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档案记录员[穿书]——素笺一缕笙风
时间:2019-06-11 08:42:39

  两人回到家里,张小凡躺在沙发上盯着白炽灯,扭头看着坐在桌子上看书的老男人。
  标准的坐姿,挺直的腰背,脸部柔和的曲线变的冷硬,修长泛着黄色的指尖翻着书页。
  要不是脸上的皮肤和手上的皮肤告诉她老男人饱受风吹日晒,她几乎要认为老男人是极有文化修养的学者。
  一想到老男人衣服下掩盖白的能掐出水的皮肤。
  张小凡呜一声闭上眼睛,不怪她喜欢咬他的胸膛。
  平稳的呼吸声,掺杂着时不时翻页声。
  午夜,一个黑影笼罩着她,张小凡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轻轻被抱起,眼眶一热,头埋在他的胸膛,再次踏上红与黑交融的土地,她被人呵护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第79章 孩子
  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两人像夏日的萤火虫,用短暂的生命燃亮一微米光, 相互依偎着。
  两侧下陷, 张小凡伸出白脂膏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扭头看了一眼窗外, 借力支起腰肢在他身上蹭了蹭,喟叹一声滚到床里面。
  “饭带回来了,温在炉子上,”廖安西两只手放在床上支撑身体,俯身带有凉意的脸贴在她柔嫩的脸颊上,“多睡一会儿。”
  说完便起身离开,轻轻地关上门。
  弯曲的睫毛轻柔的在空气中浮动。
  张小凡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裹成一个蝉蛹陷入深度睡眠。
  廖安西不会阻止小丫头躺在沙发上陪他熬夜, 撩起眼皮,眼中便会出现她的身影,让人无比安心。
  他眼眸深沉泛着暗光, 开门走进张秘书给自己安排的办公室, 书架子上堆满了书籍。对于精神贫瘠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粮食。
  他走到窗户前, 城市的一角映在他的眸中, 紧抿着唇角打开窗户, 让带着寒意的空气侵入房间,使人精神一震。
  紧攥的十指一根根松开,他又走到书架前,放好两本书,重新寻找一本书回到书桌前, 打开台灯,坐下来专心致志看书。
  “主任···”
  张广德抬手阻止他说话,磨驴的办公室窗户是打开的,还能看到微弱的灯光,“看来有人比我来的还早!”
  他本来想劝主任多休息,全被磨驴破坏了。
  张育才没好脸色盯着窗户,跟上主任的步伐走进办公室。他安排好主任的事,才走进磨驴办公室,解惑他不懂的内容。
  张秘书不得不佩服磨驴的定力,一整天全在看书,接受书本知识的能力让他汗颜,他抽查了磨驴看过的书本,发现自己说的内容,磨驴都能对答如流。
  廖安西看了一眼天色,太阳还挂在空中。已经下班了,他不打算看到晚霞再回家,“张秘书,到供销社里买纸笔,没问题吧!”
  “没问题,汽车厂的人画草图要用纸笔,红袖章不敢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张秘书停下手中的活,探究地看着他,“你要用纸笔跟我说,我帮你申请,汽车厂工人用的纸笔全是厂里统一发放,你没有必要去买。”
  “嗯,我随便问一下。”廖安西整理好桌子。
  这家伙明显想开溜。
  张秘书盯着书架子,便知磨驴读书的进程,比他预计的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磨驴不能因此自满,更应该谦逊。
  在张秘书冰冷不满的眼神下,廖安西朝着他笑了笑,抬脚离开办公室。
  张秘书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窗前看着他不是回家属楼,反而是朝着厂子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冷肃的脸一沉,磨驴对这里不熟,不知道W市民心知肚明但不为外人的事,大家都遵守的规矩,犯了忌讳惹出事可就大事不妙。
  他锁上门去追磨驴,追到厂子外边却发现人不见了。张秘书站在原地着急,一个词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供销社?眼睛定神看着一个方向,他朝前追去。
  路上的行人低着头,汗不敢出也不敢弄出任何声响,悄悄远离红袖章,等到离红袖章十几米远的时,他们慌不择意跑回家。
  “你T娘的,我让你逃跑···”一个满嘴脏话,胡子拉碴的汉子举起手中的铁棍子砸到穿警服男人膝盖上。
  只见穿警服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牙齿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爸。”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发狠地撞来禁锢他的男人,想要跑去救父亲。
