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可撩(重生)——发电姬
时间:2019-07-10 10:19:32

  苏华风说:“赵老太医有法子,你不必担心。”随后又问:“皇后没告诉你,紫芙吃了会把那阵子的发生的事皆忘得一干二净?”
  许知瑜脚步一顿,她睁了睁眼睛,道:“原来如此。”
  她小时候的事,记得实在太少了,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年岁久远,原来竟是因为紫芙。
  那么,父亲忘了的那段时间里,果然也是因为紫芙。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困到神志不清,感谢订阅,本章留评发红标哦~!
 
 
第27章 
  却也好在紫芙叫人忘事的本领, 许知瑜全然不记得吃了那药的痛苦。
  虽然苏华风对赵老大夫的医术信誓旦旦, 不过许知瑜还是起了一些疙瘩。
  宫宴如何,两人是再不会回去了。
  她方才在景仁宫中看了一场戏,又忽然知道了其中缘由,不由觉得两耳有些发鸣。她轻轻抓了抓耳垂,应当是自己晨间吃的东西少了, 又有些累了, 所以才会觉得恍惚。
  苏华风微微低下头, 问:“怎么了,身体不适?”
  “嗯。”许知瑜从不在苏华风面前瞒着, 便直接了当地应了。
  苏华风朝过路的宫人招手,宫人连忙小步跑过来, 唤苏大人。他吩咐道:“这里离宫门还有段距离,给我备一顶轿子。”
  宫人不敢违抗, 连忙应是。
  许知瑜心里很是惊讶, 宫中能乘上轿子的,除了皇室王公, 便是德高望重的大臣,苏华风虽然是燕王义子, 到底是外姓, 这么轻易叫动宫人,这得是皇帝多么宠信。
  正这么想着,那轿子就来了,宫中夏日用的轿子, 只在外头罩着一层浅浅的纱帐。
  苏华风替她挽起纱帐,道:“上轿吧,先歇息一会儿。”
  “嗯。”许知瑜眼儿弯弯,白皙的脸上浮起浅笑,眼角嘴角皆是,端的是又乖又惹人喜爱。
  一旁的宫人不敢打量许知瑜,心里却很是好奇——本以为是这位爷想坐,结果他专门叫人抬了轿子来,居然是为了那家姑娘。
  宫人悄悄掀起眼帘,只见到许知瑜的手臂,她抬手放在辕壁上,鹅黄色的衣衫落了半截,皓腕如玉,手指纤纤,搭在赭色的辕壁上十分显眼。
  怪道如此,原来是这样的妙人。
  宫人连忙把眼神收回来。
  起轿后,苏华风走在轿子旁边,偶尔回许知瑜两句问话。
  许知瑜察觉到他此时也没什么心思,便悄悄咬了咬舌尖,暗道可不能烦着他,于是也没有再搭话。
  宫里人干活细,这轿子很稳,偶尔帘布轻轻摆动,也是阵风的缘故。
  透过纱帐可以看到苏华风的身影,时而风卷起纱帐一角,还能看到他的面容,时隐时现,许知瑜侧过脑袋,一手撑着脸颊,眼神在苏华风身上逡巡。
  因着轿子的高度,她还是第一次到了个比他高许多的角度见他。
  毕竟,先前多少次都是她仰着脸瞧他,今天这么看,倒很是新奇。
  其实许知瑜个子也不算矮,能叫人在一众姑娘间一眼看出,亭亭玉立。只是想苏华风这样的身高,还是让她隐约有些羡慕——若她长这么高,还有谁会欺负她?
  光是踢别人一脚,那力气可多大了。
  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帽子顶部,心里忽然有些得意。
  隔着这个距离,许知瑜比划起手,细长的食指和拇指间圈成一个半圆,大小正好圈住在旁边走的苏华风的头,她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盯着圆圈里看。
  苏华风眼角余光察觉到她的动作,手伸起来,倒是掀开了纱帐,问:“什么事?”
  彼时许知瑜手上动作还没收回来呢,透过这个小圈,两人的眼神对上了。
  许知瑜连忙坐好了,声音软软的,说:“没事。”她心里却有些好笑,自己怎么忘形了,真跟个小孩子似的。
  苏华风看到她转开的视线,还有轻轻咬住下唇的小动作,很快猜出她的心思,不由一笑,道:“想长成我这么高?”
  “没有。”许知瑜否认道,“真没有。”
  苏华风放下纱帐时,轻飘飘说了句:“便是你从现在好好吃饭,求着老天,也长不成的。”
  这苏华风,居然还抓着这事说!上辈子,许知瑜知道自己确实从十几岁后再没有长过个子。她不服,顶嘴道:“还用你说?姑娘家若是长这么高,谁还敢娶呢?”
