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的小娇妻——上官慕容
时间:2019-07-07 09:32:01

 
第103章 
  南北商行是大齐最大的商行,表面上看非常有钱,背地里却更有钱,是富可敌国的那种有钱。
  一半的干股,够一般人躺着吃吃喝喝挥霍几代人了。
  对于江令宛这种财迷来说,这个条件简直让她怦然心动。而且真得了一半的干股,那她直接就是主子的合伙人了啊,想见主子还不是迟早的事?
  可是……
  一想到萧湛在等着她点头呢,她就不乐意了。
  不行!决不能让萧湛得逞,她江令宛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才不是银子能收买的人!
  为了彰显自己的决心,她“啪”一声拍在窗户上,斩钉截铁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区区一半干股,我怎么会放在眼里!你休想用银子收买我。”
  可萧湛却从她语气里听出了恋恋不舍与心有不甘。
  区区一半干股?
  小姑娘此刻怕心疼肉疼,咬牙切齿呢吧。
  “我知道你视钱财如粪土,不把这些银子放在心上,是我心里有愧,所以才想用钱财弥补我的过失。没想到你不要。”
  他低低叹了一声:“像宛姐儿这样又漂亮、又有立场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我竟然妄图用钱财打动她,真是错得离谱了。看来,这干股只能我自己留着了。”
  江令宛双目盯着窗户,几乎要把窗户戳出两个洞来。
  她觉得萧湛太敷衍了,道歉一点都不真诚,既然是要送干股,就得百折不挠啊,怎么才说了一次就不说了。
  他分明就是不想送。
  窗外,萧湛又开始说话了:“一下子送一半干股,的确有用银子收买的嫌疑,要不,我少送一点,送四分之一吧。宛姐儿你觉得呢?”
  江令宛吐血。
  瞧瞧吧,这才眨眼的功夫,就少了一半,他果然不想送。
  如果自己一直不答应,他过一会是不是又要砍一半?
  他这是道歉吗?
  分明是逼迫,拿银子逼迫。
  “不要问我,我不想跟你说话!”江令宛冷冷说了这一句,就“噗”一声把灯吹灭,兀自上床睡觉去了。
  房间里燃着熏蚊虫的香,有助眠的功效,江令宛睁大眼睛盯着被黑夜笼罩的帐幔,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堆成山在她眼前晃。
  她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她就这么想着银子想睡着了,梦里她坐拥金山银山,正躺着数钱,突然“咔嚓”一声霹雷,金子、银子全部长出翅膀,扑棱棱飞了。
  啊!我的钱,我的钱!
  江令宛一着急,醒了过来,窗外雷声咔嚓咔嚓响,竹枝跟柳絮进来了,一个点灯,一个撩了帐子看她:“小姐做梦了吗?一直在喊银子,钱。是遇到贼,丢了银子吗?”
  竹枝给她捧了茶来,笑着安慰她:“小姐不怕,梦都是反的,梦到银子丢了,一定是要发大财了。”
  外面雷声轰隆隆不绝于耳,一道青白色闪电从天边划过,窗外大雨倾盆,哗啦啦响声不断。
  若是其他丫鬟,一定安慰小姐不要怕打雷,她们陪着呢。
  可江令宛不是一般小姑娘,打雷什么的,哪有银子飞了吓人?
  所以竹枝跟柳絮便说了好听的话哄她,她们的小姐大部分时间是冷静的,唯有在面对美食、钱财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十分孩子气。
  江令宛一边喝水一边想,曾经有一份巨大的钱财摆在我的面前,可惜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被欺骗什么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给我钱,只要给我多多的钱,天天骗我也成啊。
  外面下雨了,萧湛一定走掉了。
  唉,本来没想睡的,现在睡着了,钱真的飞了。
  御赐的婚姻,她想跑也跑不掉,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啊,她真傻。
  “你们去睡吧,我不用人陪。”
  竹枝柳絮也知道自家主子不怕打雷,两人看看窗户没有被风吹开,就又回去睡了。
  这一回,江令宛彻底没了睡意,追悔莫及。
  南北商行一半的干股,我五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钱。
  “唉!”
  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人敲了两下窗户:“宛姐儿。”
  江令宛怀疑自己出现错觉了。
  外面风雨大作,他一直在淋雨吗?
  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趿了鞋飞快走到窗户边,试探地问:“五……萧湛,你在吗?”
  她不想喊他五舅舅。
  “我还在,我的宛姐儿还没原谅我,我怎么舍得走?”
