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金铃铛
时间:2019-02-03 09:41:08

  “忍?忍到什么时候!她现在都是翁主了,难道要忍到她做了皇后才动手么!”许茗玉近乎癫狂的大叫。
  “你说什么呢!”李知书瞪了眼许茗玉。
  许茗玉这才自知失言,讪讪的住了口。
  李知书平复了一下心情道:“那江南来的神医这两日就到了,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治好脸上的伤,许锦言再得意也就这一段时间了,等你的伤治好,你那一张容貌放在那里,还有她许锦言什么事!”
  “可是脸上的伤真的能治好么?”许茗玉听了李知书这番话,稍微冷静了一些。
  “当然能治好了,那神医是你表哥介绍的,你表哥在信里说这神医在江南那一片极为有名,听说有一个病人病重到棺材都买好了,这神医一出手,立马就能下地走路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李知书安慰着许茗玉。
  “你表哥这次也会一同前来,顺便会在府里小住一段日子,过了年就等着参加春闱。你表哥小时候就是江南有名的神童,参加春闱势必得中,到时候就算是许恪封了官,你也有你表哥做靠山,不比许锦言差。”
  许茗玉心里暗暗起了些希冀,“表哥也要来?”
  “我同你爹已经说好了,你表哥参加春闱之前会一直住在府里,到时候得中,你爹面上也有光。”
  李知书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是在滴血的,本来李知书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江南的侄子放在眼里,从小的神童又怎么样,还不是穷乡僻壤出来的货色,哪里比得上她的儿子。
  但可惜,她的儿子已经被庆裕帝下令永不得参加科举,现在还得仰仗这个侄子带来的神医搭救那断掉的一条腿。
  若不是许宗出了这档子事,李知书才不会把这个侄子接进府里。但现在情况实在不同,即使李知书多么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承认,许恪春闱必定会一举封官,这不止有许恪自己本事,还有护国大将军外孙这个名头的重量。
  李知书虽然只是个深宅妇人,但她也能明白这个身份的含金量,即使许恪不是人才,庆裕帝也免不得看在护国将军的面子上给许恪几分薄面,况且许恪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玄瑛会上虽然输给了努尔布,但是当时确确实实是压了努尔布一头。
  当时庆裕帝看许恪的眼神都发着亮。
  事已至此,李知书不想在春闱之事上再输给许恪和许锦言那对兄妹,此时便不得不将李家的那个所谓神童拉进府里,死马当活马医吧,无论这个神童是真是假,都先弄到自己手下再说。
  冬日里的太阳总是暖洋洋的撩人心痒,街面上的冰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的消融,但等不及这些雪消掉,下一场雪就会接踵而至,覆盖掉现在的这一层雪。
  适逢年关,百姓们都想多挣些钱过个好年,街道上四处都是人,熙熙攘攘的游来走去。
  每年年关的时候,西羊市都是最热闹的地方,众多的贩夫走卒汇在一起,兜售着自己手里的货物,而南来北往的百姓也都聚集此地,挑挑选选心仪的物品。
  一时间,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
  但隐藏在西羊市一条偏僻街头的遇奇斋就显得无人问津,门口的雪都无人清扫,厚厚的积了一层,一踏上就踩出一个与鞋底一模一样的印记。
  许锦言小心的提起裙摆,踏着干净的雪地,走近遇奇斋,轻轻叩了叩破败不堪的大门,但却无人应答。
  琉璃眼眸微微露出一些失望。遇奇斋此时的确是没有人,人都在看起来距离遇奇斋很远,但其实距离极近的张府内院里。
  张府内院的一间普通客房里上演着难得一见的奇观。
  他年威风凛凛的一代凶神恶煞努尔布被裹成了个白粽子扔在床上,他不引以为耻,反而像是极习惯这一身粽子装束一般,躺在床上扭来扭去,嘴虽然堵着白布,但却依然呜呜呜个不停,依稀能听出来是这么一句话。
  “许小姐,我要见许小姐!”
  窗外看景的飞寒对白粽子努尔布摇了摇头,“想的倒挺美,还想见许小姐。”
  主子都见不着。
  玉箫摇着折扇,远远望了眼书房,冲努尔布叹气道:“你就别嚎了,你再嚎下去,别说许小姐,明天的太阳你都见不到。”
  这人怎么就不长记性,齐齐整整的一个人送了进来,虽说受了点伤中了些毒,但是遇奇斋尽是能人异士,一出手就全给他解决了。
  但他可倒好,伤一处理完,就开始嚷嚷着要见许小姐。
  张正那么个小心眼又爱嫉妒的人能放过他,直接就给捆成了个粽子扔进了客房,现在还不长记性的瞎呜呜,你一会儿把那个小心眼呜呜出来,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英伯跑了进来打破了现在的僵局,英伯站在院中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了句:“许小姐,许小姐来了遇奇斋。”
  下一刻,玉箫觉得自己瞎了。
  被闪瞎的。
  书房里沉默多时的张正在英伯话音刚落的第一刻就“唰”的一声飞了出去,玉箫正想感叹张正这耳朵真好使,英伯站在院里说的话,他在屋里都能听见。
  话还没说出口,旁边的飞寒跟着就飞了出去。
  玉箫啥也没看见,就看见两团模糊的身影向前奔去,那跑的已经不是比兔子快了,那是比光还快啊!
