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也重生啊?——水星菇
时间:2019-07-03 10:07:42

  土路的尽头的一间小瓦房显露出来,比村里其他居所都简陋窄小一些。
  “这就是岳母和念念的住处?”
  “嗯。”她微微皱眉,苦笑道,“让王爷见笑了。”
  萧烨眉头深锁,却不是为了嫌弃。只是,他都活了两世,怎么竟到了现在才知道,他的王妃曾经就住在这样一间小瓦房中?
  他摇了摇头,拉过她的手,认真道:“来的已经有些晚了,怎能再不进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喝了维他之后亢奋码字到现在的水星菇来了!
话说昨天发生了一件人间惨剧,手机被车门轧了一下之后,嘎吱——
哭晕在厕所了。
希望大家在过年期间保护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和手机这个命根子,不然真的会随时过不好年……
好了,更新完我要去梦里哭泣了。
 
  第27章 启程
 
  明凰、明月二人在门前守着,萧烨和姚念身后跟着予墨,一同走进这简陋的住处,便看到一个打扮素净不失温婉的中年妇人正在门前等他们。
  姚念抢先扑进了母亲熟悉的怀抱:“娘!”
  姚母被她一抱,无奈又心疼的抚着又是一个月没见的女儿,轻声劝道:“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让王爷看了笑话。快放开娘,娘要先给你们行礼的。”
  “岳母大人不必客气,此次小婿前来拜见,自然是小婿要向您行礼才是。”
  眼前这个唇带笑意,眉目清明,温柔的看着姚念后背的,便是康王萧烨了?
  姚母被姚念抱着不曾撒手,只得满意的点点头,接受了萧烨的一拜。
  “我们这家中局促得很,实在是让王爷纡尊降贵了,快坐下,我去沏茶。”
  终于挣开了姚念,姚母赶忙客气得招待。
  姚念对姚母的偏心十分不满,“怎么纡尊降贵了?我自幼便住得,他不过在这待一会就不行了?”
  萧烨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干咳了两声后,道:“念念说得对,不仅如此,小婿身为晚辈这么迟才晓得来拜见,实在是礼数有失。这杯茶,该小婿倒给岳母才是。”
  他撇开衣摆,起身走到了灶台正在烧的水壶前。
  姚母和姚念对视一眼,都傻眼了。姚念无奈起身,缓缓走到他身后,准备看看他到底想怎么对付着一壶水。
  水壶“呜呜”的叫着,提示着水已经烧得滚开。
  萧烨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想拉那壶把手,还没摸到便已经被灼热一虚缩了手。
  姚念这时才上前,窃笑着看他一眼,一手拎着自己过长的衣袖,一手用干布裹着,提起了水壶,倒在了三个装好茶叶的瓷杯中。
  端茶回那边,路过他,她幽幽道:“烫那一小下,能让烨郎长记性。”
  她、她她她,这是拿自己当黄口小儿了?!萧烨愤愤的摸着自己还有些疼的右手,皱眉,跟着回到了桌边。
  三人重新做了下来,倒忽然无话。姚母虽然性子好,却也只是个清贫农妇,哪里有这么多话题可以和王爷讲。
  萧烨也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场面,一时语塞,只能……招呼外面的明家兄妹。
  “将东西都抬进来,给本王的岳母过目!”
  兄妹二人利落的将几个箱子端了进来,姚家又像当初抬进聘礼来时那样,被堆了个满。
  “这……”姚母站起身来,询问的目光落在了姚念身上。
  姚念撇撇嘴,道:“这可同我没有关系,都是王爷的手笔……”
  “姚夫人,这里面有新织布锦、纱布各五匹,日用器皿若干,米面各十斤……”明凰替萧烨开口,清点脚下的物品。
  姚母皱眉,连连推辞,“这……王爷,民妇并不缺这些,您还是快收回去吧,更何况……”
  姚念赶忙给母亲个眼色,千万别提之前自己偷偷贴补娘家的事情呀。
  好在姚母也不傻,没说。
  “这些东西只能算是小婿孝敬岳母的小小心意,也是我迟来拜见的歉意。”萧烨笑道,“况且,不日念念便要同小婿一同南下,为了让她放心,您也该收着才是。”
  “是啊,娘,您不缺这些,王府里就更不缺这些了。”姚念挽着母亲的胳膊,又低声劝道,“这可是王爷的赏赐,您收下了,村里人自然都知道。可他们却不知王爷究竟赏赐了多少,我给您的银钱,不就终于有理由花了?”
  姚母终于点了点头,萧烨舒然笑道:“许久未见,王妃定然有很多悄悄话想对岳母说,你们聊,我出去转转。”
  “怎么王爷要带你南下呢?”姚母拉着姚念的手,有些担忧,别人家的王妃不都是在京城里养尊处优,怎么到了她女儿这就要在外抛头露面的奔波呢?
  姚念撒娇道:“哎呀,娘……现在姚婷也在王府里烦得很,女儿巴不得出去转转呢!听说要走水路,也很快的,娘不用太担心。”
  “哎,那个婷儿,我看她自幼倒是很好的一个姑娘,如今竟然削尖了脑袋挤进王府,娘真怕她会对你……”姚母说到姚婷这一家人,就气结于胸,都怪自己没用,只会给女儿拖后腿。但今日亲眼见到康王,她也略微宽慰了些,笑道,“好在娘瞧着,王爷真是待你不错,你们夫妻也很登对,若你们今日来,告诉我的消息不是即将南下,而是你有了喜事,那娘才会更放心……”
