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梅瑄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叹道：“你注意安全，挂了，有事打我电话。”
沈斯越给她拿了平板过来，“要不要玩会儿游戏？”
杜晚晚摇摇头，躲回被窝里。
于是，沈斯越搬来椅子坐在床边，用macbook处理工作。
杜晚晚靠在床头刷手机。
画面和谐。
杜晚晚偷偷瞄了沈斯越好多次，确定他把心思都放在腿上那台笔记本电脑上以后，才敢点进微信与郑芷灵聊天。
郑芷灵发来好几条未读消息问她进展，还说什么肯定又是不了了之了吧。
杜晚晚打下一行字，给她发过去。
【已吃完。】
非周末的下午，郑芷灵大多时候是空闲的，当即一通电话打过来。
铃声一响，杜晚晚就手忙脚乱地按挂断。
沈斯越抬起眼，轻轻笑道：“怎么不接？”
杜晚晚咬了下嘴唇，心虚地说：“传销。”她本来想说的是推销，一紧张，张口就来了个传销。
沈斯越笑着顺应她的话接道：“那你小心些，被骗走我就没有老婆了。”
杜晚晚滑进被子里，羽绒被盖过脸。她悄咪咪地给郑芷灵发微信：【你别打电话，也别视频，我不方便接。】
沈斯越语气轻柔，笑意绵绵：“不过放心吧，不管被骗到哪里，都有沈家哥哥来救你。”
杜晚晚口齿不清地正面肛：“不劳烦不劳烦，不要你救。”
小姑娘嗓音软软的，还带着嘶哑。她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里，只留乌黑蓬松的头发露在外边。
沈斯越放下笔电，站起来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吻她的乌发。
杜晚晚颤了颤。
他直起身子，笑了两声，嗓音磁性蛊惑，“夫人好敏感，我亲了个头发，夫人就起反应了。”
杜晚晚瞬间继续往下钻，把头发都尽数藏进被子里。
谁起反应了！！
我这明明是怕被你欺负呀o(￣ヘ￣o＃)。
杜晚晚躲在黑暗的被窝里，顿时感觉安全了不少，于是接着和郑芷灵聊天。
郑芷灵：【你们不会还没结束吧？大战日日夜夜？卧槽，六翻了啊！[星星眼][星星眼]】
杜晚晚无奈地道：【你觉得我撑得住？】
杜晚晚：【[甩桌.jpg]】
杜晚晚：【[花式狂揍.gif]】
郑芷灵：【你好暴躁，莫非总裁大人没能满足你？】
杜晚晚内心泪流成河，回道：【不想聊这个话题，太黄了。我今天有事，不能给你送eve来了，要不你随便买盒止疼药将就一下？】
郑芷灵：【我也就第一第二天疼一疼，今天没事了。】
郑芷灵：【我从你的话中琢磨出来，你可能被干得下不了床了[星星眼][星星眼]】
杜晚晚：……
杜晚晚没回消息，沮丧地无以复加。
郑芷灵很快又发了消息过来：【开个玩笑嘛，不要生气啊！】
郑芷灵：【[送你花花.jpg]】
杜晚晚怀着极其悲壮的心情跟她发道：【被你猜对了......】
郑芷灵顿时轰炸【[黑人问号.jpg]】【[吓得我瓜子都掉了.jpg]】等共十余张表情包。
杜晚晚不想再聊这种黄暴的话题：【跳过这个话题，我不想再提了。】
郑芷灵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们昨晚戴套了吗？】
杜晚晚一惊，蓦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乌黑分明的大眼睛盯住沈斯越。
沈斯越刚坐回椅子上，微微挑眉，“怎么了？”
“我需要紧急避孕药。”
沈斯越悠悠然地垂下视线，查看电脑上的本季度财务报表，“你第一次，不用担心。”
“万一呢？”
“生下来。”
“……”
“抱歉，这次是我疏忽，下回我会记得戴套。”
“……”
杜晚晚气鼓鼓地收回目光，心里一顿编排。
你还有下回？？
做梦去吧你！！
梦里什么都有，食shi吧，沈非凡！
沈斯越口吻很淡：“如果你非要吃，我可以下去买。但是晚晚，这个对身体不好。对不起，我昨晚……没有考虑周全。你五月份的例假是22号，六月份的例假是20号，七月份的例假是十九号，以此推断，昨晚不处于排卵期，相对安全。”
杜晚晚：“……”
她用来记录例假周期的APP上有“男朋友”功能，上个月被他关联了。
沈斯越：“安全期并非绝对安全，存在怀孕的几率。至于孩子，我确实想要一个孩子，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
