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撩寸吻 [娱乐圈] ——骨米斗北
时间:2019-04-15 10:51:54

  林浅榆点头:“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做,那你呢。”
  萧川:“交给我。封真这边的事情你都不要出面,这样对正熙才最有利。另外,到现在我们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封家人干的,毕竟我这边的竞标会还没有完全拿下,还有,封柯和封枟对蔡董有所忌惮,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绑走他的嫡孙。所以浅榆,你和纪光两个人自己谨慎些,我马上过来。”
  林浅榆含泪点头:“好,你有任何消息,有任何需要我做的,我等你电话。”
  “嗯。”萧川凌眉。
  挂断电话。
  萧川怔愣了几秒钟,整个人才回味过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浅榆收起手机,抬手将眼泪擦干净。
  纪光整个人气喘吁吁从东南方向那条小街跑回来。对林浅榆简单汇报:“剧组选的这个小镇实在落后冷清。街道边最常见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赶往县城的班车每天早上六点一班,还有糟糕的是,镇口街尾都没安装摄像头。”
  林浅榆点点头,小镇的落后情况她也看出来了,就说:“我们,先附近问问,有没有人注意到带走正熙的车从那个方向走。另外,我得去和方导请假。纪光,你陪我去找找。”
  “嗯。”纪光回身。
  他先跑回宾馆大堂,对大妈拍下五百块和一句话:“楼上203的东西您帮忙看好了。不要再出岔子。”
  大妈大概也察觉自己宾馆里的宿客出了点什么问题,她怯于担责任,纪光说什么,她点头答应什么。
  纪光拿了林浅榆的随身肩挂帆布袋出来,和她沿着街道一条一条找人询问。
  傍晚六点多,天色已经黑尽。
  林浅榆裹紧风衣,每隔半个小时拨打蔡正熙的手机号。
  结果都是相同的,接通,无人接听!
  剧组这边,林浅榆废了些口舌在方中面前瞒天过海,请了蔡正熙一天的假期。
  回来镇口,所见之处,每个小门市都是关门抵户,早早就睡了。好不容易走了两条街,才看到一个夜市摊位。
  林浅榆就上午吃了点飞机餐,现在也不知道饿。纪光在烧烤摊位买了两瓶水和烤素串儿。
  林浅榆旋开水平仰脖喝了半瓶,烤串一支没动。
  帆布袋里的手机震动不过两声,林浅榆瞬间接起。
  “喂您好,我是林浅榆。”她说。
  “你,好吗。”戏谑调侃的玩味声。
  再熟悉不过。
  林浅榆直接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谢衡!是不是你干的。”
  谢衡靠着沙发座椅,享受林浅榆对他的质问。
  “是不是你!”林浅榆忍着脾性耐心等待,仿佛是在打一场心理战,过了几秒钟再问一遍:“是你吗。”
  谢衡嗤笑一声,否认:“不是。”
  从口吻上,林浅榆偏向相信。但!
  “你知情,对吧。”林浅榆笃定。不然她开口那样问,谢衡摆明了就是知道内幕。
  “准确来说。”谢衡掐灭烟支,不介意坦言相告:“我是知道蔡正熙在什么地方。”
  有人知道蔡正熙在哪儿。林浅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肯放过。
  “你们一伙的?是封真,还是谁。”林浅榆握紧了手机,她看似步步为营,一句一句套出谢衡的只言片语成为她唯一知道蔡正熙下落的线索。
  殊不知。
  她这是一步一步走近谢衡给她的套路里。
  林浅榆主动交好:“谢衡,你告诉蔡正熙在哪儿,钱,我们可以商量。”
  能给谢衡的她什么都没有,林浅榆只有钱。
  “啧。”谢衡废话不多,直接甩了个地址给她:“见面聊。”
  电话被掐断。根本不给林浅榆商量的余地。
  “岐县?”纪光大概了解到从这边过去,开车最快也要四小时。
  “镇落到县城隔得非常远,四个多小时赶过去还不知道能不能确定正熙哥的具体地点。太冒险了。老大,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啊。”纪光询问,“我们要不要先按兵不动,通知许老板一声。”
  林浅榆沉默了片刻,她试图给谢衡再打一遍。能先救蔡正熙,再说谢衡的条件吗。
  她保证,只要蔡正熙安然无恙,只要她能见着蔡正熙。谢衡开口多少,她都给!决不食言。
  谁知谢衡这个手机号关机了。
  没多十分钟,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了条短信。
  【过来吧。蔡正熙人也在岐县】
  “走!”林浅榆抓起帆布袋,朝着商务车,调出高德地图,对纪光迅速说:“小光开车。”
  两个人迅速上车,从府外小镇往县城开。
  纪光看林浅榆神色,丝毫不敢怠慢,在保证安全前提下,车速提到最高!
