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娇宠——第一场雪
时间:2019-04-25 10:22:15

    刘晋带着数十名面容森冷的云烈卫,黑衣黑甲,寒刀出鞘,一言不发地挡在了他们面前。
    拓拔谨顿时一怒,跨前两步把母亲挡在了身后:“大胆!王府之中,胆敢持刀拦阻王妃和世子!刘大人是不是忘了规矩!”
    刘晋轩昂的身躯站得笔直,一张俊脸冷得能掉霜雪:“长公主殿下已经休息。除非陛下和太后娘娘亲至,任何人不得打扰!”
    拓拔谨怒道:“王妃是殿下的婆母!”拿皇上和太后来压人是什么意思!
    刘晋冷眼瞥了拓拔谨背后的王妃一眼:“身为婆母,儿媳有孕已经歇下,还非要惊扰起来。敢问,可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王妃一噎!
    刚刚太心疼孙女儿,还真忘了溪桑有孕不好搅扰。是她莽撞了。
    忙拉着儿子退后一步,自己上前温和道:“是我考虑不周!这位就是雪儿不懂事冒犯了的刘长史大人吧?是我们王府没教导好孩子,真是抱歉了!”
    拓拔谨也不由地放下了刚刚的气势,朝着刘晋拱了拱手。无论如何,雪儿那几句话是他们这边不对。而且漏夜前来,也确实莽撞了。
    刘晋对他们的道歉就那么听着,也不说接受,也不说不接受。
    王妃便以为这事儿算是过了。含笑道:“听说雪儿烫伤了手,我们只是去看看。上个药就走,不必惊动你家殿下。好了,刘长史请前面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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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要收拾侄女儿,婶婶赌气要加柴……预告预告!今天走“谁惯着熊孩子谁倒霉”节奏!
 
