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备胎,不干了!(快穿)——萌神大白
时间:2019-07-03 10:12:54

  皇后的言下之意温如瑾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毕竟这是一个极为著名的典故:昔者顾璘慧眼识才,知张居正乃惊世之才,然十年张居正却只有十三岁,顾璘唯恐这孩子过早进入官场最终成为伤仲永,便力排众议让张居正落榜。然,顾璘私下却曾经赠以张居正犀牛皮的腰带,并告诉张居正:‘你将来是可以系玉带的’,言语之中的期许之意极为明显。
  官场的服饰等级分明,顾璘无非就是想告诉张居正:‘你将来之成就,必定超越我’。而张居正一生感激顾璘对自己的磨砺,最终也确实没有辜负顾璘对他的期许。
  顿了一顿,皇后又说:“然夫君你问出这话,必然是心有不平……”
  温如瑾笑了一笑,也没生气:“还是你懂我。”
  “夫君何不让这三人在私下比试一场,如此也算让夫君如愿,且名正言顺。让考官们在场,也不算是扫了他们的面子。”
  “你方才不是说不愿意他成为状元么?”
  明璨无奈,叹了一口气:“可是硬压着有才之人,我又于心不忍。再者,这王敏之乃嫡次子,能尚郡主已经是运气了。若是小妹当真压不住这人,我这当姐姐的,再出面也不难。”
  “又加之观其文,知其人,夫君对这人如此赞赏,想来此人也定有过人之处,且人品不会太差。”明璨笑了一笑,“我还是相信夫君你的眼光的。”
 
 
  第91章 渣男四号(14)
 
