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了他?”
江珩的目光突然顿住,握住白黎的手指慢慢松开,他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变了颜色。他想要说什么解释,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
到了最后,也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不,准确来说,是同归于尽。
他恨江煜的薄情寡义,更厌恶自己的出世,母亲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因为他被困在这个冷冰冰的别墅,到最后也不得善终。
那晚之后,江珩着人去调查了当年的原委,虽然江煜做得隐秘,可是顺着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还是找到了母亲的死因。
宋明昊的那个小情人在那天就直接咽了气,知道真相的只有当时别墅的几个佣人,江珩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撬开其中一个佣人的嘴。
而且他手上还有江煜找他时的录音。
人证物证俱在,江珩没有理由不相信江浩然的话,自己的母亲,果然是被江煜害死的。
不仅如此,江珩顺藤摸瓜还找到了当年在江煜身边待过的几个下属,间接知道了他领养自己的目的。
不是怜悯,更不是愧疚,而是为了他自己,为了所谓的江家。
“江珩。”
半晌,白黎终于出声,她伸出手,轻轻揽过江珩腰间,男人浑身一颤,僵硬着身体不敢说话。
白黎抬眼盯着男人的眸子,纤细的手指慢慢往下,最后落在男人掌心处,在他手上划着圈,“你那天突然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是不是早就给我安排好了后路?”
那么大的财产落在白黎头上,她首当其冲就是嫌疑人,就算别人不提,江浩然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可如果是江珩非法囚禁,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江珩把所有后果都替她想到了,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江珩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凝视着女孩的一双黑眸,半晌没有开口。
“可是,我会伤心的呀。”
女孩短短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一般,江珩瞳孔缩紧,心突突直跳。他双唇嗫嚅,刚想说什么安慰白黎,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江珩手上,多了一个金色的东西。
是他之前藏起来的手铐。
白黎像是做了坏事得逞的小孩,笑得一脸欢快,她朝江珩晃了晃钥匙,忽而垂首,转身将另一边扣在自己手上。
女孩攀上江珩的肩膀,红唇咬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你、想、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珩:我想
作者:不,你不想
嘿嘿,带我的干女儿和大家见面啦~
新文《病美人》开了预收,求求大家点个收藏好不啦(考虑到幻言的读者可能不看现言,所以接下来前夫和病美人可能会双开)
乔衍这辈子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坚决反对包办婚姻,强烈拒绝家里安排的娃娃亲。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街上的一个女孩,穿着小白裙,踩着一双小细腿,肤若凝脂美目盼兮,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
乔衍踢了踢发小的脚,狭长的桃花眼桀骜不驯:“看看,这才是小仙女,你那前女友算什么。”
刚失恋的发小瞥了一眼,颤巍巍地抬眸:“乔……乔哥,那是你前未婚妻。”
“……”
乔衍嘴里叼的烟,吧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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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案好吗??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第四十九章
“你、想、吗?”
甜甜糯糯的声音咬着自己的耳朵, 江珩只觉得自己耳边轰的一声, 像是要什么东西在自己前面爆破, 瞬间被炸得体无完肤。
金丝楠木桌上的沙漏一点一点记录着时间的流逝,房间安静无声, 江珩呆呆地转过头,脖子僵硬如机器人。
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着白黎娇小的身影,女孩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颊,触感清晰,一点一点往下滑。
衬衫的衣领被挑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是小麦色的皮肤,健康精壮。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 江珩全身为之一颤,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忽的抓住白黎那一双作恶的小手,黑眸又恢复到原来的精明。
目光接触到白黎诧异的眼神时, 江珩微微勾唇, 骨节匀称的手渐渐往下, 直到握住和白黎锁着的那一方。
“原来, 乖梨喜欢这样的?”
