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娇宠——第一场雪
时间:2019-04-25 10:22:15

    刚刚,他给我的长史安排了,一个月之内要把我们的院子彻底清理一遍。需要的东西他从外面送进来,不用府里的。”
    王妃气得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
    而另一边书房里,镇北王拓跋宏正严肃地听着拓跋猎说着几乎同样的事。只不过父子两人的谈话更干脆利落,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听完拓跋猎的话,拓跋宏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是说,先帝三年前的驾崩是假的?实际上他刚刚死在了我西北的地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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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0章 真身落葬
 
拓跋猎嗯了一声:“因为这个,我们整个队伍都换了低暗的服色。我怕有人因此生事。因此才给你说一声。这件事,你就自己烂在肚子里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连大哥都不要讲!”
    “我还用得着你嘱咐!倒是你,这种事也给我说!这种连太后娘娘都不知道的皇家秘辛,这是我一个西北藩王该知道的事儿吗?以后给我闭紧你的嘴!”拓跋宏没好气地骂道。
    拓跋猎两眼望天哼一声,懒得理他。
    他爹这种人最好对付了。你只要把秘密告诉他,他能比你自己还操心。拓跋猎要的就是让他爹来替他操心!
    西北对朝廷素来有敌视,他媳妇儿是皇帝的妹子,万一有人不长眼把气往她身上撒呢?当然最好的就是他爹冲出来收拾!
    整个西北都是他爹管的,他爹不收拾谁收拾!
    他要忙着陪媳妇,没时间!
    秉持着所有的麻烦都丢给爹的原则,拓跋猎继续甩锅:“还有太子。进了山庄我负责。出了山庄,出了事都算你的!——一样,除了你自己,别让任何人知道!”
    拓跋宏简直想把这儿子踹出去!
    那你也闭紧你的嘴干脆别说!老子一定谢谢你不告诉我!
    一顿家宴,镇北王和王妃都带着一种很想脱下鞋底子暴揍拓跋猎的怨气!
    拓跋猎坦然无视!
    百里芸装不知道,专心开吃。
    当晚,拓跋猎和百里芸回到阔别已久的云烈山庄。
    正如拓跋猎所承诺过的,山庄完全是他们自己的地方。接到拓跋猎的传信,山庄里从昨天开始就撤下了所有颜色鲜亮的装饰和物件,里里外外一片缟素。
    这里的人,不问原由,只听拓跋猎和百里芸的命令行事。
    拓跋猎和百里芸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孝服,往灵堂去敬香。
    采蘩和采苹进来以后就吃了一惊。但越是如此,她们越是明白主子能把她们带进来那是何等的信任。
    感动之余,越发地忠心办事,勤谨伺候,不敢有半句疑问和废话。
    主仆几人全都换上了素服,来到灵堂。
    灵堂里没有棺椁,只有一个牌位摆在供桌上。香火袅袅。
    屠果果然独自跪在灵堂里守灵。原本俊美得雌雄难辨的面容此刻容颜憔悴,人也瘦了一圈。
    高公公看见,心疼地红了眼。想劝太子好歹休息休息,吃点儿东西。又自知地位卑微,主子还在,他没那个资格开口。
    见到百里芸和拓跋猎进来,屠果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姑姑,姑父。”
    百里芸嗯了一声,也不劝,焚香跪拜之后就陪着他在旁边跪着。
    拓跋猎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有阻止,陪着她在旁边跪坐。
    没过一会儿,屠果看着百里芸的肚子,忍不住哑声道:“姑姑,你怀着身孕呢,跪一会儿就好了。这里有我,你去休息吧!”
    百里芸看了他一眼,端正地跪坐着不动:“我身子好着呢,跪个几天,无妨。”
    屠果急道:“怎能无妨!万一有个一差二错,可怎么办!姑姑,你去休息,求你!”
    百里芸平静道:“你是孙辈,论守孝尚要排在我的后面。你都跪了多久了?我最起码要跪得比你多才能休息吧?没得让义父天上说我不孝!”
