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死了又活——呦呦西
时间:2019-05-24 08:42:13

  邬恩笑的比哭还难看,像个小孩子一样:“没事的,肯定是暂时的。你等着,我会成一个大善人,我会很努力的做好事的。”
  陈禾最后亲了下邬恩的,笑容暖暖的:“好。”
  他的天性没法改变,她的使命不可抗拒,陈禾也是刚刚才明白的。
  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陈禾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他们的恶意,但她还是想让邬恩温暖一点。
  邬恩身边有很多人,他们不会背叛他,不会伤害他,会至死不渝的跟随他。
 
 
第78章 两个世界
  陈禾恢复了意识。
  她站到白茫茫的系统空间。
  她头有点痛, 一时间接受的信息太多:“惩罚世界?”
  白月光系统:“还没完成。”
  陈禾沉默了下:“我还会回去的吧。”
  白月光系统:“是的。系统检测到您的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把您带到了这个地方。”
  陈禾:“我没有问题,送我回去,立刻。”
  白月光系统:“您没有这个权利。”
  陈禾被迫接受疗伤, 她想起来了好几个世界。
  路柯, 郁徐, 米树……邬恩, 几个人的脸在她脑海里一直闪现,她被压的几乎喘不过气,她捂着脸,想流泪:“为什么,凭什么。”
  她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又凭什么只能被别人摆布。
  四个世界里情感,被堆积,压制,在这一刻爆发。
  陈禾想了许多, 泪眼朦胧间,又看见他们对她笑的样子。
  陈禾缓了缓,她蹲到地上,抱着自己的头,无声的哭泣, 有些压抑。
  她脑子很乱, 她得理理, 过去了太长时间, 有些记忆已经模糊,可是感情还在。
  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地机械音:“您后悔吗?”
  陈禾的声音很冷:“后悔什么?惩罚世界,过分揣测你们的意图?”一直被推着走,她知道自己能后悔么。
  系统:“白月光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陈禾听着很嘲讽,她意识还有些不清醒,不想跟系统抠字眼,转而问道:“我这个世界的苦是生别离?”
  白月光系统:“等您梳理好自己的情绪,会送您回去的。”
  同时,陈禾面前浮起一道屏幕,是邬恩。
  陈禾猛的站的起来,步子有些踉跄。
  ……………………
  邬恩的胳膊还虚虚的圈着个人,陈禾却消失了。
  邬恩很冷静的处理了这件事。
  他没难为任何一个人,包括霍胭。
  齐宣的木仓还对着霍胭。
  邬恩起来,神色不明:“放了她。”
  齐宣收手。
  霍胭揉了揉手腕,唇角牵起一抹笑意:“怎么?想做圣人了?”
  邬恩没理她,脚步匆匆的离开了,齐宣留下来收拾残局。
  邬恩想,什么是好人。
  忠义仁礼么。
  他神情凄怆,像找不到家的孩子,他先去了霍天林的病房。
  霍天林本来已经奄奄一息,他又坐了起来,似乎是回光返照,他见是邬恩,可他的神情分明又不是那么回事:“你大哥他们?”
  邬恩站到床前面,声音轻轻的:“还活着。”
  霍天林知道什么意思了,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孩子:“你能善待他们吗?”
  邬恩点点头:“会的。”
  霍天林觉得答案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这是个好孩子,可他搞不懂邬恩为什么不开心,他成功了,以后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你很难过?”
