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盘丝佛
时间:2019-07-12 10:29:51

  息九颜睁大了星目,心情复杂的说:“姜姜,这姑娘家不兴用别人剩的,咱们也不缺那点银子不是,没必要这样节省,连剩的都吃。”
  小姑娘抬头看他,嘴角还沾了点鱼肉沫,茫然而无辜。
  息九颜瞪了秦野一眼,这京城世家贵女,那家姑娘是会吃别人剩的?
  可刚才小姑娘习以为常,想必是时常用剩的!
  一时间,秦家在息九颜眼里就没个好人了!
  肯定是这家子都虐待姜姜,连口好的都不给人吃,尽给剩的!
  息九颜越想越气愤,当即饭也不用了,把竹箸一摔,怒怼秦野:“你给我出来!”
  秦野薄唇寡凉,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甩袖而出。
  这番变故,姜媃都没反应过来。
  两人相继踏出门,径直往远处走。
  姜媃面带担心:“流朱,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呀?”
  流朱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好笑的给姜媃布了些菌菇到小盏里:“不会的,他们是解决男人之间的问题,少夫人最好莫要插手。”
  其实流朱不解释,姜媃也明白,她只是担心大佬一只手会吃亏罢了。
  张里正笑眯眯的,他嘴里吐出鸡骨头:“媃女娃子,这秦家少爷对你不错啊。”
  姜媃点头:“秦家二房的人都很好。”
  张里正点了点头,表情释然:“那我就放心了,当初让你去秦家也是无奈之举,你过得好就成了。”
  姜媃心头微动:“里正伯伯,我有点记不清了,我爹娘是怎么去的?”
  提及这事,张里正放下竹箸,叹息一声道:“你娘是染病,拖了两三月治不好了就那么去了,至于你爹……”
  说到这,张里正皱起了眉头,思忖了好一会才不确定的说:“你爹娘感情好,所以你爹没过多久就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要去找你娘。”
  姜媃皱起眉头,她是孤儿出身,其实在羡慕大部分父母健全的家庭时,又很不理解某些残忍无情的爹娘。
  兽有虎毒不食子,可有些父母就是能干出比老虎还恶毒的事。
  她对自己父亲留下书信失踪的行为很是看不上,也就消泯了心头最后那一点期待过的温情。
  他既是不要自己,她又何必顾念那点血脉?
  有着孤儿院的经历,姜媃对父母缘分一事已经学会了不执着。
  张里正见她不说话,有些消沉的模样,遂说:“有人后来见过你爹的,时隔一个月之后,在你娘的墓前,见到过他的衣裳,虽然没有尸首,但约莫已经没在了。”
  姜媃应了声:“我知道了。”
  而此时,走出很远的息九颜和秦野两人站在村里小河沟边,两个相貌气质皆十分出众的年轻人,表情却同时很不好看。
  息九颜双手抱胸,冷笑道:“你把姜姜当什么了?你要不想要她,我来养!”
  纵使年纪比对方小几岁,但秦野气势半点不弱。
  他扬起下颌,眯起凤眸,不善的道:“你养?你以什么资格说这话?”
  息九颜不甘示弱:“你跟我要资格?本公子纵横皇城的时候,你还没出身!”
  他说着,那身世家贵气毫不掩饰,骨子里的傲意流露出来,很是不好亲近。
  “只要姜姜点头,我随时能让她做我息家贵女!”说出这话的时候,息九颜倏的下了个大决心!
  姜媃弱真是他丢的那个妹妹就罢了,要不是那也没关系,他把人领回去带给他母亲认识,姜姜那么乖巧,他娘定然会喜欢她的,认个义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出身不高,地位不显,这些在息家统统都不是问题。
  琥珀色的眼瞳骤然幽深,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
  “息九颜,”秦野低喝一声,嗓音森寒,“我是看在老师份上,你最好赶紧滚出青州。”
  息九颜蔑笑一声:“伯舜晓得你这么对姜姜的么?”
