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娇宠——第一场雪
时间:2019-04-25 10:22:15

    元贞小主子看着此刻不说话,那是在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哭呢。
    太后娘娘很快就赶过来了。太子今日下了早朝也没跟皇上去御书房,正跟太后娘娘说着话儿,等着龙凤胎起床。
    很神奇地,自从有了元贞,太子忽然就没那么想要黏着姑姑了。
    宫人一来禀报说龙凤胎醒了,小郡主大哭不止,祖孙俩赶忙抬脚就往进走。太后娘娘心急,嫌伺候的人扶得慢,中途直接唤了太子亲自过来扶着自己。果然太子脚下生风,祖孙俩跟踩了风火轮似地,以极快的速度就来到了龙凤胎床前。
    龙凤胎两个还在床上坐着,拓拔元蔚哭得有点累了,抽抽搭搭地抽噎着,眼睛红肿,满脸的委屈。拓拔元贞一声不吭地坐在妹妹身边,中衣的一只袖子皱得不能看,一张小脸儿绷得紧紧的,小嘴儿抿成一条直线。
    祖孙俩一看就心疼坏了。两人默契地分工明确,太后娘娘一把将拓拔元蔚搂进怀里,心肝宝贝地安慰。太子伸手就把元贞抱了起来。
    元蔚被很疼自己的皇外祖母抱住,心里委屈再度涌起,哇地再度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控诉娘亲,抛下她跑了!
    采苹汗颜。小郡主,您昨儿个乖乖在长公主殿下面前保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太后娘娘平日里是个讲理的,这时候完全啥理都不讲了,跟着小外孙女一道生气地控诉:“是这个理儿!这是当的什么娘!”
    拓拔元蔚哭着发泄:“坏娘!”
    太后娘娘搂着小外孙女跟着怒骂:“嗯,没错,坏娘!”
    拓拔元蔚闭着眼睛发脾气:“打屁股!”
    太后娘娘想都不想就给小外孙女撑腰:“成!狠狠地打!”
    采苹:“……”
    小郡主,您可真是胆儿肥了啊?您就不怕奴婢往后把您今儿这话学给长公主殿下听?
    另一边,拓拔元贞默默地趴在太子的怀里,小胳膊紧紧地搂着太子的脖子,小脸儿埋着,一声儿不吭。
    元贞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说,可太子莫名就懂这孩子的情绪,明白他是想哭硬忍着,心疼得不行。
    见那边太后娘娘正带着宫人们忙着哄元蔚,顾不上,太子抱着元贞走开了些,抚着他的脑袋,低声在他的耳边道:“告诉你个秘密,你别给人说……我小时候,你娘养着我。十几岁的时候,你娘送我出去学本事,我难过得偷偷哭了好多回!”
    元贞惊讶地抬头,乌溜溜含着幽光的童稚大眼看着太子,小嗓子有点点哑音儿:“真的?”不是说男子汉能不哭就不哭,只有娘们和小孩子才整日哭哭啼啼么?
    太子眼睛左右瞄一瞄,贼兮兮地按了按元贞的脑袋,声音压得更低了:“背着人哭的,没让任何人看见!——哭没事儿,悄悄地就行。”
    太子大义牺牲自己,元贞的注意力成功地被转移了。
    小家伙瞪着眼睛跟太子对视了半天,再开口时眼睛也不红了,嗓子也不哑了。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又恢复了素日的小模样:“你说的跟我爹娘说的有点不一样。”
    太子只求小东西别再难过得让自己心疼,闻言忙诚心求教:“怎么不一样法儿?”
    拓拔元贞道:“我爹说,男子汉能不哭最好别哭。但实在想哭时,找个靠得住的人,别憋着。”
    太子问:“那你娘怎么说?”
    拓拔元贞抿着小嘴儿,不太想说的样子。
    太子越发好奇了:“你娘到底怎么说?”
    拓拔元贞撅了撅小嘴儿,撅起来了又发觉这个动作很幼稚,赶紧抿下来。他娘说的话往往都挺没脑子,他才不想告诉人。
    嗯,就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他心胸广,不嫌弃自个儿的傻娘。
    太子见拓拔元贞左右扭头就是不想说,脑子里不自觉回想起当初自己被姑姑狠狠掰正的时候,在姑姑的棍棒下被逼着学会饿了说饿、困了说困的情形,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娘是不是教训你说,小孩子家家,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拓拔元贞的小脸儿黑了!他不要理那个嘴上没把门的傻娘了!
 
