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的小娇妻——上官慕容
时间:2019-07-07 09:32:01

  她不能脸红,不能窘迫出丑,不能如了萧湛的意。
  所以,她立刻不窘了,反而落落大方,面带笑容回望着萧湛:“只吃一块,实在很难判断是否正宗,我多尝几块,替五舅舅辨一辨,您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萧湛呵地一笑,“本来就是我让你尝的。”
  呵呵!
  这可是你说的!
  在萧湛的注目下,她站起来,将那盅佛跳墙捧到自己面前,笑盈盈看了萧湛一眼后,便旁若无人般大快朵颐起来。
  叫你戏耍我!叫你看我笑话!叫你回回都压我一头!
  我要把你最喜欢的佛跳墙吃光,一滴汤都不留。
  让你看得见,吃不着!
  江令宛一边吃,一边打量萧湛的神色,见他不动筷子,只看着她吃,心里那个美啊。
  后悔了吧?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食不下咽了吧?
  哈哈哈哈,看你不高兴,我真的好高兴啊。
  江令宛心情舒畅,眉眼含笑,吃得有滋有味,小嘴油光光,丁香小舌还不时露出一点,萧湛看着抿了抿唇,端起桌上的茶盏,送至嘴边。
  轻轻啜了一口茶,他突然呆住。
  茶盏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这真是……被她迷了心窍了。
  萧湛低垂了眼眸,若无其事地“喝光”了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江令宛吃到了最爱的美食,还破天荒地的赢了萧湛一回,实在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脸上那洋洋得意的笑容几乎就没断过。
  等到了江家门口,与萧湛分手时,还不忘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替五舅舅试菜,实在撑着了,以后再也不敢替您试菜了。”
  她这样的高兴,萧湛怎么会不配合?
  他面无表情,仿佛被她噎着了,等放下车帘,他便后仰倚着车壁,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笑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呀!
 
 
第54章 
  转眼一夜过去,次日是月考成绩出来的日子。
  江令宛如往常起床,并未刻意早起。
  倒是顾金亭,早早起来等候江令宛,见她神色如常,并未太过激动,这才略略放心。
  身为六大书院排得上名号的才子,他见过太多人将希望寄予月考,最后考试失利,心情沮丧,一蹶不振。
  他担心江令宛也是如此,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提前跟她说,免得她太过看重成绩以致于落差太大,承受不了。
  不过现在看来,宛表妹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很显然昨晚睡得很好,并未失眠,倒是他杞人忧天了。
  “走吧。”顾金亭说:“看看我们天下第三的宛姐儿这次成绩怎么样。”
  为方便看榜,学生的成绩单就张贴在书院大门口,今天六大书院俱门庭若市,人来人往。
  京华女学也不例外,榜单前人满为患,声音嘈杂。
  考得好的,惊声尖叫,欣喜连连;考得差的,捶胸跺脚,气急败坏。
  有人眉飞色舞地跟旁人分享自己的好成绩;有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默默无语。
  还有路人挤在里面七嘴八舌、指指点点地说话。
  真热闹啊,比赶集人还多!
  江令宛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
  顾金亭以为她被人声鼎沸的场景震着了,要知道当初他第一次看放榜,也是十分震惊的。
  “我去给你看看成绩。”顾金亭笑着说:“你就在这里站着,不要上前去,免得被挤着了。”
  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程静昕的声音:“宛姐儿,你来了!”
  这一声呼唤并不太响亮,可立刻有人惊呼:“今年新生头名江令宛来了!”
  “在哪?”
  “在哪儿呢?”
  原本挤着看榜的人立马掉转了头,伸着脖子要一睹新生头名的风采。
  “小姐,您是头名!是头名!”竹枝一把抓住江令宛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抖。
  头名,多么耀眼明亮,多么振奋人心,多么令人歆羡。
  啊啊啊,小姐好棒!
  “小姐,快去看榜。”柳絮心绪激荡,脉搏狂跳,却不忘提醒江令宛。
  虽然大家都说小姐是头名,但为保稳妥,还是亲眼看过了才好。
  相较于两个丫鬟的激动,江令宛这个正主则显得平静多了,她双目明亮,嘴角含笑,整个人淡然大方,即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欣喜轻狂,十分稳重端庄。
  随着她迈步靠近榜单,众人不自觉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在众人的瞩目下,江令宛一路顺畅来到榜单前,毫不意外,她看到了她的名字高高写在榜首。
  江令宛。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念着好听,写出来也这么好看。
  真是,没有一处不好,怎么看怎么好看。
  光一个名字就这么完美了,她果然是小仙女。
  看到了满意的结果,江令宛又在众人羡慕嫉妒的注视中退了回来。
  顾金亭快步迎上去,两眼放光,脸上那引以为傲、与有荣焉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宛表妹,我就知道第一名非你莫属。”
  “是吗?”江令宛眸中荡开一抹笑意,揶揄道,“那今早是谁怕我受到打击,想提前安慰我来着?”
