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经理这个交际领导的加入，整个餐厅氛围明显暖和很多，别被电视剧骗掉，现实企业中的领导很少是严肃冰冷性子的，除非后台强，至少百分之七十的领导都是社交高手。
他们对上司有一套相处手段，对下属亦有一套相处手段，大致上都是“该护则护、该罚则罚、该损则损”，哪怕有时候看着和洗泥，但真正没背景*傻逼领导的官路很难长久。
当然，这跟叶曦他们没关系。
只是，在交谈与相处过程中，他们更放松一些，吃饭喝饮料也更放的开，哪怕是超低情商直肠子乌芯梅，也觉得眼前陈前辈是个不错的人。
叶曦吃锅也特别专注。
今日他们虽然点的非传统C市火锅，且鸳鸯锅有一部分是非辣口味，但麻辣那边，翻滚艳丽，红的热烈、红的滚烫，上面还有明显花椒等调料，麻辣味从鼻腔吸入，一看即非常有食欲。
与不吃辣的白牛牛相比，叶曦非常喜欢麻辣味道，毫不犹豫选择红汤。
开桌后，她筷子伸向C市火锅必点菜品——毛肚，在麻辣鲜香的红汤中，“七上八下”涮至微卷，吹一口气，放入口里。
眼睛一亮。
新鲜毛肚熟得恰到好处，毛肚的颗粒与舌头的摩擦，毛肚的脆感十足，再加上秘制的麻辣汤料，以及少量的花椒刺激着舌尖，一种味蕾享受，绝对稀世美味之一。
陈经理笑道:“C市火锅过去又称毛肚火锅，看来叶学妹不止在材料与能源上面有研究，对美食也有一定探索。”
“平日里比较喜欢吃，陈前辈见笑了。”用纸巾擦一下子，叶曦礼貌回道。
周墨白看向叶曦。
她的肌肤莹白细腻，与因吃麻辣而嘴唇成鲜明对比，嘴比抹口红更艳更红，像似鲜红的樱桃布丁。煞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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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地点转移至C市高新工业区，这里居民罕见，远离城中心，但环境污染与噪音污染相对来讲也很有严重。
车直接进入西南煤业。
与寻常城市企业不同，西南煤业面积毕竟大，近5万平方米，除去最高的行政大厦与研究测试楼，其他有近千的车间，虽是煤业，但它也有扩展能源与矿业方面新方向。
小张小李回科研部工作，并且再渲染一下“惊天地，泣鬼神”的叶曦同学。
陈经理也不着急着详谈会议的问题，准备亲自带领四人，参观西南煤业的部门关键性煤加工厂，具体了解一些现场问题。
叶曦非常期待。
周墨白乌芯梅白牛牛他们三人，参观煤工厂还是头一朝，也有些小期待。
不过在参观之前，是例行的真实恐怖片安全教育时间，即观看历史与听取安全事项。
在教育室内，屏幕上有诸如“因操作不当，职工被活生生火花”、“因操作不当，员工被高压电死”，“因操作不当，整个腿被据掉”……
非常现实且血腥的安全教育方式，以生命来教学，类似于杀鸡给猴看的方式。当然，每年这种方式也劝退一些女性职工。
经验值最稚嫩的白牛牛胃部翻滚，干呕两下，觉得中午吃的东西太多。乌芯梅每看一眼，推一推眼镜，脸上表情接近面瘫。
周墨白与陈经理看向叶曦，她并未避讳屏幕上的血腥视频与讲解故事，也没有皱眉觉得不适应，而是非常认真且严肃看待安全问题。
忽略她的外貌颜值，因为小细节，陈经理开始相信叶曦跟其他女生很不一样，可能真的能带来奇迹，那份准备充分的资料跟她的态度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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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整个西煤的车间很多，甚至有一些保密车间，虽然外表看起来差不多，但里面很有可能千差万别，陈经理有目的地挑近二十个参观对像，并且亲自下身做技术讲解。
所有人必须带头盔，以免高空传送失误而坠物，且参观者必须走在明显的黄色地线以内。
“这是一间80％智能机械车间，里面的设备是从瑞士与德国进口，整个车间都是机器人流水操控，只有3位数据操控职工，你们看，那两个机器操作臂的工作效率非常高，若是换算成人工……”
叶曦一路听来，凡是智能机械车间，七层以上都是从德国、美国、英国、意大利等世界发达国家进口的先进设备，自家生产的很少。
但不是说国内没有此类设备生产厂家。
与大型工厂企业相比，国内中小型企业倒是会用自己组合制造或者制造的产品更多一些。
至于大型企业为何很少用？
国有设备的精确度与年限问题。
华国是一个山寨风比较严重的国家，不只是在真人秀节目、手机、日化用品等方面，某些机械设备也是。