  闻人歌云看着那起伏壮阔的草原, 远处的白羊优哉游哉地在吃草,它们脚下是青翠的草地,头顶是湛蓝的天空,一切都那么的宁静。可是她知道, 她的心——不平静!
  思绪越来越远, 似乎跨越了**的阻碍,飞向了自由的远方。
  冒顿单于曾经对她表白, 在左贤王先向她表白之后,闻人歌云端着, 两个都不答应。她心中知道古代的人,是将三妻四妾视作最为基本的生活, 这一切都不符合她的理念。她要的而不仅是符合自己从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教育,她要的男人,绝对不会是在草原上跑马的汉子。
  这种肌肉型猛男, 不是她所好,要是她真的喜欢这一口,前世也不可能为了陈子清而疯魔了。可是好不好这一口另说,有两个让其他女人求而不得的优质男人同时追求自己,那么不论是任何一个女人, 虚荣心也必定得到了满足。
  闻人歌云原先的打算是,帮助冒顿单于赢了这场战役,然后,拒绝他!是的,虽然冒顿单于说了若是她能帮助匈奴人战胜汉人, 那么会让她成为他的阏氏……阏氏!?闻人歌云当时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轻笑,笑容里面的轻蔑呵不屑可能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想,我会帮助你赢得这场战役,但是,坐你的阏氏?那不可能!
  但是闻人歌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不屑一顾的位置,会被另外一个女人取代!同样的事情,第二次发生在了她身上,两辈子,在同一个地方跌跤!先是明将军的女儿抢了属于她的男人,后是这个什么王爷的女儿,抢了她的冒顿单于。
  她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恨意越来越浓烈,男人!男人!男人!
  没有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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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次的会试,温如瑾不仅关注着让自己眼前一亮的王敏之,最重要的还有一个陈子清。
  温如瑾发现,陈子清有妻子,有儿子,且家庭幸福美满。陈子清如今都已经二十几岁了,却还是只有自己的发妻在身边,且其友人对其评价极高,便是通过了科考,每逢宴会,这男人也会自觉地和其他女人保持你关系,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表明他去妻子的不忠。
  而且,这陈子清虽然科考表现上很一般,但是不论是他的友人,还是他的邻居,都给了他极高的评价。在他住的小巷子里,许多老百姓甚至会看到这个男人穿着朴素,向来一身澜衫,且时常在背后背着一个竹筐,他的小儿子便坐在那竹筐里,笑嘻嘻地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样的一幅图画,温如瑾他家暗卫还特别体贴人,生怕温如瑾理解不了一样,还特别给他画了一幅画。
  温如瑾心知暗卫这些家伙,又不是专业作画的,画出来的图应该是简单的线条人,大概表现一下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就好了。但是这一次,不晓得是不是那孩子实在太过可爱,暗卫竟然超水平发挥了!
  温如瑾看着那清瘦的男子,面容清冷,仿佛一个与世界格格不入的谪仙,然而与他的形象唯一不一样的却是这样一个男子,却在把自己的儿子用竹筐背在了背后。白白嫩嫩的小孩儿趴在竹筐边缘,大大的眼珠子画得活灵活现……热闹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们,他们父子两似乎格格不入,却又似乎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了。
  “唉……”
  “呀!父皇,你为什么要叹气呀!”温平基从不远处奔了过来。
  温如瑾回头,有些无奈:“寄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跑什么跑?不稳重一些怎么行?”
  “哎呀,父皇,这里又没有那些烦人的文官啊。”温平基凑了过来,睁大了眼珠子好奇地想要看看自己的父皇因为什么而叹气,结果就发现了父皇案牍上的一副市井之画。
  相对于明璨这个皇后的谨慎,作为嫡长子的温平基倒是要随意地多,他脚尖一个用力,往后一蹬,便一屁股坐到温如瑾的座位上,晃着两只小腿,好奇地问:“父皇,这人是谁啊?”
  温如瑾不介意这孩子的亲近,对于这些座位啊什么的禁忌他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寄奴,坐如钟!要坐便坐好,腿莫要晃来晃去,不成体统!”
  “哦。”温平基撇了撇嘴,已经有些慢慢开始瘦下来的脸,虽然仍旧稚嫩,但是做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却已经不复曾经的懵懂了。
  “父皇还没告诉我他们是谁呢!这孩子又是谁家的,长得也当真可爱,啊……背着他的是他阿耶吗?”温平基是一个极为活泼的孩子,如果他表现出了所谓的稳重,那一定是有外人在。
  温如瑾随口道:“不过是随意从宫外买来的画,谁又知道他们是谁呢?”
  “这样嘛……”温平基有些失望,还以为自己的父皇是知道对方是谁的呢。
  而且,让他更加羡慕的是,这小孩子真开心啊,他阿耶竟然会背着他一起上街呢!父皇就不曾背过他……
  “父皇,您方才为何叹气呢?”
  温如瑾沉默了许久,摸了摸温平基的小脑袋:“因为忽然想到了如今这般的美好,却会在不久被毁掉,便觉得惋惜。”
  “那是什么……”温平基有些没能理解到。
  温如瑾不再解释了。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陈子清与自己孩子的相处便可以知道,这男人与自己的妻子应该是真心相爱,作为一个生在封建社会、长在封建社会的大男人,一个已经半步登入朝堂的为官的男人,陈子清丝毫不在意自己对外的形象,背着自己的孩子上街,怎么能说他不爱自己的妻子,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可是就是这样温馨而美好的存在,不论是在闻人歌云穿越过来的第一世,还是在她重生之后的第二世,都会被毁灭掉。陈子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和原身一样悲惨的人,同样是妻子和儿子都被残害的人,唯一不一样的是两个人觉醒的早晚。
  陈子清虽然出生一般,虽然文采一般,但是这人竟然可以对抗玛丽苏光环,温如瑾只能用他对自己的妻子是真爱,对自己的家庭是真正的忠诚来解释了。
  比起来,温如瑾也难以断定,这男人和原身,到底……谁更可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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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幅画,成为了温如瑾私下考核那三名在殿试上表现最为优秀的考生的考题。
  没有任何题目,只有一幅画。
  被请来的考官们其实已经猜测到了皇上的心思,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既然皇上已经请了他们过来共同见证,至少这面子给股权了,台阶也是给了,他们也只能顺着下。
  至于这三个人的排行最后到底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了,只希望陛下到时候不要偏心的太过厉害便好。
  这三人果然不一般,不愧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厮杀过后留在殿试,还能成为前三的人,面对温如瑾这样不按照常理的出牌,三人的反应都极为冷静和沉着。
  三人作答之后,温如瑾看过他们的答卷,便吩咐传下去让考官们也轮流看了一个遍。
  虽然这种临场发挥可能更加侧重考生的反应能力,但是一个人的才思是否敏捷,反应是否足够迅速,也算是这个人的能力之一。
  温如瑾一个一个轮流地问了他们问题,考官们都给三人提出了中肯的意见。最终的结果,还是王敏之最为优秀。这男人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是一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且思考深邃且提出的建议都有见地。
  从这样一副和谐的画中,看出这是一种“太平盛世”才会有的景象,并从此为出发点地各种夸赞皇帝,这样的见解虽然不错,但是太过老套了。想当年孔子与众弟子谈理想的时候,曾点便提出了同样的想法。但是王敏之却偏偏以此来破题,并由此深入地谈了国家农业与商业的发展问题。
  甚至提出“选拔人才应该唯才是举,同理,治理国家应该唯利是图”。大概是这么一个意思,就是怎么样做,有利于国家的发展,有利于提高子民的生活水平,那就应该怎么样做,而不是将自己禁锢在老祖宗的宗法之中,不知变通。
  非常非常大胆的想法,甚至有些狂妄,但是——温如瑾,他喜欢!
  状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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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瑾留了这三人在宫中用膳,他自行离去了,倒是留下了曾奇与王敏之搭话。
  曾奇深谙语言的艺术,既不献媚,也不高傲,既不明目张胆,也不隐晦难懂,他非常明确地问了王敏之:“有妻否?家中安排否?”
  王敏之反应过来:“无。无。”
  曾奇:“帝心有意。”
  王敏之虽然心中震惊,却也极为上道:“三生有幸。”
  ……
  众进士打马游街之后,圣旨赐婚新科状元与陶梨。明将军府开始着手准备陶梨的嫁妆,就连明璨这个皇后都忍不住在想着礼单的事情,温平基更是天天往王敏之的住处跑,生怕这人是个徒有其表之辈。
  与此同时,温如瑾接到了边关急报——“匈奴退居的辛格尔草原忽然发生了火灾,烧了足足三日,牛羊皆不成活,恐匈奴人狗急跳墙来犯我朝,望皇上早做准备!”
  温如瑾:“……”
  忍不住想要爆粗口!究竟是哪个神经病,这样赶尽杀绝,一点后路都不给匈奴人留!
  温如瑾虽然此次战役大获全胜,但是烧钱啊烧钱啊,且如今国内也需要修生养息,究竟是谁,要逼的匈奴人与我朝不死不灭?
  如果后退有活路,那么温如瑾明白匈奴人不敢再来犯。但是如果再无后路,那么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会选择拼死一搏,匈奴人也极有可能不顾一切地疯狂反扑。
  温如瑾命里边关戒严,且已经命令户部准备银子再干一场了。
  忽然边关守将再来消息——已活捉纵火之人,乃原三朝帝师之罪孙女,闻人歌云是也。
 
