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档案记录员[穿书]——素笺一缕笙风
时间:2019-06-11 08:42:39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我只要五分钟。”廖安然小心翼翼指着大壮、孙志军,兄弟,你们千万不要掉链子,自己的小命就靠他们了,“我们村前天才开始收稻子,我前天晚上被人打了一顿,躺在河边躺了一夜。昨天晚上我和孙志军同志、大壮同志一直守着稻场,从来没有离开,我哪有时间偷稻谷。”
  “大伙儿都可以作证,我儿子晚上不回家,白天的时候稻场上一群老人看守,我儿子怎么能偷一大箩筐稻谷。”林凤绝望的眼睛突然迸发出希望的光芒,她牙齿上下打颤喊着冤枉。
  大壮急得团团转,他刚认的好兄弟不能有事。大壮走到红袖章同志面前,“啊啊···”他左右比划着他可以证明,廖安西晕倒后还是他拖着廖安西到草地上,昨天晚上他、孙志军、廖安西三人一直在一起。
  大壮朝孙志军招手,快点来,一起为廖安西作证。
  孙志军第一次想爆粗,他真的相信两个煞星天生带着霉运,什么坏事都找到他们两个。孙志军自认倒霉,恨自己心软。孙志军一脸正气走上前,“同志你好,我是孙志军,廖安西同志昨天晚上一直在我眼皮底下活动,并没有回家。”一张国字脸、戴着一副眼睛,这样的脸在这个年代被人认为正义人士,以国家利益为首。
  “同志,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李胜利严肃说道。
  “我们村一共有三个稻场,彼此离得很远。我、大壮、廖安西三人看守的稻场在坝子上,离村子远,起码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路,廖安西同志要是偷稻谷,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不可能发现不了。”孙志军保证道,要不是确定廖安西没有机会偷稻谷,他不可能趟这趟浑水。“你刚刚说稻谷用大箩筐装的,我们村每户人家不可能有大箩筐,大箩筐都在稻场上,你们可以到稻场上检查哪一个稻场丢了箩筐。”
  大家都赞同这个办法,村民们对孙志军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大城市里来的,脑子比他们好使。
  “村尾的稻场丢了一个箩筐。”李利民拍着脑门子,他今天早上数箩筐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心想着被哪个人拿走了,忘了放回来。
  “从坝上到村尾再到廖家,来回至少要一个小时。”赵队长心里盘算着廖安西没有时间作案。“利民,昨天晚上村尾那个稻场有没有异样?”
  “没有。”李利民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昨天晚上他和弟弟李于明、还有一个人守着稻场,弟弟看他辛苦,让他多睡了一会儿,他昨天晚上睡得死。
  既然廖安西没有作案时间,稻谷又在廖家,李胜利冷笑看着眼前柔弱的妇人,“不是廖安西偷得,一定是你。”
  王慧兰吓傻了,她尖叫着喊道是丈夫偷得,她没有偷。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写着写着就多了。
 
 
第9章 抓走
  “安西好吃懒做怎么可能去看稻场,同志你们不能相信他们说的话。”王慧兰发誓她没有说谎话,不信可以问问大伙儿,大家都可以为她作证。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王慧兰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一定要把丈夫送进牢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认流氓做父亲。
  李于明默默收回自己的脚,他不能自乱阵脚。真是失策,李于明从慧兰口中得知廖混混没有回家睡觉,两人猜测廖混混又去做偷鸡摸狗的事,他们才会偷稻谷诬陷廖混混。谁能想到廖混混脑袋进水了去看守稻场,关键和孙志军在一起。
  村民见到红袖章就害怕,他们见到红袖章保持着一贯原则,不吭气不随便凑热闹,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摊不上事,找不到错误。
  “廖安西经常偷乡亲们家的粮食。”李于明见没有一个人指责廖混混,他站出来义正言辞道,呼吁大家和他一起指认廖混混,消除敌对分子。
  村民们哪敢跟着起哄,再说有孙志军作证,没有证据说粮食就是廖混混偷得,他们不敢随便说话冤枉人,会遭报应。
  王慧兰趴在地上偷偷笑了,快点把丈夫带走,她就是人民的大英雄。她嫁到李家就是村长的儿媳妇,谁人见了她都要给她笑容,谁敢忽视她。
  “老大,干脆两个人全抓了。”红袖章气的直接骂娘,纠缠不清,直接一窝端了。
  李胜利一脚踹在下属的屁股上,老子做事用得着小子指指点点。
  照着李胜利的脾气,早就先打一顿再问话,哪会这样麻烦。还不是廖安西背语录,他不敢冒犯国家首领,李胜利带着火气说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没有。”廖安西一身正气挺着胸脯,眼神温润地看着村民,“我妈让我到邻居家抓粮食,然后我们家再给他们粮食。俗话说别人家的粮食都是好的,我们彼此互换粮食,吃的开心。”
  廖混混正经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村民们还是习惯廖混混躬着腰,猥琐的样子。
  红袖章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一棍子干下去,这群人闷屁都不放。红袖章举着棍子指着村民,“快说话。”再不说老子真打了。
  村民们赶紧点头,林凤的确还了他们粮食。
  林凤激动地落泪,还是她眼光长远。她知道儿子迟早会惹出事,所以村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林凤想着这样做不会落下口舌,没想到危急时刻救了儿子。
  大家以前没事的时候老是吐槽丈夫,说如果没有丈夫,村子就安稳了。她和于明给大家制造了机会,大家怎么退缩了呢!“不是我偷的。”王慧兰见一群人朝她走来,她吓得浑身发抖,哭的眼泪鼻涕往下流。
  “带回去审问,东西在你房间里搜出来的,不是你丈夫就是你。”李胜利为自己的聪明头脑鼓掌,他这么聪明,以后一定能干大事,做大官。
  “我婆婆。”王慧兰如同受惊的兔子,红着眼圈,惹人爱怜,不是丈夫偷得,还有她婆婆呢!
