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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七零档案记录员[穿书]
作者:素笺一缕笙风
文案:
面若银月,色若珍馐,眉若青山。
文案一:廖安西在研究格格后代在红色年代生活经历时,莫名穿到一本关于知青格格书中,走上了当记录员的天使路。
文案二:一句话就是一位俊美如斯的大学教授一不小心穿到一本年代文的书里,要命的是好死不死穿到一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身上;更要命的是刚穿来就要面临蹲局子的局面。
小混混啊!命不好啊!被小白花媳妇戴了绿帽子,还要面对小白花姘头的陷害。
内容标签: 穿书 复仇虐渣 年代文 逆袭
搜索关键字:主角:廖安西 ┃ 配角:厂公攻略(古穿今)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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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伊始(捉虫)
“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跑出去干嘛了!”林凤当故意着儿媳妇的面训斥儿子,丈夫早早的走了,只留下他们娘三个,儿子又是一个不能吃苦的人,光靠她和女儿挣不了多少工分,他们家穷,儿子娶个媳妇不容易。
说来也是儿子命好,女儿自己谈了一个对象,是县里供销社的小伙子。吴家来提亲时,她多要了礼钱,这才有钱给儿子找媳妇,不过娶这个媳妇,家底也是搬空了。
要不是村民们指路,廖安西根本摸不到家。他脑子浑浑噩噩的,不敢相信自己穿到一本年代文的书里。最近他接到一个课题研究,廖安西带着学生探究晚清格格后代在wen革中如何生存。档案库里缺少七*八十年代记录晚清格格的文献,他只能从报纸、一些书籍中挑挑拣拣寻找这方面资料。
有一本书引起了他的注意,里面介绍一对农村男女如何相扶相持走出艰难岁月,改革开放后他们下海做生意,最后发家致富成为富商。年轻男女在一起前要踢掉一块绊脚石,这块绊脚石是女士的前丈夫,书上只是一笔带过写了年轻男女设计陷害前夫,害的前夫蹲牢。
廖安西要研究的不是男女主,而是出场没有几次的知青女士,这位女士的原形就是他课题研究的对象。廖安西利用手中的人脉打听到作家,查到作家竟是女士的孙女,廖安西迫不及待联系作家了解女士一生经历。两人经过多次沟通约定好见面时间,廖安西心情激动,马上就要展示晚清格格后代在文ge中生活的原貌,还原一段历史,他精心准备一些资料,期待明天和作家见面,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到了这里。
王慧兰如同受惊的小鹿迷茫惊恐地看着廖安西,廖安西没有打骂她,证明廖安西没有看到她和李于明在小树林中私会,她神情放松许多,脊背不再僵硬。“安西。”王慧兰缩着肩膀,唯唯诺诺低声叫了一声。
廖安西轻皱眉头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女人收了钱,嫁到廖家,本就是公平交易,她为何要陷害原主?如果王慧兰真的喜欢和李于明在一起,她当初就不应该嫁给原主。既然嫁了,就应该谨守妇道。如今干了见不得人的事,竟还摆着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这是要给谁看?
廖安西是一个红三代,家里有权有势,没有人敢惹他。他不需要逼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唯一的爱好研究历史,用文字叙述历史人物的传奇事迹。圈子中时常出现拿了钱还要立贞节牌坊的女人,不管是谁收了钱,只要拿了钱,就没有必要摆出受害者的样子,出钱的人又不是冤大头。家人、朋友都用玉润君子形容他,廖安西看似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实则最孤傲,只不过他善于用镜片隐藏自己内心活动。
“廖安西,你是不是又偷东西了!”林凤见儿子不说话,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儿子如果没做亏心事,回到家里会趾高气昂叫嚣着吃饭;要是儿子捅了大篓子,才会心虚沉默站在一旁不说话,装可怜引她心疼。林凤气得上前捶着儿子的胸口,她扶着胸口哀嚎道,“你怎么这么不长心啊,咱家没钱,人家找上门,我们拿什么赔人家!”这个月刚领的粮食,还没到月中,家里的粮食快被村民搬完了。要是再有人来家里搬粮食,他们一家三口真的只能喝白开水了。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儿子死性不改,她能怎么办,往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呦。
儿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坏毛病,只要到人家家中,就喜欢顺手牵羊抓一把粮食。儿子总是随身携带一个小铁皮,偷偷烤熟粮食吃完后才回家。每家每户粮食紧缺,大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数着粮食过日子,少了粮食能发现不了?当然要找她要,她又不能不给,要不然村民们闹到县里,儿子会被打成五害,游街示众,小命就没了。
王慧兰努力缩小存在感,她在家中是透明人,从来不掺合母子二人的事。林凤到她家提亲的时候,给了好多布票、粮票,还有一些钱,她那时候看到林凤出手阔绰,以为廖家有钱,对廖安然抱有幻想。结果嫁过来才知道,廖家一贫如洗,如果不是廖安梅时常接济,廖家人早就被饿死了。她深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怨父母没有打听清楚,急匆匆让她嫁人。林凤也不是好人,跨过几个村子找到她家,就怕她知道廖安西是一个混混,不嫁给廖安西。