  可能男人没想到孩子有这么大的力气,往后退几步,顿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发狠健步走上前一脚把男孩踢飞,一连踹了几十脚也不解恨。
  “援朝哥,少了一个孩子,施孝敬家的保姆不见了。”穿着皮鞋的男人骂了一句狗|日的,揪着女人的头发往地上磕,“援朝哥,不是这个女人拦着,一个臭老九也休想跑。”
  “带回去,你们去搜。”姜援朝吐出一团烟雾,烟头丢在施孝敬手上,嗤笑一声,抬起老包鞋狠狠的撵灭烟头,“施局长,我们收到举报信,说你是在搞资本主义一套。”
  施孝敬眼中的灯火泯灭,听到妻子被折磨的锉骨声,知道挺不过去了。
  “带走。”姜援朝抬起脚,示意手下的人带走敌对分子,他带人去追逃跑的孩子。
  几百人在三人脖子上套着绳子,嘻嘻笑笑拉着他们回大本营。
  人走了,一个男人带着一群兄弟从暗处走出来,“批D施局长,何必兴师动众?”任向党勾住兄弟的肩膀。
  “给警察家属楼的那群人看看,别以为是警察就敢在老子们面前横。”姜援朝掏出烟盒子,抖了抖,抖出一根烟。
  任向党抽出一根烟,底下的人讨好的划燃火柴给大哥点烟。
  姜援朝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头朝着兄弟已燃的烟头吸了两口,悠悠的吐出一团白雾。“我家老头子说张瑾兮的档案马上要调回来。”
  任向党心头一热,“那个娘们经玩,”吐掉一口吸入嘴里的烟草,想到这段时间心里憋着的火气,心中不爽。“这些个娘们寻死觅活,装什么贞洁,一玩就死,晦气。”
  “当年在张家抄的古董玉石不值钱,大部分是仿冒品,”姜援朝见任向党一脸不信,“张瑾兮前未婚夫李谨君娶了我表妹,李谨君爸要巴结我家老头子,想把李谨君塞到政府部门,来我家看家中摆着的李家古董,亲口说这些是赝品,真品他看过,大部分是留给张瑾兮做嫁妆。”
  任向党顿时牙齿龇裂,眼睛发狠的像一条毒蛇,天天心肝宝贝一样供着的古董竟然不值钱。嘴里骂着十分辱耳的脏话,“弄死她。”
  “哼。”姜援朝随手一弹,烟头飘落在地上,“我家老头子和钱正钢的爹商量怎么把张瑾兮骚*娘们弄回市里,”眼中满是yin邪,更多的是找到一件好玩的玩具,玩了这么久也玩不坏的人可不得好好珍惜。“没想到有人把她弄回来,倒省了我们动用关系。”
  张家的古董均出自皇宫,拥有一件古董,子孙后代就能躺在古董上吃喝玩乐一辈子。
  他们可眼馋张家古董好久了,把张首长拉下台,立刻搜刮他们家。
  他们供着古董好些年,突然告诉他古董是赝品,任向党不能接受,恨不得现在把贱人暴打一顿。
  “贱人到市里了吗?”任向党眼神狠决,做好了劫人的准备。
  “不知道,上面直接负责,绕过我家老头子。”姜援朝搂着兄弟边走边聊,“不回来我们到她下乡的村子抢人,谁敢拦着我们。”···
  一行人渐行渐远,有一个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个穿着破布的孩子,白嫩的身体被刮伤,双颊红肿的像个馒头,看不清孩子原本的面貌。
  张育才跑到供销社没有找到人,又折回来,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气的男人,手中拎着一个饱受摧残,失了魂魄的孩子。
  他不认为磨驴会残忍的对待孩子,“这孩子哪里来的?”
  “捡的。”廖安西手指蜷缩拎紧孩子,另一只手抱着一个纸袋子往厂子的方向走去。
  “你在哪里捡的,我们去问问哪家丢了孩子。”张育才头疼的看着磨驴。
  孩子满身伤,磨驴不抱着孩子,竟拎着孩子走。
  “一对夫妻扔下孩子跑了,孩子喊他们爸妈,直接扇孩子两巴掌。”廖安西举起孩子。
  他说谎了,孩子的来历他知道就好。
  张育才看到孩子红肿的脸,嘴角竟然也撕裂了,他倒吸了一口气。
  唉,恐怕又是哪家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做出扔掉孩子的行动。这些人扔孩子可精呢,跑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扔孩子,就怕孩子找回家,被政府强制他们养孩子。
  “我和小凡不会带孩子,郑秘书你···”
  张育才连忙往后面送,躲开磨驴强行把孩子塞到他怀里。“我爱人喜欢乱想,你可别害我。”
  见磨驴没执意将孩子送到他怀里,张育才走上前教导磨驴如何抱孩子,“孩子留抱着的,不是拎着玩的。”
  孩子任由两人折腾,就像一个残破没有灵魂的娃娃,除了呼吸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走远后,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伤心断肠的妇人。
  她也没有办法,好多人见过局长家的小公子,施彬只有这副模样才能逃脱红袖章的搜捕,才能保全性命。
  两人胸口的徽章告诉她,他们是汽车厂的工人,红袖章的手伸不到汽车厂。等小公子脸上的红肿、身上的伤痕好了,红袖章找几天都找不到小公子,以他们的暴躁性子,肯定放弃找小公子。
  妇人朝着局长夫妻被带走的方向磕三个响头,一个翡翠玉首饰从包裹里滑落在地上,她慌张地看着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一把抓起玉首饰塞进包裹里,扛着沉重地包袱赶回家,希望红袖章不要为了一个孩子千里迢迢跑回老家找她的麻烦。
