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演技进修了解一下——朕的甜甜圈
时间:2019-02-10 12:05:02

  “小姐啊,你不能躺在这里的,要么进去,要么你找人把你接走好吧?”
  “昂!不好!”
  劝说的酒保继续苦口婆心道: “那你这样喝醉了会被人捡走的。”
  “那就捡走吧。”
  迷茫的奶音女声抽着鼻子小声道:“反正我也没醉,我就是坐,坐一会儿。”
  “不是,你坐这干嘛啊,我说了你可以来我们里面……”
  “不用了。”
  一道微沉男声忽然横亘进来。
  眉目冷然惊艳的年轻男人正是今晚的表演嘉宾。
  他边说着边把人从冰冷的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顺势调整了下位置,冲着酒保道:“麻烦你了,谢谢。”
  “不转场了?”
  周修沉在他身后明知故问地问。
  “转个屁。”徐知舟没好气道,眼神却始终落在怀里的人身上:“我走了。”
  后来很久,他都记得徐知舟这个背影。从小跟这个表弟一起长大,看着他怎么长成如今的样子,但从来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小心翼翼又无奈万分的眼神,融化在闷热的夏夜晚风里,路灯一盏盏打过去,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只看影子的话,他们交叠在一起,像在亲吻。
  他想起刚才的现场,徐知舟唱了好几首歌,都是自己的,有新歌,有旧歌,还有一首翻唱。
  那伴奏清朗干脆,他唱到副歌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哑了,但依然字字句句砸进人心里,听得人心潮澎湃奔涌。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你出现在我生命每一分每一秒每个表情故事都充满惊奇
  偶然与巧合舞动了蝶翼 谁的心头风起
  前仆而后继万千人追寻荒漠唯一菩提是擦身相遇或擦肩而去
  命运犹如险棋
  无数时间线无尽可能性终于交织向你”
  徐知舟是从心里觉得可惜,她如果在就好了。
  他会朝着她的方向歌唱。
  *
  李遥月又他妈醉了。
  这次徐知舟懒得折腾,直接带回了自己公寓。
  然后事态就彻底失控了。
  李遥月也不知道潜意识是知道这不是酒店还是怎么地,从沙发蹦到茶几,从茶几蹦到电视柜,一路抱着抱枕摇头晃脑唱歌,从摇滚唱到民谣,唱到山丹丹花开红艳艳,一边唱一边哭,一边哭一边说话。  
  徐知舟头一次恨为什么单人公寓要买这么大,三个厕所有个屁用啊!?  
  李遥月唱到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当时她正抱着餐桌的桌腿不撒手。
  徐知舟拿着毛巾追过来,正要给她擦脸,被她严肃地拨开了。
  经历了长达半个小时收拾战战局的经历,徐知舟已经有了经验,他单腿蹲在地上,认真看着她:“你要说什么?”
  挂着泪珠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她悲怆地问:“我是不是变成电线杆了?我怎么听不清你说话了?为什么我这根杆这么矮。”
  “你……”
  徐知舟有点头疼。
  但还是坐下来给她科普她不是电线杆,为什么不是电线杆呢,因为电线杆上面经常有麻雀停留。
  “你看,这里有麻雀吗?都不停在你头上,你怎么会是电线杆呢。”
  “真的么。”李遥月用手抹掉眼泪,一抽一抽地问:“那是麻雀讨厌我吧……”
  “不是的,它们怎么会讨厌你,想变成烤麻雀吗。”
  徐知舟扔了毛巾,把她揽到怀里顺着毛,李遥月像个小孩似得,手搭着的位置硬邦邦的,她摸索了两下,猝不及防地掀开了他短袖,用纤细的指头在腰间劲瘦的腹肌上戳了戳,好奇道:“那小鸟们是不是停到这里来了。”
  ……
  他被直达大脑的电流刺激的一个战栗,咬了咬牙,把人的手握住又拿开:“遥哥,你别乱动。”
  李遥月力气也不小,她现在的智商就是五岁儿童,整个人xiu地滑了下去,仰躺在他腹肌上,气哼哼地不走。
  “我就乱动。”
  她能感觉到面前的人环抱着她,那力道温柔而安全。
  让人有种可以胡闹的感觉。
  李遥月被那渐渐变了性质的目光看得有些闪躲,她躲开,不再与徐知舟对视,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迷迷糊糊道:“你不能把我这根杆子扔了,你让麻雀来了你再走。”
  徐知舟掐着她的腰把人扣在怀里,压在冰冷的墙上撬开她的齿关深吻。
  “我想要你。”
  他顺手把灯关掉,咬着她的锁骨模模糊糊道。
  她的手绵软无骨地搭在身上,他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得陌生,染着欲望的颜色。
  李遥月被夹在他和墙之间,过了好几秒也回应了,唇齿间滑出来的声音不太清晰。
  “嗯,好……那你到时候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一个?”徐知舟笑了笑,托起她的后脑勺再度吻了吻:“十个百个也行。”
  “分开也可以吗?”
