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凤胎呢——夜子莘
时间:2019-04-02 09:40:31

  苏瑜松了口气,小声问:“那你饿不饿,我去让人给你准备些吃的。”她刚站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腰肢,侧脸埋在了她的心口。
  “你抱着必死之心去见姜夜,弄弄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苏瑜身子颤了颤,唇角扯动几下,泪水随之滚落下来:“想过。可是姜夜只愿意见我,为了大衍数十万将士,我们别无选择的。”
  苏瑜叹了口气:“以前我一直觉得做你的皇后,就是站在你身边,陪着你受所有人到底敬仰和尊崇就好。直到前段日子大衍陷入危机,我时常梦到大齐的军队攻入皇城,肆意杀戮,尸横遍野,民不聊生。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从我们并肩站在高处俯视一切的时候,肩头就多了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是帝王,我是皇后,我们之间注定不会如我阿爹阿娘那般,做对寻常夫妻。为君者当兼济天下,泽被苍生。我们要先爱黎民百姓,其次才是你我自己。”
  “那些为大衍浴血奋战,九死一生的将士,他们是战士,是勇者,不该在饥饿和煎熬中憋屈的死去。既然姜夜要见我,我身为大衍的皇后,又怎能在此时退却?纵然是龙潭虎穴,也总要去闯一闯的。”
  魏丞拉她在自己膝上坐下,将她鬓前碎发勾在耳后,喑哑着道:“成长不是什么好的经历。你知不知道,我从不想你去懂得这些大道理,只愿你无忧无虑,平平安安的过这一生。”
  苏瑜抵着他的额头,轻轻笑了:“可是弄弄愿意长大啊,我不想三哥一辈子都在为我守护,我也希望能够帮你些什么,这样我才真正有资格做一个皇后,是不是?”
  魏丞又疼惜又感动的亲了亲她的唇,将人搂进自己怀里。
  苏瑜嗅着鼻端独属于他的气息,心里是难得的安定。她像只猫儿一般的蹭了蹭,闭了眼睛道:“夫君,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你怎么办?”
  魏丞亲吻着她的发顶,良久之后,他道:“弄弄如果不在了,别的就都不重要了。我是天子,国难当头甘愿为大衍而牺牲,哪怕是自己这条命也没关系。但是,我不愿为这天下而牺牲掉你。一国之君也是人,也有这一生中最最想要守护的东西。”
  说完,他捏住她的下巴,暗含警告:“这次的事,下不为例。”
  “好,下不为例。”她搂着他的脖子,缓缓把唇凑了过去。
  闻到她身上独有的幽香,魏丞心跳快了几分,腹部热流翻涌。
  他推开她,语气有些嘶哑:“别玩火,你伤还没好。”
  苏瑜不乐意:“在手腕上呢,你小心些不就好了。”
  魏丞顿了几息,不可思议看着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瑜耳根红了,一张脸羞的无地自容,却仍厚着脸皮说:“我,我想你了……”仔细算起来,她都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呢。
  她声音软软的,娇娇的,魏丞感觉自己好似被闪电劈了一下,浑身打了个激灵。
  看着缩在自己怀里,双手还不安分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美人儿,魏丞终于没控制住,将人揪着扔到榻上,欺身压下来,不由分说便去扯她身上的裙衫。
  ………………
  苏瑜原是想哄哄他,别再一直想着过去的事。谁料他也是发了狠,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偏还一直不肯结束,逼着苏瑜在他身下厚着脸皮说这样那样的浑话。
  及至最后,苏瑜哭着求饶了,他才算勉为其难放过她。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黑下来,魏丞大败蔡国,今晚要宴请诸将,此时已经穿衣走了。屋子里只苏瑜还在榻上躺着,浑身酸软无力,稍一动弹便腰酸背痛的。
  她不悦地嗔骂几句,目光望着案台上跳跃的烛火,想到他方才那不同于以往的热情,她双颊羞的微微泛红,下意识勾了勾唇角,心上漾起一丝甜蜜。
  
 
第120章 
 
  夜半时分, 苏瑜见魏丞迟迟没有回来,自己让人传了膳随便用些, 后来觉得有些疲倦,自行上榻入睡。
  就在她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才隐隐感觉到有人睡在自己身旁,将她搂在了怀里。
  苏瑜闻到了一股酒味儿,不悦地皱眉:“怎么喝酒了?”
  他低笑着说:“庆功宴, 哪能不饮酒的?”
  庆功宴?苏瑜清醒了大半, 隔着薄薄的月色抬头看他:“蔡军败了?”