    屠果闻言,低头沉默:“姑姑是担心我?我没事的,你放心。”
    百里芸并不看他,语气也没有波澜:“嗯,我不担心你,我很放心。你也不必担心我,也放心我就是。”
    屠果无奈了。正如他不忍心看着姑姑怀着身孕长跪在地,姑姑必然也是不愿意看他如此的。
    他没胃口,不想吃饭,也不想去休息。可是姑姑担心着他,他却不能让她因为担心他,陪着他一起挨饿受累。
    跪得太久,屠果在高公公的帮助下才艰难起身。这一起,头晕目眩,才知道自己的确是太不照顾自己了。
    百里芸就那么看着他,也不说他。
    屠果苦笑着,摆开高公公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姑姑,我知道错了。我现在肚子好饿,姑姑陪我去吃点东西可好?”
    不等百里芸答应,拓跋猎已经揽着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黑着脸道:“以后都给我好好休息、好好吃饭!高公公,你先在这里守着。采蘩采苹,去摆饭!”
    百里芸:……
    几人轮流守灵,从景泰去世的那天算起,足足守够了二十七日。身为帝王棺椁下葬时。
    好巧不巧,这一天恰好是阴历十月一,鬼节。
    京都帝陵,初平帝以鬼节前夕夜梦先帝为由,出宫到皇陵叩拜。
    一道暗门悄悄开启,景泰帝真身落葬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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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1章 乐氏祖孙
 
山庄中守灵的一个月,百里芸几乎与世隔绝,并不知道就在这一个月里,京城和镇北王府都因为自己而起了波澜。
    九月十八,钦天监监正乐老大人府上收到长公主府送来的飞鸽传书。乐天霁欢呼雀跃,恨不得早点插翅飞到西北去与刘晋成婚。
    乐老大人也是干脆,当夜给自己卜了一卦,次日就进宫到御书房去递了辞呈。
    他说,卦象显示,刘晋这娃儿就是乐家的贵人,甘州那旮沓就是乐家的贵地。他要卖了京都的房子,彻底搬家到甘州去。看着孙女儿跟刘晋成婚。
    乐天霁现在是乐家唯一的血脉,乐家子嗣艰难,若是嫁给别人,乐天霁这辈子都没儿子。只有嫁给刘晋,她至少能生三个!
    老大人跪在初平帝面前,言之凿凿:皇上,您就准了老臣的辞呈吧。顺道儿,给刘晋在甘州给个官儿,一定会对您的江山有好处的!真哒,这都是命!是天意!是不可违抗滴!
    初平帝那样冷淡的一个人,这日看着乐老大人这一本正经唬人的模样,硬是差点儿绷不住。
    等乐老大人忽悠够了,初平帝容色淡淡地在他的辞呈上批了一个“准”。
    乐老大人腆着脸皮问:“那我孙女婿的职位?”
    初平帝的眼角忍不住抖了抖。三书六礼一道都没走呢,不过是嘉熠帮忙通了个气,这就叫上女婿了!
    这脸皮,也是没谁了!
    初平帝清清冷冷地看着乐老大人,平静地开口道:“退下吧。”
    乐老大人怂怂地退下了。
    初平帝默默地吐一口气,眸子微转,看了一旁侍立的于庸一眼。
    于庸会意,躬腰道:“奴才去送送乐老大人。”
    初平帝嗯了一声,拿起一份奏折继续批阅。
    于庸在殿外追上乐老大人,还没开口,乐老大人就扯住了他的袖子往一旁拉:“快给我说说,我女婿的职位到底给到哪儿了?”
    他可是顺着孙女婿的意,往甘州上说的。皇上要是就批的是甘州,干嘛不给他说呢?
    于庸被老头儿拽得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哎哟我的老大人,您可真是老当益壮!您松松手松松手!”
    好不容易站稳了,看看远近没人,于庸才抱怨道:“您都为官一辈子的老人手了,刚怎么问那么没谱的话呢?您辞官致仕那是您的事。刘晋大人任职到哪儿那是朝廷的事!别说人家还不是您孙女婿呢。就是您孙女婿了,皇上也没的把他的任职给您通报的道理啊!”
    乐老大人随口哼唧:“哦哦哦,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那你快说,我孙女婿他到底任哪儿了?”
    于庸无语。您都辞官致仕了,这辈子这也就最后一趟进御书房,哪儿来的下次啊?这敷衍得也太明显了!