  “娘!”姚念听到“有了喜事”几个字,忽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前世失去的那个孩子,是她一直不曾放下的心结。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如今被骤然提起,惊痛感一下刺透她的心脏。
  看她脸色苍白起来,姚母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还是连忙摸头安慰:“好了,好了,娘不说了。不管你做什么,娘都信你。”
  “娘……”她忽然觉得鼻子一酸,躲在母亲怀里变回了那个被欺负哭着回家的小女孩。
  姚母只当是她在王府又受了委屈,温柔的安慰,“傻孩子,当了别人家的媳妇,总是要受些委屈的。只因你嫁得太高了,不能时时回家倾诉,这回便在娘的怀里哭个够,出去可不许再不开心了。”
  “嗯……”
  不过一小会儿后,走出娘家大门的姚念,果然如母亲期望的那般,擦干了眼泪,重新振作起来。
  萧烨正站在姚家门外东边一块小土坡上俯视全村,怡然自乐。姚念默默的攀了上去,跟在他身后看着。
  “看来烨郎倒真是对这里的风景很是欣赏呢。”姚念语气淡淡,“也难怪,第一次见么。”
  萧烨意味深长的一笑,道,“不是第一次见哦。”
  “哦?”姚念不曾细想,不管前世还是今世,萧烨都绝对不可能踏足过这个小村子。多半是他说来唬人的。于是她也随口胡诌,“是不是烨郎梦中见我的时候顺便路过的?”
  “哼。”萧烨云淡风轻的一笑,没再理会她。
  姚念又上前一步,同他一同临风。方才同母亲独处时,她难得卸下了连日来的紧绷和算计,哭了一阵权当发泄。
  现在和萧烨站在这里,还提不起精神装模作样,亦散去了一身的戾气,反倒难得的觉得安宁平和。
  她抬手为他指了指,嗔道:“你看那边那片田地……靠左边那一大片,曾经都是我家的呢。”
  萧烨却不为所动,反而道:“还不是你爹当年亲手输掉的,其实也怪不得你三叔,正所谓……有便宜不捡就是吃亏啊。”
  怪哉,他竟然都不想着哄哄自己说两句好话息事宁人的么?现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既然能卖出去,自然还能买回来,这不是很简单么。”萧烨笑了笑,低声道,“如今你三叔家刚刚损失了不少银子,儿子又快娶媳妇了,恐怕也会有卖地凑钱的想法吧。”
  姚念摇头晃脑思考一番,道:“我明白了,谢谢烨郎指点。”其实她早就想到这一点,此时却不得不装作被他启发。
  萧烨转身捏了捏她的肩膀,便先行一步,“好了,有什么事情让明月去做便是,咱们该回去了。”
  姚念叹了口气,也走了下去,心想,若是可以快马加鞭的走,把姚婷甩下就好了。
  然而现实和梦想总是不同,来时多少人,回去王府还是多少人。
  马上就要启程南下,太妃又将姚念叫到近前细细叮嘱,那神态就仿佛对着的是萧烨的贴身侍婢一般,姚念也难得的扮作恭顺的小媳妇模样一一答应下来。
  又收到了一次扇子铺送来的报告,有了两次的对比,姚念倒觉得看出了不少端倪。
  看来偌大一个李家,偌大一个兴锦坊,也并非是什么良心商家。哼哼,那就别怪她今后抓住了把柄再大做文章了。
  只可惜自己对生意上的事情还是了解不深,若能有个专业人士从旁指点,让自己事半功倍就好了。
  予墨要被她带着一同走,但她相信陆伯那样的性子,没人督促也肯定会将这差事尽心完成。
  在京中过了乞巧节,终于要启程了。
  京南运河渡口边,是一片仲夏的草木繁盛之景。
  康王即将乘坐的排船正停靠于此。毕竟是亲王所用之船,又是巨贾李家的手笔,这三层的船装饰得颇为豪华。行李货品都已经被妥帖的安置在了底层货仓,他们所带的十余仆婢也已经登船。
  萧烨头戴青玉冠,一身锦袍,意气风发。姚念跟在他身后,头戴着帷帽,穿着一身合身又轻盈的嫩绿罗裙,看上去也是精神饱满。
  沿着木板搭出的小径,他们登上了甲板,与岸上送别的王府管家挥手。
  将近十米高的船帆在船工们协力合作下被缓缓升起,平底船吃水颇深,在运河中行得平稳,缓缓开动。
  船在高出,河上风也大,姚念的帷帽被吹得频频掀起,横竖左右也没有旁人,她还是将帷帽取了下来,抬头望向自己从未见过的这副江河图景。
  那宽广的河面上是一片波光粼粼,时而有其他客船经过,船上之人都对他们这艘大船致以赞叹的目光,待到望见船头那抬着帷帽兴奋着四处探看的窈窕娘子,更是目不转睛。
  姚念也从高处忘见其他船上之人,恶作剧心起,竟然还大喇喇的向那些人挥手致意,结果挥了两下手便被身边人一把抓住。
  “好了。”萧烨低声制止了她,“我们是外出办事,低调些吧,王妃殿下。”
  她得逞般笑嘻嘻的,转头望向萧烨,发现他的眼神里也燃烧着一些希冀,一些胸有成竹的自信。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此刻,自己的神情一定和他的十分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启程啦~发觉对方的身份还会远吗?这次真的不远了~(打个预防针:还有一次急刹车)
这个假期最后修仙一次,下次更新时间恢复到晚饭后□□点左右啦
 
