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嫂奋斗史/重生之农家奋斗史——苏四公子
时间:2019-02-05 09:42:53

    “他爸爸带他去靶场看人打枪了。”
    “这么大的小子对什么枪啊炮啊最感兴趣了,”杨梅笑道,“你今晚和立军一块儿下连队过年吗?”
    刘好好点点头,“对,他回来这几年,每年的年三十都是他自己过的,我今年算是良心发现了,说什么也要陪他过个年。”
    杨梅大笑,知道刘好好是听说了那些说她没良心的闲言碎语,“你啊你,别把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议论放在心上,那些人是妒忌你呢,她们有几个能做到你这样的?净在背后说些酸话,凭什么女人就要在在男人后头无私奉献,我倒觉得你给我们女人争了口气。”
    刘好好也笑了,“我原本也就没把那些人的酸话听进去,她们爱怎么说是她们的事情,没必要在乎那些不相干人的想法,就想着多陪陪立军。”
    她从来不会扭捏对庄立军的感情,她坦荡得让杨梅都觉得感动了。
    庄立军虽然住在大院里,但是他所在的部队却在十公里之外的山脚下,刘好好在杨梅家稍坐了坐,就跟着庄立军坐车去了部队。
    今天是年三十,按照惯例,不少家属都到了部队来和他们一起吃团圆饭,宣传干事还特地排了几个节目,四处洋溢着过年的喜庆。
    庄立军是这个独立团的团长,主要负责军事业务训练,还有一位政委徐民,主抓思想政治。
    徐民的年纪和庄南生差不多大,为人十分忠厚,除了在家属大院和刘好好碰过几次面,两人并没有深交,刘好好和他的爱人宋晓春更是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徐政委,嫂子,”刘好好带着笑意和他们握手寒暄,“平时承蒙你们照顾立军了。”
    “刘书记,言重了,言重了。”徐民连忙客气道。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小刘吧。”
    “小刘书记,哈哈哈……”徐民这回可没有以前那么从善如流。
    以前刘好好做副县长的时候,他还能托大喊她一声“小刘”,现在却是怎么都喊不出来了,喊一个县高官“小刘”,他的脸该有多大啊,难道他是陈开进或者赵兰舟?
    “我还是叫你弟妹吧,这样也不生分,”宋晓春笑道,她的眼神却有些嫉妒,也有几分不平,“弟妹啊,不是嫂子说你,立军一个人在部队也不容易,你作为他的爱人应该要多理解多支持多照顾,这才是我们做女人的本分,那首歌不也这么唱的嘛,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晓春!”徐民尴尬地呵斥了妻子一声。
    庄立军也有几分不虞,脸色冷了几分,他和刘好好夫妻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了。
    刘好好却半点不以为意,脸上的笑没有丝毫僵滞,一脸诚恳地受教,“嫂子说的对,我是应该多和嫂子学习。”
    