  光一般快的两道身影齐齐向遇奇斋跑去,躺在床上的努尔布还呜呜直叫,言语之间似乎是“张正你个小白脸你要点脸吧,捆着老子老子也要见许小姐!”
 
 
第一百五十三章 源头
  张正赶到遇奇斋的时候,许锦言正立在那副“江山如画”之前暗暗出神。
  即便是深冬许锦言穿的也并不厚重,一身素白的大袖鱼尾裙,外罩了件湖水蓝的白狐狸毛斗篷,这颜色略显苍白,但由她穿来却浑然天成了几分活色生香。
  她仔细的看着那副“江山如画”,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想放过,可那双琉璃眼眸涌动着微微水光,像是透过这副字她看到了其他的东西,而那东西使她悲伤莫名,连眼睛都藏不住那份悲伤。张正飞奔的脚步瞬间停住。
  后面的飞寒不知道什么情况,看张正停下他也赶快挺住,但停的位置不是很合适,一脑袋直接撞上了柱子。
  飞寒揉着冒金星的脑袋小声抱怨道:“主子,您干什么突然停下。”
  张正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双唇之间,示意飞寒噤声,飞寒揉了揉头,看了看大厅中央的许小姐,有些不明所以。
  张正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又是那样的眼神,又是那样的悲伤无力,那份汹涌的悲伤像是穿越了前世今生,足以泼天盖地。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早就想问她了,上一次在暖阁里跳舞,舞毕她望向赵斐,那一次他看见她的那个眼神,差点就当着北明一众皇室的面掀翻了桌子。
  他想问问她,赵斐到底怎么了,赵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她看赵斐的眼神那么不一样,汹涌的悲伤,滔天的恨,那份特殊至极的情感源头到底是什么?
  她若是说赵斐欺她,他二话不说,带着她去欺回来。
  她若是说赵斐辱她,也无妨,赵斐算什么东西,他替她撑腰,辱他千百次都不成问题。
  可万一她说……赵斐负了她。
  如果她说赵斐负了她,那么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那段往事里,她爱赵斐。
  甚至现在,她那颗心里,也满满的都是赵斐。他不敢听那个结果,所以他忍了下来。而且他隐隐察觉,她所背负的一切或许远比他想象的要莫测的多。
  她在做一番锦绣宏图,他不能给她添乱。
  ——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张正走了过去,装作一副刚从后门赶过来的样子。
  许锦言听见动静从沉思中回神,方才她瞧着那副字想起了前世张正的结局,想起那个风华惊世的男子最后却在家中暴毙而亡,她就不由得暗自叹息。
  晃神之际却听得他在身后唤她,她一回头便看见那张惊世耀眼的容颜,天神般的俊美,她心下顿时一松,轻笑道:“当然是看看我的人伤口怎么样了?”
  你的人?张正的眉头挑了一下,不确定的解读着她眼里自看见他的那一刻就绽放的欣喜。
  这个她的人指的是……张正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
  凤眸里晃动着莺飞春意和粼粼的水光,她也真是的,一点小伤记挂这么久。
  “努尔布怎么样了?”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琉璃眼眸道。
  荡漾着的春意瞬间凝固,张正冷笑一声,在心里暗暗计划下一次把努尔布捆成什么形状。
  一旁的飞寒这个时候突然跳了出来,在许锦言身后寻觅了一下,发现只有半夏一个人,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许小姐…。那个……那个忍冬姑娘没来么?”
  许锦言一怔,瞟了眼张正,你瞧瞧你的护卫干的好事。好事,这话没错,的确是好事。张正装作看不见许锦言的眼神。
  许锦言将斗篷卸下递给半夏道:“没,忍冬最近得罪了我,说是什么时候和人躲在门口偷看我,所以我罚她在府里不许出门。”
  飞寒瞬间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立刻瞪眼道:“啊?那为什么半夏可以出来!许小姐这不公平!”
  半夏冷笑一声道:“要什么公平!我们就是故意欺负她!”
