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滚烫的胸膛贴着,烙铁一样。
范年从来就不会是个委屈自己的主,他轻叹了一声,怀里的女人如眼所见那般瘦,一只手就可以搂过,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怎么就养不胖呢,他自责地想。
弄不懂如今到底是怎么样的心,疼惜之情如泉水般慢慢涌来,他倒不会乱来,毕竟折腾人这么多天了。
光天化日之下,男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方夏眼尾处都是红的。
她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脖子后头传来温热而又小心翼翼的触觉,方夏腿一软,全身麻麻的,没有半点力气,眼睛里的雾气弥漫起。
“范……年。”
女人尾音颤颤,
范年罕听媳妇叫他的名字,动作一顿,下一秒却是搂得更紧,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媳妇,我在。”
留下他疼惜印记,范年缓缓扶着她转身。
女人眼里漫着水雾,双颊酡粉……
他心头一动,“媳妇,我再亲一会就去换衣服,”
话一落,他缓缓低下头吮住那肖想已久的唇瓣,一点点湿了,轻吮慢吸……
“唔,”
腰间的手手越搂越紧,方夏不安的手落在他腰间,捏紧了他的衣摆。
察觉到媳妇儿的不安,范年腾出一只手来悄悄覆在她脑后,轻轻抚摸安慰着。
方夏受了刺激流下的眼泪顺着眼颊流下,眼尾点点泛红……
早在未遇见之前,她哪里知道她会找这么一个火热的男人,不管是对她的感情还是其它的。
……
十分钟过后,
范年扶着人坐下,低下头嗅嗅身上的汗水味,有些讪讪的。
“媳妇,你要不要也换换衣服。”
方夏坐在床上,抬眼睨了他一眼,脸上还有些不自然,“不用,”
“哦,”
话一落,范年利落地翻起衣服下摆,露出一大片胸膛。
方夏还未收起的视线一愣,
接着,他又利索地脱了裤子到脚底,
整个人跟裸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大大咧咧地拿起床上的衣服,顺手就穿,还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他是想,反正是自己媳妇,怕啥,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
“我出去帮妈做饭去,”
“诶?”
难道他的身材不好看吗?
范年没来得及拦住她,
心机失效……
……
厨房里,刘桂花正在洗菜,都快半小时了儿子还没回来,她也不好奇,反而是乐呵呵的,这不正证明了她儿子儿媳妇感情好吗?
听见脚步声,她抽空转过头,只见她儿媳妇满脸通红地跨进厨房,两人视线对上,方夏有一瞬间不自然,“妈,我来帮你忙,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刘桂花了然一笑,“过来,正好把这菜洗了,”
“诶,”
“对了,妈正好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擦干净手上的水,刘桂花说。
第133章 我劝你听话15
方夏低头洗菜, 白皙纤细的指腹轻擦洗过绿色的菜叶, 眉头轻轻一动, “妈, 啥事呀?”
“也没啥,妈就是想着,过不了多久你们俩的酒席也要摆了,基本上的东西,妈是已经准备好了, 就是你们小两口到时候,再置办几件衣服, 你觉得怎么样”
刘桂花算是个很好的婆婆了, 其实这事,压根谈不上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估计她就是瞧着儿媳妇衣服不多,心疼她。
方夏心里头甜甜的, 婆婆慈爱,伴侣除了太黏人,也没什么其它的缺点。
“好——”
范年端着盆进来, 里面放的是他的脏衣服,正好听到个尾巴,好奇又纳闷,“你们在说什么?”