  她的声音还是有些软糯的意味,可听得徐知舟全身滚烫奔涌的血液都凉了。
  “你说什么?”
  徐知舟把灯啪地打开。
  整个客厅再度亮堂起来,他看到她的眸子垂着,不发一言,用虎口把她的下巴托起来,一字一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李遥月慢吞吞道,抬起眸来看着他:“跟我分开一阵子,也可以吗。”
  “你再说一遍。”
  李遥月抿了抿唇,躲开他的目光,正准备开口,感觉到捏着她下巴的动作明显松了力道,声音也淡了几分。
  “你敢再重复哪怕一遍,李遥月,你明天不要想出这个屋子,也不要想着能下床。你大可以试一试。”
  
 
  第47章 第四十七课
 
  第四十七课
  感应灯和客厅的吊灯同时亮着, 她背靠着冰凉的墙, 眼眸渐渐清明一些, 看着他的眼睛,轻松地笑了, 声音有些沙哑。
  “开个玩笑, 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她曲起拳头在徐知舟肩头打了一下, 语气间有不易察觉的安抚意味。
  薄薄一层布料底下,李遥月能清楚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 手臂被他铁钳似的箍着, 被困在墙和他中间, 动弹不得。
  徐知舟定定地看着她, 眸色沉沉,很久没说话。
  等到开口, 头两个问题就是。
  “你今天去哪了, 为什么没来?你刚才不是醉了吗?”
  “借酒装疯。我去了。”
  李遥月眨巴了两下眼睛,很快回答, 静水流深地垂眸淡淡笑了笑,有些调皮:“就是在很角落,我能看到你,你可能看不到我。我一直听到你唱完由衷, 头有点晕, 就出去了。”
  “为什么不到前面来?”
  徐知舟的脸色好歹缓和了一些,但还是绷着问道。
  “我挤不过去。”
  李遥月吸了吸鼻子,微皱了皱眉, 抬头乖乖看着他,太阳穴还一点一点地抽着痛。
  “……下次记得让我看到你。”
  她囫囵吞枣地嗯了一声,在他肩头蹭了蹭,像只难得讨好主人的奶猫一样,一边蹭一边把他的手捧起来看:“你这个……什么时候纹的啊?”
  “就前几天,我偷偷去的,那个老板本来想给我纹个行草,我当时就拒绝了,”徐知舟轻哼了声,不难听出炫耀邀功的意味:“楷体多清楚啊。”
  “哦。”李遥月捧着他手腕细细看了会儿,氤氲的灯下才能看清,其实周围还有一圈隐约的红痕,但是那个月字倒真的遒劲精致。
  “谁写的?”
  徐知舟顿了顿,想起上次被她误会成女朋友的那段对话,便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一个字写得不错的朋友。” 
  “哦……等等,”李遥月一脸懵逼的朝四周看了一圈:“这是哪啊?!”
  徐知舟对这个问题是有备而来,闻言道:“你记得上次吃火锅的时候,还有之前去学校找过我几次的朋友吗,姓云的那个。”
  “嗯,记得。他吃火锅的时候跟我说了好几遍被你拉黑的事。”
  李遥月诚实点头。
  “就是他家。”
  徐知舟退后了两步,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端倪。
  “他家啊?”
  李遥月细细打量着这间公寓,格局精致开阔,位置一流,位于二十五楼,灯火通明夜色都能一收眼底,装修能看得出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不是冷色调为主的底色,沙发、地毯、懒人椅,处处都透着温暖懒散的气息。
  “你喜欢吗?他家的风格?”
