惊雀大□□字，才来到天下文学网的。
这会儿看见自己的收藏居然压了惊雀大神两倍多！他简直有点震惊。
写作群里的其他作者，也纷纷发来贺电。
“不错啊，居然压了惊雀大神的新书？”
“五十万收藏，现在金榜第一的酒中仙大神的《谁与归》也才一百五十万收藏啊！”
作者一边心里头得意，一边忍不住开口：“没有没有，人家酒中仙大神写的是历史文啊，历史文的收订比要高些的。咱们这五十万收藏，只怕才顶人家二十万收藏。”
“可你看看惊雀大神才十九万收藏，就算是武侠冷题材，可是人家可是有书友会的大神啊！”
惊雀这次上架的收藏，实在是叫人有点惊讶。
之前几本书，他的网络成绩相当不错，还是被人拉出来嘲讽，说大神后劲不足。现在的收藏简直可以用扑街来说了，嘲讽更是一时到了天上。
如果换做是之前的任何一本书，这时候徐真真恐怕连砍大纲的心都有了！
可是这本书，她不会。
这本书，可以说是徐真真准备时间最长、也是最用心的一本书了。
之前的任何一本书，她只要足不出户地在家里把自己想要的情节计划好，就可以算是完成大纲了。
可是这本书，她不光造访了十几个帝都的武术大家，更是甚至和其中几位大家下场学了几天站桩和拳法。
她又走访了许多乔老的老友，光是记录那些事迹的本子，就用了五个之多。
这样用心准备的第一本书，就算是题材再冷数据再差，她也会好好写完的。更何况，现在的数据比她预想中的要好很多了。
十二月十八日，《侠之大者》上架了！
这本书虽然写得很认真，但是并不代表惊雀的速度回变慢。更何况，这本书写作的过程中，她常常感觉胸中有股不平之气在氤氲，只想一吐方休。
存公众章节的这些天，她已经攒下了二十万字的存稿，以每天一万字的速度，开始了更新连载！
虽然很多人唱衰惊雀的这本书，可是在三天之后，大家却惊讶地发现，这本书居然上销售榜了！
虽然只是销售榜倒数第二，但是这已经让很多人惊讶了！
要知道，整个销售榜上，几乎大部分书都过了一百万收藏了。而惊雀的这本书，只有二十五万收藏。
如果这本书能够出现在这个位置上，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逆天的收订比！
吴泽在后台看着徐真真新书的数据，几乎已经被吓着了。
一开始这本书被许多人不看好的时候，他并没有慌张。因为作为编辑在后台是能够看见每章的点击数和开V用户点击数的。
从他的角度看，这本书每一章的点击都比收藏要高出两倍，收订比绝对不会差。
可是，就算是抱着很高期望，他也没想到，徐真真这本书的收订比居然就这么达到了可怕的1:1！
这是什么概念？
每一个点进来收藏的用户，都不离不弃地跟着到了最后！
天下网如今已经有了六个编辑，看见吴泽正在后台看《侠之大者》的数据，有人嫉妒地走过来搭肩搭背地跟他一起看着。
“这雀大果然是雀大啊。虽然一般来讲冷题材的收订比是会高一点，但是一比一这也太可怕了吧？照这个走势下去，只要有四十万收藏他就又是销售榜第一了！”
“太可怕了，写武侠居然能上销售榜，这雀大真是会写。而且不光是会写，人家还日更一万！要是日更三千，肯定没有现在这个成绩。”
“对啊，网络发展了这两年，大家基本都发现了，题材某种程度是大于努力的。结果不管什么规则，一到雀大这就失效了！吴泽你小子这个月的奖金算是妥了！”
提到奖金，几个原本还兴致勃勃地看着惊雀成绩的编辑兴趣顿失，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准备抽打自家不努力的作者。
惊雀都日更一万，你们都日更三千，是想死吗？
不过，被惊雀稳稳地压在下面的几个作者，却开始愤愤不平了。
他们不像是编辑一样能够直接看见后台数据，但是也大概能够算出惊雀的具体数据。
但是真的算出惊雀的收订比居然这么惊人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敢相信。
“惊雀的这个成绩，除非他收订比一比一！不然怎么可能压在我头上？”
“对，虽说冷题材收订比高，但是一比一这是什么逆天的妖怪数据啊？太过分了吧？”
“我觉得肯定是惊雀觉得自己这一本太丢面子，给自己刷上去的数据！”