男人的声音妖媚如海妖,蛊惑人心一般,一点一点从白黎心上渗入。
心底微微一颤, 白黎只觉得视线之内都失了清明,唯有江珩的面孔越发清晰。她闷哼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方向靠了去。
羊入虎口。
尸骨无存。
……
一个晚上下来, 小说里所描写的鱼水交欢情到深处自然浓并没有出现,白黎只觉得自己像是煎饼一样,翻过来覆过去,任人宰割。
最可怕的是,她的右手和江珩的左手牢牢锁在一起,钥匙早就被男人丢到门边,每次她想躲开江珩的触碰,都会被及时拉回,又跟着他一起沉沦。
一直到了中午,白黎才勉强睁开眼皮,疯狂了一个晚上,她现在觉得连眼皮都是酸涩的。有阳光落在眼睛上,白黎不情不愿地挑起眼皮,目光所见便是江珩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
她眨巴眨巴眼睛,视线落在男人眼下的阴影处,眸光诧异,刚想开口,喉咙处蓦地一阵发疼,她双眉紧拢,下一秒就看见眼前多了一杯温水。
“喝一点。”
就着江珩的手喝了大半杯水,白黎终于觉得嗓子不再那么干涩了,她习惯性地想要抬手揉揉眼睛,结果下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昨晚她锁上的手铐,还牢牢呆在两人手上。
白黎蓦地瞳孔一紧,抬高了手想要进一步确认,结果手腕直接被人拉起,江珩直接拉过她的手腕,放到白黎面前:“乖梨做的好事,忘了吗?”
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无辜可怜,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一般,引得白黎心尖一颤。
她无声咽了下口水,目光再次落到扣着两人的手铐上,脸色蓦地一变,手铐一直没有解开,那么刚才那杯水——
“唰”的一声,白黎猛地拉起被子,鸵鸟一般将自己的脸完全盖住。
啊啊啊啊啊,家里的佣人肯定看见了!
空气中还有未散去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地板书桌上那些莫名其妙的凌乱,似有若无的欢爱后的痕迹。
江珩的房间一直整理得有条不紊,只要转个心思一想,就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好事。
白黎的脸涨得通红,小手紧紧揪着被单的一角,单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躲在被窝里不敢探出头来。
呜呜呜,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男人低沉嘶哑的笑声透过被单传来,江珩掀开白黎的被单,却只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发顶,白黎使劲拽着被子,怎么说也不肯松手。
“乖梨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男人明知故问,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内勾外翘,夹带着促狭的笑意。
白黎不说话,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贝齿紧咬着下唇,心里暗暗将江珩骂上千万遍。
还不是他做的好事!
右手还被男人紧握在手心,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在白黎手心上划着圈,痒痒的。白黎浑身一震,咬着唇更不敢乱动,忍耐着不敢发出声音。
男人的指尖一点一点从白黎的掌心移开,继而转了个方向,落在她腰间上部,修长的手指从白黎衣服下方探入,熟门熟路地解开那个他亲手扣上的扣子。
满室旖旎。
……
江珩离开后,徐郝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车里,惊魂未定。虽然在最后一刻踩了刹车,可是心里还是久久未能平静,一颗心突突突直跳。
他抚着胸口喘气,白黎已经被江珩抱走,黑黢黢的小道上,只有他一车一人的影子。
徐郝瑟缩着肩膀,颤巍巍地打开车门,一瘸一拐地下了车。徐郝走到车前,车头还在冒着烟,已经凹陷下一大半。
冷风从脖子灌入,寒气逼人,徐郝转过身,瞥了一眼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微叹了口气。
刚才江珩过来的时候,他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他都把他的宝贝疙瘩往树上带了,哪敢指望江珩顺手捞自己回去。
指尖红彤彤的,在通讯录上上下滑动,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昵称,徐郝心思一转,背过身对着受损的车头,换了好几个角度,咔咔照了几张照片。
来来回回挑拣了好几次,终于将图片发了过去。照片上车头完全卡在树上,咝咝冒着白烟。
徐郝满意满意看着自己精心修过的图,又顺手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消息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是徐郝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信息发过来。徐郝紧拢双眉,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下熟练地敲下几个字,蓦地勾唇一笑,心满意足地锁住屏幕,顺手按下关机键。
手机在铃声响起来的前一秒变暗,徐郝唇角幅度更大,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坐进车里,翘着二郎腿等待人来。
长夜漫漫,荒无人烟的小道上,连一只小雀的身影都不见。徐郝慢条斯理地换了个位置,食指的关节轻轻在玻璃窗上敲打着节奏。
窗外下着蒙蒙小雪,雪花轻盈地落在玻璃窗上,模糊了徐郝的视线。外面冰天雪地,丝丝冷意从缝隙中钻进,徐郝缩了缩脖子,他出来得急,只是随手披了件羽绒服,身上穿的还是家里的大棉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郝抬手打了个哈欠,眼皮子轻微颤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终于万籁俱寂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声,有车灯往他这个方向照了过来。
嘀嘀两声过后,阮阮着急地从车上下来,身上还裹着一件毛绒绒的黑色羽绒服。她绕到徐郝的座位,哈着气敲了敲车窗,神色焦虑:“白黎呢?”
