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木羽年華
时间:2019-02-18 07:59:38

   
第038章  皇帝喝醉了(一更)
  天色擦黑的时候,晋元帝率一行人狩猎归来。这一番阵仗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皇帝兴起,就在离宫的偏殿临时大摆筵席,丝竹管弦齐奏,又有霓裳美人羽衣蹁跹,缓歌缦舞。晋元帝邀百臣畅饮美酒,又有今日猎得的野味作辅,席位之上,宴乐笑语袅袅不绝于耳。
    苏婉容入席的时候,婉拒了侍女早为她备好皇帝右手边观景极佳的位置,她挑了一个距离上座最远的角落,默不吭声地孤自坐下。
    或许是应邀而来的文武百臣太多,原本就无暇顾及所有。又或者是男人于猎场鏖战整整一个白日,心神交猝,懈怠了环顾四周,便仿佛压根忘记了苏婉容的存在一般,也没刻意唤她一定要坐去他的身边。
    听着耳畔丝竹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苏婉容从旁观察席位上的那人,见他现下似乎已经有些喝高了。偏了黧黑的刚毅面庞泛出一点红,身形高大的男人手持青铜五足杯,与邻座御史相谈甚欢。
    摆宴的地方离苏婉容的寝房其实并不算远。苏婉容借着坐在角落的优势,此时又无人注意,就佯装要去净房的模样,先行悄然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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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外面那晚宴似乎还未结束,您怎的现下便回了?”
    苏婉容回去这几日入住的香阁之时,立时便有伺候她的侍女迎了上来。
    宫人提出的疑问,答案显而易见。苏婉容懒得回答这种问题,褪下外衫以后,她便绕过山水屏风,径自朝里间的床榻走去。
    仲夏的气候,到了晚间便显得有些闷。苏婉容入了内阁以后,自己就将敞窗给推开了。
    湿热的空气迎面吹了进来,混着一点点草场特有的干涩味道。苏婉容抬眸望向远处,目光所及的尽头依旧灯火通明,歌舞丝竹的声音却模糊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绷了一整日的心绪,在这一刻总算有些松乏下来。
    苏婉容并没有忘记今日那男人朝自己走来的时候,旁人投向她的目光都夹杂着什么样的神色。
    她却不明白,如自己现下的这种处境。便是日日锦衣玉食地受人伺候着,却只如笼中鸟水中花一般,恐怕这辈子都再难逃过那人的手掌心。
    这种日子,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别人羡慕的?
    重生以后的薛砚之是这样,继承大典以后,荣登宝座的那个粗莽男人也是这样。
    总是自以为是地以他们所谓的方式,给予一些她并不想要,也不需要的东西。竟还冠冕堂皇地道得出口这是在对她“好”。
    哦,不。
    与薛砚之相比,那个男人显然恶劣多了。
    完全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凡是被他认准的,想要的,不论是皇位,或是今日围场上不经意路过的那只角鹿,甚至是她这个人,那个男人几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多次的交锋,苏婉容早已认清自己原本就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几次三番地羞辱,他将她的名节清誉一度踩在脚下。这几日所受的难堪郁愤,苏婉容不觉得比前世少,不过是不同层面上的罢了。
    或许在这种情境之下,除了自愿抛弃她所谓的自尊底线,顺从他,主动服软,她再无别路可走。
    可是她却过不去自己心头的那道坎儿。
    说到底,苏婉容根本不了解那个男人。只因了她不情愿做他的皇后,他就可以以她父亲的仕途甚至安危恐吓于她。就算她现下咬着牙忍辱负重地答应了他,他或许心情大好之下,会暂且放过了父亲。
    但若以她的心气脾性,原本就学不会伏低做小。以后要是再因了什么,或是她忍无可忍之下又一次触碰了他的底线。那人岂不是要拿整个太傅府,上下几百人的性命相抵?
