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华绝代(快穿)——簌晓
时间:2019-02-22 10:13:15

      众人走进屋子里之时,虞西琼正端着汤药碗一勺一勺地喂进傅时铭口中,见着傅老夫人和傅夫人进来忙站起身行礼轻声道:“见过祖母和母亲,原打算给夫君喂完药再去请安,没想到祖母和母亲竟是先行来了。”
      傅老夫人担忧地看了眼明显脸色比往日差了许多的傅时铭,她也是猜出傅时铭恶化多半是出于虞西蓉之事,不禁对虞西琼有些许愧疚,在担忧傅时铭的同时对着虞西琼也宽慰了几句。
      傅夫人请来的赵大夫紧跟其后,一进来行完礼便坐在床榻旁的凳子上给傅时铭把脉。
      只见赵大夫把脉把着眉头深锁,将眸光落到一旁的汤碗“咦”了一声,随即将碗端了起来细细闻着碗内的残渣。
      他脸色微沉,随即忙站起身道:“此药有问题。”
      傅老夫人脸色一变,“什么?”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赶忙追问道:“时铭病情恶化是否也出自于此。”
      赵大夫细细解释道:“此药内有两位药与整体的药效相克,故而整个药非但效果甚微,还对大少爷的身体造成伤害。至于其他的,或许还与心病相关。”
      傅老夫人顾不得管其他,忙沉声命令道:“将平日煎药的奴才叫来。”
      软吟一早便受到傅夫人的通知,然而进了屋内还是一脸地惶恐跪在地上小声地道:“回老夫人的话,奴婢皆是按照府中大夫的药方煎煮,真当是半点未含糊过!”
      赵大夫开口道:“可否将那药方给老夫瞧一眼?”
      软吟忙解下腰间荷包,刚取出药方时脸色却是一变,动作也变得犹疑不决。
      傅老夫人微蹙了眉头察觉出了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老实说来。”
      软吟未说话,只胆怯地看了眼虞西琼,眸光楚楚可怜带着求救之意。
      傅夫人冷哼一声,随即开口道:“看西琼作甚,还不快将药方拿出来。”
      软吟身子一颤随即不情不愿地将药方双手捧起递给了赵大夫。
      赵大夫拿过药方细查,将目光落在最后两味药上,这两味药的笔迹娟秀,与整张药方的笔迹并不符合。
      他蹙紧了眉头,“果然是多加了两位药,这药怎可以随意添加!”
      软吟委屈出声,“是少奶奶让加的,少奶奶说她的贴身丫鬟也曾得过此病,被一名云游大夫治好后便从那丫鬟手中要来了方子。”
      虞西琼瞬间便知晓傅夫人的计谋,先是让大夫点出有两位药不对,随即让软吟拿出药方指证她,当真是认证物证俱全的好谋划。
      见着软吟将矛头指向自己,她忙开口道:“可以将药方给我看一眼吗?”
      赵大夫手持着药方捧给虞西琼看,傅老夫人微叹了口气,“西琼,你好好解释此事。”
      “我确实当初曾在药方上加过两位药。”虞西琼淡声承认,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所加的两位药并不是这药方上的药,这张药方并不是我当初给予软吟的。”
      软吟瞪大了眼睛看向虞西琼,仓皇出声,“少奶奶,奴婢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这药方也是您亲手给奴婢的,您怎么如今出了事便不承认了呢。”
      软吟一说话便将虞西琼的行为定义为说谎为自己开脱,一时间众人的眸光都落在虞西琼身上等着她做解释。
      虞西琼将睫毛垂下遮住眸光,只轻声道:“西琼自认问心无愧,嫁进从未对傅家做过任何亏心之事。”
      她说出原本的那两位药的名字,那赵大夫闻言不由啧啧出奇,“这倒确实能够增强整体的药力,不过就算少奶奶知晓更好的药方,也并不代表这替换药方之事不是少奶奶所做。”
      软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忙接过话茬道:“既然这字是少奶奶所写,那么找来少奶奶的笔迹进行对比便可以证明这药方究竟是不是出自少奶奶之手。”
      傅夫人未表明立场反而是抬眸看向傅老夫人,“母亲,您觉得呢?”
