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佛系反派——七彩叶子
时间:2019-03-04 09:31:35

  “世子,现在大家都在议论你气病王爷的事,要不我们过几日再出去?”品一跟在主子身后,好言提醒。
  荣楚拍了他的头一下,训戒,“本世子什么时候出门还得你这个奴才来多嘴吗?你信不信本世子把你扔到山里喂狼?”
  “世子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多嘴了。”品一捂着被拍痛的头,惶恐求道。
  荣楚哼了一声,大步往街上去了。
  品一连忙跟上去,闭紧嘴巴不敢出声了。
  荣楚去了一间茶楼,这间茶楼名叫君悦来,与旁的茶楼不听的是,里面不止有说书的还有唱大戏的,十分热闹,不少人都喜欢来这消遣放松,原身以前也是这的常客,还为一个花旦一掷千金,成为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一进门掌柜的就殷勤的朝他笑道:“哎哟,什么风把世子爷您吹来了?今天还是老规矩吗?风雅阁给您留着的,小人亲自带您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荣楚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带着品一快速上了楼。
  他们一走,掌柜的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布上嫌弃。
  店小二给客人续完水回来,见到他的神色,奇怪问:“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
  “那个气病老子的祸星来了。”掌柜的指了指楼上道。
  店小二哦了一声,“不是听说南王快不行了吗?他竟然还出来喝茶听戏?”
  “要不怎么说他混账呢?这等纨绔子弟,哪有半丝良心?眼里哪有亲人?整日就知道潇洒快活,要是我儿子,我非得给他按在尿桶里淹死不可。”掌柜的狠道。
  店小二觉得今天掌柜的太有男人气概了,竟然敢这样骂南王世子,他正准备拍马屁,却见到另一个纨绔子弟进来了。
  “朱掌柜,你这是要将谁按在尿桶里淹死呢?”来人正是被荣楚打伤的兵部尚书之子贺铮,他嘴角有一块淤伤,显然是被荣楚打的,他穿着一身绣满了花的锦缎,发上簪着白玉簪,花梢得不像话。
  朱掌柜立即布上恭敬,忙回道:“回贺公子,小人说的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
  “是吗?原来朱掌柜家也有个不成器的儿子,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荣楚那个混账呢!”贺铮骚包的理了理头发衣服说。
  朱掌柜脸色大变,连连道:“没有没有,小人怎么敢对南王世子不敬,他现在可就在楼上雅间,要是让他误会,小人这人头不保了,贺公子可千万不要害小人呀!”
  “什么?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在楼上,我今天非得报仇不可!”贺铮闻言立即怒冲冲的上了楼。
  朱掌柜捂住嘴,完了,是不是闯祸了?
  店小二惊恐的看着楼梯口,“掌柜的,南王世子和贺公子会不会将我们茶楼给砸了?”
  朱掌柜闻言冷汗都下来了。
  贺铮上了楼,径直去了风雅阁,大力将门推开,又大力关上,怒气冲冲的朝屋子里扫去,见荣楚正坐在窗外的榻上喝茶,他瞪了瞪眼睛,下一刻,他脸上的怒意消失,堆上满脸的笑,走过去亲近道:“荣楚,你竟然还敢出来?你就不把百姓用唾沫把你淹死?”
  荣楚喝了口茶,白了他一眼道:“助纣为虐的家伙,你来做什么?”
  “你打伤了我,我自然是来找你算账的。”贺铮屁股一撅,就坐在了荣楚对面的榻上,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砸着嘴道。
  荣楚揶揄,“你又想自己打自己?不如还是我来吧,也好全了我的恶名!”
  是的,他并没有和贺铮打架,是贺铮和荣战商量好了要闹这么一出来败坏他的名声,贺铮嘴角的伤是他自己打的,与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是背锅的却是他。
  “不用不用,怎么能让世子爷您动手呢?算了,看在你把南王气病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贺铮摆摆手,一副大度的模样。
  荣楚横了他一眼,打着了他的衣着一番,嘲道:“整日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似的,也不嫌臊得慌,在外面遇上了千万不要说认识我,丢人。”
  “这就是你没品味了吧?我这一身可是苏绣,一朵花就得一两银子,瞧瞧,绣得多好,就像真的一样。”贺铮指了指衣服上的绣花,赞叹道。
  荣楚嗤笑一声,没理他。
  贺铮也不恼,劝道:“荣楚,我劝你也学学我,打扮得鲜艳些,这样看着年轻,不要打扮得那么老气横秋的,将来谁肯嫁给你做媳妇儿?”