  有雷雨之声掩护,萧湛就不必再刻意压着嗓子了,他的声音很清晰。
  “你是傻子吗?下这么大的雨!”
  江令宛不知是气还是急,伸手把窗户打开,才拔了栓,呼啦一阵风把窗户顶开,裹挟着潮湿的雨水吹进了屋。
  被湿冷冷的风猛然一吹,江令宛觉得身上一凉,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窗外在萧湛站着,他站在倾盆大雨中看着她,身后是幽深的黑夜,他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在窗户打开的一瞬间,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窗户内,小姑娘裹了薄薄的一层披衣,遮住了身体却遮不住曼妙的曲线,那披衣是粉色的彩锦,被烛光照着,小姑娘身体的轮廓在发光,柔软与婀娜一览无余。
  “宛姐儿,你愿意见我了。”
  他的小姑娘,当然会心软。
  江令宛见他站在雨里淋,一动不动,不知怎么心里就觉得有火,她在屋里都觉得凉,他淋了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躲一下。
  明知道这是他的苦肉计,江令宛却没办法不管他,但要她现在就原谅他,她也做不到。
  “我开门了,与你见面了,你可以走了。”
  她侧着头不看他,风哗哗的吹,将她头发都吹到一边,露出修长如天鹅般的玉颈。
  “好。”萧湛盯着那一片白皙,咳嗽了起来,“我……咳咳,我回去了。”
  江令宛转头时,见他捂着胸口,眉头皱着,很难受的样子,一时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
  “等一下。”
  她转身走了,再出现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伞。
  “给你。”
  她一直不看他,声音也硬邦邦的。
  萧湛却知道她心软,心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暖。
  南北商行一半的干股都没能让她原谅他,一场大雨她就心软了。
  他的小姑娘啊,这么可爱,他怎么也爱不够。
  萧湛伸手接伞,无意碰上她的手,江令宛一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像冰块一样。
  “无妨,站久了难免冷,我走起来就不冷了。”
  江令宛不相信他没骑马过来。
  可又有些动摇,毕竟他说一直等她,就真的在雨里等。
  心里的火在燃烧!
  萧湛这厮……果然是魔鬼,自打认识到现在,但凡他们交锋,她就没赢过!
  耻辱啊,重生后她回回赢,却屡屡栽他手里。
  太阳穴突突跳,江令宛生生按住了,咬牙道:“既然要走回去,你怎么站着不动,是想让我留你避雨对吧?”
  萧湛:“知我者,亲亲宛卿也。”
  “那还不快进来!”她没好气地丢下这一句,径直走回来,找了两条干巾帕、一条软毯丢给他。
  萧湛拿着巾帕、软毯,小姑娘坐到床上,背对着他,披衣紧紧包裹着她,后背像精致的琵琶。
  她气鼓鼓的,不想理他。
  萧湛轻轻喊她:“宛姐儿。”
  小姑娘没回头。
  萧湛就把软毯拿起来,这毯子很软,她随手丢过来的,肯定是她刚才盖过的,上面还有她淡淡的甜。
  萧湛把软毯放到鼻下,很认真很陶醉的模样,墙上投下他的影子,江令宛便把他一举一动都看清了。
  这厮!
  “萧湛,你不要太过分!”
  江令宛猛然回头,萧湛已经来到她面前了,还伸了一只手摸她的头:“乖,睡吧,我过一会就走。”
  他的手不知道摸了她头多少次,只要他手一伸过来,江令宛就会乖乖的,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江令宛呆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当时就想把他的手打开,萧湛却说:“不用怕,银子是你的,金子是你的,通通都给你,谁也抢不走。”
  江令宛:……
  刚才梦里哭着喊着要银子别跑一定被他听见了。
  躺在床上,她鸵鸟似的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从头到脚都盖了起来。
  这一回,她是彻底失眠了。
  风声雨声渐渐小了,已经到了下半夜,很快就要天亮了。
  江令宛探出头,墙上男人的影子很高大,是仰面靠着椅子睡的,睫毛非常的长。
  她盯着影子赶人:“你该走了!”
  那抹影子一动不动,睡熟了一样。
  江令宛稍稍提高声音:“萧湛?”
  连喊了三声都没有反应,江令宛又不敢太高声,只能下了床去叫他。
  男人双目紧闭,睡得很熟,喊他也不醒,江令宛就伸手推他。
  他身上滚烫,隔着软毯她都感受到了。
  江令宛伸手去摸他额头,烫得惊人,许是她手冰凉的缘故,他觉得额头凉凉的很舒服,发出轻轻的呻吟。
  江令宛盯着他,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
  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她真是拿他没辙了!