  他用食指拨弄几下她精致的鼻端, 轻声“嗯”了一声, 又道:“昨日得到东面的战报,呈皇被宁毅所杀, 楚国也投降了。”
  苏瑜眉宇间涌现出掩不住的惊喜:“这么说来, 中原统一了?”原本四国相攻, 大衍处于败势, 不想如今顷刻间转危为安了。
  “不过突厥逃了。”魏丞有些惋惜。
  “突厥铁骑祸乱中原那么多年,势力庞大, 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如今齐、蔡、呈、楚四国之乱平息, 安抚百姓,收拢人心才最要紧。至于突厥, 夫君一统中原,对付他们是迟早的事。”
  魏丞笑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知道。”
  这时,外面传来青枫的声音:“陛下。”
  魏丞抬眸:“何事?”
  “罪太子魏彦抓到了。”
  微臣沉默须臾, 翻身下榻。苏瑜也跟着要起来帮他更衣,魏丞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就好,你的手腕有伤,自己好好休息。”
  苏瑜也没坚持,乖乖应着重新躺下,看他自己穿好衣物匆匆走了。
  ——
  前厅,魏彦被五花大绑着狼狈地跪在地上,看见魏丞走进来,他恨恨地看着,眼睛里满是怒意,却因为嘴里被塞了帕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丞神色肃穆地在主位上坐下,看向他时目光里带着薄怒:“为一己之私,置大衍将士和百姓生死于不顾,魏彦,你可知罪?”
  魏彦嘴里的帕子被人拿开,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良久之后,仰面哈哈大笑。
  魏丞冷冷看着他,面容越发阴沉难测。
  魏彦却毫不畏惧,嗤笑道:“如果这场仗你输了,如今坐在你那个位子上的人,就会是我。大衍的新君,也是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如今怎么治罪还不是凭你自己喜好?你早就想杀我,如今借此杀了我岂不正合你的心意?”
  “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你以为我死了,姜夜容得下你,真的让你做大衍的新君?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你当真愚不可及!”
  “我是愚蠢,否则当初怎么会想到用你来对付贾道,最后害自己至如此地步?”魏彦苦笑,“我竟一直不知,平南侯府的三公子苏丞,居然是我的亲弟弟!”
  “朕从不承认与你有何血缘,你也不必以兄长自居。贾道和贾妃联合加害我母后,这笔账,纵然他们死了,朕也牢牢的记在心里。魏彦,当初朕没想过留你性命,是皇祖母苦苦相求,朕不忍驳了她的颜面,也顾惜着她当年救命之恩,这才让你活到今日。你在牢中不知悔改,反而利用皇祖母的仁慈做出此等叛国之事,不怕寒了皇祖母的心吗?你可知道,她身子本就不好,如今被你气得卧榻在床?”
  魏彦身形一滞,面露羞惭之色,渐渐垂了头去。须臾之后,他才低声问了一句:“皇,皇祖母她,她怎么样了?”
  “她老人家怎么样你还有资格过问吗?”魏丞厉声呵斥。
  魏彦垂着头,再没说话。
  魏丞也不愿再与他多说什么,对着两边的守卫吩咐:“魏彦叛国,以军令处置,腰斩,即刻执行!”
  士卒应着,将魏彦拖了出去。
  魏丞独自起身在院外站了一会儿,回到梅苑时原以为苏瑜已经睡了,谁知自己刚进去便听到她的声音:“你回来了?”
  魏丞应着走过去,脱衣躺下,将人搂在怀里:“怎么没睡。”
  苏瑜缩进他怀里,软软地道:“睡不着,在等你呢。”
  魏丞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包扎的伤口,轻声问:“还疼吗?”
  苏瑜摇头。
  “以后不能再这么伤害自己。”他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知道啦。”她甜甜地笑,整个人往他怀里钻。
  “睡吧。”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哄着。
  她低应一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倦意渐渐袭来,很快入了梦乡。
  …………
  苏瑜睡得正酣之际,她感觉身旁的男人似乎动了动,一只大掌在她身上游走 ,随后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她还很困,有些不悦地推拒,他却好似没听到一般,攫住她的唇忘乎所以地吻着,带着强烈的有些陌生的情感,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吞进腹中。
  苏瑜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低声问他:“夫君怎么了?”
