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拿男主剧本的他[快穿]——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9-02-22 10:14:25

  容倩咯咯笑得停不下来,到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浑身发软,只能软着嗓子求饶。
  外间里收拾好东西的小兰红着脸赶紧退了出去,深觉晚上进小姐姑爷的房间简直就是最大的错误。
  可是能怎么办,刚才她不是一时大意,落下了一只姑爷脱下来的袜子了么。
  清风院里伺候的下人不算多,却也不算少,可因着姑爷跟小姐的习惯,并不喜欢有太多下人进正房里伺候。
  平日里端茶倒水的活儿白天也就算了,到晚上的时候一般只让小兰跟德胜进去,而德胜一般又都是在外间伺候,内间的事儿就全落在了小兰身上。
  好在小兰在容府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偶尔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及时弥补上也就罢了。
  小兰红着脸退出正房,绕过游廊的时候却正巧碰见了德胜。
  小兰一见到德胜顿时也顾不得脸红了,眼一瞪就先把人给拦住,“怎么,又是找姑爷?”
  甭管是不是姑爷有要事,反正小兰是记住了每次都是德胜把姑爷给叫走的,害得小姐都没办法每天夜里跟姑爷一起好好休息,一开始的时候小姐可是半宿半宿的点着灯睡不着呢。
  德胜也知道小兰记恨他,虽然很无语,可也没办法,因为小兰这丫头忒一根筋了,便是他刻意讨好也没能让小兰歇了这份迁怒。
  “不是不是,这不是听清书她们说今儿是你生辰么,大家就凑了两桌酒水,就等着你过去呢!”
  听德胜说不是去找姑爷的,小兰瞬间就收了怒容,知道大家居然是要给她庆生,小兰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日里小姐才赏了她不少零花钱呢,还给了她一对小巧的青色玉葫芦形的耳坠,看起来就好看得紧,今儿小兰干活儿的时候脚步都轻快得要飞起来了。
  小兰也没驳了大家的好意,快手快脚回房换衣梳妆一番,还把小姐给她的耳坠给也戴上了,这就出来跟德胜一起过去。
  今晚的月亮算不上明亮,甚至还比较黯淡,可印着廊下的灯笼,小兰小跑着出来抬头朝他那么轻快地一笑,德胜头晕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丫头其实还挺清秀可爱的。
  六月里容老太太满七十,这可是大寿,严琅跟容倩早就在四月末的时候带着满月后能出门的婉婉闺女回娘家那会儿就询问过了。
  容老太太原本是不愿意折腾的,要她说,顶多就是请了亲家那边过来吃个饭,一个七十大寿也就算过了。
  可严琅却认为这是喜寿,该好好做做,至于人手,直接从严宅这边派遣过去就成了。
  容老太太也不愿意驳了孙女婿的好意,至于让孙女婿家来帮忙办寿会不会失了容府的颜面?
  嗨,容老太太如今是啥也不管咯。
  便是当初容复容生那两个不孝孙子赌钱借了赌坊里的钱,被人家押着来家里敲门要钱,容老太太也一点没脸红,直接摆摆手让那群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汉子把两个便宜孙子拿去抵债便是。
  不论是扔去挖煤割肉伦斤的卖还是咋地,反正容府没钱给他们赌钱,谁愿意借钱给他们俩,谁自己想办法要债。
  若是非要欺负到容府大门口来,她一个泥土都埋到下巴尖上的老婆子,谁不怕摊上人命就尽管来。
  这话一放出来,真把榕城里那些个打歪主意的赌坊花楼烟馆子给震住了。
  原本他们就是看中容府跟严家攀上了亲家关系,想着从容复容生这两个容府唯二的男丁身上下手捞钱,结果那容老太太做事这么绝,当初容家小姐成亲的时候大家还以为容老太太就是嘴上说说,说到底容府的血脉还是要男丁传下去。
  结果那赌坊要债的人都已经把刀架在容复容生两人脖子上了,人家容老太太站出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完这番话,转身就让下人把大门给关了,真就是摆明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这倒是让严家少了些麻烦,因着这个,不说大太太,便是二太太对容老太太这个亲家婆婆也是挺满意的,这回要办七十大寿,大太太二太太都积极地帮衬着办了不少事儿。
  大寿是在六月十二,六月几号的时候容府就已经有络绎不绝的商铺老板亲自带着跑堂长工送货上门。
  西院里,穿着一身洗得发黄的米白长衫,容复蹲在台阶上看着东边,眼里全是阴郁。
  容生远远看着就直皱眉,对容复他是心里有恨的。一开始容生对容复虽然也有利用,可好歹也真有种同病相怜的同情跟共鸣。
  可上次赌坊那事儿都怪容复冲动蠢笨,明明是被人设了局,可这人就是不听劝,非要不停的借钱,那赌坊里的钱是那么好借的吗?
