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系统——马桶上的小孩
时间:2019-02-12 11:24:38

  魏陟其实能理解他,却不得不也要利用他,她心底有些难受,面上却显出几分温柔:“你不如回去,替我谢谢那位的法子。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所谓的毒杀,从这一两年来看,确实行之有效。”
  这场行动,已经持续了一两年,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墨家巨子送来的所谓的银器,看起来能见毒变色,但也能慢慢毒杀使用者。再加上对方所提供的许多法子……就算舞阳君如此的机警谨慎,但也防不胜防。再加上她暴怒与责罚下,魏陟的恩威并施,她故意只救下受到责罚的其中一两个奴婢宫人,又一步步替换宫中不起眼职位,如今齐宫内外,甚至临淄内外,都是她的人手,她的耳目。
  而之所以要跟所谓的墨家巨子合作。
  魏陟并不是需要他。
  而是要引他出来。
  如果舞阳君中毒虚弱,真是可能病故,那墨家巨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权力交接的时机,他的出动与现身,才是魏陟圈套里真正要等待的东西。
  在这个局里,远远还牵扯到那位越王,所有的人都想利用舞阳君的虚弱伺机反扑,所有人都在伪装出和善的面容说笑着接近,但到了亮出手中匕首的那刻,迈步的速度,起手的姿势,彼此的距离与观察,都会决定这最后的存亡。
  **
  南河抵达黄河边,已经是第二日天亮,因为成周附近可能开战,所以他们从上阳一代南渡,而后在往东,从崤山脚下到达楚国边境。这条线路与来时一致,但谁也没想到,就在车队经过了隶属晋国的宜阳,再有几十里到达距离边境最近的伊阙时,竟遥遥看到军旗飘扬,一队一百余人的黑甲军队策马而来。
  商牟有些吃惊,遥遥打旗,对方见到商牟,立刻行礼。
  商牟:“你们是来迎人的?”
  对方点头:“在此地巡逻等待已有两日。正是大君派遣而来,护送王后。”
  商牟:“到大梁还有一段距离,走水路虽然便利,但不安全,是否还是走原陆路返回?”
  对方却摇头:“不,今日晚了,军令是要商君与王后在伊阙东地稍作休整,第二日再出发。”
  商牟:“天色还早,伊阙留宿,还不如到巩县附近。”
  对方为难:“伊阙东地早已设立好帐篷补给,大君说王后久病初愈,不适宜劳顿……”
  南河在马车内道:“那便修正一夜再说吧。”
  车队便往伊阙东地走,走到了一处高地平原上,南河隔着车窗的纱帘,都能看到连绵的帐篷与灯火。
  是楚国大军在这里扎营了?难道是为了配合与晋国所设立的局?
  但此事还有变故,她还要与辛翳说,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车队一路驶入军营内,军营内外气氛倒算得上严肃活泼,甚至士兵脸上还有些无忧的兴奋。她的车马被一路护送到一处不太起眼但还算宽敞的军帐外,南河坐在车内,等着车马挺稳,还没来得及起身,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喧哗响动,她还没多想,就看到一个人影,一步登上车来,钻进车内。
  商牟在外头还没行礼,就看见那人腿一抬,就跟三月没见到主人回家的大型犬,动作快的只剩个残影就扑进了车里。
  然后紧接着就听见岁绒“哎哟”叫唤了一声,那大型犬拎着岁绒的衣领子,想都没想就扔出来,朝商牟那儿推过去。
  商牟赶紧接住岁绒,她还是个不懂事儿小丫头片子,还在那儿着急想说什么,商牟把她给塞走了,回头过来敲了敲车壁:“哎哎哎,你不要脸先生还要呢。车也不隔音。”
  辛翳声音简直能咬人:“滚滚滚!你就不知道啊带着所有人滚蛋——”
  商牟跟车边一群将士大眼瞪小眼,正要让他们都散了,就听见南河竟然也清了清嗓子,貌似正经道:“商牟,让他们都散了走罢。”
  商牟:……老夫老妻的,这才分开几天至于么?这样刺激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第229章 棫朴
  南河差点被扑倒在车内的毯子上,她撑了一下胳膊, 半卧着, 看着昏暗车厢里眼睛跟两团萤火似的辛翳, 有些想笑。她后知后觉, 自己还是很想他的,道:“你怎么来这儿了。这里离战场很近罢。”
  辛翳舔了舔嘴唇,目光从她面上细细抚过去,道:“不是为了你,别训我了。”
  南河可不信。
  辛翳:“总待在大梁城,我就跟个靶子似的。只是这靶子外头围了个石头城罢了。”
  她长长应了一声,垂下眼去, 似乎面露失望。
  辛翳后背一紧, 小声道:“你别这个表情。”
  南河:“我没有。我只是有些惊喜。”
  辛翳抬眼瞧她, 不太自信:“真的是惊喜,不是因为觉得我烦人?”