  第706章 扭曲夫妻
 
小元贞莫名生了气,不肯跟太子去东宫。太子急了,使出浑身解数都哄不好,不知道弟弟这回是哪里生了他的气。
    实在没了主意,堂堂太子再次祭出自曝其丑、毁灭形象大法,拽着小包子在角落里诉苦。追忆当年自己不听话,被姑姑打得何其惨!全身上下每一块好肉,脸肿得像猪头。姑姑发起狠来,肋骨都能给他打断几根!
    果然,拓拔元贞瞠目了!
    已经好一会儿板着脸看都不看太子哥哥一眼的小包子圆睁两眼:“真的?”
    太子哥哥说的那女人真的是他家笑眯眯的傻娘亲?他娘亲对太子哥哥竟然曾经这么凶恶过么?
    太子一看有门儿,赶紧鸡啄米般点头,神态和语气都无比追忆和诚恳:“真的!哥哥如今可是太子,以后就是皇帝。君无戏言,太子哥哥怎么能撒谎呢?”
    拓拔元贞鄙视地看着太子:“前儿个我舅母想抱我,你还跟她撒谎来着!”
    太子一噎,瞪着自家敏锐的小弟,一时竟无言以对!
    二十多天后,嘉熠长公主的正式仪仗、卫队和行李回京了。队伍进城时,百姓们按规矩遥遥跪拜在远处,并不知道仪仗中其实只是一顶空马车,嘉熠长公主本人早已回来之后又离开了。
    达官贵人们却是知道百里芸人早就到了京城。毕竟,李粮满夫妇的丧礼,满朝文武泰半都是到场祭拜了的。
    只是大家都知道百里芸到京,却很少有人知道她又已离京。知道的,也大多靠猜。
    除非是暗中紧紧盯着百里芸动向的人。
    优容公主驸马、游击将军邕贵从城门处回来,脸色就很不好看。优容正让丫鬟给她用蜜汁保养双手,见状蹙眉道:“这是怎了?”
    邕贵烦躁地道:“让伺候的人都下去!”
    优容皱了皱眉,看看双手也泡得差不多了,也就让丫鬟快快地拿清水过来反复洗净,撤了用具都下去了。
    两人身边伺候的人早已熟悉两人的习惯,赶紧地退了个干净,把门也掩结实了。
    见人都下去了,邕贵两大步走上来,扛起优容就往床榻上走。优容趴在他肩上笑了起来,捶着他的肩膀嗔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连小戏都不要了?”
    邕贵哼了一声,不容分说地扔了优容在铺上,狠狠地便欺了上去……
    邕贵和优容这一对夫妻,其实搞到一块儿去的过程和心理很是诡异。
    从被揭发到被夺爵,邕贵恨极了太子和初平帝,进而也恨上了整个屠氏的皇权。这种恨不能显露出来,只能压着。越压着,有机会的时候越爆发得厉害。
    彩屏长公主出嫁,宫里大摆宴席。邕贵身为彩屏长公主的舅舅,出席了宫宴。然后喝了很多酒,半醉不醉地在月下的御花园里撞见了同样喝得半醉出来吹风的优容。
    当时正是夏天,优容喝了些酒嫌热,找了这么个僻静地方,便褪了披帛,松了胸衣,慵懒地斜倚着吹风。
    这个年代的衣裙一般是深衣。但深宫中真正身居高位的宫廷贵妇也有穿唐朝贵妇那种抹胸纱衣的。轻纱薄绸,将丰满的胸部束起,显露出大片的雪肌和双峰中间的沟壑。外面只一条披帛,随风而动,随动作而动,将胸部的肌肤似掩非掩,引人遐思。
    先帝时,后宫妃子大多如此穿戴,后期景泰放纵时,妃子们若是只在后宫自己的宫殿之中迎驾帝王,甚至会把胸衣束得低低的,直接露出小半个浑圆。
    后来,太后娘娘整顿后宫,景泰帝去了,昔日的妃嫔都变成了太妃、太嫔,必须庄重肃穆。而新帝不惜女色,后宫中只有一个皇后和几个东宫时就伺候着的侍妾升上来的妃嫔。一时间,宫中如此穿戴的人已寥寥无几。
    倒是宫外市井里,那些烟花柳巷的妓子,常有如此穿衣的,把胸衣裹得低得不能再低,吸引男人们心动流连。
    说白了,妓子这么穿是为了吸引男人。而贵妇们这么穿是为了吸引特定的男人。因为她们身份足够高贵,平常足不出户,而能见到她们的奴仆,按规矩根本不能抬头把视线落在她们的腰部以上去。
    说起来这也是一种奇异的现象了。这种低裹抹胸的穿法,在大周竟是只有真正有地位的贵妇和真正低贱的妓子这两头才会如此穿戴。
    但有长辈男性在场,或者男女混杂且又酒酣耳热时,贵妇们显然不适合这种装扮见人。
    撞见邕贵过来,优容长公主本该好歹整理整理衣衫。最起码把披帛披上,把胸衣拉高些。
 