  李胜利见多了这样的女人,哪有心思去怜惜女人。
  “真的不是我。”王慧兰眼泪汪汪看着村民,大家宁愿帮一无是处的混混说话,也不帮她。
  李胜利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还在说谎,一会儿说她丈夫偷得,一会儿说她婆婆偷得,女人肯定有问题。“绑了。”
  王慧兰挣扎,又是抓又是踢,最后被红袖章压在地上用绳子绑了起来。她尖叫挣扎的时候啃了一嘴的泥,王慧兰全身毛孔张开,恐惧占领她的思维。
  李于明眼角湿润,看到心爱女人绝望的眼神,他心如刀绞。李于明扭头闭上眼睛,他想上前说一切都是他做的,可是他迈不开腿,他的嘴巴就像被什么东西黏上一样。
  廖安西嘴角微微上勾,一对情人终将成为怨偶,真好。既然彼此深深爱着对方,怎能看着爱人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王慧兰被抓走的时候后头看了一眼李于明,男人的甜言蜜语还在耳畔回响。王慧兰相信于明会救她,爱人现在不救她是有原因的,爱人一定是想和李村长商量对策后才救她,她等着爱人风风光光娶她进门。
  父亲只是一个村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救慧兰。为了置廖混混于死地,李于明找人把举报信送到县长儿子李胜利手中,李胜利抓的人谁也别想翻案。自己为什么这么莽撞,该死的混混,李于明眼睛微眯,脸部肌肉紧绷,廖安然,该死的人是你。
  赵队长身体有些虚脱,廖安西竟然拿他当挡箭牌,胆挺肥的。赵队长一时忍不住卷起工分本子敲打廖安西后背,“脑袋被人打清醒了,记住别干混事。”
  “赵队长,我一定会跟在孙志军同志身后好好学习,做一个好青年。”危险解除了,廖安西一脸感激地看着孙志军。他做教授的时候跟着他学习的学生和孙志军一样正直,那些孩子眼中容不得沙子,他们看到有不公平的事发生就会挺身而出。学生们不知道他身份特殊,每次沾沾自喜自己做了好事,不知道教授时常跟在他们后面给他们擦屁股。
  “行,以后你就和孙志军同志一个队。”赵队长也没忘了大壮,让他们三个在一块。
  他又救了好朋友,大壮快乐的去挑稻捆子,三个好兄弟永远不分开。
  为毛他在流氓眼中看到欣慰,孙志军摇了摇头,仔细一看原来是感激。算了吧,他不需要感激,求流氓以后不要缠着他,他想上大学,不想待在农村。大部队都去干活了,孙志军跟在大家后面割稻子。
  说来也奇怪了,廖混混的嫌疑解除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林凤!只能说林凤做人太成功了。
  村民见林凤给粮食给的爽快,也没有在背后乱嚼舌根,故而在村民们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王慧兰:说不说,奸夫是谁?
 
 
第10章 流产
  村民们嘴上不说,心里也在暗自嘀咕。他们没想到平时柔弱胆小的女人会干出这种事,你说廖家也没有缺她吃喝,她为什么要偷稻谷?村民们实在想不通。
  懒婆娘,差点害了她儿子。林凤决定割完稻子找王家人理论,她好吃好喝养着儿媳妇,王家女儿不仅没给老廖家留个后代,还差点害死儿子,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王家要是不给她一个交代,这事他们两家没完,至少还她礼钱和好几张票据。这个媳妇要不得了,林凤寻思着儿子懂事,应该能找一个更好媳妇。
  廖安西走上前扶起林凤,她是一个好母亲,一个有远见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一生奉献给了国家,父母在部队里工作,廖安西很少和父母见面,但是不妨碍他爱父母。其实廖安西也渴望得到父母的关怀,恰好林凤是一个十分疼爱儿子的人。他们在一起一定会相处的很融洽,他会做一个好儿子。
  “儿子,这个媳妇我们不能要了。”林凤要和王慧兰划清界线,王慧兰如果坐实偷盗的事,她就是坏分子,会连累老廖家的。
  “妈,我想离婚。”廖安西不喜欢柔弱的女士,关键王慧兰还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士,这样的女人更要不得。廖安西一直想找一位端庄淑雅的女士共度一生,他生活时代的女士都是纯爷们,太过强悍让他望而生畏,导致他三十多岁了,还没有牵过姑娘的手。
  儿子低垂着眼眸,一副懊恼的样子。林凤看着心疼,都怪她不好,没有仔细打听王慧兰的人品,火急火燎托媒婆把人娶回家,谁能想到儿媳妇是一个白眼狼。“儿子,走,今天不上工了,我们到县里办离婚手续。”
  廖混混和慧兰真的要离婚了,李于明一点也不开心。慧兰被抓走的那一刻他的心跌入谷底,脑子里全是慧兰供出他怎么办!