  魏丞没有回答,寂静的深夜里,她只能听到他粗沉的喘息在耳畔回响。
  衣物很快被剥了个干净,他在她身上忘情地吻着,落下斑斑吻痕,苏瑜闷哼着攥紧了身下的床褥。
  他的样子有些陌生,苏瑜顿觉慌乱,本想反抗,他却已经挺身进来,急切而汹涌的撞击刺激着她的身子,让她大脑一片空白,顷刻间忘记了挣扎。
  床板在吱吖作响,一声又一声,伴着女子娇啼,久久没有停歇。
  苏瑜如置身汹涌澎湃的浪潮之中,没有多少舒适的感觉,反而内心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他们成亲有段日子,凭着之前的经验来看,苏瑜能明显感受到今晚的他有些不太正常。纵然傍晚之时与他欢好,他当时对她有气,也没如今这般让她有陌生和恐慌的感觉。
  她觉得,他心里好像突然藏了什么事,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苏瑜身子都在颤抖,明显有些撑不住了,她双唇翕动着,声音里带着求饶的味道:“夫君,你,你停下来好不好?”
  身上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动作明显加快了。及至后来,腹内热流涌动,苏瑜抽搐了几下,魏丞趴在她身上终于没再动弹。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他粗沉的喘息还在耳畔此起彼伏着。
  苏瑜不喜欢这样闷闷的感觉,回过神来后,用力推开他,翻身背过去躺着,一句话也没说。
  魏丞似乎愣了一下,随后贴上来,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脸颊埋进她的颈项,贪婪的呼吸着独属于她的幽香。
  苏瑜有些恼,还在挣扎,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他的声音低哑:“弄弄……”
  苏瑜安静下来,听到他停顿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她:“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第121章 
 
  魏丞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让苏瑜不由得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 狐疑着看他:“什么?”
  魏丞坐起来倚在床头,一条腿弯曲,胳膊随意搭在膝上,默了片刻才道:“记得孟良卿吗?”
  苏瑜点头,她自然记得, 魏丞之前的未婚妻嘛。当初还设计她差点儿嫁给了吴进意。
  只不过这都是很遥远的事了, 他怎么这时候突然提起?
  苏瑜也爬了起来, 跪坐在他旁边, 外面溶溶的月光硬着他英俊的面容。夜色下,他也在看着她, 目光柔和。
  魏丞抚了抚她的脑袋:“当初孟良卿设计害你, 我却没要了她的命。后来贾氏兄妹落败之后, 他们一派不是处斩便是流放, 孟家是唯一被贬谪去外地,安然无恙的。你知道, 这是为什么吗?”
  苏瑜摇头。
  魏丞道:“当初我回来后得知她害你, 便让人调查了她,结果发现她离奇的能够预料到一些即将发生之事。当时大伯父名为赈灾, 实则去搜集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受贾道指使,贪赃枉法的罪证。孟良卿说大伯父身边的郭远会叛变,将此事提前告知贾道,让他有所防备。贾道得知此事之后, 会杀了大伯父灭口。我起初不信,派隐卫暗中盯着郭远的举动,不想结果竟真如孟良卿所言,他背叛了大伯父,欲找贾道告发。”
  “所以你杀了郭远,阻止了这一切?这么说来,孟良卿救了大伯父一命。”苏瑜有些愕然,这也太神了!
  魏丞看向她:“不止这些,还记不记得你那段日子总梦到瑶台失火,有女子葬身火海。你跟我说过,你觉得梦里的那个人,是你自己。”
  “也是孟良卿告诉我,让我提防苏琬,说她会对你不利。我早早让人暗中盯着苏琬的一举一动,宫变之前把你交给了姜夜,让隐卫兰沁易容代替你随我入宫。所以,死在瑶台的人才成了苏琬。”魏丞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孟良卿救了大伯父,也救了你。”
  苏瑜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当时她问我,相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来过。我觉得可笑,从不曾放在心上。虽然她说中了许多事,我也从没有真的往这种离奇的现象上想过分毫。”
  苏瑜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声问:“那现在呢,你是不是相信了什么?”
  魏丞深深凝视着她那张娇媚的脸庞,指腹滑过她侧脸的肌肤:“你去找姜夜,被关在勤城一天两夜,那时候我突然很害怕,怕你再也回不来。不知怎的,胸中便总涌上一股莫名的,却又刻骨铭心的伤痛,压抑的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曾真的体会过你永远离开我的那种心境,真实的让人毛骨悚然。我害怕那种感觉,害怕你出事。如果不是齐国使臣突然求见,说姜夜要放你回来,我一定会带着大军强行攻城,把你夺回来。”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力道有些重,似乎在隐忍些什么。苏瑜被他抓痛了,抿唇忍着没有出声。
  她往他怀里挪了挪,侧首歪在他的膝上:“弄弄回来了……”
  她的长发如瀑布一般,随意地披散在后背。魏丞伸手抚了抚,将她柔顺的发丝缠绕在指端,轻轻摩挲着,又道:“方才我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面有你的一生,也有我的一生。梦中的场景,真实的就像曾经发生过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沉重,苏瑜身子僵硬了一瞬,直起身来看他,声音柔柔的:“那夫君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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