  最后害得他跟着一起受罪也就算了,便是老太太那里也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终于立住了一回,我去摸一章探长。
  探长应该不会太长,所以稳一稳,另外这边以后的世界也不会太长,节奏紧凑一点试试看。
  感谢静水流殇跟第八套广播体操扔的2个地雷【比一个闪闪亮的爱心
  感谢认真捉虫的已夏【比一个粉粉红的爱心
 
 
  第219章 民国未婚妻24
 
      六月十二这一日, 容府大门口可谓是宾客盈门。
      单纯跟容府有旧时情意且这两年都有来往的也就几家,大部分人家还是看容府成了严家的亲家,又有严家少爷对容府出来的那位少奶奶宠爱有加,严家的人对儿媳妇也很是满意。
      没看见那少奶奶不过是生个丫头片子严家都兴高采烈办了那么大场面的满月宴么,且严大老爷还开了宗祠把小丫头的名字都上了族谱。
      这事儿在榕城,也是有不少人议论的。
      当然,自从去年五月里严家留洋回来的少爷被个旧派女子迷得神魂颠倒,关于严家容家的事儿就一直都不缺人去议论, 便是严家的下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容老太太也不介意, 上门皆是客,能用自己的寿宴让孙女孙女婿方便对外交际,好歹也算是有点儿用处。
      前院里热闹非凡,西跨院那边却有几个人被绑了扔在地上。
      翠姑姑跟管家耳语片刻, 翠姑姑脸色一变,踌躇几秒,还是收敛了神色,回到容老太太身边。
      等容老太太招待完一波女客, 翠姑姑这才凑过去,神色如常在老太太耳边道, “老妇人, 西院的复少爷犯了疯病,想放火烧院子, 被生少爷带着小厮给逮住了。”
      容老太太眸光一动,慢条斯理地点点头, 而后轻轻摆手,“先找个房间,把门窗都用木条给钉死了,等晚上送了客再去处理。”
      说罢,容老太太又轻声添了一句,“别浪费水跟粮食,再添几盆炭好好给他暖暖身。”
      既然这么喜欢玩火,她是没办法直接烧火了,只能给他添盆炭营造一下那种温度了。
      六月里正是大热的天儿,封死了房间再烧炭盆,别的不说,单单是空气跟温度也能一不留神折腾死人。
      偏老太太早就提醒了不要送吃送喝,这就是生死勿论了。饶是翠姑姑听了心里也不由就是一寒,突兀之间就想起老太太年轻时的做派。
      那会儿翠姑姑还是个小丫鬟呢,容府里可没人不怕老太太的手段。
      可惜这些年老太太性子安静,小姐又是乖巧听话受老太太疼爱的,府里也没人真惹到老太太,倒是叫她渐渐忘了老太太的那些个手段。
      翠姑姑肃容敛目,恭敬地应了悄声退下去安排。
      有女客笑着问容老太太是不是府里有什么事,容老太太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个端庄慈祥的笑来,“哪里能有什么事啊,明轩早早的就把家里的婆子丫鬟都给遣过来帮忙了,如今我啊,就等着坐享其成咯!”
      那妇人捻着手绢掩唇一笑,跟其他夫人太太对视一眼,纷纷恭维容老太太这是享清福的时候到了。
      恰好容倩抱着闺女过来,容老太太连忙伸手要抱小丫头。
      严婉莹如今可是严家第三代里唯一的独苗苗,甭管人家是不是个不值钱的丫头,只要人家受严家人的喜爱,外面这些夫人太太小姐,总是要称赞几句的。
      下午严琅也腾出时间来,特意过来跟容倩一左一右陪着容老太太看戏,容老太太腿上抱着吃饱睡足正瞪圆了眼睛转着眼珠子到处看的奶娃娃。
      左右又是孙女孙女婿,容老太太只觉得满心里都是说不出的高兴。
      一直到晚上天都黑了,容老太太让翠姑姑拿了昨儿她就包好的辟邪百米香囊来,抖着手塞进奶娃娃的襁褓里,“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别让小婉婉看了外面,晚上睡觉,把这个百米塞在她枕头下面。我知道你们不信这个,可就今晚,别扔咯,这可是我放在祖宗牌位前祭了一晚上的。有祖宗陪着小婉婉,牛鬼蛇神都不敢来。”
      大太太站在旁边爽朗一笑,伸手把香囊往小杯子里压了压,“这可是好东西,哪儿能扔呢,老太太放心,回去以后我就亲自把这香囊挂在婉婉的小床架子上。”
      容倩看了严琅一眼,严琅笑着点头附和。
      容老太太见状,果然高兴了。
      等回去以后容倩洗漱沐浴后坐在床边椅子上自己擦头发,看严琅也洗好澡回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严琅解释道,“奶奶是个很信奉这些的,她包的那些百家米里面也没胡乱添有害的东西,小婉贴身放也没事。”