  苏华风的声音暖洋洋的:“我。”
  不管她是什么样,他都敢娶,娶回家宝贝着,宠着,疼着,绝不会叫她再受伤害。
  而轿子内,许知瑜心中一动——原来苏华风喜欢的竟是这种标准?她想替他物色人家的心思复燃了,可京城里哪个女孩子有这样高呢?
  不过,高一点总是好的,她脑海里慢慢盘算着今日宫宴上见到的女儿家。
  一种婚嫁的心思,两处着落不同的深思。
  苏华风自然猜不到许知瑜已经胆大到想替她物色姑娘家了,从方才到现在,实则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皇后和赵太医把紫芙的事,七八成全抖给许知瑜了,他们当以为许知瑜会吃下紫芙,所以如此没有戒备心。
  皇后仗着宫中唯一成年的皇子被封为太子,后宫没有嫔妃可相争,被捧惯了,如今将这种宫廷秘闻捅了出去,也是蠢了些。
  苏华风脸上不显,心里却一直在思忖着。
  紫芙的事,他本已知道,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告诉许知瑜。
  因为只要揭开了第一件事,后面的事,很可能会接踵而至,而他并不想让她知道。
  现下见到许知瑜温和的笑,他知道,她一直如和风细雨润物无声,只是他更知道,如果她狠下心来,说要断情谊,便真真再无退路。
  想谋得什么事,就要一步一步来,他看向轿子内,许知瑜此时正环视着宫中的景色,纱帐下模糊了她妍丽的眉眼,却独独那殷红的唇色还能映在他眼底。
  他喉头轻轻一动,移开了眼睛。
  莫心急,下饵,放长线,才能钓鱼。
  ——
  宫外,大宴上还没有哪个人家这么快走,因而除了一顶顶轿子还有各家等着的下人,宫道上并没有其他人。
  所以当尤嬷嬷和净月远远瞧见了苏华风走过来时,第一个反应便想问一句瑜姐儿呢,只见许知瑜踩着轿子,两步跳了下来,群袂翩然,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
  苏华风长手一伸,护着她,低声说:“小心点。”
  “跳下来而已,我虽然长得比你矮,但可不是瓷做的。”许知瑜微微抿着唇,一本正经说。
  苏华风愣了一下,随后大笑道:“好,日后不再笑你了不成?”
  其余几人不知道两人方才的事,皆是面面相觑,直到许知瑜上了轿子,净月还在问:“怎的方才表少爷笑得那般欢快?”
  许知瑜想起苏华风方才愣住的样子,她抑制住笑意,没答净月的话,却小声道:“我可算发现了,表哥喜欢个儿高的姑娘。”
  尤嬷嬷问:“要多高的?”
  许知瑜比了一下手,道:“跟他那样高的。”
  尤嬷嬷和净月换了个眼神,心中不约而同想,她们怎么不信呢。
  这头许知瑜带着满心的欢喜回到府内,不一会儿,赵老大夫便自己提着药箱上了门来,听许知瑜说了紫芙一药的事,恍然大悟:
  “原来是紫芙。金丹中有这味药,不过这药下在金丹里实在甚微,是我考虑偏差了,实在是对不住姑娘与老爷。”
  许知瑜道:“哪有什么对不住的,也亏了大夫,我爹爹才醒转。”
  赵大夫又开了几副药,叮嘱好如何吃,这才离去。
  许仲延在后院摆动着花花草草,这些还是上次许知瑜翻完院子找酒后重新种下的,种的时节不对,已快入秋了,不过只是图个乐趣的话,多种些也无妨。
  他见到许知瑜站在回廊处,招手打了声招呼:“瑜姐儿归来了?宫宴如何?”
  “很好玩。”许知瑜走近了蹲下来,拿着小铁锹和许仲延一起给花松土。
  她乖巧一笑,说:“宫里见到的各家姑娘都很好,表哥也很照顾我。”至于宫里其他事,她眉头微微一皱,父亲已经忘了,再说也只是徒添烦恼。
  许仲延点点头,说:“下个月初三,你便十四了?”
  许知瑜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半月不到,说:“确实是。”
  “好快了。”许仲延把土拍了拍,填好,说,“到时候家里摆几张桌子,请一些友人来吃,如何?”