  *
  张育才发现行人行色匆匆,从路人只言片语中才得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每走几步就能看到红袖章,廖安西拎着满身伤痕的孩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红袖章见男人怒气冲天的拎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孩子淘气些,也不能往死里打。”
  他们准备上前找事,见廖安西胸前的徽章,努了努嘴里的吐沫,转身呸了一声。
  汽车厂里的人真凶残,把自己的崽子当畜牲打。他们靠近就闻到孩子身上发出恶臭味,大家都知道施彬特别爱干净,身上有一点脏就受不了。
  再说这个孩子一看就不是施彬,谁敢当着他们的面拎着施彬招摇过市,他们发起疯可会弄死和他们作对人的全家老小。
  张育才心中打响警铃,一个不知道生气为何物的人竟比他还冷,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谁敢招惹他,下一刻就咬断对方的喉咙。
  磨驴手中的孩子?大搜捕?他身体一震,走进汽车厂,磨驴就把孩子护在怀里。
  “你···”张育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必须和他说明W市的局面,“他们不光是红袖章,涉及到政治*斗争。W市非常乱,局势特别复杂,每一派红袖章背后代表着一个政治*派系,你千万不能乱来。”
  廖安西身体顿了一下,小心地护着幼崽往家属楼走。
  一路上廖安西一声不吭,走进家里,张秘书也挤了进来,“廖同志,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请你正面回答我。”
  张秘书眼神直逼着磨驴,这家伙胆子太大了。
  张小凡从厨房里探头出,见老男人朝她找出,小步移到老男人身边。
 
 
第80章 逗你玩
  张小凡看到孩子的惨状, 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 一瞬间躬着腰, 在触及到老男人温情的目光, 她紧绷着肌肉并挺直脊椎。
  小丫头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兵临崩溃的理智告诉他, 用温热抚慰她的伤痕。
  “捡来的孩子, 父母不要他了。”廖安西一只手托着孩子的脊背,另一只手拉着小丫头的手抚摸孩子的头。
  他不想让小丫头听到关于红袖章的任何事, 不想揭开她已经结枷的伤疤。
  施彬眼眶中的水光顺着睫毛抖动一下, 身体上的疼痛,心中的恐惧,使他蜷缩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张小凡眉尾下弯, 唇抿成一条线, 轻柔地揉着孩子的头发。
  在张秘书快要喷火的目光下, 廖安西拎起怀中的孩子。张小凡知道两人有事要谈, 伸手抱起孩子, 看着两人走进书房。
  “你找死吗?”关上门的那一刻, 张育才揪起廖安西的领子,压低声线切齿道。
  “孩子身上的伤没有两个星期好不了, 那时我们已经到了平丰县,在那里至少待两年, 谁能记得他!”廖安西在他决厉眼神的威压下道, “姜援朝说他家老头子知道小凡的档案要调回市里,由于李谨君家人的干涉,他们已经知道抢劫得来的古董是赝品···”
  张育才把磨驴推到一边, 在价值连城古董的诱惑下,这群疯狗什么也干的出来。他看了一眼糟心玩意,一句话也没说打开门离开。
  “我到食堂打饭,你陪着孩子。”廖安西拿起小本子,又从抽屉里抽了几块钱。
  张小凡目送他离开,孩子像驯服的狼狗乖巧地蜷缩在她怀里。两人都是被施暴者,她知道怎么在不惊扰到孩子的情况下和孩子沟通。
  把她孩子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孩子的头拱在阴暗的拐角里,身体蜷缩的像一个球。
  张小凡走到厨房,拎起炉子上的铁壶到卫生间,把里面的水倒在大铁盆里,又舀了凉水倒进大铁盆里,用手试一下温度正合适。
  她在铁壶里装上凉水放在炉子上,才走向孩子,“叔叔去给你买药膏,姨带你去洗澡。”
  施彬闻到同类的气味,在张小凡抱起他的时候,眼珠子动了动,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张小凡给他脱上衣的时候很配合,还没有碰到他的裤子,小家伙嗞一下站起来,像无头苍蝇东撞西撞,最后揪着裤子缩进墙角里。
  廖安西回来看到光着膀子缩进墙角里的孩子,“尿尿到厕所里,或者尿到马桶里。”
  张小凡先是一愣,抬头看着老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紧接着噗呲一笑,小家伙还真像调皮的孩子蹲在墙角里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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