他一踏进门,眼神犀利的刘桂花就知道她儿子换了套衣服,手下动作不停, 这事也没必要瞒着他,“没啥,就是问问你们两口子什么时候有空,买些换季穿的衣服。”
范年恍然大悟,点头,“原来是这样,”
转而,他看向媳妇,端紧了盆,“媳妇,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陪你去趟镇上。”
黏腻的称呼,方夏脸色有些不自然,小心翼翼看了眼她婆婆,“我都行,”
刘桂花两耳装聋,埋头苦干,那是一个认真。
……
周五下午,方夏牵着放学回家的范小豆从村里那条必经之路回来。
她下课有些晚了,让范小豆等了一会,此时村里已暗下了天色,山的那边暖暖的金黄色晕染了大片天际,像是一块染了色的轻纱,又轻又飘。
村里的小路没修,坑坑洼洼的,路边还有几个经过的乡里乡亲。
平常范小豆不认人,罕打招呼,方夏又不认识,也不打招呼。
几个路过的等人走远了才回过头去,“这就是李嫂说的那刘桂花的儿媳妇长得水灵水灵的。”
说话的人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应该是,李家嫂子不是说这女娃长得比前头那个好看吗?”说话的人忍不住盯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看了又看。
旁边一声叹息,遗憾可惜,“今年他们家生活倒是好起来了,也不知道那李玉芬后不后悔”
妇人一笑,“可惜又怎么样,当初忍不住跟男人跑了,如果回来了,见范家生活好了就想回范家去,哪有这么好的事。”
“也是也是,”
“行了,回家了,家里那些人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妇人挽着篮子。
此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说中了某件事。
天色渐渐暗下来,黄色的天边暗沉起来,笼罩着这个宁静的小村庄。
家门口已经亮起了一盏小灯,一进去,范小豆挣开手就撒开了跑,“奶,我饿了!”
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刘桂花忙这又忙那的,范父搬了张凳子就在那洗菜,还没见着人呢,孙子的声音就传入了耳朵。
“诶,”刘桂花抽空回了一声。
方夏追在后头,“小豆,先把书包给老师。”
对于范小豆的称呼,如今也没要他去改,他年纪还小,等大些了他自己也会明白的。
范小豆好歹停了下来,范年不出现,他就是个小霸王。
范年迫不及待地将书包给老师,往厨房里跑去,人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方夏先是回房间里换了件居家衣服,把头发挽起来了,进厨房去帮忙。
范小豆围着刘桂花到处转,刘桂花嫌头疼,塞了个肉丸给他,他就老老实实地蹲在范父旁边围观他洗菜。
“妈,我来。”方夏一进去,挽起袖子。
刘桂花本来想说不用的,一回头,儿媳妇衣服都换好了,她干脆就说,“橱柜里的排骨先切了,你小心着点手啊。”
“哎,我知道了。”方夏往橱柜走去。
她也不是没干过活的人,老实说,她以前过的日子可没有现在的舒坦,有的吃有的穿,还有人疼着。
橱柜里上面放的是碗筷,下面才是菜,方夏一打开门就看见了。
……
切排骨的声音嘭嘭嘭的,一时厨房里更加火热了。
切完排骨用大碗装起,刘桂花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不太清晰。
方夏啊了一声,“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刘桂花接过她手里的排骨,一股脑倒进翻滚的热水里,说,“年子今天下午有急事,出去了,他也来不及跟你说,让我跟你说一声。”
方夏眸子微不可见的一闪,心里头不知什么感觉,他不在,晚上也没人天天折腾,她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的,“好,我知道了。”
范年不在家,范小豆霸王的脾气就提现出来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么大人了还赖在刘桂花怀里要她喂着吃,偏偏两老还宠着,方夏也没啥意见,还帮忙夹菜。
到了睡觉的时候,他抱着个枕头要去跟方夏睡,被刘桂花强硬抱走了。
听着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渐远,院子里头还有不知名的虫儿在叫,方夏倚在门口,默默地关上了门。
大床上还有男人着急忙慌换下的衣服,地上的鞋东一只西一只的,足以说明男人出门时的着急。
她走过去默默收起,收拾好躺在床上,一个人睡是舒坦了不少,但也不适应了。
这个晚上,她到下半夜才睡着。
后半夜的天气越来越低,床上缩成了一团。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方夏就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堵,感冒的前奏。
生怕传染了小孩,范小豆过来贴着她的时候,她没同意,“小豆,老师感冒了,你叫奶奶夹菜。”