    苏婉容想到这里,神色就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然正在此时,耳畔忽然传来木门被推开发出的“吱呀”一声闷响。
    苏婉容听见这道声音,浑身已是一怔,尚来不及回头,又听见屋内几个侍女慌张下跪的声音。
    “都给朕下去,没听见朕的传唤,谁也不许进来。”
    胤莽口中随意道出这句的时候,苏婉容已经转过了身。于是就望见身着明黄缂丝龙袍的魁梧男人,此时就立在离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他现下的模样其实有些怪异。
    步伐稍显颠簸,面上眼尾都有些泛红。偏偏漆黑的双目却熠熠发亮,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瞧看。
    待胤莽朝里缓缓走来,离得愈近,就愈是有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极腥辣刺鼻的味道,不会是早间苏婉容看见过的马奶酒,显然是男人们喜爱喝的,更为冲人的某些烈酒。
    苏婉容这个时候才察觉到,男人这是喝醉了。
   
第039章  给朕抱抱亲亲(二更)
  “方才在席位上没瞧见你人,朕就过来这,找找你。”
    跟着苏婉容一同前往南苑,凤仪宫内的几个侍女,都是极怕这个新登基的皇帝的。故而方才胤莽吩咐了一句,她们哪敢不应。几个人躬身道了句是,匆匆就退下去了。
    偌大的厢房,此时便只余苏婉容一人与醉醺醺的男人面面相对。
    苏婉容拢在袖下的双手微攥成拳,她抿住唇瓣,目不斜视地就打算直接避开他,转身往屏风外面的方向走。
    岂料虎狼喝醉了也依旧还是虎狼,就算是神志不如平素清晰,反应力或是敏锐程度显然还是比家养的白兔高上不知几筹。
    她这一边未来得及迈上半步,只见得眼前飞速掠过一抹明黄色的影子,一条铁臂已经探了过来,直接拦腰挡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面色潮红,喘息也有一些粗浊。
    早间狩猎的这身龙袍并来不及换,一股同时混着汗液、酒气,以及男人自带的浓烈味道,散发出来。虽算不得太难闻,但也绝不会让人感到舒服。
    夏衫衣料单薄,隔着一层聊胜于无的绸布,粗藤似的结实臂膀就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不放,苏婉容骇得头皮发麻,男人滚烫的体温透过中衣,仿佛就直接熨帖在她的身上。
    苏婉容立时屏住呼吸,话也顾不上说了。一边咬牙极力避开男人那股子熏人的酒气,一边以手掌使劲推搡他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胳膊。
    可男人那两条胳膊,就像是有千斤之重的粗硬疙瘩。苏婉容的那点力气又哪里能搬的开呢?
    挪不动分毫暂且不提,从背后抱住她的男人察觉她的抵抗,反而是变本加厉地愈发加大了力道。甚至得寸进尺地将棱角深刻的俊脸整张凑上前去。
    他垂下头来,贴近她幼滑柔嫩的面颊便是说道:
    “总躲着朕是做什么?朕疼你都还来不及,总也不会吃了你的,你就乖乖给朕抱抱亲亲罢……”
    说话间,胤莽热烘烘的呼吸就直往苏婉容耳朵里面送。那嗓音低低哑哑的,好似从喉咙里震出来的一般,苏婉容听了,浑身随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男人占了便宜也不知足,一边紧紧贴着怀里柔软温热的娇躯,一双大掌更是极不安分地在她软绵纤细的腰际胡乱捏着。
    只半刻的功夫,苏婉容就已经憋红了脸。
    她挣扎无功,左右更是动弹不得,也就只能紧咬着银牙,嘴里恨声斥骂:“你莫要这般强逼于我。你堂堂七尺男儿,又是九五之尊,成日只会欺辱我一个女人,究竟算得什么能耐?”
    应当是酒劲儿上头的缘故,男人像是彻底忘记了那日在皇宫之中,自己面对拒婚的苏婉容时,是如何一副阴戾冷硬的神色。现下被她狠狠嗔骂,非但面上没得什么反应,两片薄唇甚至微微勾起,他低低笑着,好似心情极好的模样。
    “能耐朕有是没有,但凡你心甘情愿地跟了朕,朕到时给你伺候舒服了,你总会晓得的。至于女人……朕就喜欢欺负你一个。”
    这男人素来粗俗下流,原本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苏婉容恨极了此人在自己面前,总是出口成章的污秽言语。
    苏婉容活了两辈子,哪里见过有谁说得出口这等无耻下作的话?更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百般强迫欺辱着她,她气极了也无力反抗的男人。
    反观这男人呢,道出这等不入流的脏污话,自己瞧上去好似不觉有任何不妥。因了醉酒的关系,他唇角可憎地扯出了一个大咧咧的弧度,面上红得不自然。醉醺醺的模样瞧着无害,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令人直想要狠狠扇他几个耳光泄恨。
    埋汰了自己的身份不说,关键是让苏婉容感到极度难堪。不仅难堪,而且连带着直冲脑顶的羞愤,她睁眸怒瞪着他,因了情绪剧烈起伏,嗓音都显得有些不稳。
    “你做梦我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你!你这样待我,待我父亲,便是你今日在这里对我用强,我来世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背后抵着一具滚烫的胸膛,苏婉容撼动不得,又不愿白白等着他这样占她便宜,就以唯一还算自由的手肘往后胡乱挣扎撞顶。
    苏婉容的这点微弱的抵抗,放在胤莽的身上自然是不痛不痒的。
    仗着自己喝醉了酒,他索性左手一伸,将她两条细嫩的胳膊直接纳入掌心攥住不放,另一只健壮的手臂则狠狠扣住她的腰肢,强行往自己胸腹前带。以一种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血肉的巨大力道,逼着她与自己不留一丝缝隙地紧紧相贴。
   
第040章  酒壮色胆(三更)
  “脾气这么犟,也便只有朕容得了你了。但凡你往后乖乖从了朕,朕整日哄你疼你都还来不及,如何舍得惹你不松快呢?”