  邬恩捂着胸口,眼神迷茫:“我弄丢了一个人。”肯定是他不能做坏事,这次木仓战,死了很多人,间接的,直接的。
  邬恩没有亲自下手,可这笔账还是算到了他的头上。
  霍天林伸出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慈祥道:“那就找回来。”
  邬恩早慧,很少感受到长辈的慈爱了,他好难过:“我会的。”
  霍天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最后双手无力的垂下。
  邬恩跪下了,抽泣,眼睛红红的,嘶哑难听。
  刺耳的铃声响了起来,许多在外面等候的人都涌了进来。
  就只有邬恩一个人跪着,霍天林其他子女不知所踪。
  nb s 他们在心里都在称赞,邬恩演技真好,竟然能哭的这么悲伤。
  霍天林的葬礼一切从简。
  邬恩上位了,他并不开心。
  他温驯极了,也厉害的很,谁都知道他脾气好,也知道他脾气不好。
  金城原来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男娼女盗,屡禁不止,邬恩手段强硬,他要改,就开始改了。
  挺多人站出来阻止,邬恩让出了所有的利益,他们消停了会。
  邬恩不敢杀人,怀柔,一退再退。
  人们当他是个软柿子,想捏就去碰碰。
  邬恩又被炸伤了,有人逼他退位。
  他包扎好了伤口,回到了清华宛。
  突然发现陈禾的照片都不见了,合照就只剩他自己了,他找了许久,最后抱着陈禾的小裙子哭。
  灯都关了,他团到一起,盖着毯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爬起来,打开灯,开始一笔一划的记录。
  …………
  陈禾在系统空间:“我梳理好了,我要回去。”
  白月光系统的回答不变:“检测不过关。”
  陈禾疯狂的捶打白色的看不见的屏障:“放我出去。”
  白月光系统不在说话。
  ………………
  邬恩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伏琳敲门,抱着文件进来:“邬哥。”
  邬恩应了声:“放下吧。”
  伏琳把文件放下:“该用餐了。”
  邬恩迟疑了下,他看了下表,一点半了:“我没吃过吗?”
  伏琳:“是的。”
  邬恩才二十岁,精神出了些问题,去了很多次医院,也请的有顶尖的心理医生,几乎无济于事。
  邬恩跟随伏琳出去吃午饭。
  伏琳在一边等候,有些出神。
  她不可能背叛邬恩的,邬哥是她的救赎,她也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他。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只要能在邬恩身边,她就很满足了。
  邬恩吃完了饭,又往办公室走。
  伏琳送她过去,正要出去的时候,邬恩忽然叫住她。
  他表情有些疑惑,还有点惊恐:“她叫什么名字?”
  伏琳忍住了泪意:“陈禾,耳东陈,禾苗的禾。”
  邬恩念了声:“陈禾。”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温柔,随及恢复正常,“谢谢。”
  伏琳知道邬恩正在遗忘那个人,伏琳也知道,邬恩宁愿死了,也不想忘。
  邬恩这次下班很准时。
  伏琳感到意外,又不太放心,她还要出差,就拜托给齐宣了。
  邬恩自己去了纹身店。
  纹身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看着这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还有外面等着的黑衣保镖,战战兢兢的:“客人,您想纹什么?”
  邬恩面无表情,可能觉得自己这样太凶,笑了下,挤出来一个酒窝:“陈禾。”
  纹身师没多问,按照邬恩的要求,在他的右手腕内测纹下了这两个字。
  期间,这年轻人一直保持着微笑。
  来文身的基本都有故事,纹身师一般会回一下客人:“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邬恩神情温和:“是的。”
  纹身师见状:“是您的女朋友?”
  邬恩笑了笑:“是我的精灵。”
  纹身师爽朗的笑了下,没想到这个有钱人还有份童心,他对邬恩更感兴趣了:“她在哪?”
  邬恩眼神有点迷茫:“不知道。”他表情开始狰狞,实在因为痛苦。
  齐宣进来了,冷冷的警告纹身师:“慎言。”
  纹身师不再多话。
  邬恩的手腕被 绷带缠了圈,他的肌肤很白,黑色的字贴在上面很漂亮,即使是两个简单花样字。
  纹身师想拍下来,齐宣在一边,他又不敢开口,可还是没忍住,在邬恩要出门的时候:“客人。”
  邬恩恢复了平和,停住了脚步,彬彬有礼:“有事吗?”
  纹身师:“我能拍个照吗?”