      傅老夫人何尝不知晓若是真有人想陷害虞西琼,便是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纵使对字迹也根本查不明真相。
      傅老夫人刚想开口为虞西琼说话,却是又将眸光停留在她身上,她这般委屈巴巴却是又忍住情绪的模样,倒真像是婚礼第二天被傅夫人指认谋害亲夫时的模样。
      仔细想想虞西琼自嫁进来后,凡事都给了她极大的惊喜,或许这一次也是。
      傅老夫人忙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顺着软吟的话茬说道:“既然如此,便仔细对对这笔迹看是否与西琼的一般。”
      身边的嬷嬷们忙鱼贯而出去搜集,刚好商子津携书童良叶前来探望傅时铭,撞见如此情形面上不由有些尴尬开口道:“看来商某来的不是时候。”
      “商某改日再来探望。”他将送来的礼品放在桌上揖手行完礼便想出去。
      却是经过赵大夫面前之时,“无意间”瞥了眼他手中的药方,商子津微挑了下眉梢,“奇怪。”
      赵大夫有些疑惑,“商先生,哪里奇怪?”
      商子津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药方,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此纸薄如卵膜,光润如玉,乃是澄心堂纸。”
      他有些可惜地道:“怎么会有人用如此昂贵的纸写药方?真是暴殄天物。”
      南唐皇帝李煜亲自召集能工巧匠所制作出来澄心堂纸,直到南唐覆灭才得以流传出来,可谓是千金难求。
      傅夫人脸色微变竟是没想到商子津竟能认出这纸,这澄心堂纸世间罕见就连傅家也不过仅仅五刀。
      城中最为能模仿字迹的许汪一向清高自傲,他的字非钱财所能求得。
      故而当时傅夫人命人带了一刀澄心堂纸请求许汪模仿字迹,那许汪倒也模仿了,却是会错了意竟是将字写在了澄心堂纸上。
      那小厮也未留意便就这般带了回来交给了软吟。
      方才见着软吟从袖口掏出这澄心堂纸,傅夫人也是吓了一跳,好在这澄心堂纸世间罕见在场众人皆是未认出来。
      可如今这一个穷酸书生竟是认出来了。
      商子津还在那边感慨于傅府的富贵,竟是随意便将这澄心堂纸随意拿于大夫写字。
      却是不经意地瞧不远处的虞西琼,自那日后他们便鲜少见面,偶尔一见也不过是远远地瞧上一眼。
      商子津恨虞西琼的狠心,将自己利用个精光扭头便是不认账。
      可从暗卫那边得知这边的状况,他还是不忍心虞西琼受委屈,将军中公务全推了开巴巴地跑了过来。
      虞西琼睫毛垂下来遮住眸中笑意,心下知晓商子津是收到了消息方来解围。
      商子津这般一点透,傅老夫人顿时领会过来忙吩咐道:“将当日给时铭开药方的徐大夫请来,老身要问个清楚。”
      去搜集虞西琼字迹的嬷嬷们也拿了平日她所做的账册回来,然而结果却又是让众人大吃一惊。
      只因那账册上的字迹与药方上那两味药的字迹也不同。
      商子津微微一愣随即将眸光落在虞西琼娇美无辜的脸庞,是了她这般聪颖的女子,便是自己不来她也一定会完美解决此事。
 
  第85章 冲喜新娘
 
      听到这个结果, 傅夫人心内一惊竟是没想到虞西琼提前做了防备,先前派人拿走的根本不是她的笔迹。
      虞西琼眸光微闪着泪光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傅老夫人身前,话语中带着些许抽泣声, “自西琼嫁进来, 关于夫君的每件事无一不亲力亲为, 后因忙于经营酒楼之事, 西琼方才将煎药之事交予他人,竟是没想到会有奸\\人趁此机会对夫君下手,都是西琼的错……西琼自愿放下手头一切事务重新照料夫君。”
      傅老夫人赶忙将虞西琼扶起来, “乖孩子,此事与你无关, 你断不可生出此念。祖母必定要将这最奸最恶之人揪出来, 为你和时铭做主!”
      傅夫人冷眼旁观着,随即眸光微缓上前装模作样的柔声道:“西琼, 你又何必如此?我看那人就是盯上了咱家, 趁机对时铭下手, 便等着你如此呢。”
      虞西琼轻轻吸了口气, 突然抓住了傅夫人的手求助一般地问道:“母亲,若是抓住了那背后之人,您可愿意为西琼做主?”