  南河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辛翳拿额头去蹭她:“你别光笑。说话啊。”
  南河:“我喜欢被你烦着。你要是不来烦我粘我,我便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了。”
  辛翳拿额头顶着她额头,他脸上表情简直像是乐坏了却又不好意思, 大概是因为南河总不爱说这些, 她每次说来,他的反应总是很强烈。他的这态度,也诱使南河忍不住大奥:“我自然也想早点见到你,你来了,倒省了我两天的时间。就是别坐在车上了,我们进帐下去。”
  辛翳还不肯离开她, 一边粘着她一边道:“先生真是无情,一见到我就想进帐下办事。“
  南河瞪眼,推了他一下:“我说的是我都窝在车上大半日了,想要回帐下歇歇。你——你不要多想!”
  辛翳满脸无辜:“我说的正是要办晋楚结盟的正事,先生想到了什么?”
  南河:“……你,你再跟我装!”
  辛翳把脑袋凑上来,一边笑一边继续装无辜:“先生难道想到的是——天呐,真是没料想到,我还以为先生为人师表,我又这么小这么天真,先生怎么会跟我分离没多少日子就满脑子想这种事情了!啧啧,真的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要不是我还有点底线,此刻不知道要怎么被先生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南河:……你再装,我让你被玩弄于为爱鼓掌之中!
  南河又好气又好笑,还没推他,辛翳凑过来,唇就距离她嘴唇就剩半分距离,却停住了动作,睫毛闪动,似乎在等待她做什么。
  南河还以为她要被亲了,也半阖上眼睛,却没等到某人惯常凑上来死不要脸的纠缠粘人,她睁开一只眼,就看到辛翳毫不在乎形象的撅起嘴唇暗示她。
  南河也没多想,她有些想笑,凑上去亲了一口。
  辛翳一下抱住她后背,启唇咬住她下唇,加深这个吻,一阵纠缠倒是比以前有些章法,南河不比他,总被他不肯结束的吻亲的喘不上气来,直到她闷闷哼了一声,伸手隔着他衣服掐了他一下,辛翳才放开唇来,喘息着往后退了些,揉了揉被她掐过的地方:“真是流氓,强吻我也就算了,还摸我胸。你这么使劲儿干嘛,都是你的,回头进帐内办正事的时候让你摸个够。”
  南河差点被口水呛到:“办事儿?那你就是说跟原箴商牟他们商谈晋楚结盟一事的时候,我还能坐在你怀里摸着你?”
  辛翳:“你要是不怕丢人,我也可以。不就是某位先生当着众多学生的面,把手伸进自己最年幼弱小无辜的学生衣服里揉捏么。我为了报答师恩,在所不惜。”
  南河总觉得他那些用词太让人浮想联翩:“什么揉捏——你说话注意点。我就是掐了你一下。”
  辛翳揉了揉。
  南河:“不会真给你掐疼了吧。”
  辛翳:“可能掐肿了。我胸口要是肿了怎么办。”
  南河:“就当二次发育了。”
  辛翳:“……?!荀南河,我说你没师德你是真的不要脸了啊!”
  南河忍不住靠在车壁上笑,辛翳拽她回来:“强吻还掐人。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南河被他这训话的口气逗得更乐:“有,非常忏悔。你还要罚我不成?”
  辛翳:“罚你继续强吻。别停。动手动脚也可以,只要别掐就行。”
  南河摆手:“不了,这样不太好。我不能再这么丧尽天良了。我保准以后这辈子都不强吻你了。”
  辛翳撑住车壁,挡住她下车去路:“那不行。现在,你要是不强吻我就吃喝拉撒在这车上,别想下车了,我跟你耗死。要想过路,必须□□我,强吻我。”
  南河笑的肩膀直抖:“你这个强盗,拦路逼人□□你可还行。”
  辛翳两手撑在车壁上,人却朝她倾过去,压低声音:“你就说你到底要不要对我下手。”
  南河又好笑,又实在觉得他这样子够可爱,跪坐在车里,仰头“强吻”他一下。辛翳立马抱住她肩膀,仰着躺倒在车内的毛毯上,两只手紧紧握着南河的腰,嘴上道:“你快点。别怜惜我。”
  南河坐在他身上,撑着他肩膀,还有点忧心:“我不沉?”