杜晚晚躺回被窝里，坚持道：“我需要紧急避孕药。”
沈斯越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说：“好，听你的。”
沈斯越下楼买了药，喂杜晚晚吃下后，轻抚着她的乌发：“这药只给你吃一次，以后我会注意的。”
杜晚晚躲开他的手，重新钻回被窝里。
沈斯越坐在床边，不容置喙地将小姑娘的脑袋捞到自己的大腿上。小姑娘一阵挣扎，被他牢牢压制。他笑了声，俯身温柔地抱住她的小脑袋：“枕我腿上不好吗？别再动了，下面不难受？”
杜晚晚听到他笑谈这事，气得都快冒烟了。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沈斯越，我……”要，和，你，离婚。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迅猛地掐住她腮帮子，长指掐到她嘴巴变型说不出话。
他的语气温柔缱绻，唇瓣似有若无地扫过她敏感的耳尖：“我们这样不好吗？小姑娘家家的，胆子肥了，敢打我的主意？”
杜晚晚心中警铃大作，他，他竟然是知道的？？
他笑了笑，继续说：“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希望你不要吃这药，但既然你吃了，我心里是十分高兴的。才尝到我家夫人的甜香，总得好好品味一阵子，你说是吗？”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怀孕了，我就那啥不了你了，多可惜。
杜晚晚仰起脖子，呜呜两声表示自己有话想说。
沈斯越加重手中力气，淡淡道：“想清楚再说。”
说完，他松开了小姑娘的腮帮子，手移动至她抬起的下巴摩挲。
杜晚晚受不住他的撩拨，恹恹道：“你别碰我，我不舒服。”
他的手就势滑入她衣领口子，勾唇：“那沈家哥哥帮你舒服舒服？”
杜晚晚：Σ( ° △°|||)︴
沈斯越轻轻笑着，收了手，给她下颗安定丸：“好了，不逗你了。我就抱着你说说话，不干什么。”他心想，现在这副样子，也着实干不了什么。
杜晚晚稍稍冷静，清了下嗓子，说：“沈斯越，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你不会霸王强上弓？”
沈斯越轻飘飘地抛回去：“昨晚不是夫人先动的手吗？”
杜晚晚颤巍巍地举起一根食指，勉强镇定道：“另外，你第一次强吻我的时候，答应我会原谅我的一次行为，事后不予追究。”
“所以？”
“昨晚的事一笔勾销，就当没有发生过。”
场面陷入空气流动都缓慢下来的缄默中。
杜晚晚举着手指，不敢瞧他脸色，咬紧下唇。
明明是她受了欺负，到头来，却还是……QAQ。
沈斯越屈指往上，揉捏她粉嫩的唇瓣，幽幽道：“是不是感到很委屈？”他没指望得到她的回应，语散而不漫：“晚晚昨天也有快乐的时候，不是吗？”
第73章
杜晚晚打开他的手, “你还好意思说？”
昨晚她经过第一次的疼痛, 第二次刚刚体会到一点乐趣, 紧接着就被他搞得死去活来了。
他顺势捏起她的小手，低下头浅吻雪白的手背，“你的身体能承认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她想要把手抽回来, 可他攥得太紧，她根本抽不动。
沈斯越笑了下, 语调温柔和缓：“沈家哥哥疼你, 昨晚是沈家哥哥失控,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放心, 这样的意外不会再有下一次。”
杜晚晚再一次强调：“你承诺过，不会霸王强上弓。沈斯越，你要记住喔。”
“这么惦记这事儿？”沈斯越轻抚杜晚晚的乌发，笑道：“好, 我记得的。”
他看着她瓷白可口、白里透红的小脸，眸色讳莫如深，笑意涌动。
小姑娘，终究还是太嫩了点。
明明都领教过他的手段了, 还一点不设防, 一点没怀疑。只是事到如今，设防、怀疑也是不抵用的。
不过昨晚确实太激烈, 待她休养一段时间，他再行下手。
杜晚晚咬了咬下唇, 声音放得很小很小：“以后你忍不住的话，我还是可以用手帮你的。”
“好啊，那现在就帮我。”
杜晚晚：“……！！”
沈斯越最后没有真让她帮，自个儿进洗手间解决。