      严琅没想到容倩一本正经地瞅着他就是为了说这个,顿时一乐,“我没觉得这个不好,其实有个宗教信仰也挺好的,迷茫的时候反而能找到方向。我自己不信那些,但是我会尊重他人的信仰自由。”
      不过像是害人的封建迷信那肯定就是应该被打倒被消灭的。
      这世间万事万物,同一类人同一类物同一类思想里,总会有好的有坏的,如果单单因为坏的一面就全面否定其存在意义与价值,那就太过武断了。
      严琅觉得自己媳妇居然会为了这个而跟他解释,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媳妇对他的思想认知不够深。
      所以晚上严琅压着容倩很认真的让对方切身体会了几回自己的深度,从身体到心灵的互相袒露互相认识。
      深度容倩没能很清醒的认识到,反而是这人不要脸不正经的程度容倩认识得更真切了。
      过了几日,容府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容复喝酒喝得滚到了湖里淹死了,因为不是自然死亡,所以白事并没有大办,就请了几家有来往的人家,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容复的死就好似一片叶子落到水面上,压出的涟漪都还没来得及荡开就消失了。
      没过多久,容生带着贴身的小厮离开了容府,说是白混了十几年,一夜之间突然醒悟,准备出去闯荡闯荡。
      知道的人也就顶多说个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事儿也就这么着了。
      1928年就这么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变幻莫测的度过了,严琅在外忙碌,在家里却是娇妻爱女在怀,日子过得再满足不过了。
      十二月,华国达成了形式上的统一,严琅私底下的工作越发隐秘,表面上的茶氏化妆品却又趁着这举国同庆的大喜日子推出了两个新系列,赚得是盆满钵满,便是居住在华国的外国人也对这个品牌特意针对他们白种人肤质研究出来的两个系列很满意。
      渐渐的,茶氏化妆品在海外也有了些知名度,华国中草药以及茶叶的功效被外国人传得神乎其神很是夸张。
      过完年之后,严琅趁热打铁,去外国几大国家转了两趟,收获了几十单生意。
      这可算是第一个华国品牌打通了外国市场,便是平城日报上也有贺词,一时之间,搞实业的人如同雨后春笋纷纷冒出来。
      甭管是为国家之崛起而崛起的,还是单纯为了赚钱而来的,总归让华国大地上工厂林立,推动了一波经济发展。
      无人察觉的地方,严琅跟严大老爷通过用别人的名义,在几大矿藏丰富的地界,顺势投资建立了几座重工业。
      如果从地图上去俯视,就会发现这些重工业以及一部分不起眼的轻工业分布得很有规律。
      1929年,西方国家发生世界经济危机,严琅先前以出口名义为掩饰建立的几处情/报收集点送来消息,严琅悄无声息出国,趁机带回来了一批仪器设备以及技术人员。
      “经济危机带来的国内压力太大,政/府势必要将这股力往外引,国际局势恐怕会有变……”
      严琅跟严大老爷紧密筹备,二老爷时不时就来敲一敲警钟,让两人站队可以,但是一定不要陷太深了。
      “你们提供资金物资情/报都可以,但是本人绝对不准跟那边牵扯太深,身份一定要保密。”
      最近先生这边已经是稳住了,可以腾出手来搞围剿了,二老爷是内部人士,自然知道最近可以说是风声鹤唳,不少人都被秘密逮捕。
      被抓到的人都是要严刑逼供的,万一有人抵不住供出了严家,好歹他还能及时回来通知大哥大侄子带上家伙什赶紧跑路。
      二老爷这一年多可算是操碎了心,现如今大老爷跟严琅还稳得住,二老爷却是吓得不行,啥升官发财的也没那心思了,如今他就求个一家人平安齐整。
      虽然二太太时常唾弃自家老爷年纪大了失了雄心壮志,可嘴上这么说,平日里脸上的笑却渐渐多起来了,男人顾家了,就算是没点子野心家里的女人也是能接受的,反正他们家也不是那缺衣少食的。
      严大老爷看弟弟被吓成这样,心里略感愧疚,连连保证,“放心,我们连党/籍都没入,就是普通的爱国人士,跟我们接头的人行踪很隐秘。”
      二老爷一点也没能放心,唉声叹气地拍大腿,努力描述今天上午他看见的那些被抓住后逼供的人那凄惨模样,试图把大哥大侄子给吓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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