如果不是徐郝发了短信说白黎在车上,她的手机又刚好打不通,阮阮才不会过来。
车内空空如也,只有徐郝一个人,阮阮皱着眉头,往车后面的方向瞟了一眼,四处黑黢黢的,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她深呼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徐郝脸上,男人目光闪躲,很明显是骗了她。
阮阮眸光一沉,冷着脸转过身子,大跨步地往自己车走去,半点留念也没有。这辆车还是白黎为了咖啡馆送货方便,特意买来的。
“嗳阮阮!”
徐郝慌的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前面的女孩,一把抓住阮阮的袖子:“白黎刚才真和我在一起,只不过你来得太晚了,她已经被江珩接走了。”
阮阮依旧冷着脸,一点也没有要理会他的想法,自顾自往前走着。
有雪花在阮阮肩上融化,衣襟沾湿了一大半。徐郝紧攥着阮阮的手不放,哀求道:“阮阮,你……”
“放开我!”阮阮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子将徐郝甩开,男人一个站立不稳,竟然摔倒在地,后脑勺撞到硬邦邦的石块,徐郝嘶的一声,手掌揉着脑勺,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
阮阮淡淡瞥了他一眼,又转身继续走了几步,见男人意外地没有跟过来,她于心不忍,又转过头去偷瞄了徐郝一眼。
徐郝像是没发觉他的小动作,贝齿紧咬着下唇,垂首查看自己的脚踝。
“你……没事吧?”
思忖片刻,阮阮还是按耐不住,转过身拐到徐郝面前,眼睛落在他撸起的裤脚上。
原本白皙的脚踝此时一片通红,徐郝还在大力揉着,却被阮阮一把拉开。
“别乱动!”阮阮恶狠狠地朝徐郝吼了一声,搀扶着男人站起,一瘸一拐地绕到自己车的副驾驶座上,砰的一声打开车门。
徐郝身材高大,阮阮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人弄进去。等到完全安顿好男人,阮阮已经热得满头大汗。
她微喘着气爬进车里,插好钥匙发动车子。
小道正好离阮阮的咖啡馆不远,自从从徐郝的公寓搬出来后,阮阮就一直住在店里的小阁楼。车子转过几个拐角,终于又上了大道。
徐郝盯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建筑,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走错了?”
这条路并不是去咖啡馆的方向。
阮阮紧抿着唇不作答,目光依旧落在前方的路面。见阮阮不理自己,徐郝终于讪讪闭上了嘴,闭着双眸假寐。
才过了十分钟,车子就在一家小酒店门口停下,阮阮俯身解开安全带,径自拉开车门下了车。
大学城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小酒店,阮阮绕到另一侧,拉开了副驾驶座旁的车门。
“下来。”她淡淡地瞥了徐郝一眼,双手插在兜里,面无表情地盯着徐郝的眼睛。
车外的冷气徐徐往里面灌入,徐郝终于忍不住,掀开一条眼缝,装作一副刚醒过来的模样。他悠悠然打了个哈欠,目光落下阮阮身后的酒店上,眸光一滞。
徐郝这辈子,都没住过什么连锁酒店。
他颤巍巍地挑起眼皮,指着阮阮身后的建筑物道:“这里不干净,我……”
话音未落,徐郝整个人突然被阮阮从车上拉了下来,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在阮阮身上。
“你怎么……”责怪的话还没说出口,阮阮已经松开他的手,哐当一声关上车门,油门一踩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尾气。
还有一个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金鱼脑子,昨晚忘记把我干儿子拉出来溜溜,大家可以反手给他一个收藏!谢谢大家!!
(顺便问一下,《病美人》你们想看校园背景还是都市背景?)
《前夫总是阴魂不散》
【文案1】
穿成苦追男主数年,最后惨死的恶毒女配肿么破?
对此,穿过去的南栀表示笑笑不说话:好不容易穿成白富美,当然是开启买买买,包养小奶狗,□□小狼狗的模式啦!
至于那个便宜的总裁丈夫,南栀只有一句话: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从此天高任我飞,海阔任我游。
只是——
那个谁谁谁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文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