  邬恩毫不犹豫的拆下了纱布:“没问题。”
  ………………
  陈禾还是出不去,邬恩正在慢慢遗忘她,她生活过的痕迹也在慢慢消失。
  他在很努力的不让自己忘记。
  可陈禾做不到梳理好自己的感情,她连自己都恨上了。
  她想,这大概就是惩罚世界,真厉害。
  能让他们都这么痛苦。
  她披头散发的坐着,自虐似的梳理那些情感。
  眼睛通红,不眠不休。
  ……………………
  邬恩是有名的大善人。
  推动教育,帮扶山区,资助孤儿院养老院,几乎没人见过他发脾气。
  他很低调,还是经常上报纸新闻。
  他不见客人,特别是慕名而来的,他还有一大批妈妈粉。
  邬恩在喂邬贺吃饭。
  邬贺眼里满是怨毒,一手挥开了邬恩手里的粥。
  邬恩没吭声,把清洗了下手,自己敷了烫伤药,又继续给邬贺喂饭:“爸,吃点吧。”
  邬贺不知道邬恩这是又玩哪一出,又不敢太造次,也不在抗拒,吃了起来。
  齐宣守到一边,他不知道邬恩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邬恩恨死邬贺了。
  就算是让邬贺活着也是为了折磨他。
  怎么突然真的开始照顾邬贺了。
  他心中诧异,不过什么都没说。
  ………………
  陈禾依然在看着屏幕。
  她就算闭着眼,邬恩的日常还是会出现在她脑海里。
  陈禾看似已经回复了正常,她的心态很平,心如止水:“我好了。”
  白月光系统:“检测不过关。”
  陈禾温声道:“为什么?”
  白月光系统:“请正视您自己。”
  陈禾暴怒,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系统:“滚啊,你怎么不去死。”她就像是个被戳破的气球,就炸了一秒,又蔫了,抱着膝盖哭,“我想你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
  可惜邬恩听不到。
  邬贺死了,邬恩给他送终。
  邬恩已经三十岁了,他还没结婚,也没有绯闻。
  大妈粉们很急,热情的给邬恩介绍对象。
  邬恩回绝了她们,他拿着笔,忽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可他又实在想不起来。
  习惯性的看右手腕。
  上面空空如也。
  他心口一窒,他忘了什么。
  没有吧。
  邬恩起身,照旧去了心理医生那儿。
  他照实说:“我觉得我忘记了什么。”
  心理医生已经跟了邬恩将近十年:“这说明你的妄想症已经接近治愈了,你童年的创伤总有一天会愈合的。”
  邬恩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有妄想症,下意识的狡辩:“是真的存在,我的房间还有很多她的旧衣服,还有房子。”
  他说完他自己愣住了。
  她?她是谁。
  心理医生抽出一本书扔给邬恩:“你喜欢玩娃娃,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他直视着邬恩,循循善诱,“她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怎么会没人记得呢。”
  邬恩还是想抗议,不过大脑一片空白。
 
 
第79章 世界四完
  邬恩回去了。
  房子里面还有霍胭送给他的礼物,小城堡。
  城堡质感很好, 设施一应俱全, 他没忍住,推开了小门。
  他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 看不清的脸小姑娘站到门前面, 气嘟嘟的看着他。
  邬恩回神, 猛的站了起来, 他要去找医生, 他还没走出门, 又忘了。
  小城堡崭新如初,不像是有人住过模样。
  邬恩还是没把它挪出去,每天盯着看良久, 慢慢的, 他再也不看了。
  还觉得有些碍事, 他一个男人屋子里面放这些东西实在有些……娘。
  他每每皱眉, 决定搬出去的时候, 又神使鬼差的停下了。
  他已经把陈禾彻底的忘了。
  ………………
  陈禾也知道, 她甚至有点窃喜,这样也好。
  邬恩就不会太难受了。
  可放她看见,邬恩对一个女孩子稍微有些不一样的时候,她的心情就不那么平静了。
  她想出去啊。
  陈禾坐到地上的,被强迫看着邬恩的生活, 渐渐生出了稍许恨意。
  记得只有她, 痛苦的只有她。
  她摆脱不了的过去, 邬恩忘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怪他,又陷入了痛苦。
  系统终于出声了:“你还爱他吗?”
  陈禾以前答案是毫不犹豫的,铿锵有力的,似乎说爱是她的本能。
  她现在犹豫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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