 
第八百二十章 尴尬
 
  徐民更尴尬了,“小刘书记,别听你嫂子瞎扯,她一个农村妇女懂什么?”
    “徐民,你!”宋晓春一拳打到棉花上,没看到刘好好羞恼的样子,已经让她够憋闷了,徐民又来拆她的台,气得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什么农村妇女,她明明已经离开农村好几年了!这些年跟着他东奔西走,把孩子一个个拉扯大,他还是老拿当年农村的事儿来掰扯。
    她就知道这个徐民不老实,到了城里就嫌弃她没文化。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别胡咧咧。”徐民瞪了她一眼,及时截断了她的话,平时也没觉得她这么不明事理,刘好好一来,话还没说两句,就把她的本性给照出来了。
    刘好好看了陷入争执的徐民和宋晓春一眼,并没有多加理会,嘴边依旧噙着笑,和庄立军下头那几个副团级的干部随意地聊着家常。
    当然他们的家常,不是家长里短的琐事,而是征兵工作的进展,宣传发动的情况,兵源的素质以及复员后的政策等等。
    这一块工作是徐民的业务,他对这个很感兴趣,立刻撇下和宋晓春的龃龉加入了讨论,这些政策都是地方制定的,所以刘好好比他们还要清楚其中的情况,徐民很认真地向她求教。
    “赵省一向很重视这块工作,这一两年他可能会牵头制定关于征兵工作的地方性法规,一旦以法规的形式固化下来,这些政策就能真正落到实处,对提高兵源素质帮助特别大……”
    “这敢情好啊!兵源素质太重要了,尤其是我们做电子对抗这一块,最需要高素质的兵源了,要是能多招一些大学生兵就好了。”徐民搓着手一脸兴奋。
    “咱们团里的大学生比例已经算很高了。”
    这年头大学生可是稀缺资源,军校就只有那么几所,培养出的大学生全国一起分,他们团里能抢到十几个大学生,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他们从征兵工作讲到双拥政策,讨论十分热烈,刘好好和他们相谈甚欢,完全没有要加入以宋晓春为首的夫人团的意思。
    “瞧把她能的。”宋晓春看刘好好格外不顺眼。
    她辛苦了大半辈子才当上政委夫人,成了大家嘴里的嫂子,刘好好和她儿媳妇差不多大,竟然也成了和她平起平坐的“嫂子”,这本来就让她难以接受了,最可气的是他们竟然一个个对她连“嫂子”都不叫,直接叫“刘书记”,就显得她官大一样,不知道有多膈应人。
    一个女人不本本分分地伺候男人,竟然跑去当官,庄立军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这么个女人。
    宋晓春可以这么说,其他几位军嫂可不敢瞎掺和了,几位副团级干部的素质都很高,他们的妻子大部分文化水平也不低,有一两个没有念过多少书的,但非常本分低调,虽然没办法像刘好好一样和男人们自如地谈工作,但是对她却是羡慕多过嫉妒的。
    毕竟刘好好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么年轻的县高官,她们连想都不敢想,犯的着去嫉妒她吗?
    也只有宋晓春这么看不开了,她和刘好好还真没什么好比的,刚才那么刻薄的话,一下子就被刘好好轻飘飘地挡了回去,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自讨没趣,两相比较,这格局真是小得可怜了,连她们这些旁观者都不忍心多看了,宋晓春倒是浑若未觉,犹自嘟囔个没完。
    吃过晚饭后,宣传干事带着团里的几个文艺骨干,组织大家表演了四五个节目,见到台下坐了这么多领导的家属,他们也起了玩心,起哄着让军嫂们也给大家表演节目。
    这帮孩子们直接拿出了平时拉歌的劲头,什么“一二三,快快快,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庄立军和徐民他们见是大过年的也不好多管,他们就闹成了一片。
    军嫂们事先没有准备,几个脸皮薄的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一个长相文弱,戴着眼镜的年轻军嫂站了起来,“我上去给大家唱首歌吧。”
    大家正要鼓掌,宋晓春却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正含笑看着大家闹腾的刘好好,大声地说,“庄团长的家属愿意给大家表演节目,大家欢迎不欢迎?”
    气氛一僵,那个已经站起来的年轻军嫂呆在原地,站起来也不是,坐下去也不是,尴尬无比。
    庄立军和徐民他们都坐在刘好好和宋晓春的旁边,一个个听得清清楚楚,刘好好从头到尾就没有开过口,宋晓春这么说分明就是陷害,但是那些年轻的士兵们不明就里,只听到宋晓春的话,一个个兴奋地鼓起掌来。
    徐民的脸涨成了酱紫色,看着宋晓春的眼神,简直像要把她当场给吃了,而庄立军的眼神也极为冰冷。
    刘好好却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揽着那个年轻军嫂的肩膀,“兰芳,你要唱什么歌?”
    胡兰芳还是有些僵硬,小声地说,“我想唱首《喀秋莎》。”
    “行,我给你伴奏。”刘好好向刚才表演了节目的年轻士兵借了手风琴,拉着胡兰芳的手,笑眯眯地对端端正正坐在小马扎上的士兵们说,“你们赵指导员家的胡嫂子给大家唱一首《喀秋莎》,我来伴奏。”
    胡兰芳是音乐老师,并不怯场,刚才那阵尴尬劲儿过了之后,就冲刘好好微微一笑,她点点头,坐下来拉起了手风琴。
    刘好好的手风琴是在大学合唱团里学的,虽然有几年没碰了,但是毕竟有钢琴的功底在,手风琴又是很容易上手的乐器,她越拉越顺,伴着胡兰芳那悠扬中带点伤感的歌声,将大家带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庄立军在台下看着面容沉静的刘好好,思绪突然飞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下午,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躲在她的小学看她给孩子们上课,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美好的一幕永远地铭刻在他的心间。
    