他昨晚餍足，照理说今天不至于如此饥渴。怎奈小姑娘不肯好好枕他腿上，脑袋一直瞎动来瞎动去。
差一点，擦枪走火。
半小时后，沈斯越从洗手间出来。
杜晚晚双手提起被子，一直蒙到盖住鼻子，只留一双眼睛警觉地盯着他。那双小鹿般澄透的眼眸中，隐有惧色。
沈斯越笑了，柔声安抚道：“我没有那么混蛋，别怕，好好休息。”
杜晚晚心想，算了吧你，你就是个混蛋。
昨天晚上都混蛋成什么样样儿了。
他走到床侧的椅子上坐下，继续处理工作。
“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时跟我讲，知道了吗？”
杜晚晚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你在这里，我就很不舒服。”
QAQ。
沈斯越抬眸，波澜不惊地开口：“那就忍着。”
杜晚晚：“……”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期间沈斯越给她喂了橙汁与马卡龙小甜点，擦了下面的药。杜晚晚知道他几乎每天都要健身，因此心里边筹谋着等他下楼去健身房，她就从这间公寓溜走。
经过擦药和一天的休息，她下身的肿胀已经好上许多，走路应该不成问题了。
杜晚晚想了想，要不跑回学校去住……不行，学校的床铺都是上床下桌，她这身体状况爬扶梯吃不消。
回家肯定也不行，父母关心起来就……而且，他随时可能过来。
要不，就去郑芷灵家借住两天吧？
然而，晚上七点半，沈斯越开始在房间内做俯卧撑。
杜晚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内心一滩死水。
九点，洗完澡的沈斯越抱起她走到阳台上吹风。
杜晚晚看着钱塘江前车水马龙的大路，“我已经能自己走了，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沈斯越于是将她放到半环形的沙发上，半蹲下来，动作温柔地给她捏腿。
杜晚晚垂下目光，淡淡道：“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生你气。”
沈斯越低笑：“过日子不就这样吗？吵吵架，生生气，再和好如初。”
杜晚晚歪头回忆了会儿，说：“我们好像都没有吵过架，在周申家我说不会跟你离婚那次不知道算不算。”
沈斯越挑眉，“想和我吵架？”
“你从来都不让我。”
沈斯越笑道：“看来我确实做得不够好，你都埋怨我好几次了。”他给她捏完腿，两手提住她的胳肢窝，轻轻道：“来，起来，能不能站稳？”
杜晚晚站在沙发上，浑身的重量的支撑基本上都靠他借力。
她翘起唇角，看了他一眼：“你让我自己站着，好不好？”
沈斯越松开她的胳肢窝，将手掌移动至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牢牢握住。
杜晚晚站在沙发上，动了动腿脚。
有些酸有些软，但已经比上午那会儿好太多了。
杜晚晚：“沙发上太软了，我站地上试试。”
沈斯越便将她重新抱起来，抱回客厅。
阳台上没有铺地毯，瓷砖太凉。他倒不是不可以把自己的拖鞋脱给她，但还是直接不穿拖鞋站着比较能站稳。
回到客厅，沈斯越把杜晚晚放回地面。
他扶住她的腰身，“小心点。”
杜晚晚点点头，稳稳落到地毯上。
除了有些酸软外，并无其他不适。
杜晚晚在他的扶持下，尝试着走了两步。
“怎么样？”
“有一点点酸，但还好。你放开我吧，我能自己走。”
“先站一会儿，适应一会儿。”
沈斯越到玄关处取了拖鞋，回来蹲下身子帮她穿好。
杜晚晚慢慢走到阳台上，眺望江对面灯光通明的CBD大楼。
她终于，把他给吃了呀。
虽然吃完后惨的那个人依旧是她自己。
沈斯越站在她身侧，与她一起望着前方，缓缓道：“在想什么？”
“思考人生。”
“说来听听。”
“思考我的人生，不想说给你听。”
“作为夫人余下人生的参与者，我的戏份举足轻重。”
“你怎么知道你还能有多少场戏呢？”
沈斯越偏转脑袋，长指捏住杜晚晚的下颌，将她的脸扳过来。
男人清高的眉棱骨下眸色微暗，磁性温和的嗓音带上浓重的警告：“不管多少场戏，我都是你往后余生唯一的男主角。听明白了吗，杜晚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