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少数理智粉。
【大家淡定，像是这种不走心的官宣何必真情实感，八九不离十是公司安排。】【星光传媒最近不是传言将要推出一档恋爱真人秀节目吗？我看wuli玖玖和柠檬精小姐炒CP只是为了好上节目而已。】【哥哥是有内涵的人，才不会被柠檬精小姐的外表迷惑，哥哥是我的！】【楼上脸皮不要太厚哦，哥哥明明是我的！】【哥哥还是我们大家的，就请期待过段日子他们分手的消息吧！】……
似乎是为了迎合网友的猜测，星光传媒按照过往有热搜不蹭白不蹭的尿性，直接官宣接下里要定档的直播真人秀“你好，初恋”，节目嘉宾待定。
先是绯闻照片，又是澄清官宣，再加上真人秀定档，阴谋论者直接怀疑，堆在一起的这几件事，会不会是星光传媒为了节目宣传而特意安排的连环炒作？
无论是与不是，几乎可以预料“你好，初恋”这部真人秀节目播出后，会是怎样一番火爆局面。
“小瞧你了。”林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清柠。
自打上次酒吧事件后，她就懒得在清柠面前伪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她确实故意没等清柠先离开，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事，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是吗？”
清柠无所谓道，声音细细软软。
林淼最讨厌的就是清柠这副云淡风云的模样，看似不争不抢，到最后却什么好东西都落到她头上。
见白洛晗朝她们这边走过来，她恢复平日的温柔神色，微笑转身离开。
白洛晗走到清柠面前，眼神示意了下林淼离开的方向：“她有没有为难你？”
清柠摇摇头：“没有。”
“不只是她，圈内有不少女星对秦玖有心思。以后要多注意些。”白洛晗耐心嘱咐。
清柠笑笑：“我知道，谢谢你。”
她知道林淼的那些小把戏，只是没心思和她计较，也没心思和其他人计较——早晚会回到柠檬园，她把这里的人和事都看得很淡。
听到这声谢，白洛晗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其实，如果你不愿意假装情侣的话，”白洛晗顿了顿，一脸郑重其事，“我可以帮你。”
有些事，并不是秦玖才能做到。
清柠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关系的，又不会掉块肉。”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所有人对这件事都这么在意，就连哥哥沈冽，都为此专门打电话叮嘱了她一晚上。
见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白洛晗略微放下心，“你们只是假装情侣而已……这一点，你明白吗？”
清柠眨眨眼，“什么意思？”
被那双单纯的小鹿眼睛盯着，白洛晗实在没法假装厚脸皮地把后话说出来，只好改口道：“意思就是说，我们之间还和过去一样。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这话说得有些郑重其事，就像许诺一般。
清柠想了想，感觉白洛晗真是个值得交的好朋友。
她学着哥哥沈冽的模样，拍了拍白洛晗的肩膀：“谢了，兄弟。”
白洛晗：“……”
他有点哭笑不得，既希望清柠早点开窍，听懂他话中深意，又忍不住觉得她总是这么懵懵懂懂的，也挺好。
接下来轮到清柠的戏份，她和白洛晗挥挥手，小跑过去。
这一场的内容是女主角和男二号深情相拥，差点擦枪走火的戏份，有点火辣。
导演让清柠和秦玖二人酝酿下情绪，准备好了再开拍。
清柠双手环在秦玖的脖颈上，感觉禁锢在腰间的手臂快要把她的肋骨勒断了。
“秦玖你弄疼我了。”清柠忍不住轻声抱怨。
“秦玖？”
秦玖冷笑一声，手下的力道倒是放轻了些：“你刚才也是这样，连名带姓叫白洛晗的么？”
清柠诚实地摇摇头：“不是。”
她刚才明明喊白洛晗“兄弟”。
秦玖一听，下意识更加搂紧怀里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别忘了，谁才是你的男友。”
“不是假装的么？”清柠眨眨眼，“而且一起假装的那人是谁，没什么区别。”
这是白洛晗刚才告诉她的，她也感觉很有道理。
秦玖脸色沉了沉，不再说话。
两人排练到亲密动作——秦玖咬了咬清柠的耳垂。
清柠疼得忍不住身子瑟缩了下，刚要躲，耳垂上疼痛的压迫感消失了。
“没什么区别？”耳边冰冷的声音里压抑着一丝火气，“确实没区别，因为那人只能是我。”
第十九章 车祸
清柠眨眨眼，“为什么？”
秦玖没有回答，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面前娇美的容颜，模样单纯无辜，那双澄澈的眼眸明净如水，却让人无法看透。