山寨比原品便宜百万美元，但使用年限非常低，这跟国内在精密机械方面的科研有关系。
陈经理总能够抛出一些问题，有时候周墨白回答，有时候叶曦会回答，甚至于在工厂呆进十年的叶曦比周墨白更熟悉工业机械。
准确来讲，耐高温材料是前世叶曦在工厂里主要学习研究，能源方面是她关注的科研成果。而她前世后半时间段主要研究方向有两个，工业机械与工业材料。
这位是为何叶曦当初有一项目与周墨白合作的原因。
不仅在能源方面，她对于工业机械与工业材料从未放弃，她也从未停止过对这两方面的再学习、再深造，继续进步，永不止步。
叶曦的回答让陈经理与周墨白震惊，她真不止在材料与能源上有建树，在工业机械方面丝毫不下去周墨白，莫非她是个工业全才？
对此，白牛牛与乌芯梅只能围观，他们到中间段已经插不上话，叶曦却能跟陈经理做五分以上的无缝交流，包括理论与实践。
车间里有除去工人，还有一些技术工，有的直接来迎接领导，他们非常惊讶于眼前的漂亮瓷娃娃，对于整个车间运转非常熟悉与老练，不止在机械问题，还有包括车间的现场管理。
就好像——
她在车间工作过很长时间。
通过参观，从中获得知识最多的也是叶曦。
在去动力煤工厂之前，叶曦止不住回头，透过玻璃房看一架机械，三千万美元德国进口，它的举起重量可以达到两千公斤，也就是一次两吨重，非常恐怖的数据。
唔——
对于这款贵的笨重机械，她极有印象，多年后一项贵得要死的研究项目，那时她也只是参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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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进入主菜，
陈经理领着他们来到原煤处理相关车间。
这里环境并不像之前车间那么干净整洁，应该是原煤导致，不论怎么清理，机器与车间环境都比较脏。
他们都带上口罩。
仔细参观后，陈经理看着忙碌的工人，叹息道:
“长期以来，厂里煤炭都事先采用筛分机处理原煤，但筛分机的最小筛分粒度为6mm，这导致我司的入选下限永远不能突破13mm，我们部门研究此突破技能也有近十年，但怎么都不能突破煤粒分级下限。”
所以——
你怎么能够成功？
叶曦微微一笑，准备给以一点点不算提示的提示:
“长期以来，大家都在研究怎么减小筛分机的筛孔尺寸，如同筛子一样，把细微东西筛出去分类，自然不会有进步。”
言下之意，
她从未使用筛子理论。
至于她用什么？
核心机密不可说也。
第54章 恐怖排名
简单一句回答过后, 叶曦保持微笑, 静静立在一边，观看车间忙碌的工人, 回忆前世的工作。
听此回答, 陈经理已经知道她是用不同思维来解决这个棘手问题，但具体是什么原理、什么方式、怎样操作，他还是都不知道。
科学界能人这么多，虽然大部分研究者都困在筛子理论, 但也有极少部门科研者, 去研究其他门路, 但都没有任何有可见性的结果。
听叶曦这么一说, 她应该有有非常确定且清晰的目标, 并且对此科研结论非常自信。
陈经理沉默深思，主要仔细考虑她这一路的表现。
其他人也安静下来。
约莫一刻钟。
“叶学妹, 西煤科研部每年都有一定科研资金投入, 但涉及比较大的资金支出, 这会跟财务部以及总经办汇报申请。”
陈经理看见一双饱含自信的莹莹黑瞳，清一清嗓子，继续慎重道:
“今日是周五, 下周二恰巧有个西门内部几个部门的交流会议，希望学妹能够在这两日内准备齐全资料, 届时可以给其余部门解疑, 然后咱们谈具体合作问题。”
此话一出, 代表写整个西煤科研部门的态度, 只要上层的领导不忽然剧烈反抗，基本不会改变态度。
而上层领导极少会插手合部门规则内的事情，这即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成功率已经到达80%，剩余的主要盲点在于合同问题上。
别看参观、会议、合同等需要花费小几日的时间，但这速度在谈合作中，绝对算极快的，有时候一个企业合作项目会谈数月，申请国家项目资金通常都不会这么快的。
“谢谢陈前辈！”
听闻结果，叶曦脸上洋溢着一目了然的开心，车间中的白织灯恰巧打在她的脸上，衬得他雪白的肌肤更似白瓷，纤长的睫毛因激动轻轻颤抖，像极振翅欲飞的蝴蝶。
耀眼乱人心。
周墨白、乌芯梅、白牛牛，皆为她开心，哪怕是自许情敌的乌芯梅。
这可是给北理大学再次注入一笔新鲜血液，也是让北理大学多出一个实力级别的合作伙伴。