  顾金亭笑看着她,眼神温柔:“是我杞人忧天了,宛表妹这么棒,根本不必我担心。”
  这话真甜,这眼神真温柔,这样少年真好看。
  这么好看的顾表哥只喜欢她一个……
  江令宛心情美丽极了,美滋滋地翘起了嘴角。
  程静昕走过来,笑眯眯地问:“得了头名,滋味不错吧?”
  “那当然。”
  在好友面前,不必掩饰自己飞扬的心情,江令宛展颜一笑,合不拢嘴。
  等进了学堂,她的心情就更飞扬了。
  因为宋山长来了,还带着那朵令人瞩目的刻名芙蓉银花。
  “……此次考试,虽然有个别同学捣乱,但总体成绩非常不错。”宋山长面含笑容,显然对大家很满意。
  “作为新生,你们表现得非常好。江令宛、宋罗绮、程静昕成绩优异,尤其是江令宛,竟然各科成绩都是满分,令人欣喜。”
  “有些同学成绩不理想,也不必气馁,只要以她们三人为榜样,好好学习,积极进取,下次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说完了勉励鼓舞的话,宋山长终于进入了正题:“考试之前我就说过,会将刻名芙蓉银花奖励给第一名,如今成绩出来,这朵芙蓉银花也该交出去了。”
  “江令宛!”
  “喏!”随着这一唤一答,江令宛站起身来,目视宋山长捧着芙蓉银花走到她的身边。
  此时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江令宛身上,学堂内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宋山长神色和蔼,语重心长:“你入学时成绩倒数,本不算优异。却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力挫旁人,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可见你平时学习之刻苦。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朵刻名芙蓉银花非你莫属,理所应当。”
  “这朵刻名芙蓉银花,是荣誉也是鞭策,希望你不骄不躁,再接再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是师长真心诚意的教导,江令宛肃然应诺:“学生一定谨记山长教诲,刻苦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她双手接过那朵刻名芙蓉银花,银花不重,她却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
  与此同时,学堂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同窗们不顾宋山长与几位夫子在场,纷纷跑到江令宛身边祝贺,夸赞的,看芙蓉银花的,要她请客的,大家嘻嘻哈哈,欢乐极了。
  看着大家拿着芙蓉银花,你摸一把,我摸一把,凌夫子皱眉低语:“真是不成体统!把我平时教的规矩礼节都忘光了!”
  听到她的嘀咕,陈夫子笑意微敛,低声提醒:“学生们难得放松一次,你就不要见怪了。宋山长都没说什么,哪能轮到我们置喙?”
  凌夫子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宋山长耐心看大家笑闹,等所有人都看过刻名芙蓉银花了,她才让大家回到座位上坐好。
  “刻名芙蓉银花好看,象征着荣誉,这一朵被江令宛摘走。不过大家不必眼热羡慕,因为你们还有得到金花的机会。”
  “半年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六大书院大联考,届时每个书院都会选出一名学生参加考试。六大书院,一共六名学生,一起竞争角逐出最优秀学子。这名学子将由六大书院联合推荐参加经筵,与皇上一起听鸿儒巨学讲经说学。”
  “还将得到四如堂的刻名芙蓉金花。”
  宋山长的声音不大,可女学生们却听得心潮澎湃,不能自持。
  新生头名是女学的红人,令人眼热羡慕,可若能在六大书院联考时名列前茅,那便能到进宫面圣,与皇上一起听课。
  届时,她们就不光光是女学的红人,还是六大书院的红人,整个京城的红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那将是多么长脸的事啊,想一想就让人激动万分,呼吸急促。
  江令宛也暗暗下了决心,她一定要拿到这朵金花,获得御前听讲的资格。
  程静昕知她所想,笑着问她:“这一回,竞争对手更多了,你怕不怕?”
  江令宛眉头一扬,明亮的双目中写满了志在必得:“本仙女有实力的,没在怕的!”
  照例,张榜当天不上课,第二天、第三天休沐,让学生们好好休息一下。
  宋山长走后,以宋罗绮为首的女学生们一拥而上,围着江令宛要她请客。
  江令宛大手一挥,当场答应,与众人一起去酒楼庆祝。
  大家难得放松,这顿饭吃了很久,直到未时末(下午三点)才散场。
  出了酒楼,江令宛问柳絮:“见到我母亲了吗?”