  林凤找赵队长请假,又请赵队长和李村长写一封信,信里详细说明王慧兰对儿子做的事。
  要是其他人闹着离婚,赵队长和李村长定会分两头劝说对方认真考虑。王慧兰诬陷了丈夫又来诬陷婆婆,大家一致认为这婚该离。两人回家拿了掏出纸和笔各自写了一封信,写好信给了林凤。
  “儿子,快点走。”林凤拉着儿子,这孩子看什么呢!
  廖安西不好意思指着车棚里放的自行车,“赵队长,自行车可以借我骑一下吗?”这个年代的自行车可珍贵了,说完这句话后,廖安西知道自己莽撞了,他难为情低下头。堂堂知礼大学教授竟然做出这样失礼的事,让学生知道了一定会调侃他。
  赵队长愣了一下,他没有觉得廖安西失礼,只是被他一系列的害羞弄的有些懵。“你会骑吗?”他很少骑自行车,一般到县里办事他才会骑自行车。
  “会。”廖安西窘迫道,两条腿走没有骑自行车快,他迫不及待想要和王慧兰解除婚姻关系。既然王慧兰和李于明想方设法算计和他离婚,他成全一对痴情男女,两人一定会感激他。
  “没事,你骑去吧。”赵队长推出自行车,指着车篮子里的铁锁链,他又给了廖安西一把钥匙,“记得把自行车锁在柱子上。”不锁在柱子上,赵队长怕人把自行车扛走。
  “谢谢赵队长。”廖安西不停说了好几声道谢的话,他小心地把钥匙放在上衣兜里,然后扣上扣子。
  “行了,别说废话,骑着赶紧走。”赵队长催促道。
  廖安西刚坐上自行车,紧跟着后面一阵摇晃。
  林凤腾一下坐在后车垫,“快点骑。”他们娘两到女婿家做客,儿子经常骑女婿的自行车玩,林凤不担心儿子把她弄摔倒。
  再说有自行车好,早点到县里办完事,他们早点回来到地里干活,还能挣一两分工分。
  “哦!”廖安西他抬起大长腿(变短了)卖力地骑着自行车。
  自行车是一个稀缺物件,赵队长平日里可宝贝了。他站在路上看了一会儿,见廖安西骑的稳稳当当的,他才放心。“老李,晚上看守稻场的人有点少。”赵队长正色道,他对村里人太放心了,才会有人钻空子偷粮食。
  “每个稻场多派两个人。”李村长懊恼道,这件事是他们管理失误,上面要是追究下来,他们难辞其咎。
  两人到村尾稻场看了一下,稻谷全都堆在一起,也看不出有没有少稻谷。李村长查了一遍村尾稻场的箩筐,的确少了一个。
  村尾稻场是他两个儿子和另一个人看守的,如果有一个人醒着,稻谷也不会被人偷去。王慧兰为什么能偷稻谷,一定是看稻谷的三个人全都睡着了。李村长捡起一根扁担跑到稻田地里狠狠抽打两个儿子,他脸上无光,糟心的混蛋儿子。
  李利民站着不动,任由父亲打。他上半夜守着稻场,下半夜睡到天亮,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李于明低着头不敢看父亲,他满心思都是救不出慧兰,慧兰要是供出他,他就会坐牢。父亲打在他身上,他感觉不到疼,李于明陷入无尽的恐慌中。这件事他不能和任何人说,说出来他就完了。恐惧无处诉说,李于明毫无预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李嫂上前拉住丈夫,要打连她一起打,“就算两个孩子孩子犯了错误,你也不能往死里打。”李嫂说道最后抱着小儿子一起哭,“你要是看不贯我们娘三个,我带着儿子回娘家。”王慧兰犯的错误,为什么打她儿子。
  村民们也劝李村长别打了,谁也没想到王慧兰会干出这样的事。
  “不可理喻。”李村长气恼地指着老妻半天憋出一句话,都是老妻纵容儿子,才惯的儿子不分轻重事。他拿起镰刀闷头干活,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李利民呲牙咧嘴活动一下肩膀,父亲下狠手了,真疼。他不敢有任何怨言,跟在父亲身后割水稻。
  李于明耳边全是村民斥责慧兰的话语,一遍一遍提醒他慧兰马上就把他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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