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虐皇帝那些年(快穿)——寒花一梦
时间:2019-05-22 09:12:46

  寒暄结束,傅见远领着他的猎物、带上他的人,继续打猎去了。
  霍云仙从春禾手里接过一小包麦芽糖,塞给那个小男孩,片刻之后也离开这儿。
  在外面闲逛半天,霍云仙手里举着一束栀子花回去。
  她换过一身衣服才去找霍老夫人,把那束栀子花插在老夫人房间的花瓶里。
  两个人正当说着话时,管家在外面说是恭王的近侍来了。
  霍老夫人命管家把人请进来。
  傅见远的近侍进来之后,和霍老夫人、霍云仙见过礼,他说明来意:“恰逢王爷今日猎得不少的猎物,因知道老夫人在这里,便着奴才送些鹿肉、山鸡、野兔来给老夫人随便尝尝。”
  霍老夫人谢过恩典,命人给近侍看茶。
  那近侍不卑不亢推拒了,说得马上回去复命。
  霍老夫人不多留,让老嬷嬷送一送。
  老嬷嬷会意,到外面以后给那近侍塞过去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恭王怎么晓得我在此处,还特地叫人送来这些东西……”送走了人,霍老夫人犯起嘀咕,满心不解,“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
  霍云仙不知道傅见远会送这些野味过来,是以没有主动告诉霍老夫人自己在村子里遇到他的事情。现在霍老夫人既也知道他在,便再没有隐瞒的必要。
  她把自己遇到傅见远的事一五一十告诉霍老夫人。
  老夫人不再为恭王举动而疑惑,却嗔怪:“这样大的事,怎也不告诉祖母?”
  霍云仙笑:“如何是不告诉,这不是没有来得及说么?”
  她才刚刚回来,这话说得通。
  霍老夫人笑着手指点一点她的额头,语气满是无奈:“你呀!”
  “哎……祖母,”霍云仙笑嘻嘻,“咱们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烤鹿肉吃了?”
  “好,晚点儿祖母吩咐他们去做。”霍老夫人宠溺的说着,“再让他们做上一锅野兔肉煲、炖上一锅野山鸡汤,让你这只小馋虫一次吃个够!”
  霍老夫人说话算话。
  这一天的晚膳,她们的餐桌上确实出现了烤鹿肉、兔肉煲、山鸡汤……
  如是过得两天,霍云仙一早听管家说要去采莲蓬。
  得知霍家在村子里有一处莲塘,她告知过霍老夫人一声后,兴致满满跟着去。
  莲塘在村子的南面,霍云仙之前少往这边来,是以第一次发现这个地方。时值夏季,莲塘里面亭亭的荷花绽放,碧绿的荷叶擎出水面,衬得粉白的花朵愈娇艳。
  要采莲蓬须得到莲塘里去,因而管家提前叫人准备了小舟。
  霍云仙便和春禾一起乘着小舟穿梭在莲塘里。
  她们坐在小舟上,郁郁葱葱、层层叠叠的莲叶几乎将她们的身影遮掩住。
  泛舟莲塘,触手可及皆是莲花与莲蓬。
  霍云仙想着前几日的栀子花不新鲜了,今天正好摘一束荷花回去,放在霍老夫人的房间。她和春禾一起动手摘了一束荷花,又摘一大捧的莲蓬搁在小舟上。
  或许因为在水上,霍云仙丝毫觉不出热意,身上也几乎没有出汗。
  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到得后来,看一看堆满小舟的荷花与莲蓬,霍云仙想着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正欲让船夫靠岸,水底忽然钻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鱼儿一样游过来,随后自来熟的趴在小舟旁边。
  他冲小舟上的人笑道:“又碰着你了。”
  霍云仙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傅见远,克制着嘴角的抽搐,同样微笑。
  “王爷好。”
 
 
第39章 藏不住
  霍云仙想说这是自家的莲塘。
  转念再想, 古人也有一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没必要说废话。
  虽然说傅见远在水里, 但好歹懂得注意分寸和影响。他这会身上不是光溜溜的,仍旧穿着一件深色的衣服,不用担心出现任何不可描述的画面。
  小舟上的人一袭粉白的衣裙, 乌发如瀑,两颊细白如瓷的皮肤沾染一抹红晕, 金灿灿的阳光也落在她眼底。傅见远笑吟吟看着霍云仙, 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漂亮。
  傅见远这样的眼神在霍云仙看来, 只传递出一个信息——
  搞事情!马上搞事情!