  真想把他从窗户里推出去,不管不问。
  男人昏昏沉沉,脸颊烧得通红,根本无法感知她的怒火。
  江令宛咬咬牙,抱住了他的腰。
 
 
第104章 
  男人身上滚烫,身上的肌肉却非常结实,隔着薄薄的夏衣这样搂着,她的柔软、他的结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不是她有功夫底子,还真搬不动他。
  饶是如此,当把人搬到床上时,她还是趔趄了一下,扑在他的胸膛上。
  额头在他下巴上撞了一下,唇从他颈窝擦过,他身上有清冽的男人气息。
  江令宛累得气喘吁吁,不敢让丫鬟听到,只能窝在床上喘。
  萧湛双目阖着,偶尔发出细微的、痛苦、压抑的呻吟声,身上越发烫,脸也更红了。
  天已微微亮,柳絮与竹枝已经起床了,但还没到叫江令宛起床的时间。
  江令宛低声道:“烧死你算了!”
  人却下了床,蹑手蹑脚去端冷水,拿了干净的巾帕。
  转身回到床边,她手一抖,险些把铜盆给扔了。
  萧湛把身上的软毯扯开了,衣襟半散,两条大长腿打开,把整个床都霸占了,修长的脖颈,结实雪白的胸膛都露着。
  江令宛本能地先闭眼,过一会才把眼睛睁开,端着铜盆上床,绞了巾帕给他搭在额头上,把他推到里面。
  弄好这一切,她放下帐子,在他身边躺下。
  帐内光影浮动,晦涩不明,身边躺着的男人容貌俊美,身材迷人,半开衣襟,还是她的未婚夫婿,怎么看都是一派旖旎暧昧。
  江令宛没觉得半分暧昧,她一点心情都没有,只想快点把萧湛弄走。
  躺下之后,她喊柳絮竹枝进来。
  “小姐今日醒的倒早。”竹枝负责她日常起居,一进来就走到床边要去撩帐子。
  “别掀帐子,我头疼。”江令宛声音闷闷的,“去请赵爷爷来,就说我病了。记住要悄悄的,别惊动了夫人。”这是对柳絮吩咐的,外务都归柳絮管。
  这两个丫鬟一内一外,俱对她这个主子忠心耿耿,服服帖帖,两人俱没有提出异议。
  江令宛又吩咐竹枝:“跟夫人我昨晚没睡好,别让她知道我病了。”
  两个丫鬟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江令宛这才翻了个身,面对着萧湛。
  这张脸俊美无俦,如玉的脸,高挺的鼻,丰润的唇,发了高烧脸颊通红,唇也红,越发昳丽,像流云的霞光映着晶莹的美玉,好看的不像真人。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竟然干出……
  一想到自己被她放在腿上,被他按着亲,她就气得不行。
  伸手捏了一下他耳朵,她心里的气才稍稍消了一些。
  ……
  赵老大夫不好请,但他这两年跟江令宛处的多,早把她当亲生孙女看了。加上他今年培育双月椰没成功,还想再去蓬岛瑶台,一听到江令宛不舒服,立马就跟着柳絮来了。
  “坏丫头,你叫我来,不是为了治病吧?”赵老大夫坐在床边问,“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连丫鬟都支开了,准没好事。”
  “赵爷爷,你先给号号脉。”
  从帐子里伸出一只手,赵老大夫把手搭上去,眼皮子一抖:“不是已经赐婚了吗?你们就这么急,连几个月都等不了?”
  赵老大夫是何等高超的医术,他一搭脉就知道这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身强力壮、内家功夫登峰造极的男人。
  江令宛身边这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萧湛。
  江令宛就知道瞒不过他,这才一把掀了帐子:“赵爷爷您医术不行了啊,连他病了都号不出来啊。”
  赵老大夫一听江令宛竟然质疑他的医术,登时就怒了:“我当然知道他病了,但谁说病了就不能……不过他的确还是童子鸡。”
  而且还是个非常强壮的童子鸡。
  攒了二十多年,成亲的时候……
  赵老大夫的目光意味深长地从萧湛两腿间划过,天赋异禀,异于常人,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真是不得了,了不得!
  随着他视线扫过去,江令宛也不由自主瞥了一眼,萧湛他竟然还是……他果然还是!
  她赚了!
  呸呸呸!他是或者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都怪赵爷爷,把她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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