很快，抱着这种猜想的作者就开始在各大论坛发帖，暗搓搓地暗示惊雀的成绩是刷出来的。
这种猜想，也很快地获得大部分作者的认同。
毕竟，收订比一比一这种存在，实在是太逆天了。就算是你写得再好，也总有读者是不认同你的吧？写了十几万字，居然一个弃文的都没有？你是在逗我吗？
很快，这样的帖子就被许多作者合力地顶到了风口浪尖。
说实话，这种怀疑，其实还不太容易证实。难道让几十万的读者一个一个地出来证明，自己是真人？
第一开始造谣的作者深谙此道，他并没有直接向网站举报，反而选择了去论坛煽动作者。
不管事情真假，先给惊雀扣一顶帽子再说！
很快，徐真真也看见了这些帖子。吴泽气得不行，开始挨个警告自己旗下的作者，王晓光也开始给各大论坛的版主施压，要求对方不得保留没有真凭实据的帖子。
可是，把网文界第一大神从宝座上拉下来，中间还夹杂着刷订阅这样的事情，让无数网文界心怀不正的作者跃跃欲试。
不管真假，这样的八卦听着就觉得刺激！先顶个帖子再说！
很快，这样的传闻甚至打破了次元壁，传到了一些道听途说的媒体耳中。
“惊雀新书扑街，疑似人工买订阅刷榜！”
第102章 这一片江湖
这些媒体显然是没做过调查的, 不过，就算是做过调查的, 恐怕也只会觉得自己非常理直气壮。
大家的订阅数字都只是收藏的几分之一, 你怎么可能这么优秀？不是刷的是什么？
不过, 这样想的人显然忘记了。惊雀本身就不是个可以用常理推测的异数。
天下文学网很快就出来发了澄清声明。
“针对近日的不实谣言, 作者惊雀已经请网站排查，确认订阅号均为正常读者，没有任何不当获益行为。”
这则声明一出, 原本真的只是好奇有没有刷收益的安静了，可是起哄着趁机想拿点好处的, 却仍然在到处发帖。
这样的大神, 好不容易扑街了,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踩上一脚。
谎话重复上一千遍，总是会有人相信的。在这么多帖子的洗脑之下，也有些读者忍不住相信了。
“唉, 爷爷, 你说你成天捉着弟弟练武有什么用？现在坚船利炮，火箭都上月球了，这拳脚功夫顶什么用？”
小女孩看着弟弟站桩, 头上的汗一颗颗掉下来, 一边清脆地咬了一口红苹果, 拿起手帕去心疼地给弟弟擦汗。
“你懂什么！”
穿着一身马褂的白胡子老头脸色严肃，一把拉住要去擦汗的孙女：“他正站桩刷劲呢！你去擦汗，平白地叫他倒了劲！”
站在地上的小男孩虽然站了个有点滑稽的桩法, 一手搔耳，一手搭在眼睛上，可是面色却严肃认真。仔细看，连他虎口的那块筋肉都在一跳一跳地。
正常人站个这样的桩法，绝对出不了这么多汗！这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之所以会出这么多汗，就是因为全身上下每一块筋肉都在缓慢地用着力气。
叫精通武学的前辈看一眼就知道，这才叫站桩，把每一块筋肉都站了进去，而不是死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白胡子老头，也是这个世界有名的名宿大家，叫温易。这名字谐音不太雅，可是在他打出了名号之后，却成了这老头的外号“瘟神”。
“看你的！要不就回房间去！”
虽然是这已凋敝的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瘟神，可是温易对孙女却也没太苛责，只是皱着眉头看她：“你们学校放假这么早，你回来也不知道学习，成天就抱着手机看。眼睛都看坏了！那有什么好看的？我房间里头还有小段的一本，你看看那个不比这些乱七八糟的强？”
“爷爷！现在谁还看武侠了！你瞧瞧，我最喜欢的惊雀大神，书都卖到国外去了，写了本武侠，结果没人看，到头来成绩好一点就被人说刷收益……”
要不是她一直追着看，知道这本书有多好看，恐怕也会被洗脑到相信了！
“这本武侠超级好看的，讲的还是现在的事情，跟平时爷爷讲给弟弟听的那些也差不多。但是根本没人看……”
温易听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