    醉醺醺的男人半张脸抵在她的颈窝,没羞没躁的言语此刻由苏婉容听着,便犹如魔音入耳。
    男人身上的气味实在过于强烈,便犹如他这个人一般具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苏婉容感到不适,再度奋力挣扎,可怜她那点丁点力道哪能有用?谩骂的话早已经堵在嗓子眼准备破口而出,不料身后的男人呼吸之间,混着一股浓重的酒气热烘烘地吹拂在她耳边,就听他开口又是说道:
    “前次是朕骗你的,太子谋反的事朕心里清楚原本与你父亲无关,朕不打算治你父亲的罪,那日只是见你太不听话,说出来吓唬吓唬你罢了。”
    这句话音刚落,委实惹得苏婉容身形一震。
    自那日男人走后,回忆起他当时面上的神色,苏婉容如何也想不到欲给父亲治罪的事情竟是此人一时的气话。毕竟即便是再如何冲动,试问又有谁会拿别人的生命胡开玩笑?
    苏婉容无疑已经当真了,也因了这个这段时日每天郁郁寡欢,时刻挂念担忧着天隔一方的苏太傅。甚至连最后的退路都已经为自己打算好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却告诉她心中最介怀的事情不过是唬她的威胁话。
    一时之间,苏婉容当真是不晓得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了。
    果真,这个男人的思维构造与寻常人等都是不一样的。她原本就不应该拿看待正常人的眼光来试图揣测这个男人的心中所想。
    苏婉容因了男人醉酒不经意间吐出来的一句话,发怔了半晌。思绪走神之间,脖颈处忽地一痒,有什么湿凉的东西贴了上来。
    她倏然大骇,登时侧眸一扫,却见男人的脑袋不知何时已经抬了起来。他猝不及防凑近她细嫩白皙的脖子,也不作声,一双薄唇就这么极自然地贴了上去。
    男人不光亲吻,亲着亲着,便张嘴以齿轻轻啃啮在上面。
    现在被他以这种姿势从后抱在怀里,原本已是让人极为别扭尴尬了。苏婉容此时左右动弹不得,被他吮吻咬啮的地方又是极纤细敏感的所在。苏婉容只觉得半个身子都连带着出奇的痒,整个人随之打了个哆嗦。“你……你快放开我。”
    胤莽自然不放。
    怀里的姑娘不愿从他,光顾着做一些毫无意义的抵抗挣扎。温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她无知无觉的,可酒劲儿上头的人,理智最为薄弱,更莫要提平日不喝酒时都血气十足的男人了。
    胤莽显然禁不住苏婉容此番不经意的撩拨刺激。
    他浑身燥热,双目泛红。对苏婉容表现出来的抗拒根本不管不顾。一双结实的臂膀紧紧箍住她的腰身,薄唇甚至愈发贴近了一点,他吮住她的耳垂,口里含糊地喃喃低语:
    “朕早间赛马的模样你不喜欢?觉得不好看么?怎的一整日也不搭理朕?朕打算过一阵就将苏太傅接过来与你相见,你高不高兴?往后你都老老实实的乖乖听话,朕就不同你生气了,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了你,你说好不好?”
    男人凑在她的耳边说出的这一番话,苏婉容半句都没听清楚。并非是男人声音小,只他说话也便罢了,一双大手也不规矩,毫不客气地就一路往下,极精准地按在了她的臀上。
    苏婉容不晓得男人的意图,但男人的此番行径已经算得上是轻浮至极,饶是苏婉容强迫自己镇定,这也远远超过了她的容忍范围。
    她浑身紧绷僵硬,仓皇得声音都已经开始发颤了:“你要做什么?你这般对我,你晓得我不会喜欢的!”
    胤莽垂眸凝视着她,见小姑娘气得脸颊绯红一片,努力抻着的颈子,腻白而纤弱。看得出她是想要极力避开他的,可是她力量有限,敌不过他,再怎么折腾,也只是平白耗费体力罢了。
    这副模样倔强固执,就像一枝最柔弱却也带刺的娇花。让人心生爱怜的同时,亦是最能够激起男人心底潜在的征服欲,破坏欲。
    胤莽的眸色加深了,束缚着她的手臂终于放松了一些。也就只够苏婉容喘口气的间隙,男人健步飞快,一下子直逼她的面前。
    晃神间的功夫,苏婉容腰腹骤然一紧,她不由得吓得惊叫了一声。转眼便是发觉,自己竟是以立在原地的姿势,被男人不由分说地直接就给竖着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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