      傅夫人不留痕迹地微蹙了下眉头,虞西琼此话说得奇怪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不过她早已安排下去, 此事早已有人为为她背锅。
      她温声道:“西琼, 你便是不开这口, 母亲也定是如此。”
      “那母亲认为那背后之人该如何处置呢?”虞西琼轻启红唇问道。
      傅夫人察觉到其中的诡异之处微微沉默了下,商子津却是理所当然地开口道:“杀人偿命,自是处死。”
      彼时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傅夫人一人脸上,让她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傅夫人对上虞西琼还带着泪光的无辜眼眸,心不由猛地提了起来有些发毛,她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大家都注视着自己,此刻自己沉默太久倒显得自己心虚。
      傅夫人想到事先安排下去的一切事宜方才安定了心,顺着商子津的话道:“商先生说的是,自是该处死。”
      傅老夫人心中冷哼一声,随即看一旁早已吓瘫的软吟,“还不老实交代,吩咐你如此做的人究竟是谁?”
      软吟咽了口口水,随即抽泣起来,“没有啊,奴婢都是按照少奶奶的要求做的,断没有任何人指使!”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哭声戛然而止忙仰起头看向傅老夫人,“老夫人,奴婢想起来了、奴婢都想起来了……!少夫人将药方交于奴婢当晚,大少爷身边的小厮安年曾经来找过我,或许就在那个时候他就将这药方给换了。”
      软吟重复道:“是了是了,他当时跟奴婢哭诉大少爷打骂他之事,他又会些笔迹临摹的能力。定是他怀恨于心,趁奴婢不备将此药方换了!奴婢竟是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狠的心。”
      安年是傅夫人一早安排下去的替罪羊,傅夫人早已打点下去,若是事情败露便让软吟指正安年,而安年也会站出来将一切罪责承认下来。
      商子津冷眼旁观着软吟这般又哭又闹的作秀后,只淡淡道了句,“商某倒不觉得如此,此字迹倒是有许汪先生的味道。”
      傅夫人攥紧了衣袖,怎么到处都有这穷酸书生插话的地方。
      倒竟还真让他猜对了,绝对不能如此。
      傅夫人稳定了下心神方开口道:“商先生也说只是觉得这字迹有许汪先生的味道,并不是肯定。听说许汪先生自负文采出众并不屑于我们这般商贾之家,又怎么会帮人临摹这副字迹用来害人呢。如今若想查明这婢女说的话是否为真,只要将那安年抓过来问问便知。”
      商子津一眼便知傅夫人打得主意,刚想开口阻止然而不经意对上虞西琼的眼眸,湿漉漉像只乖巧的小猫却隐藏着自己的利爪。
      她如此会算计人心,又怎么算不到傅夫人会找到替罪羔羊。
      虞西琼早已将一切算好,或许就等着傅夫人自己往里面跳。
      商子津薄唇微启随即又噤了声,打定主意先往下看看再决定。
      安年被侍卫们押了上来,软吟一见到他便按照原先安排好的开口骂道:“安年,此事一定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大少爷对你这般好,你竟然因为一点儿责骂便想要害他性命!你还有没有半分良心,还得奴婢差点儿错怪了少夫人……”
      傅夫人打断了软吟的控诉,直接开口问道:“安年,软吟所说是否为真?”
      安年跪在傅老夫人和傅夫人身前,眸对上傅夫人,随即方开口道:“奴才从未做过此事。”
      安年话一出口满堂顿时安静下来,软吟微张了唇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年,这、这和一开始所商定的怎么不同?
      不行,傅夫人说好了要将罪责推到安年身上的,若是推不干净她也逃不脱责罚。
      软吟心中抱着侥幸,或许安年只是想装模作样的抵赖几句方才会又开口尖声指责道:“除了你又会有谁?!除了那日见你,其余时候药方我从未离过身!”
      傅夫人与软吟所不同,她背后寒凉心中发毛,隐隐有种一切都被人算计上的预感。
      果然安年接下来开口道:“软吟姑娘制证换药方之事可有证据?”
      软吟咬了咬牙,“我就是证据!”
      安年却是未回应软吟,只道:“老夫人可否给奴才看一眼那所谓被奴才“替换”过得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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