从大到小没有一个人敢捶他,廖安西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身体,就算是亲人,他也觉得难受。廖安西不着痕迹远离林凤,他从林凤眼中看到关心,林凤看似用大力气打他,实则只是重抬轻拍,他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廖安西,你还敢躲。”林凤心中的火蹭一下冒到脑门,她从儿媳妇那里知道儿子一夜没有回家,一早上心绪不宁,担心儿子偷东西被人抓住,腿被人打断了。林凤命苦,男人死的早,她担心改嫁后孩子受气,无论亲妈如何劝她,她咬咬紧牙关没有改嫁,可是为什么儿子就不能体谅她的不易,她不要求儿子有出息,只求儿子踏踏实实做人,别再偷东西了,为什么这么难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廖安西捂着头,眼前这个妇人好凶悍。
“说人话,就念了几天书,装什么有学问的人。”林凤疑惑的看着儿子,儿子今天有些奇怪,不是应该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说好话,讨她开心?她仔细打量儿子,腰板挺得笔直的,脸上不再挂着嬉皮笑脸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经。以前儿子无论在哪里,眼睛总会胡乱瞄,此刻儿子却目不斜视,眼中出现还小愤懑的表情。
廖安西眯着眼睛,隐藏自己的思绪,他必须待在这个村子里,不能离开林凤,才有机会亲眼见证研究对象的下乡生活,他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廖安西目光灼热地看着林凤女士,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两人一定要学会相互包容。他不知道原身跑到哪里去了,所以他会代替原身做一个好儿子,也希望林凤女士能做个有涵养的女士,不要老是对他动手动脚,否则说不定他真的会发火,虽然他是一个有涵养的人。
“天黑了,从河边往家里走,不知道被人从背后打了一下,晕了。”廖安西撩开袖子,把黄瘦的胳膊上出现的青紫色的淤青给林凤看,然后他又转身让林凤看他的后脑勺,他的脑袋上也有凝固的血迹。廖安西猜测或许打原身的人用力过大,失误打死原身,他才能来到这个地方。
林凤撩开儿子的衣服,儿子身上全是淤青,她又捧着儿子的后脑勺看,这才发现儿子短发上全是血迹。
林凤头怒不可遏,身体一晃差点被气晕,“谁打的?”
廖安西摇头,他也不知道。
林凤怒火冲天到厨房拿一把菜刀,风风火火冲到院子外边。他们老廖家总共就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命根子,这是哪个黑了心肝的想让老廖家断子绝孙?就算儿子千错万错,大家伙可以找她,也犯不着下狠手,儿子偷什么她还!
吃过早饭准备上工的村民被林凤的怒骂声吸引,纷纷围上前询问发生事了什么事。村民们得知廖混混差点被人打死,都很吃惊。他们虽然恨廖混混,但人家罪不也至死啊!村民们都知道廖混混喜欢偷东西,到了别人家不顺走一个东西心里难受,经常到他们家扯一把稻草、抓一把玉米,但也没偷什么大物件。再说他们只要丢了什么东西,就会找林凤要回来,哪来的深仇大恨!
作者有话要说: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感谢城今小伙伴帮忙修改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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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眉目传情
李于明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脑袋里全是王慧兰单纯、善良、娇羞的画面,她那双水汪汪的会说话的大眼睛写满对他的情意。慧兰心太善良了,廖家那对母子是出了名的吸血鬼,林凤都拿着卖女儿的钱娶媳妇,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慧兰竟然反复强调廖家母子对她很好。
王慧兰刚嫁到上河村的时候面瘦肌黄,可能是上河村的水土养人,几个月后慧兰的皮肤变白了,人也变胖了,只要和人说话就会脸红。
李于明到廖家通知林凤去领粮食,刚巧林凤和廖混混不在家,不用猜就知道廖家母子又到女婿家打秋风了。这是他第一次和慧兰说话,当他看到慧兰低头不知所措、面露含羞的样子,他心跳的特别快,粗糙小麦色的脸竟然红了。之后李于明明知道慧兰嫁人了,他还是不由自主找各种机会接近慧兰。慧兰真的很单纯,嫁给廖混混太不值得了,他想救慧兰脱离火坑。
后来两人折腾了很长时间,经过痛苦、互相折磨后,两人终于坦诚相见、袒露对彼此思念。李于明还要感激廖混混没将心思放在慧兰身上,廖混混晚上出去做坏事,白天回家睡觉,慧兰白天要出工,慧兰和廖混混很难有交集,所以两人很少接触。廖混混傍晚的时候喜欢到村里转悠,这给他和慧兰带来了很多便利,慧兰借着找廖混混为名,到村外的小树林和他相见。
这些天母亲老是催促他结婚,过两天就要带他去看姑娘,李于明不想娶别的女人,一心只想娶慧兰。他昨天晚上和慧兰见面,让慧兰和廖混混离婚,这样一来他就能光明正大娶慧兰。后来他一想廖混混好不容易娶到一个媳妇,肯定死都不会离婚,李于明动了其他心思。
天快亮的时候,李于明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忽然听到外边的吵闹声,李于明猛地坐起来,仔细一听是林凤地怒骂声。他心中顿感大事不妙,难道真的像慧兰说的那样,昨晚两人私会被廖混混看到了?他匆忙披上衣服,胡乱套上鞋快速跑出去。
李嫂做好饭了,眼睛时不时看向儿子的房间,不应该啊,天大亮了,儿子竟然还没有起来。儿子干活一向积极,从不偷懒,难道生病了?李嫂刚要推门看儿子怎么了,儿子突然打开门,臭小子像风一样冲出去。“这小子撞鬼了!”