刘桂花正好端着一锅粥出来,担忧问道,“感冒了,床上多添床被子,最近天气也冷了。”
“妈,我知道了。”
刘桂花还是有些不放心,坐下来后说,“地里有些姜,你弄些姜汤,熬了喝喝,出了汗就好了,实在不行,我房间里还有感冒药……”
方夏听着边点头,心里暖乎乎的,由于头晕,嘴里吃着也有些淡,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至于感冒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以前睡觉踏实,姿势固定,不知怎么着现在睡觉还会踢被子了。
早饭后,让范父看着孩子,刘桂花到底还是亲自去挖了姜回来,熬了姜汤给方夏喝。
……
一天,两天,三天……
刘桂花早就知道儿子出门的规律,一个星期那也不算多,所以倒没怎么去担心。
倒是方夏,不知道这规律,前面两天还好,一个人睡觉差点感冒了,到了后头,她瞧着刘桂花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也没多问。
又是到了晚上,刘桂花亲自过来检查了儿媳妇的被褥,又给她添了一床道,“家里被子多,年子也没那么快回来,多加床省得又感冒了。”
方夏盯着她忙碌的背影,眼中温热,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妈,我知道了。”
“行了,床铺好了,早点休息啊,明天还得上课呢。”
刘桂花吩咐完,转身出去了,顺道关了门。
床头的时钟嗒嗒嗒响,已经九点也不早了,方夏收拾收拾就躺床上了。
夜里的村庄很宁静,大多人休息得早,远远看去,只稀稀落落亮着几盏等。
宁静的乡村小道上,一道灯光晃晃悠悠的,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惊醒了路边鸣叫的虫子。
范年举着手电筒,看着脚底下的路,一边抽空拍打手臂上的蚊子,一路过来,身上腿上已经咬了好几个包,痒得他龇牙咧嘴的。
刘桂花披着外套出来关檐下的灯,恰好那电筒灯光在她脸上晃了一圈,她半眯着眼睛,拍门声响起。
“谁啊?”
“妈,是我。”
“年子”刘桂花一顿,想想这大晚上的,赶紧开了门。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刘桂花接过他手里的包,疑惑问。
“先让我进去,一路都是蚊子,锅里还有水吗,我去洗个澡。”范年挠着手臂上的蚊子包。
刘桂花让开来,“有的,妈去给你烧去,夏夏估计还没睡,你让她给你收拾几件衣服,待会就能洗了。”
范年点头,抬手又往手上拍了一下。
啪——
刘桂花:“……”她听着都疼。
她知道包里的是什么,回房间撂了包,叫范父看好,她赶紧烧水去了。
一时间,整栋屋的灯又亮了起来。
扣扣扣
方夏还没睡着,“谁啊?”
“媳妇,开门。”范年剁剁脚。
被窝里人一愣,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飞快下了床。
一打开门,范年穿了件短袖站在那,头发乱糟糟的,左右开弓挠着痒痒。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方夏跟刘桂花是一样的反应,除去心里那隐藏的欣喜。
范年龇牙咧嘴的,“媳妇,先让我进去,我快被蚊子折腾死了。”
方夏懵了一会,赶紧闪开,范年一进去就就往橱柜那边去,翻来翻去,找出花露水往手臂上喷了几下。
花露水挨着皮肤,清清爽爽的,范年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门大开着,方夏分神瞧了眼院子里的情况,估计婆婆正在烧水,她走过去,“我给你找衣服洗澡去,”
“诶,”范年正将花露水涂均匀些。
好几天没见媳妇了,他正想念着呢。
如今方夏穿了件白色的长睡裙,头发自然垂下,身上有淡淡的清香。
可是一闻到身上的汗水,他就作罢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方夏明明看见地上的黑影向她靠近,一会又停住了,心里头说不清是有些失落。
“媳妇,我去洗澡了。”
接过衣服,范年咧嘴一笑,不向以前一样又抱又吻的。
他想的是,洗干净了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好,”方夏点头。
男人身上火气大,又还是秋天,洗个温水就行,因此很快就烧好了。
刘桂花灭了火,趁机问,“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
也就是那些挣钱的事,只不过他结婚偷了个懒,这回是被人强制性拉走了。
刘桂花这会放心了,最近也没啥事,她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去睡了,你睡觉前别忘了把灯关了。”
范年提着桶已经到厨房门口了,他回答,“我知道了。”
洗完澡,已经是十一点了,先前身上涂的那些花露水也被冲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