  说到媳妇儿,荣楚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他用扇子敲了一下低头看衣摆上的绣花的贺铮。
  贺铮抬起头,笑问:“是不是被我说动了?决定学我穿衣打扮,说吧,你喜欢什么花?改明儿个我给你做。”
  “少扯那些没用的,我今天找你来是有正事和你商量。”荣楚严肃说。
  贺铮见他这般神情,也不好嬉皮笑脸了,轻咳了一声,坐直了问:“什么事,你说。”
  “你对我姐到底是什么意思?”荣楚也不拐弯抹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贺铮听到他提到荣湘,眸中闪过一丝柔色,但他要面子,端起茶来喝,遮遮掩掩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傻!”荣楚又用扇子打了他端茶的手一下。
  贺铮杯中的茶溢了出来,溅到了他昂贵的绣花上,但他也没在意,只是用手拂了拂,红着脸小声道:“你不是知道吗?还问什么?”
  “我不知道,鬼才知道你在想什么!”荣楚没好气说。
  就是这货,扭扭捏捏,犹豫不绝,才让赫连轩有机可趁的抢先赐了婚,荣湘嫁人后,他自请去边疆苦寒之地当一个守边史,但他锦衣玉食惯了,不适应那边的水土气候,染上恶疾,英年早逝。
  他死后,荣湘心中唯一的支撑也断了,更是活得生不如死。
  如今趁赫连轩还没有出手,他要让这货有所举动,不能再让悲剧发生。
  贺铮连忙道:“你怎么就不知道了,我十四岁那年,跟我爹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去了南疆,病倒在路上,要不是你姐救了我,我早就死翘翘了,那时候我就决定了,等长大要娶她为妻,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这些年我没有掩饰过我对你姐的情意吧?”
  “哦,我明白了,你对我姐是感恩之情。”荣楚道。
  贺铮急了,“我起初是感激她的救命之情,可后来发现她不但长得美貌如仙,还才华横溢,温柔贤淑,我就爱上她了,我对她不但有感激,也有浓浓的爱意!”
  “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说?我姐都十七了,都成老姑娘了,你要娶她就去提亲啊,藏着掖着是几个意思?”荣楚生气问。
  这个傻蛋,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表白?为什么不提亲?白白将自己的幸福和荣湘的一生给葬送了。
  贺铮看了荣楚一眼,垂下头,窘迫道:“我、我怕你姐不喜欢我,拒绝我,那样的话我们就朋友都不能做了。”
  “你是猪啊?我姐要是不喜欢你,她会熬夜给你做护膝、做鞋子、做腰带?她会在写了新诗后就第一时间让我拿给你鉴赏?她会在你生病时吃不下睡不着?如果这都不代表喜欢你,那什么才叫喜欢?”荣楚气得想掐死他。
  贺铮顿时站了起来,两眼都是亮光,“你姐熬夜给我做了护膝、鞋子、腰带?那些不是你送我的吗?你拿给我那些诗是你姐写的?我生病的时候她吃不下睡不着?真的吗?荣楚,这是真的吗?”
  “你真是猪脑子,我一个大男人,会给你做那些玩意吗?我写诗会给你看?我当然是给我的红颜知已看,还有,每次你生完病去我府上,我姐的脸色都很憔悴,你难道就想不到原因?”荣楚将扇子啪的一声放在矮几上气呼呼道。
  贺铮豁然醒悟,“对对对,一定是你姐害羞,才拿你当借口的,我太笨了,荣楚,我该做点什么回应她呢?她送我东西我也没回礼,她会不会觉得我抠门啊?”
  “如果我是你,现在什么也不会做。”荣楚道。
  贺铮一脸懵,愣愣问:“不做?”
  “直接去提亲。”荣楚再道。
  贺铮脸上一喜,顿时就紧张起来,他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对荣楚说:“我这样贸然去提亲,会不会吓着她,要是她并不想嫁给我,拒婚了呢?我又该怎么办?她是南王府郡主,我只是尚书之子,我现在的身份也配不上他呀,要不我先建功立业,有了功勋和勋爵再回来提亲,将她风光迎进我贺家?”
  “贺铮!”荣楚怒了。
  贺铮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道:“我、我在这啊!”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做事婆波妈妈,犹豫不绝,比娘们儿还不如,我真为我姐的眼光感到怀疑,她那么才华横溢,冰雪聪慧一个人,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脓包?”荣楚骂完,抓起扇子就要走。
  贺铮被骂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追上去拦下他,双手合十,哀求道:“别生气,我这不是想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考虑起来以免失败嘛,我也是太在意你姐了,不然要是别的女子,我哪用得着这样瞻前顾后思虑再三呢?”
  “那你就继续思虑再五吧,我姐反正马上就要嫁人了。”荣楚冷哼道。
  贺铮脸都白了,“什么?你姐要嫁人了?她要嫁给谁?”
  “以我南王府的地位,我和我姐的婚事自是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的,介时圣上会给我们赐婚,而且如果我猜得没错,圣上很快就会给她赐婚了,到时候还请贺公子去随分子,喝喜酒!”荣楚说完,饶开他继续往外走。
  贺铮愣在那,湘儿要嫁人了?要嫁给别的男人?那怎么成呢?湘儿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绝不会让她嫁给别人,想到这,他朝手已经按在门上的荣楚喊道:“我马上就去提亲,我什么也不管了,我要娶你姐,谁也不能阻止我娶她!”
