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木羽年華
时间:2019-02-18 07:59:38

    “朕喂你喝药,你扇朕巴掌。朕哄你睡觉,你一边哭一边咬着朕的胳膊死活不肯松口。你睡着了也不老实,好几次差点把朕给踹下榻去……”
    一件一件的,胤莽比着手指头给她一一罗列仔细。越往下听,苏婉容的头埋得越低。听到最后,她绞着衣角,咬住嘴唇,彻底说不出半句话来。
    “还有……”胤莽顿了顿。看着小姑娘低低埋着脑袋,又羞又燥模样,眸底蓦地掠过一丝笑意,转瞬便消失不见。
    他正了神色,肃声继续数落:“好容易哄你睡着了,你流了一夜的哈喇子。朕这身好好的衣裳,都被你给弄脏了!”
    听到了这里,苏婉容觉得不对,睁大眼睛就抬起了头。
    就算是她烧得失去了意识。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睡觉是从来不流口水的……
    小姑娘一双眼儿瞪得圆溜溜的,一脸不相信的神色。胤莽轻哼了一声,就在她眼前抬臂,抖了抖自己寝衣的袖摆。
    “看见了么?这大一滩!若非不是你的哈喇子,还能是哪只小野猫,偷偷在朕胳膊上撒的尿不成?”
    苏婉容定睛一望。
    虽然不如男人描述的那么夸张,可他袖子上确实有一小片水渍干涸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莫不是她睡熟以后,真的有流口水的习惯?
    其实也并非没有可能。毕竟她之前也没有与任何什么人,夜夜同榻而眠的经历。昨夜又发着烧,睡姿不太端庄也在情理之中。可若是她真的流了一夜的口水,还被这男人瞧见了,天晓得他往后要拿着这事儿,笑话她多久呢……
    只这么想着,就越发的无地自容起来。低着头扭捏了半天,这才闷闷地挤出来一句:“那你往后还是睡别屋去吧,省的我又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又不是故意的,睡着了做过的事我也不晓得,否则肯定会注意些的。”
    话音落下,良久没听见回音。过了半晌儿,脑顶忽然传来“嗤”的一声笑,苏婉容错愕地抬头。
    那男人凑过来,笑眯眯地对她说:“信了?骗你的听不出来?袖子上蹭的是你的眼泪水儿。你这小嘴儿昨夜闭得紧紧的,半滴哈喇子都没漏出来。”
    苏婉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捉弄,怒瞪了他一眼,板起脸便扭开头去,不想理他。
    胤莽却不许她不理。大掌一身,捧住她的脸颊,强行扳正了面对着他。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压低了嗓音问:“生气了?”
    苏婉容紧闭着嘴唇,没有吭声。
    “朕昨夜很担心你。”他道:“军医开的药方没用,大半夜的又寻不着别的大夫。你的烧总不退,朕再想不出旁的法子。便开始后悔,你身子骨这么弱,当初就不应该带你过来。”
    四目相对,他低头看着她。嗓音里是与方才嬉皮笑脸的样子,所截然不同的认真。
    心头微微一颤,顿了一会儿,苏婉容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耳畔却忽然听见“吱呀”一声,是倚翠推开房门,端着食盒走进来了。
    皇帝与皇后今日都起的晚,食盒里盛放着两人份的午膳。
    晋元帝对吃食虽不讲究,但胃口极大。即使出门在外,每顿份量上的准备,也都是马虎不得的。
    这会儿端上小几的便有,芡实猪肚汤,锅贴鱼片,东坡肘子,醋溜菜心及一小盘西夏这边特有的腊羊肉,搭配香米饭。
    反观苏婉容这边呢,因了风寒初愈,碰不得油腥,分给她吃的不过一小碗白米粥,配上一碟清汤寡水的白灼菜心罢了。
    苏婉容平日里也不是多爱吃肉的人,但生了病口味大抵都会变一点的吧。再加上刚刚睡醒,嘴里依稀还带着点昨夜药汁的苦味儿,闻着东坡肘子还有腊羊肉泛出来的,那一股一股热腾腾的香气。苏婉容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不由自主地巴巴地望着胤莽那边。
    小几直接被搬上了炕头,这会儿苏婉容靠在引枕上,看着身侧的男人埋着头大快朵颐,嘴里也馋。咬了下唇,试探地道:“……我也想尝尝这边的羊肉。”
    胤莽却不心软,瞥她一眼,没得商量地道:“喝你的粥。病没好全,吃油腻的东西对你身子不好。”
    话是说的没错。可苏婉容总是觉得男人呼噜呼噜大口扒饭的样子,是做出来,故意惹她眼馋。恶劣的男人心眼也坏,苏婉容撇撇嘴,不看他了,低头小口去喝自己的粥。
    “照你这么吃,吃猫食一样,没吃下半碗,粥全凉了。”