每当他认为终于识破她的伪装时，很快就会被现实甩上一记响亮的耳光——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亦或者每个面孔都是真实的，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桃花缓缓开》中，女主和男二之间是一段露水情缘，所以清柠大多时间都和饰演男主的白洛晗对戏，而不是“男朋友”秦玖。
每当拍男女主戏份时，剧组里的吃瓜群众们就忍不住拿眼睛往秦玖那里偷瞄。
那张俊美的脸庞如往常般面无表情，周遭的空气却仿佛将要凝固成冰，让靠近的人不禁心底发寒。
他们忍不住感叹：这真是他们待过最精彩的一部剧了，镜头里是戏，镜头外的戏似乎更好看。
拍摄进程出奇的顺利，计划中的两个月时间才过去大半，就完成整部剧的拍摄。
在此期间，按照李一言的安排，清柠和秦玖经常网上互动，让网友吃了好几顿狗粮后，他们终于坐实恋爱关系。
做这些都是为接下来要播出的网剧和真人秀造势，毕竟这年头，有话题度比什么都重要，无论红黑。
回到S市的时候是晚上。
一人一猫来接机，沈冽看到多日不见的妹妹，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柠柠你瘦了。”沈冽泪眼巴巴。
雪白团子扑到秦玖怀里，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白洛晗摸摸雪白团子的皮毛，开玩笑：“这小东西不会也在说‘玖玖你瘦了’吧。”
秦玖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正被哥哥嘘寒问暖的清柠，接过去话头：“团子说，秦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它也瘦了，以后可以吃小鱼干了！”
秦玖：“……”
他身边到底是群什么人！
“回去得让张妈多做些有营养的，给你好好补补。”沈冽郑重其事。
这么久不见，清柠也挺想哥哥，乖巧地点点头，擦了擦沈冽眼角浸出来的泪珠。
“啧啧啧，”许若琪感叹，“好一副兄妹情深的画面，我要酸了！”
秦玖从兄妹中间穿过去，状似无意地隔开二人距离。
白洛晗跟着走过去，停在两人中间。
“快回去吧，省的被人拍到又要上热搜。”
上车后，清柠总算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楚煜呢，还有尹星辰，他们人呢？”
沈冽脸上的笑僵了僵，很快恢复过来：“他们……可能睡了。”
许若琪嗤笑一声：“这才几点，肯定在家打游戏呢！”
清柠也是这么想的。
秦玖和白洛晗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回到别墅时，刚刚八点半。
别墅里黑咕隆咚的，只有客厅里亮了盏夜灯，没有人，游戏室里也没有人。
难道他们真的睡了？
那张娇美的小脸上满满都是疑惑的神色。
“张妈已经放好洗澡水，”沈冽体贴道，“你先上去洗洗，然后下来吃饭，哥哥给你准备了一大桌你爱吃的。”
清柠点点头，上楼进卧室。
客厅里轻快的气氛陡然冷下来。
“他们怎么样了？”秦玖和白洛晗齐声问。
沈冽摇摇头：“楚煜衣不解带照顾星辰整整一个月，可他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到底怎么回事？”秦玖皱眉。
当时李一言并没有给他们具体细说，只是说尹星辰出事了，需要一则大新闻才能保住他，然后就有了后来的假装情侣一事。
沈冽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上楼自己看吧，切记不要太靠近星辰，楚煜现在就像只刚下完崽子的猫，见谁靠近都会发疯咬一口。”
昏暗的房间里，楚煜疲倦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那张往日里总挂着灿烂笑容的脸庞毫无生气，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床上躺着的少年双目紧阖，仿佛只是睡着一般。被子服服帖帖的盖在胸口位置，露出后背宽大的漆黑的……翅膀。
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当亲眼看到尹星辰背上长出的翅膀时，两人还是吓了一跳。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几人回头，看见清柠正站在门口，疑惑地望着他们，抬脚就要走进来。
沈冽连忙走过去，挡住她的视线。
“没什么，柠柠你怎么过来了，先去洗洗吧，一会儿下去吃饭。”
“我刚才去楼下倒杯水，没看到你们人，就摸上来了，”清柠偏头，看看床上躺着的人，惊讶，“星辰生病了吗？”