  第624章 妾身的错
 
自己家的院子哪需要外人带路,意思不过是你可以把路让开了。
    可是碰上刘晋,一行人注定踢铁板。
    刘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脸上一点客气的表情都欠奉:“朝廷钦犯,不得探视。王妃和世子请回。”
    孙氏和拓拔谨的脸都扭曲了!
    大嘴一张,朝廷钦犯都冒出来了!这个刘晋到底是哪道门里出来的鬼!
    拓拔谨咬咬牙,说到底是自己家闺女先惹了人家,必要的姿态还是要有的:“刘长史,雪儿出言不逊,这件事是我们错。可如今孩子伤了,还请刘长史让个路,容我们给孩子先诊治一二。”
    刘晋冷冰冰看他半晌:“朝廷钦犯,不得探视。王妃和世子请回。”
    王妃气得往后一撅:“这位刘长史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无论孩子犯了什么错,她现在受伤了!总得先医治了再说!”
    刘晋面无表情:“朝廷钦犯,不得探视。请回。”
    拓拔谨真想召集自家府兵把这货打一顿!
    深吸一口气,忍下:“好,我们不看孩子,也不惊动殿下。郡王是我弟弟,我和母亲过去跟他说说话,刘长史总能让路了吧?”
    刘晋看他一眼,扭头对身边一名卫兵道:“去通报驸马,说王妃和世子来找他,请驸马出来相见!”
    “喏!”
    孙氏和拓拔谨差点儿气跌过去!
    拓跋猎这会儿正憋了一肚子火!
    媳妇儿自己睡了偏房不说,还让暗卫团团守卫,不让他进去!
    他不是不能打进去,可尚寝女官拦在门前,说殿下心情已经够不好的了,再惹得她更生气,实在对胎气不好。弄得他不敢硬闯。
    他只能站在窗户外头哄:“溪桑,我知道错了。我刚刚已经想明白了。其实我也没拿那丫头当个东西,真的!”
    他媳妇儿却在里头陈恳地说:“嗯,我知道。你是她亲叔叔,不会把她当个东西,只会当家人。你是真心教导她的。不像我,心里只想着你一个,净想着别让你哥哥嫂嫂和父母亲怨你,压根就没从雪儿的成长认真考虑。
    作为婶婶,我太失职了!我应该把她当自己孩子一样,时时刻刻放在心上。
    猎哥哥,你放心。我一向是个知错就改的人。从现在起,我会牢记你的教导。无论你是管教拓跋家的孩子,还是纠正拓跋家的谁,我绝不坏你的事!
    不但不给你坏事,我还会尽全力帮你!你要修树,我就给你递砍刀!砍刀砍不动,我就给你递斧头!
    之前我态度太和软,你不是怨我不把那丫头当自己家人,不想真心教导她么?现在我的态度可坚定了!
    猎哥哥,你去,那我作伐子。告诉你父亲母亲和哥哥嫂嫂,身为镇北王府嫡长孙女,口出狂言、侮辱皇家长公主是狗。本宫现在很生气,誓要将此事追究到底!
    这镇北王府我也不敢住了!这西北我也不敢待了!什么童言无忌,肯定平日里大人就是这么说话的!西北必有反意!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连夜收拾东西,明天就起驾回京!
    回京以后,我再哭哭啼啼地把这事儿告诉皇上、告诉太子,让他们发兵西北、灭了拓跋氏!
    猎哥哥,你放心,我把这事儿闹得大大的,有多大闹多大!闹得你爹除了给我磕头下跪就只能起兵造反!这样,我总算是对雪儿真心了吧?”
    拓跋猎挠墙:“溪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都是一心为我好,我不该跟你说那些混账话!”
    要死了!刚才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为了个不懂事的小毛丫头怼自家媳妇的?
    他家小媳妇一般不发火。可真恼起来,真的好可怕!
    她是真的说做什么就真敢做的人!她一挥手,屠家她那皇兄和侄儿不剑指西北才怪!打不打得赢两说,可真闹起来,他这媳妇儿就别想要了!
    他之前一定是脑子被柴禾给烧了!
    百里芸在窗户里头说得可认真了:“猎哥哥你千万别这么说!我错了就是我错了,你没错就是你没错!谁错了谁改,啊?去吧,就说我为这事儿都把你赶出去不让睡了。这样,可显得我这个婶婶真心教导孩子了!”
    拓跋猎快把墙皮都抠下来了:“溪桑!是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别别别!您可千万别改!我好不容易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了。您那儿一改,不显得我又错了?求您了!给妾身一个显示正确的机会!”
    不但称呼他为“您”,还连“妾身”都出来了!拓跋猎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第625章 又怎么了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他那会儿是不是鬼附身了,竟然为了个糟心货,怼自个儿的亲亲媳妇儿!
    呜呜呜~好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媳妇儿说啥他都听,媳妇儿咋说他咋做!
    郎风过来禀报,说王妃和世子在外头被刘晋拦住了,让拓跋猎出去见的时候,选择的站位距离拓跋猎快有一丈那么远。
    从空空的正房出来的身后,郡王的怒气有三尺高,现在那阴森森的怒气都有三丈高了!好可怕!
    拓跋猎阴森森地问:“这么晚了,他们干嘛来了?”
    郎风悄咪咪退后三尺:“听卫兵说,是听之前放出去的小丫头说大小姐烫伤了,带着医生来诊治的。”
    拓跋猎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把柴房里的人都给我带出来!”
    郎风一哆嗦:“喏!”
    屋子里,百里芸翻个白眼,睡觉!
    拓跋瑞雪的手一直疼一直疼,却没人来给她看,也没人给她上药。两天没吃饭没喝水,她哭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快渴死了也快饿死了。
    疼痛、饥渴,还有火盆子被拿走以后进来的冷。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痛苦!难受了还有更难受,她以为已经很吃苦了的背后,还有更苦、更苦、更更苦!
    她好想家!好想爹娘和她的小院子!好想祖父和祖母!
    柴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拓跋瑞雪抖了一下,下意识地不敢再对来人像刚才那样发脾气。
    之前小叔叔来的时候,她一肚子委屈和火气,以为他定是来给她赔礼道歉,求着她出去替他们说好话的。结果呢?
    得到了失去火盆和烫伤没人管的惨痛教训,拓跋瑞雪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小叔叔是她惹不起的。跟他发脾气,只会让自己更倒霉。
    隔壁的柴房也打开了。几个奴婢被卫兵从里面押出来,看到被卫兵毫不客气地提在手里的大小姐,目光焦急地看着,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院外数十步处,刘晋带着刀锋出鞘的卫兵,一直就那么冷漠地拦在王妃和世子面前站着。两人也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面色沉冷地等着。
    拓跋猎带着郎风和几个卫兵过来,脸色比他们还沉:“把人给他们!”
    几名奴婢还好,提着拓跋瑞雪的卫兵手一抬就把拓跋瑞雪给扔了过来!
    敢骂他们家将兵长史是狗奴才!长史都不怕得罪人,他们有长史大人在背后撑腰,自然也不怕!接不住的话,摔死才好!
    拓拔谨刚刚看清楚那人手里拎着的一坨似乎是他家女儿,就见女儿被扔垃圾似地“嗖”地一下扔了过来!
    拓跋瑞雪吓得“嗷”地一声昏了过去!
    拓拔谨大惊,当即腾身跃起把女儿接住。一落地就冲着那卫兵怒吼一声:“该死的东西!竟敢如此大胆!”
    王妃急扑过来:“雪儿!雪儿!你怎么了雪儿?”
    刚刚侧身给拓跋猎让开道路的刘晋冷笑一声,抬手向拓跋猎行礼:“殿下有令,属下还要带人回去连夜整理行装,就不陪郡王了。”
    说着,转身就走。路过刚刚那扔拓跋瑞雪的卫兵时,冷冷道:“有眼色!赏银十两,提一级!”
    卫兵大喜,得意地瞥了世子拓拔谨一眼,拱手向刘晋道:“多谢长史!”
    拓拔谨气得打跌:“三弟!你看看你手下这些人!这种目无尊上的东西你也用!”
    拓跋猎刚刚刘晋说要连夜整理行装,心情就差上加差了。而这所有的麻烦,都源自于大哥没教好自己怀里那棵小歪脖子树!
    拓跋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也不急着回去哄媳妇儿了,抬脚就往他爹的院子里走!
    他的身后,大夫很快就弄醒了拓跋瑞雪,拓跋瑞雪浑身脏兮兮地弱弱地哭着。
    王妃心疼坏了。这两天高玉敏病着,孩子们本来就都挪在了她那边照看着。当下便让拓拔谨赶紧把孙女抱到自己院子里去。
    受了两天的罪,得赶紧让大夫看看,然后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睡一觉。
    看着从来都活泼灵动的女儿头一次变成了这个样子,拓拔谨之前还想着让女儿好好受点儿教训的心,也一下子被心疼给淹没了。
    当下一群人便带着拓跋瑞雪和一帮仆人,紧跟着拓跋猎,匆匆又回到了王爷和王妃的院子。
    镇北王睡下两次被叫起来两次,出来的时候满脑门子都是火:“又怎么了?”
    侧间里,下人们忙着给拓跋瑞雪备水。正堂上,王妃心疼地先抱着孙女儿,一口一口给给她喂点热茶、垫两口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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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有种狂奔的感觉了!
 