  挺大个子的飞寒被半夏这一句话激的瞬间红了眼眶,飞寒从来戏多,此时已经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个贫苦少女忍冬被恶霸许锦言和半夏欺压的话本子,越想越气,偏张正在飞寒还不敢造次,只能自己生闷气,气的嘴都一抽一抽的。
  张正瞧着自家护卫那没出息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靠近许锦言一步道:“那努尔布可不听话了,为了制服他,我觉着我这旧伤都有些复发的样子。”一边说着话还一边不停的把受伤的胳膊往许锦言面前凑。
  飞寒红着眼睛,看着自家主子那副样子,暗自腹诽,没出息!
  站在后面把一切收入眼中的玉箫抽了抽嘴角,你们俩就别大哥笑二哥了,一个赛一个的没出息!
  此时忍冬从门口跨了进来,拍打着身上的雪道:“小姐,这门口的路也太窄了,奴婢好不容易才把马车停好…。哎?飞寒你哭什么?哎?你别过来!哎?你是不是想试试新招数!”
  忍冬摆好了架势,警惕的看着向她逼近的红眼睛飞寒。
  所有人都无奈的看着这俩人,没人有兴趣理他们,让他们自己造作去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撒娇
  张正扯了扯许锦言的衣袖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又把胳膊伸到她面前,有些委屈的道:“伤口……”
  嫣红的唇微微嘟起,凤眸里流转着醉人的春色却还微微露出几分幼兽般的懵懂和委屈,怎么瞧怎么令人心疼。
  玉箫跟后面冷笑,大伙瞧一瞧看一看啊,传说中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没有痛觉的张正这是在干什么?
  张正你还要不要你那张国色天香的脸,你那伤口都快结痂了你跟人许小姐这儿卖什么惨!你收拾努尔布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那家伙手脚利落的,就差给努尔布打飞起来。
  可是玉箫不吃张正这一套,他自有人上张正的当。那不,许锦言眉头皱起,素白的手抚上张正的胳膊,眨巴着那双琉璃眼眸道:“真是为了绑努尔布又受了伤?”
  “可不,伤口都裂了,英伯给我重换了好几回的药呢!”张正一听有戏,更是煞有其是的道。
  许锦言将张正的衣袖卷起,胳膊上果然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她轻叹一声,琉璃眼眸露出担忧道:“你这伤我上回见着便觉得重,但想着这么些天也该有所好转,没成想却出了努尔布这一茬,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凤眸一转,琢磨着她刚才说的这句话,“想着这么些天也该有所好转”,那言外之意也就是这么些天她都在想着他。他笑了笑,流露出满意之色。
  玉箫看着那纱布抽动了一下眼角,怪不得今天早上张正忽然把英伯抓过去给他缠纱布,玉箫还一度没想明白,张正的伤早就好了,怎么今天突然又缠起了纱布,直到现在才看出来,弄了半天张正是算准了许锦言今儿要来,提前准备好在这儿等着许锦言呢。
  张正你这个人你戏太多了你,为了跟许小姐撒娇你不要脸!
  他算是知道飞寒为什么戏那么多了,感情仆随主子,源头是张正。
  玉箫瞧着张正和许锦言那对郎才女貌,呸!豺狼虎豹的狗男女实在是心中甚堵,行行行,他走他走,他不跟这儿给自己添堵了还不成么!
  玉箫甩袖离去,准备坐到水仙花阴影里继续看大门。
  但是他忘了,遇奇斋大厅里还有飞寒和忍冬……
  玉箫:爹,我错了,我想回家!放我回家!
  张正笑弯了那双春意盎然的凤眸,看着对他的伤口流露出心疼之色的许锦言笑道:“麻烦倒说不上,就是稍微有些疼,若是你能给吹一吹,这疼也就能好一大半了。”
  许锦言一听此话,琉璃眼眸里的心疼瞬间冻结,立刻甩掉张正的胳膊,斜瞪他一眼道:“带路,我要见努尔布!”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往后门的方向跑去。
  “你又过河拆桥!”他皱了眉,但眼眸里却全然都是笑意,他勾唇,追了上去。
  ——
  许锦言瞠目结舌的看着被捆成了个白粽子,在床上不停扭动的努尔布。
  “嘶,你能解释一下,这一团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吗?”许锦言皱眉望向张正。
  努尔布:“呜呜呜呜呜呜”
  许小姐我是努尔布啊!
  张正脸色不改:“他想攻击我,我才把他捆成这样。”
  努尔布神色瞬间激动道:“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谁攻击你了!你个小白脸你不要脸!我就提了两句许小姐你就给我捆成这样扔这儿了,我倒是想攻击你,你给我机会了吗!你想骗许小姐?没门!许小姐那么聪明才不会相信你这种小白脸的鬼话。
  许锦言点了点头:“想攻击你?那是该捆。”
  努尔布:“……”
  “但是你现在把他解开吧,我有话要问他。”
  张正一挥手,解除了努尔布嘴上的封条,可是方才一直“呜呜呜呜”的努尔布此刻能正常说话了却一言不发,望着天,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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