  秦野并不想跟这种不相干的人说他和姜媃的事,便很不客气的道:“我和我嫂嫂的事,和谁都没关系。”
  “今个还就和本公子有关系了!”息九颜反而还不依不饶了,早看这个狼崽子一样的小子不顺眼。
  “秦野你看着,你待姜姜不好,多的是能待他好的人。”息九颜撂下这话,转身就走。
  秦野面无表情地看着息九颜走远,一直到再看不见他背影,少年心头压抑的戾气陡然爆发出来,浓郁的像是一腔浆糊,怎么都搅合不开。
  与此同时,他心里还隐隐生出微末焦躁了。
  作为扇面美人,嫂嫂的美名越来越盛,喜欢她的人越来越对,这也就意味着,想跟他抢的人也多了。
  这样的认知,让感情本就很偏执阴戾的少年心头的嗜血和暴虐越来越横行,由此他迫切的想把嫂嫂藏起来,谁都不给看,谁都不能看。
  本身,嫂嫂就是他的!
  这种隐晦的,不可启齿的隐秘念头像海绵一样逐渐发酵,挤满他的心房。
  但——
  秦野深呼吸,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了回去。
  嫂嫂,不喜欢他这样。
  只这一个想法,就能消除掉所有的不甘和暴躁,秦野重新冷静下来。
  他揉了揉眉心,头一回迫切的想快点及冠,只有长大了,有些事才更好行事。
  姜媃丝毫没有察觉大佬的占有欲越发走偏,且压抑太过,加之并未从前感情上的创伤应激后遗症,本就没痊愈的躁郁症加持下,那种占有欲隐约呈现扭曲之态。
  用了午膳,姜媃稍作休息,下午时分就和秦野见到了迫不及待上门的苏三婶子。
  苏三婶子是个身形微胖的中年妇人,她生了六个儿子,这在村里是顶顶荣耀的事。
  如今,她最小的儿子于今年八月成亲,可家里祖上留下来的田产,已经不够分了。
  儿子成家立业,虽说还不至于分家,可置办的田产家宅一应都要齐全了,这也是让女方那边放心。
  所以,苏三婶子才动了想买姜媃那块薄田的心思。
  姜媃其实对苏三婶子很陌生,只是见秦野没点头,她就敷衍的说 :“三婶子,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没法做主,我要和小叔商议一番,明早给你答复可好?”
  苏三婶子有点不高兴,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下离开。
  绮罗村离青州城来回就需要大半天的功夫,如今这时辰,自然是没法回去了,只有在村里住一晚上。
  姜媃说明日给苏三婶子答复,其实也很正常。
  当天晚上,张里正家里人帮着姜媃收拾出荷塘俩茅草屋,一应被褥流朱都带了,故而也不会太难受。
  两座茅草屋,中间是堂屋连同,姜媃和秦野正好一人一间,至于马夫则借宿在里正家,而流朱是站着都能睡觉的人。
  时至半夜,乡野夜色美浓,空气清新不说,夜幕繁星也很是敞亮。
  姜媃就着一些虫鸣声声,竟也不认床,很快就迷迷糊糊沉入梦乡。
  而站在屋檐下守着的流朱,却出人意料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更。
  第二更仍然下午15点。
  哈哈哈哈,打卡队形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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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姜姜媃的娘
  乡野冷清, 月色凄迷, 偶有鸡鸣狗吠声声, 兼之虫鸣阵阵。
  其实, 环境还不错。
  当然,如果没有月下鬼祟摸出来的梁下君子就更不错了。
  流朱缓缓勾起嘴角,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将身形藏进了暗影之中。
  猫着腰, 垫着脚尖, 偷偷摸摸跨篱笆进来的两道人影左右四望,没见着人, 也没有警醒的狗, 这两人蹲杂草丛生的菜畦地边安静待了会。
  一刻钟后, 两座茅草屋里头仍旧寂静无声。
  那两人适才抖着腿起身, 其中一人压低了嗓音嘀咕:“是哪间房?”
  另一人搓了搓手:“左边那间,姜媃就住的左边房间。”
  说完这话, 两人嘿嘿相视一笑。
  “你今天没看到, 姜媃身上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 特富贵, 咱们随便摸一两件,都是银子!”
  “你说的是,赶紧的,我给你望风。”
  两人三言两语商议好,其中一人当真轻手轻脚摸向了姜媃休憩的房间。
  作为曾经的江湖人,流朱除却那一手暗器使的出神入化, 她还有一个了不得技能——夜视!
  就是如此,她的眼睛才被人弄瞎了一只。
  这个技能对某些人来说,太过妖邪了。
  比如这会,她就清清楚楚看着那毛贼从怀里摸出把匕首来,弄开门栓,然后走进了姜媃房间。
  姜媃这晚上其实睡的很好,被褥都是她用惯了的,不存在认床,周遭还安安静静的,就着狗吠虫鸣仿佛离大自然很近,自然格外舒心。
  但——
  “鬼啊!”