  荣楚勾嘴笑了,打开门站在外面怒道:“我打了你,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你敢打我姐的主意,你想都不要想!”
  “我就要娶你姐,我要让你后悔当初对我动手!”贺铮听到他的话,立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符合道。
  荣楚气极败坏道:“你敢,贺铮,就你这种纨绔泼皮怎么配得上我姐,我南王府绝不会把郡主嫁到你贺家的,你有本事找皇上赐婚,让我们违抗不了旨意,否则你就死了这条死吧!”
  “找皇上赐婚就找皇上赐婚,我怕你不成?荣楚,我一定要把你姐娶过来,好好折磨,我等着你跪地求饶的那一天!”贺铮说完,走出雅间,大力撞了荣楚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快步离去,一边下楼一连骂骂咧咧。
  对呀,既然湘儿的婚事是由圣上做主,那他就进宫求圣上赐婚,这样一来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荣楚紧追着贺铮下楼,同样破口大骂。
  很快,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南王世子荣楚和兵部尚书家的嫡子贺铮在茶楼大吵了一架,贺铮扬言要娶荣湘郡主报复荣楚,荣楚气得跳脚。
  宫外全是赫连轩的耳目,这件事情发生不到半个时辰就传到了赫连轩的耳中,赫连轩放下手中的奏折道:“贺铮真的说要娶荣湘回去好好折磨?”
  “是啊,皇上,我们的人亲耳听见的。”内待赵行回道。
  赫连轩眯起了眼睛,眸中露出算计,“如果是这样,朕倒是可以帮贺家促成这桩婚事。”
  他不过三十出头,五官长得过分凌厉,特别是一双眼睛,永远透着猜忌和不信任,他登基不过八载,当初从一众皇子争夺皇位中胜出,这八年来那些与他争夺过皇位的皇子先后出事,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的□□,像他这种多疑敏感的心性,是绝不会让自己陷入一丝危机当中的。
  南王荣战确实为晟朝立下大功,但自古以来贪功自傲,起谋逆之心的功臣比比皆是,南王府现在虽然一副恭顺听话的模样,但保不准哪一天会起了歹心,介时危及江山,不如未雨筹谋,先下手为强。
  南王府郡主和世子之所以没有人敢上门为他们提亲说煤,自然是他的手笔,他要找准了人为他们赐婚,将他们彻底拽在手中,必要时,一把捏死。
  既然贺铮与荣楚结了仇,那么荣家便是与贺家结了仇,他正好可以把贺家利用起来,将荣湘赐给贺铮,让贺家去折磨荣湘,这样一来,荣家必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这个皇帝身上,摇尾乞怜,苟且偷生,匍匐在他的脚下,永远也不要想觊觎他的皇位和江山。
  “皇上,兵部尚书贺棋之子贺铮求见。”正在这时,门外有宫人通禀。
  赫连轩暗叹,倒是来得挺快,他大手一挥,“宣他进来。”
  贺铮换去一身花梢衣着,装扮得十分朴素,他知道当今皇帝是个多疑之人,臣子家过于富贵他不喜,臣子家下人多了几个他不满,就连南王府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这些年,他心中记着荣家的恩情,面上却从未表露过,甚至听荣战的和荣楚在人前不和,打架斗殴,让所有人认为荣贺两家不睦。
  皇帝忌惮南王府,也是他为什么迟迟没有向荣家提亲的原因之一,贺家掌管兵部,是朝中要职,要是与南王府结亲,无异于是将南王府朝鬼门关推进了一步,可是如今他顾不得许多了,如果荣湘嫁给了别人,这对他们俩来说都是灭顶之灾,说不定还会让南王府受制于人。
  好在这些年他的戏没白演,在皇帝心中,他是恨极了荣家人的,所以这次的求旨赐婚成功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贺铮进得殿内,立即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赫连轩道:“贺公子免礼平身。”
  贺铮道了谢,再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
  赫连轩看了看他的脸,故做吃惊问:“贺铮,你的脸是怎么了?”
  “回皇上,臣被南王世子给打了,求皇上为臣做主。”贺铮说着又跪了下去。
  赫连轩忙道:“起来,有话起来说。”
  “皇上,您要是不为臣做主,臣就不起来。”贺铮爬地在上道。
  赫连轩问:“你想让朕如何为你做主?把南王世子抓来让你打一顿吗?我想你也听说了,南王世子已经被南王打了一顿,南王还气病了,朕派了太医过去诊治,太医都说他病得实在是重,朕把珍藏的老参赐给了南王,这才救回他一命,贺铮,既然南王世子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原谅他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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