  镇落与县城的道路,修得有豆腐渣工程嫌疑,特么车再好也架不住路坑!纪光是边开边心里暗骂。
  林浅榆打开车窗,给许戳去个电话。
  “怎么了浅榆姐。”许戳正在他和沈老板以前常去喝酒的地方,闻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林浅榆:“小堂爷,正熙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如今是京锐老板,我该给你说一声。真的。”
  许戳推开了酒杯,微醺上头也拦不住他要惩奸除恶的步伐:“动我们的人,操。找死的吧。地址发来,等着我。”
  有了许戳这层保障,林浅榆稍能安心些。
  萧川那边,她尽量先克制自己询问的冲动。
  车持续在蜿蜒窄小的路上行驶。
  林浅榆也不知道谢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她进关口前就拦截住她的车。三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其中两个手里握着手电筒,不太友善示意林浅榆下车。
  纪光没熄火,解开安全带,摁住要下车的林浅榆,说:“老大我先去问问。”
  “你们是什么人。”纪光站在林浅榆的车门前,对着他们问。
  为首的那个,拍拍林浅榆的车盖子:“你,跟我们走。你——”他指指纪光:“在这儿等着。”
  “凭什么。”纪光挺胸而出,誓死要维护林浅榆的责任感瞬间冒出来。
  男人推搡开纪光,让他别挡路:“现在你们有求于我家雇主,老实点儿。要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乖乖跟我们走。别罗里吧嗦,耽误兄弟们干活儿。”
  纪光挡着车门:“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告诉你们别乱来。啊!”
  林浅榆伸出手拍拍纪光的肩膀:“我去。我没回来之前,你去县城中心接应小堂爷。”
  纪光:“我不放心你。”
  林浅榆下车:“没事。”
  纪光抓住她的手腕:“老大,你是女孩子。太不安全了。”
  林浅榆摇了摇头,安抚他别拦着自己,低头整理衣服,淡漠说:“如果我有三长两短,你让许老板起诉覃市绿建蓄意伤害罪。”
  纪光将一支录音笔塞到她手里:“那,你的电话随时保持畅通,还是那个暗号。”
  “嗯。”
  林浅榆上了对方的车。很快,轰隆声消失在这个县城关口,开往县城中心,他们速度太快,纪光没追上。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林浅榆猜他们绕了路。
  原本以为他们会带自己去某个偏僻角落和谢衡谈条件,谁知来到一处看似条件还好的酒店。
  谢衡在这儿。
  ——
  萧川中途从竞标会退场,季清臣过问他因为什么事?萧川没言明,安抚完他,急匆匆订了最快飞府外小镇那个市区的机票。
  怎么也得晚上10点才能落地。然后下到县,在下到镇上去。
  谁知上飞机前,接到林浅榆的短信,说蔡正熙人被带去了县城,岐县。
  萧川赶往机场的路上,给封真和她的助理都去过电话,都没接。萧川一直在积极联系封真,电话不接,就发微信语音,视频,短信…………
  字字中肯,分析蔡、封两家藕断丝连的家族危害利弊。
  总之就一句话,蔡正熙有事,封家也别脱干系。
  ——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不知道被废弃了多久,附近还有工业开工的轰隆声,水泥灰地面的水泥印杂着乱七八糟的脚印。
  叫嚣着在不久之前这里的恶战。
  封真穿一身名牌,从头到脚的首饰大概都能买下整个岐县,同身气质与这破旧肮脏的地下停车场,实在格格不入。
  外围站了十多个凶神恶煞的职业打|手,随时待命。
  封真手里捧了碗白粥,温柔用手指碰碰蔡正熙的脸,将他嘴角的血迹擦干净,轻柔地说:“吃点东西吧,正熙。”
  蔡正熙手被反剪绑在椅子上,双脚被困得扎扎实实。阴柔眼睑上方,瞳孔深邃得令封真不能对视太久。
  她心里,是怕蔡正熙的。
  虽然她爱他,爱了那么多年。
  尽管她也深深知道不能对蔡正熙动手,可他刚才偏袒林浅榆那种神情,封真见不得。
  封真用汤勺舀起半勺白粥,吹温送到蔡正熙唇边,“你吃一口,好不好。”
  蔡正熙冷眸看着她,没说话。
  封真:“你不饿吗。那等会再吃吧。”
  她自说自话将粥碗放下,取出碘酒和棉签给蔡正熙脸上伤口消毒。
  “还疼吗。”她低眸凝视那块儿破皮的肌肤,有点心疼,对,她的心是有点痛。
  因为蔡正熙前天在她心脏上扎冷刀。她这么觉得。
  “正熙,你可以怪我今天对你这么不客气。”封真坐在他身边,慢慢说给他听。“因为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我前天来找你,不是要找林浅榆麻烦,我只是…………”封真哽咽着笑了笑,笑得很难看。
  “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下个月我要结婚了。我想亲眼看你听到我要结婚时的反应。我想听你的祝福啊,我没有想动林浅榆。”
  蔡正熙挪开视线:“去年你对她,已经够了。”
  封真笑出声,眼泪跟着落:“说来我也可怜,我讨厌了小十年的情敌,到现在……她都没见过我的样子,你说,我这个反派女配是不是当得特别窝囊?”