    “不急。人现在不是在西北呢嘛!反正离甘州也近。皇上的意思,长公主现在出门在外,一时换了人手担心出岔子。让刘大人想好了再说,是不是非要现在走。”
    其实皇上是有点儿不高兴了。
    长公主出门在外,正是用人之际,你个掌管政令和防务的将兵长史要走?
    想什么呢?你这命还是朕的皇妹给你换回来的。这个天下你对谁都可以没忠心,就是对她不行!
    要是连忠于她都做不到,朕还能相信你能忠于朕、忠于朝廷、忠于百姓、能给朕守好边关?
    还好意思问职位,命还要不要给你留着,朕都得考虑考虑!
    毕竟做过皇妹手下的臂膀,知道的太多了,留着他这条命,皇妹不安全!
    乐老大人懂了!
    回到家,他立即写了一封短信,亲自递进了长公主府。
    信是给刘晋的。内容很简单:孙女婿,你和天霁的婚事我答应了。你好好在长公主驾下当差,先别想辞职的事儿了。我这就带着孙女过去跟你成亲啊!
    乐老大人带着孙女儿匆匆离京了。连宅子都来不及慢慢卖,托给熟人就跑了。
    祖孙俩走后五日,刘晋从西北递出的加急请罪折子进了京。害怕审核延误,特意直送到闵圭府上,拜托闵圭速速转呈皇上。
    闵圭回家看到折子,心情颇有些复杂。
    他跟刘晋其实没交情,真的!
    宫变前,他们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将。一个是太子妻哥,一个是汴王妻侄,真真是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宫变后,刘晋被打入天牢,之后意外被嘉熠打捞,摇身一变成了嘉熠的属臣。他们同样没有交道可打。
    两人仅有的交集,其实就是那场迎冬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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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2章 并不安全
 
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因为一个让人厌恶的优容公主站在了一起,然后又因为一个跳脱的少年,三个人神奇地寸步不离,度过了最终谁都难以忘怀的一天。
    除了他们自己,大概没有人知道,不过是一场宴会,不过是简单的半日相处,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忘记谁。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对外,三人之间依旧是从不交往。可是当三个人再次单独站在一起,彼此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一日的对方。
    闵圭犹记得百里辰娶妻前两个月,因为忽然日日早归。好不容易有此机会,他想都没想,抓住时机便亲自去了一趟百里将军府,见到了百里芸。
    换掉了少年的装束,她果然美得恍如天人。
    送他到门口,遇见刘晋,三个人站在一起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倒流。
    其实,彼此的心思,彼此都是明白的吧?
    否则,刘晋又怎么会如此突兀地,突然把折子送到他这里来?
    刘晋啊刘晋!
    闵圭摇摇头。
    嘉熠长公主成婚,他神奇地去做了男方的迎亲使,那时刘晋看起来还算平静。
    之后他再见到嘉熠,就是那不拘泥俗套的姑娘和她的驸马,两个人竟然微服出去游玩。他在京郊不算太远的县城找到了他们,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相处。
    那样的相处……呵呵!
    谁还能在那样的两个人之间,插得进去一只脚?
    真的会变成红烧蹄髈的!
    闵圭在自嘲中回神,放下手中其他的事,拿起刘晋的奏折,叹息一声,打开。
    想他闵圭不过是见过那么一次,都告诉自己要死心。刘晋日日守在他们跟前,能到如今才提出调任边军,实为不易了!
    却不知为何,忽然又紧急递上一封奏折,还特意请他这个从不打交道的人尽快直递给皇上?
    除了有特权的密折,其它的折子中书省都是要审核的。闵圭以审核的目光打开这封折子,看完之后,却有片刻的愣神。
    刘晋自行请罪,说自己之前考虑不周,请皇上暂缓考虑他辞去长公主府将兵长史一事?
    为什么?
    云烈卫没人带?不可能。云烈卫除了刘晋,还有一个郎风。就算没有郎风,区区两千人,拓跋猎也完全可以带。所以,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长公主府的内务没人管?也不存在。公主府好好地在京城,府内的总管就是老镇北王的贴身总管,府里安稳着呢,没有需要刘晋从千里遥远的西北操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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