  辛翳颠了两下:“就你这跟大风吹走的小树杈子似的,我还会嫌沉?”
  他这顶了两下,南河真的是老脸红透,忍不住又锤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别乱动!”
  辛翳委屈的很:“我们明明都——你在床榻上也不是没骑过我,非要这会儿问沉不沉。还嫌我耍流氓,我这就是诚实回答,动作演示!你、我被你锤死了。真死了。”
  说罢他头一歪,一副要断气的样子。
  南河弯腰,伸手捏住他鼻子,他憋不住,微微启唇。
  南河低头咬下去。
  他心满意足,人是装死,唇舌却恨不得跟觅食一样积极,抱着她没完没了。
  南河以前大概还会推一推他,要他别亲的太疯太迷,她被吻的舌头发麻都不止一回。但这会儿,她竟然也想就这样,俩人都痴缠起来,她以往都不知道就这点事儿能磨得她自己脑袋里都稀里糊涂的。
  南河手臂撑了太久,有些撑不住。辛翳将她手臂折起来,要她就这样趴在他身上。
  他贴着她嘴唇,咕哝了一句:“你真的说留了一日,就只留了一日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肯定会在晋国多待几天。你要是不准时回来,我大概又会很生气伤心,但你要是回来,我却有点……愧疚了。或许我该让你多留几天的。”
  南河小小声道:“不要紧。我也没觉得生气或委屈,我倒是觉得一天也够。够见她,够商议,够与大家叙叙旧。而且毕竟去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会怎样。”
  辛翳低低叹口气,他这口气叹的实在是可爱,哪里像是之前对她百般为难的样子,甚至还有点自以为是的小演技——这会儿装着自我反省,要是再来一次,他绝对还会这么做。
  南河:“不过也发生了很多事。舒她……”
  辛翳手臂收紧:“我们还没回帐下,还没到办事儿的时候,别聊她。别聊那些。我现在还不想听呢。”
  南河笑:“那你现在想听什么。”
  辛翳:“想听你的呼吸声,还想听你叫我呢。”
  南河:“叫你什么?大君?”
  辛翳:“小狗。”
  南河揉了揉他耳垂:“都这么大了,早就是大狗了。”
  辛翳:“不行。我还小呢。还年轻。就只能叫小狗。”
  南河省略道:“狗。”
  辛翳瞪眼。
  南河:“狗子。”
  辛翳眉目稍微缓和:“加个小字儿又不能怎样。先生每次那样叫我的时候,看起来都特喜欢我。”
  南河:“这就是胡话了。那我平日是怎样?难道我平日就不喜欢你了?”
  辛翳:“平日也经常能看出来,不过你就是太正经了,很多事跟我公事公办一样。但先生主动亲我的时候也特别好,我特别喜欢先生主动。就好像都是我不情不愿,先生非要纠缠我似的。”
  南河想笑,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贱?不过我……我也无所谓,我也可以以后都纠缠你。”
  辛翳大喜,抬起头来:“真的么?”
  紧接着他又自问自答,有些失望的垂头下去:“没用。先生很多时候根本不会把心思往那方面想,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先生,我要是等先生来纠缠我,我就枯死了。”
  南河真不知道他这小表情是真是假,但她确实很吃他这一套,只要辛翳为一点无足轻重但跟她相关的小事儿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就忍不住,道:“我以后……一定多纠缠你。我毕竟不是那种性格。”
  辛翳:“纠缠够用么?强吻也有必要。”
  南河忍不住笑:“好好好。”
  辛翳:“强奸也热烈欢迎。”
  南河瞪眼。
  辛翳:“真的,我特别配合,自己洗白白,脱光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南河:“……不用,我没那么多变态花样。”
  辛翳:“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努力一起变态。”
  南河实在忍不住了:“辛无光,你要点脸。”
  辛翳紧紧抱住她:“我早就不要了。啊……不过我觉得他们肯定走远了,帐下也不算隔音,要不车里试试也成,就让那外头几匹马当个听众——”
  南河立刻抽手:“我不要!我还没下车你就把我摁车上了,我不同意!”
  辛翳:“不是我把先生按车上,是先生对我这样那样。”他说着,拽着南河的手按在他自己身上,还扭动起来:“先生,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你最宠爱的学生做这样的事——你再这样,我就要配合了!”
  南河:“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