  蔡正熙转回视线,奇怪的看着她扭曲的脸。
  封真:“所以我要让她以最深刻的方式记住我,记住封真这个名字,是她一辈子都不能直面的噩梦。”
  封真痛苦的摇摇头:“可惜,可惜沈新来的太及时。”
  封真再次想到那个血腥的画面,当着蔡正熙的面,摔了粥碗,咬牙切齿痛苦说:“沈新,废了齐杉,他废了齐杉,两肢。”
  “蔡正熙。”封真掐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忽然暴躁起来,一字一句说:“我与你是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你该知道齐杉与我,如同萧川与你!可他一生都被沈新毁了!沈新真是该死!”
  蔡正熙不喜欢别人随便动自己的脸。封真发泄完,直视蔡正熙压抑的神色,她还是很快松了手。
  蔡正熙冷言问:“沈新的车,是你动的手脚。”
  “杀人要偿命啊。我不会做这种事。”封真嗤笑,眼泪砸在在脚下的石灰壤里,“说也无妨,反正也翻不了案,凶手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能怎样呢。”
  封真大发慈悲,可怜蔡正熙那样说清楚:“杀沈新的,是那个司机。”
  !!!
  沈新探班回城的那辆车,有沈新自己,卓安,还有开车的司机。
  蔡正熙沉目:“司机被你们买通。”
  封真:“一命抵两命,还答应给他安置他的家人和还清他欠下的高利贷,足够了啊。”
  蔡正熙:“就为了给齐杉报仇。”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你搞垮我的酒店我都忍受了。我不是很坏啊。”封真笑了笑,“我们只是帮忙递了把刀而已。出刀的,用刀的,都不是我。我还是顾及我与你的感情,所以…………我不会杀你老板。尽管他确实该死。”
  “你,与杀人者无异。”蔡正熙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我猜得真准。”封真手指碰了碰蔡正熙的脸颊。
  “告诉你真相,只是想你回去转告一声林浅榆,让她知道自己的老板,是非自然死亡,她的表情一定会更好玩。”
  “当然,如果你还能…………回到她身边的话。”封真抿着唇,看着蔡正熙的眼睛,努力微笑。
  蔡正熙冷凌对视她。
  封真咽下喉咙那团不甘的火,她顺了顺气息。
  蔡正熙被绑在椅子上,封真站着,高度不对等。
  于是,封真自认屈尊降贵,像只小猫儿挨着蔡正熙的腿边,缓慢蹲下,两手放在他膝盖,仰脸问蔡正熙。
  问他:“正熙,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如实告诉我,我特别想听你的真心话。”
  “我们同岁长大,同一个启蒙老师,一起在画堂院子里的光景,你从来不和我有间隙。是什么时候和你生疏了,我真的,真的很后悔没有一起和你去覃鄠私立。”
  封真眼泪跟落石滚坡似的滚下脸颊,挂在下巴,两只瞳孔聚焦在蔡正熙的唇口:“你,有喜欢过我一点点,一点点吗。我不介意什么时间段。”
  死寂那样的沉默。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封真收了情绪,掩埋了心脏,封闭了自我。她低了低头,往后退开两三步,坦然问:“那我说我因为你不能怀孕了,你会愧疚吗。”
  蔡正熙抬眸审视她。
  封真终于看到他因为自己的话有不同的眼神。虽然谈不上关心,但好歹他是动摇的想听她说下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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