“应该是西煤多谢你们的青睐，希望叶学妹以后有研究也别忘记西煤。”陈经理看出叶曦的潜力值，以幽默玩笑口吻道，“母校北理大学再次出现一位人才，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旁边的周墨白嘴角上扬，露出一排白齿:“陈学长有时候也可以回咱们学校看看，地质学系老李教授一直惦记着他的高徒。”
陈经理笑着摇一摇头:
“李老可是我的恩人，话说咱们那一届跟你们现在不一样，班级里怕是我这小职位，在那帮同学眼里不够看。”
那年头的大学生皆是稀缺资源，到处都抢着要，若是那个班级走运些，且继续保持吃苦耐劳特性，担任国家重点扶持企业的科研部部长的陈经理，跟他同学比，说不定还真没什么了不起。
现如今时代不一样，大学生代表的意义可能也不一样。
但归根到底，无论在哪个时代，只要是人才，都是市场稀缺资源，永远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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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众车间，已是近下午六点。
入夏的黑夜来得更迟，夕阳余晖斜晖拉长人的身影，晚风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吹去人心中的焦躁与闷热。
出了红色标签“安全第一”的门，陈经理侧身对众人道:
“今日时间已经不早，下周一再带你们参观西煤科研部，肯定比不过北理大学众先进实验室，但也有一些专业设备。”
“今日真是我们麻烦陈学长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这是我该做的工作！只是这周末有个客户要接待，可能不能好好招待你们，明天让小李小张去找你们，他们对C市了解深，你们可以趁着周末多转一转。”
“……”
一番客套场面话后，陈经理请众人去吃晚饭，小张小李也被重新招过来，罚他们这周末加班当导游，陪贵客们在C市玩乐一番。
若是平日里他们可能会有抱怨，但这次同行有两位罕见佳人，而且还能够报销费用，小李小张答应得飞快。
这非加班，
这是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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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也是日常逗比，在部门群里，从来没有消停过。
小张:周末加班，泪奔。
小李:加班周末，暴风雨哭泣。
他们在群里看似抱怨，但眼睛可没有一滴泪，喜滋滋美哉。
因下午叶曦他们未去科研部门，而整个科研部门基本都是科技爱好者，部门群里都非常好奇一下子发那么多重要科技论文的叶曦同学。
且根据陈经理的挽留，他们已经知道叶曦已通过陈经理的考验。
她的相貌与实力，在科研部门职工心中是迷，跟车间职工打听、对方则回以非常激动神情，因此有人一直在群里询问她的信息。
小张:天降鬼才，智商少说也有150。
小李:外貌惊天，街上回头率百分百。
众部门职工脑补一个“眼睛铜铃、五大三粗、高智商”的女汉子叶曦。
职工甲:小张小李，别带有色眼镜看人。
职工已:那可是挽救华国科技界的人才。
职工丙:说不定是未来的爱因斯坦，小李小张赶紧要签名。
陈部草：没有加班费，再多说一句，通通周末加班。
一出声，瞬间让群里安静，陈经理果然是职场老司机。
*
几人晚饭的聚餐不再是C市火锅。
但也是当地特色菜品，比如重口味姜爆鸭、爆炒牛蛙、火爆鳝鱼、香辣小龙虾、辣子鸡、巫山纸包鱼等等，荤菜很多。
因二女皆不是常饮酒之人，陈经理未把酒桌文化原搬，但在热气腾腾的夏季，麻辣口味搭配冰镇的新鲜果汁饮料，哪怕是怕辣的白牛牛，一边吃辣一边流泪，也觉得非常爽。
肉宴更让乌芯梅十分满足，并且把C市在她心里的城市排行上提。叶曦一向偏爱吃素食，但对荤不抗拒，况且她也是个好麻辣口味的，非常喜欢这里的美食。
认识一个城市，
可从美食入手。
饭尽后，陈经理与众人谈起当今高校科研开发的现状。
“不仅是教授评级，还有每年学校的评论指标，高校科技论文数量都是一个高校综合实力的评论指标。每年发表国际论文数量排行榜，毫无疑问Q大第一，后面前十名是有b大z大等。”
“但科技成果转化排行榜，Q大还是第一，后九名已经变成其他学校，抛除文科类如B大等学校，理工科类高校科研转化率太低，北理大学排在二十多名，有些事情经不起细推。”
把数据摆出来做对比后，陈经理长叹一声道：“每年我们企业必有一部分是响应政策，投入不多，收回来的更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