  第28章 私语
 
  美梦香甜中,船身一个摆动,姚念就此醒了过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船舶的摇摇晃晃中睡到了寝榻边缘,她裹紧了身上的薄被,又向榻的里侧挪了挪。
  可这一醒,她倒是再也睡不着了。拢了拢衣襟,她爬到床头,跪坐起来,推开了窗子。
  夜风一吹,有丝丝凉意。她抬头望去,天上一轮弯月,群星闪耀,共同将河水照耀得一片柔和的白色。
  耳边听着哗哗的水声,她叹了口气,又阖上了窗,似乎离天亮还早呢。
  躺了回去,她闭目想着,他们启程以来,船已经行了两天两夜,据掌船人说,若是天气一直这么好下去,再过两日船就可以到达扬州。
  她和萧烨住在顶层,两间船上顶级豪华、雕梁画栋的主房,萧烨让她住在寝榻更宽的那间,她开心的谢过。
  她本人对这样的安排是非常不解的。
  自从那日回了姚家村,在小土坡上试着和萧烨坦诚的相处了那么一小会儿之后,她总觉得,自己不能再简单粗暴的将他视为一个自己可以随意操控的人了。
  登了舟之后,他们白日里时常一同在甲板上欣赏风景,每到一个市镇,看似提前做过功课的萧烨总能将当地风土人情介绍得生动。中途船在临清码头停靠时,他还曾牵着她的手下船略逛了逛,十分惬意。
  她越来越有一种感觉,比起从前在王府里的时候,他们现在虽然不再有从前那般虚伪的亲昵之举,心的距离却仿佛越来越近了。
  萧烨和自己的感觉是相似的吗?如果是的话,他还是固执的坚持要放自己走,所以不打算再和自己同寝吗?如果那样的话,他倒是确实理性的过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辗转反侧。她其实还没适应在船上不安稳的睡,此时心里有事,便更加睡不着了。
  如果一味胡思乱想,将郁结都憋在心里折磨自己,那她可就是白活一世了。
  二话不说,她脚尖着地,踩上了鞋子,抱着自己的被子,蹑足在缓缓摇晃的船舱中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她接着窗棱外照进来的月光,小心右转,走了十几步,推开了旁边的那扇门。
  河水被船底搅动的声音十分明显,盖过了她发出的脚步声和窸窣声。她走到了萧烨的床边,看到他睡颜安详,还没醒。
  她迈一只脚,想从他身上迈过去,躺到里面去。
  可惜刚成功了一半,一个浪头打到船头,船身一动,她中心不稳,扑倒。
  “嗯?”萧烨是被砸醒的,惺忪中待看清了砸向自己的是何物,赶忙护住了她的手肘,声音带着沙哑问道:“念念?怎么了?磕着没有?”
  不亏是弘文馆教出来的学生,一开口便是一个满分答案。
  浮浮沉沉中,她终于从萧烨身上滑脱,接触到了床板。
  她终于喘匀了一口气,低声回答他的问题,“没事……只是被晃得睡不着,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萧烨了然似的“哦”了一声,丝毫不觉得这理由牵强,反而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听上去今夜的风浪确实比前两日吵些,可能过了这一段河道便好了。念念倚着我睡吧,这样便稳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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