  第707章 所谓贱人
 
说彼此男女有别,就论关系,邕贵是彩屏的舅舅,优容是彩屏的长姐。若是在民间,其实邕贵算起来也是优容的长辈。彼此见面,优容不但该赶紧整理着装,还该起身行礼,好歹尊称一声。
    但实际上,优容公主动都没动,就只朝着邕贵嗤笑了一声。
    优容是先帝贵妃所生,彩屏是先帝德妃所生。优容的出身不但高于彩屏,还是彩屏的姐姐。而且,不论是贵妃还是德妃,说到底都是先帝的妾。既是妾,就没有你的母家亲戚也是我的母家亲戚的道理。又不是嫡母。
    更何况,邕贵如今也不是南陵侯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而已。
    优容一声嗤笑,邕贵原本就被压着的怒火噌地就上了头。
    眼前的女子丰满妖娆,屠家尊贵皇女的身份,一副妓子的打扮,露着半边雪胸,满面不屑地笑看着他。
    邕贵心中恨意的邪火升腾,阴恻恻一笑,大步上前,完全不顾优容长公主身后丫鬟的阻拦,竟是一把将优容的裙子撩起来,就把人给做了!
    皇帝不是夺他的爵位么?太子不是恨不得弄死他么?现在他偏偏要弄了皇帝的亲妹妹、太子的亲姑母!他就是要拿屠氏的女人泄愤!
    而且就在皇帝的后花园里!皇家公主的婚宴之上!
    丫鬟几乎吓昏了过去,待反应过来待要叫喊,却被自家正在“被侵犯”的长公主一个异样惊喜兴奋的眼色制止,惊得跪倒在地,简直不知该如何行止!
    优容的心理很扭曲!她此刻很兴奋,从来没有过的兴奋!
    她享受大周公主的尊贵身份,可谁都不知道,她内心里又深恨着这个身份。若不是这个身份,她不会小小年纪就和亲番邦。若不是和亲番邦,她就不会有后来的遭遇,变成一个如今这样的女人!
    她的一切都来自于自己的皇室血脉,可她却又恨不能有人能狠狠地羞辱整个皇室!因为她觉得就是因为皇室无能,才使她不得不和亲,正是因为屠家的人没人真正对她好,她才落得如今如此地孤单寂寞!
    如今,她,堂堂大周嫡长公主,被一个罪臣、一个刚刚被屠氏皇帝和太子夺爵定罪的、恶行昭彰的混蛋,在御花园里,在丫鬟面前,就这么给强行侮辱了!
    优容灵魂深处升起自己终于让屠氏皇族蒙羞的极致兴奋!哈哈哈!屠氏的祖先们,你们痛不痛快!
    这次诡异的经历让两个人嗅见了彼此身上扭曲契合的气息。或者说,变态和变态之间互相是能闻到味儿的。总之,两个人很快地扭合在了一起,结成了一对扭曲契合的、特别能进行灵魂交流的古怪夫妻。
    邕贵今日到城门是干什么去了,优容很清楚。一番激烈之后,优容软绵绵地舒畅着,声音发软:“到底见到什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邕贵按着屠家的公主发泄了一番,心里舒畅了些,阴沉着闭着眼道:“云烈卫只回来了一半。”
    优容公主眼一睁:“只回来了一半?那另一半呢?”
    邕贵咬牙:“最好是留在了西北。”
    优容公主沉默了片刻:“西北二十万镇北军都在拓跋猎手上,哪里用得着百里芸的那点儿人马。那一千人……怕是直接往百里芸处去了。”
    邕贵不吭声。对于这一点,他显然比优容更清楚。正因为清楚不可能,他才恨得咬牙。
    优容越想越担忧,翻身坐了起来:“本就不是明刀明枪的买卖,一千云烈卫可不是玩笑的!万一他们脚程快些,说不定此时已经到了百里芸手上。那贱妇邪门的很,我们屠家几次几乎翻天覆地的大事,最后都或明或暗地毁在了她的手上!不行,咱们还得赶紧另外想个主意!”
    邕贵扭过头斜斜看了优容一眼,心里忍不住一阵嗤笑。
    多可笑,明明她自己才是名副其实、人尽可夫、上赶着让人糟蹋的贱妇,还骂人家是“贱妇”!
    “你可有什么主意?”邕贵不动声色地问。
    成婚以来,他越来越发现,女人一旦坏起来,那心眼儿能比最狠毒的男人还坏。且她们心思精巧,很多男人想不到的招数,她们转转眼珠子就能想出来。
    而且,这女人身后还有人。邕贵不太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但心里多少有感觉不是什么对大周有益的好人。
    优容脸上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我不是给你说过么,最近宫中有了娇客……”
    百里芸带着太医赶到李家老宅时,李孚如已经从昏迷中清醒,只是还不能挪动、不能扭头,只能躺在床上缓缓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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