 
第八百二十一章 不委屈
 
  这首温柔沉静的歌太具有感染力了,传唱度也极高,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起来,一首终了大家还回不了神。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们激动地鼓噪着,场面十分热烈。
    “差不多行了,还真当是拉歌啊?”庄立军不满地看了宣传干事一眼。
    刘好好拉着胡兰芳冲着台下鞠了一躬,脸上带着属于“嫂子”的和蔼笑意,“我们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新年快乐,早日找到自己的喀秋莎。”
    台下一片哄笑,宣传干事立刻不失时机地跑上台,感谢了刘好好和胡兰芳,很自然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热热闹闹地进行接下来的游戏环节。
    “嫂子,刚才谢谢你。”下台的时候,胡兰芳轻声说道。
    如果不是刘好好大大方方地把场面圆过去,第一个站起来的她进退两难,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别见外,你的歌唱得很好。”
    胡兰芳的脸微微泛红,她本来就是音乐老师,唱歌唱得好也不稀奇,“嫂子,你的手风琴拉得才好呢。”
    “许多年没碰琴,已经生疏了,幸亏你唱的好帮我遮掩了。”
    胡兰芳看着刘好好温婉大方的笑脸,觉得她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都说她年少得志,如何如何了不得,其实她没有半点架子,还不如宋晓春高高在上呢,两人年纪本来就相近,她对刘好好的亲近之心又多了几分。
    回去的时候,庄立军依旧板着脸,就算宋晓春最后没有成功为难到刘好好,他终究还是意难平。
    “你的气性怎么比我还大?”她好笑地拉了拉他的手,“大过年的,别板着脸,来笑一个。”
    庄立军紧握着方向盘,脸上殊无笑意,今晚的事情让他愤怒,不仅是因为宋晓春的刁难,更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宋晓春闹这一出,难堪的是她自己,难做人的是她的丈夫徐民,你何必为这么一件小事生气?”刘好好一哂。
    想给她穿小鞋的人多着呢,从上至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她要真没点儿斤两,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不会为宋晓春幼稚的刁难挂怀。
    “你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结果她刁难你的时候,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庄立军愤怒地一捶方向盘。
    “小心开车,”刘好好瞥了他一眼,失笑,“如果那对我来说算是刁难的话,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就是想让你当众出丑!”
    “我要是这么容易当众出丑,就不是我了,”她懒懒地说,就算她不会拉手风琴,也有一百种办法把场面圆过去,给宋晓春好看,所以说宋晓春的所作所为不值一提,“她不过就是妒忌,看不惯我出风头,她眼界窄,难道我们也要自降眼界,和她去计较?这么点儿小事,我是真没放在心上,你也别耿耿于怀了,今天咱们虽然什么也没说,她回去之后,徐民肯定要和她闹一场的,大过年的一家人闹得不得安生,也算是报应了。”
    “徐民还算是一个热情忠厚的人,只是没想到竟然娶了这么个泼妇。”庄立军向来斯文,从不口出恶言,“泼妇”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分过分的脏话了,如果不是被气急了,他也不会轻易出口。
    但是在今天的这种场合,他根本不可能翻脸给刘好好讨个公道,也正因为如此,出不了气的他才分外憋闷。
    “看得出徐民是一个拎得清的人,他今天也挺难堪了,你今后不要再给他脸色看,毕竟以后还是要一块儿搭档工作的,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对我们心怀愧疚,遇到事情应该会稍加退让,你以后的工作也会更顺利一些。”她理智地说。
    “想到你受的委屈,我心里……”他抿着唇,冒出一股无力感,刘好好说的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就是憋屈。
    “我不委屈啊,”刘好好笑了起来,“这么点儿事就算委屈,我还怎么活?我过去在基层工作的时候,遇到不理解的群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的祖宗十八代,那时候才叫委屈,这种事经得多了,遇到这种小事真没什么感觉。”
    “你被人这么骂过?”庄立军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蓦地有些心疼。
    “那时候刚刚参加工作不久,心气高,脸皮薄,一下子就被人骂哭了,在那种情况下,被骂哭了可没人同情你,那些人反倒骂得更起劲了。”想到当时的情形,刘好好不由得笑了起来,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单纯天真,每个人都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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