  霍云仙有点儿憷。
  其他没什么,可她担心傅见远犯起熊, 把小舟掀了,让她掉水里遭回殃。
  ……这不全是她被害妄想症发作。
  最主要的问题在于,至多十七、八岁的傅见远,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中间。
  不算大人, 也不能单纯当小孩子看待。
  霍云仙无端端有种他这个人不怎么安生、不怎么消停的感觉。
  说到底,傅见远昨天那种行为且不说……
  今天他这样跑到外面来玩水,至少在霍云仙的眼里,怎么都谈不上成熟正经。
  “王爷在做什么?”
  为了转移傅见远的注意力, 霍云仙难得主动找话题。
  傅见远一笑:“天气热, 凫水消消暑。”
  “这池塘里鱼儿也不少……”说话间他顿一顿,又说, “你且等一等。”
  霍云仙没来得说话,傅见远一个猛子扎回水里, 转瞬不见踪影。
  霍云仙:“……”
  傅见远让她等一等,她不好扭头走人,否则又是一桩麻烦,纠缠不清。
  霍云仙便吩咐船夫稍等,他们的小舟停在莲塘里一动不动。
  空气里满是荷花与荷叶的气息。
  霍云仙等得无聊,和春禾两个人剥起莲蓬、吃起新鲜的莲子来。
  不知过去多久,水下终于有了点动静。
  最先看到的却不是傅见远,而是他手里的两条鱼。
  鱼儿挣扎着却似乎碍于傅见远的手劲而没有办法逃脱。
  这人力气倒是不小。
  正感慨,那两条鱼被傅见远扔到小舟上,他口中不忘说:“别走,还有!”
  霍云仙:“……”
  来来去去,三个回合,傅见远硬生生徒手抓上来六条鱼。
  春禾拿荷叶把它们包了才不至于乱蹦。
  “有这么多应该是够你们吃一餐的。”
  傅见远重新趴在小舟旁,笑嘻嘻道,“没别的事,你回去吧,待会儿日头要晒了。”
  “嗯……”
  没有多留,霍云仙心情复杂的离开。
  她觉得自己没弄错。
  这个傅见远确实挺熊的,只是熊的方式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霍云仙带着一捧荷花、一大捧莲蓬、六条鱼回去了。
  那些鱼送到厨房里,灶上转眼煨上鱼汤。
  鱼是傅见远这位恭王帮忙抓的,这件事自然瞒不住霍老夫人。老夫人看似没有多说什么,但想起前几日的恭王送的那些野味……隐隐意识到不对劲,说到底太过殷勤了一些。
  霍云仙没有深想。
  或者应该说是她懒得想那么多,也不当成什么大事情来对待。
  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只有那么一件罢了。
  甚至,比起傅见远,她更希望在这里见到的人是傅见深。
  霍云仙陪霍老夫人在庄子上住了半个月,等天气热得不那么厉害才到霍府。
  那天之后也没有再见过傅见远,听说是先回王府了。
  傅见远回去之后,隔天入宫去给吕太后请安。
  他前些日子会跑到皇家别庄去,实际上是不耐烦听吕太后唠叨婚事。
  如今回来,吕太后不放过他,旧事重提。这一次谈及这话题,傅见远不闪不避,也不见不乐意或不耐烦,摆出一副认认真真的架势。
  他对吕太后说道:“所谓成家立业,既然是成家在前、立业在后,母后……儿子最近这一阵子想明白了,确实没有必要对婚姻之事如此抗拒。我年已十八,是这般年龄了。”
  吕太后知他态度转变,定然有事,只见他如此,依旧高兴。她笑着问:“你后头定还有话等着哀家,说吧,才几天的功夫,怎么舍得改变主意?”
  “母后怎这样说儿子?”
  傅见远丝毫不恼,脸上笑意不改,“要说起来,儿子确实瞧中一位小娘子。”
  “哦?”吕太后惊奇,“是哪家的姑娘?”
  傅见远没有立刻透露那人的姓名,而是说:“只要儿子喜欢,母后定然不会不同意是不是?”
  “只要那位小姑娘的品性、性格都好,待你也真心,母后自然不会不同意。”
  傅见远说:“待我真心不真心,这一点,儿子没问过……”
  吕太后斜眼:“这样的话,你怎好直接去问?”