李于明根本就没有看到母亲,他心里只惦记慧兰。李于明到了廖家,没敢莽撞行事,他不动声色站在人群外围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廖混混被人打了。打的好,李于明生出一个恶毒的心思,要是廖混混死了就好了,他就能和慧兰可以没有阻碍在一起。
王慧兰缩在门旁边,听着婆婆大骂撒泼,丈夫只是受伤又没死,用得着大呼小叫骂街吗?
李于明看着慧兰胆怯缩在角落里,恨不得上前把她护在怀里,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护着心爱的女人。慧兰在廖家没有话语权,廖家母子如同旧时的地主,慧兰就是活的最卑微的童养媳,做着最卑贱的活,怎么可能会幸福!
王慧兰抬头看着人群中的男人,糯糯地裂开嘴,笑容昙花一现,随后又低头。
廖安西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真的一对痴情狗男女。
葛大爷见廖安西脑后勺伤的不轻,他回家抓了一把稻草灰,草灰糊在廖安西后脑勺,拍着廖安西的肩膀叹息道,“好的快!”
草灰顺着头发散落在他的脖子上,廖安西后知后觉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他盯着手中的草灰看了半天,良久才反应过来是草灰。廖安西做学问时看到过旧时穷人受伤没有钱看病,随手抹一把草灰在伤口上,用粗布包一圈就好了。这个年代医疗条件差,伤口感染,发烧抢救不及时会死人的。廖安西十分爱惜生命,他一定要找到女士,记录女士在特殊时期生活状态,还原一段历史,做课题研究。
廖安西紧抿着唇角,鼓气勇气走上前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林凤的手臂,睫毛颤抖,脸部肌肉紧绷,他有些不自然说道,“包一下头!”
林凤骂人骂的正起劲,转身见儿子委屈的模样,这可心疼死她了。“娶一个儿媳妇回来,当祖宗伺候,自己男人受伤了,也不知道心疼一下。”
为了让儿媳妇给她生孙子,林凤敢摸良心说她在吃喝方面从没有亏待儿媳妇。儿媳妇每日还一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呢!林凤每日安慰自己,儿子能找到一个媳妇不容易,只要儿媳妇能生孙子,其他事她就不和儿媳妇计较了。
村民们知道林凤嘴毒了些,但是心眼不坏。只要廖混混做错了事,他们就找林凤说理,林凤都会赔他们东西。村民们都知道林凤每日对儿媳妇各种不满,也没见林凤在吃穿方面亏待儿媳妇,瞧瞧慧兰嫁到廖家半年,竟然白胖许多。
慧兰咬着唇,低头默不作声回房间,她愤满地找出一块破布撕成长条。她不愿意廖安西亲近她,她也没有将廖安西当成自己的男人,她为什么要讨好廖安西!
“安西,谁打的?”赵队长扫视围观的村民,村子里不允许打架斗殴,被抓到不紧要扣工分,还要写检讨。
村民们也寻思着谁干的,他们不敢打架,扣工分代表着粮食不够吃,就要饿肚子。没有深仇大恨,谁会去打人!
“我到小河边欣赏月光,回家的时候后脑勺被人打了一下,我就昏迷了,天亮了才醒。”廖安西眉头紧皱,他现在说出王慧兰和李于明有一腿,空口无凭,没人相信。他后悔一目十行看完前开头几章,没有涉及到女士的章节他没细看,事情只知道大概,让他说出细节,他还真不知道。廖安西额头冒出细汗,“脑袋昏昏的,一想事情头疼。”
人群中一个憨厚男子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过意不去。
“不疼才怪,流了这么多血。”林凤抬手轻轻碰儿子的伤口,又缩了回来,眼泪大粒大粒往下流。林凤扯着嗓门大叫,“慧兰,死哪去了,还不出来!”
“妈,来了!”王慧兰慢腾腾走出来,她不敢看李于明,低着头帮廖安西包扎伤口,心非常乱。
李于明紧紧握着拳头,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个其他男人亲热。
眼看着王慧兰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下颚,廖安西嫌恶地避开王慧兰的手,他有洁癖。
“你除了会吃饭,还能干什么?”林凤不耐烦地推开慧兰,让她帮儿子包扎伤口,布条子绑在儿子的脖子上,想要勒死儿子吗?
慧兰踉踉跄跄站到一边,没有为自己开口辩解。
一些小伙子同情王慧兰,廖家母子太过分了,根本没有把慧兰当成自家人。
一些有年纪的人暗中摇头,廖家媳妇娶的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