  第626章 她做她认
 
两天没吃没喝了,拓跋瑞雪扒着杯子的脏脏的小手都是抖着的。一边吃一边委屈地想哭,却又忍不住想先喝水吃东西,顾不上哭鼻子和告状。
    拓拔谨坐在椅子上,烦恼地仰脸皱着眉头,目光虚空地向上。
    回到这间屋子里,之前一家人所有的商议,还有刚刚父亲提醒自己的话都浮上了脑海。雪儿是吃了些苦。可现在还不是哄她的时候。
    教训这丫头一次不容易。这次要不让她好好长点记性,小小年纪就敢给亲叔叔婶婶下药,长大了还了得?
    可是女儿这惨样儿,就连他看了都舍不得,更别说她祖母和母亲了!长辈们拧不成一股绳儿,孩子就更教不好了!
    养个孩子,好头疼!
    拓拔谨头一次觉得父亲之前说的话真的好有理!要生的是儿郎就好了,领到军营里,随便摔打,好带!
    拓跋猎坐在他哥对面,原本俊美无双的脸此刻跟个黑煞神似地,阴沉得能滴水。
    镇北王坐下来就气得发脾气:“又闹腾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等天亮再说,非得大晚上的闹腾!”
    刚才他就说不要去看、不要去看!老婆儿子都不听!不听话就自己兜着,有本事别往他这儿闹!
    好不容易小儿子带着新媳妇回来一趟,这府里怎么就这么糟心呢?
    拓跋猎闻言冷笑两声,目光刀子一样看向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拓跋瑞雪:“这事儿恐怕等不得天亮了!天一亮,长公主的玉驾一起,您就等着跟朝廷开战吧!”
    他心里明白溪桑就是跟他在闹脾气,不会真那么干。可宝宝心里委屈啊!
    那丫头如今这样,都是这些人惯的!拓跋猎在媳妇那儿憋屈的火儿,不给这帮子宠出罪魁祸首的糊涂虫发,给谁发?
    媳妇儿都把他赶出房了。他心里不舒坦,谁也别想舒坦!
    镇北王、王妃和世子都被他说得一愣。镇北王眉头一皱,严肃道:“什么开战不开战的?好好地,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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