  “见到了,我还未开口,夫人就已经知道您考了头名。”柳絮笑着说,“夫人很高兴,说今天晚上亲自下厨做几个您爱吃的菜。”
  “夫人还说,她今天要与海棠诗社的社长、吏部尚书赵大人的次媳赵二奶奶谈生意,让您先回家里等她,她忙完了就回去。”
  “海棠诗社?”江令宛微微吃惊,又不由笑了:“看来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城的官太太、贵夫人都会到玲珑玉坊买玉饰了。”
  随着女学兴起,越来越多的小姐们读书识字,诗社也不再是男子的专利,京城的小姐夫人们也根据圈子建起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女子诗社。
  最著名的便数海棠诗社,社员不是来自言情书网,便是簪缨贵族出身,其中不乏阁老的千金、尚书的媳妇、宗室的郡主、县主。
  可以说,海棠诗社引领着京城女眷圈的潮流。母亲若是能跟海棠诗社做上生意,以后的财源是真的不用愁了。
  “既然如此,我们去玲珑玉坊吧。”
  此时,梅雪娘正海棠诗社的社长赵二奶奶详谈甚欢,原来海棠诗社要给每人定做一块独特的玉佩,要和田玉料,四枚铜钱大小的圆形玉佩,一面刻着海棠诗社四个字,一面刻着社员的别号。
  梅雪娘想了想,便建议做成核桃大小的玉球,前后用镂空技法,分别雕刻诗社名、社员别号,玉球可以打开,里面可放香料,既是玉佩又是香囊;还可以在里面放上一个赤金小铃铛,挂在腰间,行走时金玉相击,清脆悦耳。
  梅雪娘说着就将玉球画了出来,还给玉球配上络子与圆珠,并解释说:“白色和田羊脂玉球,搭配红色的玛瑙珠、粉色的碧玺珠、绿色的翡翠珠都能相得益彰。不同的颜色圆珠还可以将社长、副社长、普通社员区分开来。”
  梅雪娘面带笑容,自信温和:“这是我的建议,不知您觉得这样合不合适?”
  合适,当然合适,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赵二奶奶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本就是愿意接受新奇事物的年纪,一听梅雪娘说,就觉得非常好,待看了她画的设计图,更是眼前一亮,满意极了。
  她今年刚被选举为社长,一直想做一件与老社长不同的新举,来得到大家的认可。给每个人雕刻玉佩是她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好主意。
  这几天,京城有名的几家玉饰铺子她都去过了,结果都差强人意,没想到这个铺子不是很大,老板却心思通透,一下就设计出了让她称心如意的玉佩。
  这样新奇别致、不落俗套的玉球,一定会让社员们喜爱。
  这个老板梅夫人也是和气、爽利、谈吐不凡的人,丝毫看不出商人的市侩。
  赵二奶奶非常满意,当即就点头,双方谈好了价格,正准备付定金,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满面怒容的妇人,“这位夫人,玉玲珑坊以次充好,贩卖假货,你可千万不能被梅氏给骗了。”
  赵二奶奶与梅雪娘都是一惊,纷纷抬头看向了来人。
  这个人梅雪娘认识,不是旁人,正是江伯臣原配夫人乔映蓉的娘家嫂子、江令媛的舅母、乔燕儿的母亲乔夫人。
  乔燕儿被开除的消息传到乔家,乔老爷果然勃然大怒,掌掴乔燕儿,还要动家法。
  乔夫人爱女心切,跟丈夫说这都是误会,她一定会让乔燕儿洗刷冤名,重返女学。
  乔老爷半信半疑,给了她一天的时间,让她在乔燕儿被开除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之前处理好。
  乔夫人当天傍晚就去找了江伯臣,狠狠告了江令宛一状,要求江伯臣责罚江令宛,并让江令宛去女学替乔燕儿解释,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这样,也可以解决了江令媛的问题。
  她笃定江伯臣会按照她说的做,因为江伯臣看重江令媛,指望江令媛替他光耀门楣,为了江令媛不被女学惩罚,他一定会压着江令宛低头认错。毕竟这样的事,江伯臣之前也不是没做过。
  然而乔夫人却不知道江令宛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在她眼里,江令宛还是那个跟她女儿乔燕儿成绩差不多的学渣。乔燕儿这个猪队友诋毁、辱骂江令宛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提及江令宛的成绩呢?
  所以乔夫人根本不知道江令宛成绩优异,每一门课都是头名,狠狠压制着江令媛。更不知江伯臣将江令宛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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