    端着的碗筷忽然被人夺走,苏婉容抬头,胤莽夹了几片菜心放进碗里,径自又把木筷放置一遍,取来一只汤勺,搅了两下。
    “张嘴。”舀了一勺就往她嘴边送,
    苏婉容有点不自在,道:“我自己来吧。”
    都多大的人了,吃饭哪里还需要人喂。
    胤莽却不答应,捏着汤勺的勺柄执意往她嘴巴里送。“叫你张嘴,你便乖乖张嘴。你若不喜欢这种方式,朕就还像昨夜那样,嘴对嘴地喂你去喝。”
    苏婉容虽然记不得昨夜她烧到了什么时辰才睡,可是男人强逼她喝药的事情却像是印在了脑子里一样,记得清清楚楚。见他说完这话,真端了瓷碗往自己嘴边送,也是怕了,忙抻起腰去够他的胳膊。“喜欢、喜欢,我喜欢这种方式?不用你像昨夜那样喂我……”
    胤莽恩了一声,总算满意。把汤勺重新放进碗里,搅拌搅拌,再复凑到苏婉容嘴边。“张嘴。”
    这次苏婉容极为乖巧,他说张嘴,她就张了,老老实实地全部咽下。
    胤莽继续喂,苏婉容无事可做,视线就停在了给她喂粥的男人身上。
    这么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盘膝坐在她身侧,做起这样的事来竟是十分细致。手指捏着勺柄搅拌数下,送到她嘴边以前,还要放去自己的薄唇边小心吹凉。那神情认真谨慎,颇有几分这男人在御书房批阅奏疏时的样子。
    其实心里面怎么可能不触动呢。她自幼体弱多病,天凉了稍不注意,就极易染上风寒,苏婉容自己都有些习惯了……可如同这男人一般细致入微地照顾她整夜,除了她的奶娘,就连最宠她的亲爹爹也从未有过。
    苏婉容一时便有些恍惚。
    上辈子苏适雯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每每生病了,他难道也会这样整夜不合眼地亲身照料,喂前世的苏适雯喝粥时,也会每一勺都仔细吹凉以后,再送去她的嘴边吗?
    只这么入神地想着,碗里的白粥就喝去了大半。剩下的小半碗苏婉容实在喝不下了,胤莽也不嫌弃,就着她用过的碗,呼噜呼噜几口全部扫荡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会儿用完了午膳,胤莽唤人进来收拾。两个人简单洗漱了一番,胤莽再度坐到榻边,长臂一捞,将小姑娘揽进怀里。
   
第078章 像是一只发情的大狗
  小姑娘难得的乖巧,小媳妇儿似的被他从身后柔顺地搂着。
    那侧脸白嫩,琼鼻挺翘。长长的睫毛细密地垂着,方才喝了白粥还有些湿湿润润的两片粉唇,这会儿局促地抿在一起。胤莽低头看了一会儿,喉咙间莫名就有点痒,清咳了两声,那种痒意并未缓解,于是便俯下身去,薄唇缓缓凑近。
    那股子熟悉又灼热的男性气息,忽然从后面喷薄在她最为细腻敏感的颈部肌肤上,她不自禁打了个颤,头略微一侧,细嫩的耳廓与和男人粗糙的下巴颏贴去了一块儿。
    “婉婉……”
    嗓音轻柔而沙哑,紧接着,那双有力的手臂就将她紧紧收拢。下巴上粗硬的胡茬来回蹭弄着她娇软的脸颊,一边蹭着,一边低声喃喃她的名儿。热切又暗示性极强,像是一只,发了情的雄性大狗。
    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裤就要,他越来越不老实的大手逐渐往上。苏婉容太清楚这是个什么意思,脸一下子就憋红了。
    忙按住他作乱的大手,咬着唇低声说:“别,我、我都还生着病呢……”
    细细软软的小嗓子,听上去竟像是朝他撒娇。深吸了一口气,硬是把蠢蠢欲动的欲念压下去一些。胤莽觉得自己着实伟大的很,在小姑娘面前,他就是个圣人。
    不过总是舍不得轻易放手的。就这么抱着她,掌心贴着她柔软的小腹,缓缓捏揉上面娇娇的嫩肉。“朕不碰你,总是得给朕亲亲小嘴儿的吧?你昨夜折腾朕折腾的久了,不好好讨好讨好朕,小心朕狠狠罚你。”说着就低下头,去捉她的唇儿。
    苏婉容约莫也听得出,男人这一句大抵不过是装腔作势,哄她服软罢了。可,若是放在平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便作罢,这会儿她身上可还带着风寒呢。这人之前又是嘴对嘴地喂药,又是吃她吃过的东西,已是极不应该。这个时候,哪能让他亲自己的嘴呢。
    “都说了我病还没好……亲、亲我也不行,会过病给你的……”
    苏婉容小脸儿飞红,一个劲儿地扭头避开他的大嘴。原本也是出于好心,可胤莽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鼻腔里不以为意地低哼一声,“你以为朕和你似的,身子骨弱的风一吹就倒?朕身体强壮,经常锻炼,你这点病气还过不到朕的身上。”
    说完,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颏,托住她的后脑,薄唇已经落了下来。