 
  第92章 渣男四号(15)
 
  匈奴人要求汉人交出闻人歌云,但是手边的将帅却认为闻人歌云是我朝的罪人, 我朝有理由处决她, 更何况, 闻人歌云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她确实是汉人, 这是我朝内部的事情。
  但问题在于, 纵火犯就是闻人歌云, 匈奴人觉得他们也有权要求汉人将他们的“罪人”归还,由他们来处置!如果汉人不答应,那完全就是因为汉人想要包庇这个纵火燎原的凶手!
  这一下子,这人是交还是不交, 确实不好办。
  自己办不了的事情, 通常都会往上汇报。
  于是到了温如瑾手里, 就是这样一件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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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温如瑾很看得起王敏之,甚至想要听一听这个让自己眼前一亮的男人会提出怎么样一个超越这个时代的建议。
  但问题在于, 所谓上朝的文武百官, 可不是谁都能上的去, 更何况王敏之还是只一个新人,一个没有任何资历, 需要在翰林院里面慢慢熬的新人。就算是温如瑾欣赏对方,也不能垂问对方,除非人家已经名气达到天下皆知,宛如贾谊。
  但是显然, 王敏之虽然也算名满天下,却当不得妇孺皆知,比不得贾谊这种牛人。
  然而文武百官们的建议,温如瑾当真是听得厌烦。
  文官——“开打开打!!!揍他娘的龟孙子!之前被打得屁股尿流现在还敢来放肆,简直就是找死!闻人歌云是我们的罪人,我们想怎么处决她就处决她,匈奴人的草原被烧了关我们屁事!”
  当然,他们的表达是很文雅的,无非就是“我泱泱大国”“匈奴乃未开化之野蛮人,宵小之辈”“弹丸之国,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不过借口闻人歌云,意在再起战事”“我们祖先开国至今,不曾畏惧……”
  说真的,自古以来,嚷嚷着要开打,扬我国威的人,通常都是“最有骨气”的“文官集团”。但是这些文官们,只管自己大放厥词,说了爽快就好,至于粮草?兵源?地形地理?国内经济?呵……那不归他们管。
  如果武官推脱,那就是怕死!窝囊废!通敌叛国!非君子即小人!
  别以为文官嚷嚷着开打开打就是真正的爱重祖国或者我□□威严不容侵犯,指不定人家只是想要出出风头,搞点噱头,给自己赞一些名气。君不见那曾经所谓铁骨铮铮的东林党,有多少就是这样子的键盘侠,给朝政带来了多大的危害。
  对于这些“正人君子”,温如瑾是恨不得直接把他们丢到匈奴人哪里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打仗,不是他们上下两畔嘴皮子一开一合就能解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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