  许知瑜“嗯”了声,说:“都听爹爹的。”
  上辈子这时候,哪有这样的心思摆宴?当时错失的,这辈子都一样样还到她手中,她自然也是欢喜的。
  转眼到了九月。许知瑜拟好了宾客名单——其实也没多少人,她的目光留在安国公府上片刻。
  宫里的赵御医是赵雪晴带来的,他明知道父亲替大皇子试紫芙的事,当时却瞒了下来。
  她当时心里对赵雪晴起了些警惕,只是,没有凭据无端怀疑人,是她心胸的问题,何况赵雪晴待她的好,不似假。
  她暂时把这事放下,接着展开了信件,沾了沾桌上的笔墨,亲自书下两封请帖,一封差人送去了燕王府,一封送去了安国公府。
  很快赵雪晴托人带来了口信,定下会来参加的事,另外还问许知瑜想要什么礼,许知瑜朝带信人笑道:“小聚一番,不必纠结这种礼,随姨母的意。”
  如此过了一天,苏华风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许知瑜心里有些奇怪,但是仔细一想,估摸着他是忙起来了,到底是刑部侍郎,到秋时,各家的案子都要起底,自然没来得及回信。
  这么想着,她也觉得当是如此,再没留意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
  九月三日。
  这日下了微微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早上许知瑜起来的时候,便觉得天多了凉意,尤嬷嬷愣是给她加了件衣服,才给她梳洗。
  吃过了早餐,没过多久,许仲延的恩师便来了,恩师早已告老还乡,这次知道许仲延醒来的事,不顾家人反对来了许府。
  师生多年不见,谈起话来也不生疏。
  许知瑜自个儿从屋内出来,掩上门,净月与净云过来,说世子夫人来了,她心里也些微一喜,赶紧去了前厅。
  赵雪晴此行前来,除了她儿子李旭跟着,还有一男子跟在她身边。
  正是卫国公七子周熙。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我一定要爆更(握拳),肝啥阴阳师,是小说不够好玩吗
 
 
第28章 
  周熙身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襦, 耳旁两侧的头发在脑后挽起来, 簪着暗蓝色的发带,便是眉眼寻常了些,整个人也泛着书卷气的儒雅。
  许知瑜瞧着他的样貌觉得颇为舒心,那个度恰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朝周熙笑了笑, 招呼道:“周公子。”
  李旭上来便抓着许知瑜的袖子, 道:“知瑜姐姐!你好漂亮,我日后的媳妇儿也要这么漂亮的!”
  赵雪晴拍拍他的头, 道:“你小子,没大没小。”
  许知瑜笑了笑, 再抬眼看周熙。
  周熙站在三步开外的距离,拱手做礼。
  赵雪晴命随行嬷嬷把备好的礼拿来, 是一对玉耳环, 一双金镯子。赵雪晴本想着许知瑜生辰必得办大宴,只是从镇平伯府的事后, 近来京中没人敢去触今上霉头。
  这时候,确实不比往昔, 好在许知瑜本来也没那心思, 不觉得可惜,道:“不过是生辰,邀两三亲友聚一聚,也没什么不好的。”
  周熙落后了几步开外的距离, 本来是默不作声地走着,听她这么说,笑了笑。
  许知瑜站住步伐,微微回过头看他,他言笑晏晏,袖手站着,不再多进一步,只等许知瑜朝前走了,他才继续走。
  赵雪晴压低了声音,说:“这个周七,不论做什么都谦逊有礼,发自内里的,是个君子。”
  许知瑜回想周熙方才的样子,也小声问:“姨母带他来……”
  赵雪晴敛起笑意,神神秘秘地说:“可不是我主动带他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知道你的生辰,个把月前就在问了,可见,他对你着实上心。”
  饶是上辈子活到二十五,许知瑜还从遇过这样的事,心底里还是有些不习惯,再是慢慢回想起这几面见到的周熙。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随后,赵雪晴与许仲延打过照面,几人入座,桌上不过七八人,团团围着,饭菜正好上齐了,许仲延吩咐下人倒酒,正是那天从地里挖出来的酒。
  “这还是苏大人同知瑜从地下挖出来的,到如今,正好十三年。”许仲延说。
  “是女儿红。”周熙放下杯盏,微微皱眉,道,“苏大人为何不等二姑娘婚嫁时再拿出来呢?”
  许知瑜露齿一笑,回道:“七公子误会表哥了,是我想拿出来的。”
  周熙瞧着她的笑容,忽然撇开了眼睛,倒十分不好意思似的,连着脸颊上也微微泛红,许知瑜见状,微微一愣,暗问自己是做了什么,周熙的脸皮也实在太薄了些。
  赵雪晴忍着笑,替周熙说了两句:“七公子也是关心你。对了,说到华哥儿,怎的没见他来呢?”
  “他许是在忙。”许知瑜说。
  到现在也没有个信,该是多忙的事。许知瑜看着本为苏华风留着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心里忽然没来由的有些空落。
  赵雪晴笑笑,不再提他。
  桌上酒过三巡,许仲延的恩师也知道他身体的情况,便劝了几句,许仲延摆摆手,说:“都说是女儿红,十三年前埋下时,如今见我女儿——”
  已然有些醉意的许仲延,摆开手臂,画了个圈,道:“如今知瑜都这么,这么大个了!我只记得她还那么小小的模样。”
  中间诸多事,许仲延委实全忘了。
  别人当他说醉话,纷纷笑说许大人吃醉了,平时爱端的架子也放下了,等明天酒醒,估计是要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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