    起初,苏婉容尚会试图在他怀里挣扎两下。可莫要说眼下大病初愈的她,就是她平时精力充沛的时候,胤莽也是可以轻轻松松给她压制住的。
    她的那点儿力道,搁男人这里根本不痛不痒。到了后来,苏婉容也意识到了,索性负气地靠在那里随他去了。嘴唇被他封住,她吭吭唧唧地眯着眼含糊哼哼:“若是真过了病给你……你可莫要怪我,这……这都是你自找的……嗯……”
    这话自然恐吓不住一个食髓知味的男人。大抵是最初动情的时候,垂涎了许久的就是她这张小嘴儿,以至直至现在,胤莽对于亲她嘴这件事,便像是存了个执念。就算已经跟她做了更亲密的事情,她这小巧的两瓣唇儿,他一直都很是喜欢。
    从前未曾有过女人,自然懂的不多。如今成了亲才慢慢晓得,女儿家这身子里里外外都是和男人不一样的。譬如这一双小唇儿,娇娇的两小片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真真是香甜软嫩的不可思议。就这么张嘴含住,便尝着味儿了,只想着永远都这么贴着才好呢。
    亲嘴这档子事儿学问也很大。光想着自己单独享乐,那是没琢磨透这其中的精髓所在。你得耐心地伺候着她,先温柔地舔她嘴角,轻轻地一吸一吮,那姑娘哪里还有任何挣扎捶打的气力呢?身子骨都软在那里,老老实实地任你欺负。撬开她的贝齿,继续往里面探,那细白的指尖就会紧紧地攥住你的手臂,眼儿迷蒙带雾,无助地瘫靠在你的肩头,细细地喘气儿。
    如今胤莽已经深谙了这接吻之道,没几下的功夫,就把苏婉容整治得服服帖帖,受不住地软倒在他怀里了。胤莽探出指腹,抚了抚她潮烫的面颊,哑声道:“念在你染了风寒身子骨弱,这便再饶你一次。不过你且数数看,你先前亲口答应了朕,要陪朕好好修习这阴阳两和之道。先是遭人打断,后来又赶上你发高热……这都接连拖欠了几日了,嗯?你打算怎么好好补偿朕?”
    晓得她现如今被他弄得手脚酥软,气儿都喘不上来了,哪还能回他的话呢?叫她软塌塌地趴卧在自己身上,大掌沿着背脊来回抚弄着顺气。贴近了她的耳根,低笑着道:“不如等你身子骨好了,再把那册子寻出来。前次不是剩下了几个招式你磨不开脸皮做吗?这次就顺了朕的心意,你委屈一点,也叫朕尽兴一次,好好疼一疼你……”
    男人把话说得那么露骨,苏婉容面红耳热,偏偏确实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就喘着气抬起胳膊,死死地把男人这张可恶的大嘴给堵住。
    这边帝后躺在炕上恩恩爱爱,打情骂俏,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急又很粗重,一听就不是倚翠或是探春的。苏婉容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男人的衣角,戒备地望向门外。
    胤莽的反应比苏婉容更快。早在察觉有人靠近的时候,他便揽住她的腰肢,抱着利落地翻了个身,将她牢牢护在暖炕里侧。
    “别怕,朕先出去看看。”他亲了亲她的额心,安抚地在她耳边这样低声说道。
    落下这句,胤莽扯了被衾裹住她的身子。自己翻身跨下暖炕整了整衣物,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外面很快传来谈话声。
    “陛下,攻进来了。”
    苏婉容屏息,认真辨别,依稀听得出来那似乎是辅国赵将军的声音。
    就连昨夜粮仓失火,赵将军都是派了手下前来报信。这会儿竟然亲自赶来,莫不是军营那边发生了什么,比粮草失火更要紧迫的事情?
    攻进来?什么攻进来了?是西夏领主的人马?
    苏婉容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愈发的竖起耳朵去听。
    “岂有此理!”男人的嗓音听上去极为愤怒,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苏婉容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暴戾之气。
    “我方人马反应及时,现下整装待发,就等待陛下一声号令。”
    后来那男人又沉声吩咐了一些什么,赵龙应了声是,领命率先赶往军营。胤莽却没有立即离开,反倒是推开门先回了趟里屋。
    行至炕头,见苏婉容整个人缩在被褥里,探出了个脑袋,正蹙着眉尖儿仰面望着自己呢。
    胤莽这才想起来,柔弱的小姑娘从小跟花骨朵似的,娇养在温室里。平常也就安逸地抚抚琴,作作画,哪里见识过男人腥风血雨、刀口舔血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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