  她迟疑了下,问道。
  那边已经开始装修了。
  他的家。
  虽然面积远比不上这边大,但是她哥打过包票的,把效果图给她看了,如果最后实施没问题,就是黑白主色调的现代感,尽最大力气做到了空间利用。
  可如果他喜欢这种风格的……
  徐知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依然调整到了备战状态,迟疑了一会儿,慢慢道:“嗯,我不是很……不是很喜欢。”
  不知道这个语气够不够失落的刚好?
  李遥月微微松了一口气,往米色沙发走去,坐在边上看着他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他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多问,去厨房倒了两杯柠檬水,递给她一杯。
  李遥月两只手握着透明的玻璃杯身,听到徐知舟坐下的声音,他没有犹豫地把她揽得更近了些,在她耳边道歉:“刚才是我不好,我……我有点急了,你以后不要随便吓我了,好不好?”
  她摩挲着杯子,然后扬起一个活跃气氛的笑容,装作埋怨道:“你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徐知舟顿了顿,在她耳边落了三个字。
  李遥月的耳朵尖腾地红了,她挣脱开他的怀抱从地上滚走:“那你还是继续想吧。”
  “担心什么,”徐知舟仰靠在沙发上,坐在地毯上黑眸含笑慵懒地看着她:“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做什么的。”
  李遥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他继续道。
  “但是总有一天的。所以如果有什么准备能让那天更完美,”徐知舟在茶几上轻碰了碰玻璃杯,说得很认真:“你记得跟我说。”
  她晕死的心都有了,掏出手机砸过去,佯装嗔怒道:“看视频!别烦了你!”
  “一起啊,看看我在舞台上到底有多帅。”
  徐知舟说得无比自然,好像就是阐述一个事实。
  李遥月真的服气,但后来还是窝在他怀里,把直拍和评论翻看了很久,有的七百二十度螺旋爆炸的评论是真的很有趣,她觉得真可爱,抱着杯子感慨:“说把命都能给你,真好啊。”
  徐知舟笑了笑,胸腔微震:“现在人的表达手法都比较夸张。”
  李遥月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手机上:“我是说,有那么多人喜欢着你,真好啊。”
  徐知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头顶上覆盖上她温暖的手掌。
  “舟舟,加油,以后要挣比这更————大的房子。把阿姨叔叔接过来住。”
  李遥月笑眯眯道。
  徐知舟愣了半晌,蓦地笑了。
  “好。”
  他真实地觉得,至少此时此刻,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
  爱人,兴趣,即将化开的心结,前路敞阔。家里太后虽然没有表示,但是如果他做出成绩来给她看,那边也迟早会松口的。
  他比谁都了解他妈。
  到时候把遥哥领回去给她看。 
  李遥月靠在他怀里,心口却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她想起那些……难过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神悄悄落在他的虎口处,那里有一道久远的痕迹。
  那是曾经催吐留下过的伤口。
  厌食,抑郁。
  想起那个男人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说他就是个废物,拖累乐队成员,不肯改变风格,害得大家都出不了名,被拍照片也是活该,不过好在,他最终还是出头了,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个曾经的乐队经纪人有改变生活的机会。
  坐在那冷气十足,环境幽雅的咖啡厅里,李遥月静静地听着,生平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
  照片里的人神志不清,瘦得几乎看不出是个人,光|裸着上身被塞到油漆桶里,当做玩具一样照了相。
  他洋洋得意地说,你还是感谢我吧,跟他现在的经纪人说,要不是老子当初没有跟杂志社卖掉这些照片……
  李遥月当时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忘了,但是她想她会永远记得,那一刻她庆幸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尖利的物什。
  可又后悔没带。
  她跟他在一起待了这么久,看得比谁都清楚,他的才华、做音乐的风格,都更适合单枪匹马,而非以乐队的形式。
  从乐队那时候的成绩,和后来他做歌在网上发的结果便可清楚知道。
  李遥月想让他这样走下去,走得越远越好。
  想起Liz知道这件事后在电话里苦笑着说,他就算没有这个事,也有你这条软肋,李遥月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很多话都没听进去,她只是在想。
  他是为此而生的。
  任何人想要挡道都不行。
  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但是在命运允许的范围内,她会成为他最坚实的倚靠,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为他摇旗呐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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