“嗯，他身体不舒服，需要静养。柠柠你先回房间吧！”
沈冽生怕尹星辰的样子吓到妹妹，边挪动身子再次挡住她的视线，边伸手转过去清柠的身体，轻轻把她往外推。
虽然只有一眼，可清柠还是看清了床上少年的模样，“翅膀？”
难道，人间也有鸟人存在？
见她并没有害怕的意思，沈冽微微放心，指了指门外，“我们出去说。”
清柠点头。
两人来到餐厅，沈冽挨个掀开碟子上的碗罩，“来尝尝，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边吃边说。”
清柠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粥，沈冽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在你们刚进剧组没多久，有天晚上，楚煜一身是血地抱着昏迷不醒的星辰回来。我原以为那些血都是星辰流的，可检查过后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伤口，楚煜说，那些血都是他身上的。”
沈冽顿了顿，继续说：“楚煜说他出了交通事故，浑身是血昏死过去，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可当他醒过来时，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不见，星辰躺在他身旁昏迷不醒，身后长出了翅膀。”
“是星辰救了他吗？”清柠问。
沈冽点点头，“当时有目击者看到星辰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封住他们的口，让他们只以为看到的是cosplay，为了完全转移开注意力，李哥就想出了让你和秦玖炒CP的办法。”
“原来如此。”清柠恍然大悟。
沈冽感叹：“他这个样子，没人敢送他去医院。从那开始，楚煜就一直守在星辰床前，可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清柠一听这话，疑惑地重复道：“一直没有清醒？”
“是的，”沈冽见她神色有异，问，“怎么了？”
清柠皱眉：“可是，刚才在房间里，他明明开口说话了。”
第二十章 睡美人
得知清柠能够听得见尹星辰心声，楚煜的眼睛里终于恢复一丝生气。
“师父，”楚煜一开口就哽咽起来，“他……他说了什么？”
“你别急，”清柠耐心安慰，“星辰的声音很微弱，让我靠近点儿听听。”
楚煜点头，让开位置，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乍一动起来，骨节咔嚓咔嚓响。
清柠坐到楚煜之前的椅子上，微微俯下身子，低头靠近床上双目紧闭的尹星辰。
她一会儿点点头，模样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在听什么似的。
秦玖用肩膀推了下沈冽的肩膀，轻声问：“你妹这是要做什么？”
沈冽目不转睛地注视妹妹：“在听星辰的心声。”
秦玖忍不住轻声嗤笑一声，连连摇头：“你不会真信了……”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清柠抬起头来，露出那张模样娇美的脸蛋，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认真。
“楚煜，星辰说你太久没洗澡，快要把他臭死了。”
楚煜差点泪奔，冲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尹星辰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嫌我不洗澡！”
秦玖：“……”他竟然信了。
众人：“……”这确实是向来爱干净的尹星辰能够说出来的话。
楚煜吼完，察觉众人看他的眼光又变成熟悉的看傻子似的眼神。
他现在没有功夫和他们拌嘴，眼泪巴巴地问清柠：“师父……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星辰确实是这么说的。”清柠脸上写满真诚。
“好，”楚煜下定决心，深深望了床上安静的尹星辰一眼，“我这就去洗澡，神棍你等着我。”
众人松了口气——已经倒下去一个，不能再倒下一个了。
秦玖望着床边少女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
怎么说呢，虽然说她这么做是为了让楚煜去休息，是做好事，可这小魔女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沈冽在房间里守着尹星辰，清柠三人下楼去吃东西。
吃完回来时，楚煜已经重新回到尹星辰的房间，真成一块望夫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