  “不过,不拘是哪家的小娘子,眼光再怎么高,也不可能瞧不上你。”
  傅见远倒是没有这样的自信。
  他想一想道:“那是因为母后看儿子什么都好,换作别人,不见得是这么想的,且万一那人有心仪之人,总不好棒打鸳鸯,强行拆散。”
  “这简单……”
  吕太后说,“你且告诉哀家是谁,哀家挑个时间,找她进宫问一问便清楚了。”
  傅见远略有几分的犹豫。
  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最终告诉吕太后:“是……霍大人的千金。”
  “霍大人的千金?”吕太后脑海中回想一下,先时她于宫中设宴,此女因在病中,未曾赴宴,但往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倒生得副好模样,难怪儿子喜欢,“你觉得同她投缘?”
  傅见远认真点头,一本正经:“倘若是她,要我而今成家也不是不可。”
  话说得严重,吕太后却状似无奈叹一口气:“你呀……”
  母子两个聊着这些的时候,皇帝傅见深恰下朝过来例行给吕太后请安。在殿外时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谈话,进殿之后,向吕太后行过礼,他问:“母后和阿远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吕太后觑一眼傅见远。
  “正巧陛下来了,你且同陛下说一说,没准陛下还可以与你们赐个婚。”
  宫人上前为傅见深奉上茶水。
  他淡定喝口茶问:“赐婚又是怎么一回事?”
  傅见远不好意思和傅见深说这些事情。
  吕太后见状,便笑着帮傅见远把话说出口:“阿远觉得同霍大人家的千金投缘,甚至说愿意为她考虑成亲一事。”
  傅见深听到吕太后的话,脸上平平静静,端着茶盏的手却颤了颤。
  稳住动作,他搁下茶盏。
  当下又听吕太后道,“因而哀家也在想,若是那位小娘子愿意,陛下不若与他们赐婚,如此一来,不失为美事一桩。”
  “这事倒不难。”
  傅见深说,“只是,须得两情相悦才好。”
  吕太后点点头:“是……哀家打算过些日子,把人喊到宫里来问一问。”
  傅见深又喝了一口茶水:“那这事,到时候再说吧。”
  身在霍府的霍云仙,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么讨论过一回,更想不到,傅见远已经走到这一步。毫不知情的她,只是过着作为霍大小姐的悠闲日子。
  霍云仙和霍老夫人回来之后,赶上忠勇伯府的伯夫人组织一场马球比赛,邀请一众的贵女公子哥儿去参加。
  霍家同样收到了请帖,又赶上霍璟和霍珩难得有休息,沈氏带他们去赴约。
  马球比赛太有技术含量,霍云仙向来有自知之明,不可能下场。
  她虽然没有玩过,但是早已听说过八百次。
  更何况,在记忆碎片里面,也是有过那么一段的。
  霍珩不过六岁,马都不会骑,不提玩儿马球。
  他其实很想学骑马,奈何如今还是个小矮墩,即便是小马驹也掌控不了。
  是以,霍珩和霍云仙一样,只能陪在霍夫人沈氏的身边。
  他们喝茶、吃点心、吃水果、看比赛。
  这处马球场一共有三个场子。
  年龄稍幼如霍璟这般的少男少女们玩一个场子,再则是年岁大一些的,男女各占一个场子。
  霍云仙在其中一个场子里看到了傅见远。
  实际上,即使她没有发现这个人,消息一样会传到她耳朵里面。
  只因为他是恭王,身份尊贵。
  能来这里和其他人一起玩乐,不可能不引人注目。
  霍云仙一面吃着甜葡萄,一面围观傅见远参加的这场比赛。
  不知是傅见远和傅见深本就长得几分相像,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看着马背上肆意潇洒的傅见远,她想到的却是记忆碎片里见过的在马球场上的傅见深,也想起曾为傅见深倾倒的“霍云仙”。
  想着想着便觉无趣。
  她暗暗叹一口气,不想再看比赛,索性找个借口去别处走一走。
  霍云仙带着春禾离开马球场。
  在马球场附近,她看到一丛木芙蓉,如今尚未开花,只有满树翠绿叶片。
  一时之间,霍云仙再次想起记忆碎片里的画面。
  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烦,这样的情绪让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以前……也没有这样。
  霍云仙想离开这里。
  抬脚要走,耳边响起熟悉的提示音,这一声提示告诉她,傅见深在附近。
  这会儿不怎么想见到这个人。
  霍云仙果断转身,一味埋着头,脚下走得愈快。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却明显不是属于春禾的。她回过头一看,发现春禾不知去向,而易容过的傅见深便在离她不过四五步开外的地方。
  霍云仙站在原地拧眉看着他,看过半晌,终是没有开口。
  她想要回去找春禾,又不想朝傅见深走过去,迟疑之中,傅见深已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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