  一声鸭公般的惨叫蓦地响起,那声音里充斥着恐惧和惊慌,还有一种屁滚尿流的仓皇。
  姜媃一个哆嗦,被吵醒了!
  小姑娘拥着锦衾坐将起来,睡眼惺忪地撩开帐子往外看。
  隐约的月光亮色里,她认出了流朱的身影
  小姑娘软糯沙哑的开口:“流朱,怎么回事?”
  流朱轻笑起来,嗤啦一声点燃油灯。
  刺眼的光亮猛然倾泻下来,姜媃抬手遮眼,听到流朱在说:“逮了两个小毛贼,少夫人继续睡。”
  她这样说,姜媃反倒没瞌睡了。
  她随手披了衣裳,趿了软鞋,软萌萌地下床。
  “哪里来的贼?”姜媃凑上前,仔细打量被流朱揪着的那人。
  “咦?”姜媃狐疑,这人好面熟,她在记忆里一扒拉,恍然道:“我白天见过他,他就是苏三婶子要娶媳妇的小儿子!”
  流朱冷笑:“原来是你呀。”
  她将人提拎出去,在窗牖下望风的那人早被逮住了。
  流朱拖着两人到院子里,院子里常年无人打理,多荒草不说,还有很多小石子,这一拖那两人身下磨着小石头,顿时叽里呱啦哀嚎起来。
  这动静不小,闹醒了隔壁的秦野。
  少年穿着雪白的中衣,领口松垮,鸦发披散,俊美的脸绷着,面无表情的有点骇人。
  “小叔,苏三婶子家的小儿子来我屋子偷东西,被流朱给捉了。”姜媃将事情说了一遍。
  这还得了,秦野冷笑连连,直接吩咐道:“喊里正过来!”
  那两人瘫软在地上,流朱捆绑的结实,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苏三婶子家的小儿子苏六掸着脖子,色厉内荏的道:“你们最好赶紧放了老子,不然待会等里正一来,老子就说是姜媃你这个小娘皮的大半夜勾引老子来的!”
  姜媃正在懒懒地打呵欠,眼尾泛出盈盈水色,这一句话,顿叫她呵欠哽在了喉咙。
  秦野大步过去,直接一脚踹在苏六胸口,将人踹的来一个仰倒。
  “嘴欠是不是?”他厉声说着,蹲身抓了一把湿润的泥土和小石头,强硬地掰开苏六嘴巴,将之塞了进去。
  苏六脸都绿了,他仗着顶上有五个兄长,素来在村里横行无忌惯了,就是个无赖泼皮。
  另外一人不断发抖,白着脸嚷道:“都是苏六的主意,不关我的事,我是被他唆使来的。”
  苏六一听这话,当即就想破口大骂,然嘴里还被塞了满满的土屑和石头,想吐出来,可秦野巴掌一拍,他硬是吐不出来。
  “呜呜呜呜”苏六只得支吾着,脸红筋涨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秦野拿帕子擦手,侧目对姜媃道:“嫂嫂,时辰太晚,回去继续睡。”
  姜媃摇头:“我得看看里正怎么说,这薄田是卖不得了。”
  苏三婶子家明显想买她手里的薄田,这转头自家儿子竟偷到头上,这是把人当傻子呢?
  不一会,张里正和苏三婶子都来,还有村里其他被惊动的人家。
  一众人打火把提灯笼,将整个小院照的透亮。
  苏三婶子借着光亮,一见苏六惨样,当即痛心的大声道:“小六,你这是……”
  苏三婶子几步到苏六面前,又是摸帕子又是伸手进他嘴里去抠泥巴。
  她还边念叨:“哪个天杀的,这样对我小六啊?”
  姜媃本来是不生气的,可硬是声声被这话给膈应出邪火来。
  什么叫天杀的?
  “喂,你说谁呢?”小姑娘不干了,提着裙摆站出来,很是不客气的道,“你儿子大半夜的摸我屋里偷东西,反倒过来倒埋怨上我们了?”
  苏三婶子表情一僵,她睁大了眸子看向苏六。
  苏六嘴里空了,终于能说话了,他往苏三婶子背后躲,不敢直视秦野,却对姜媃啐了口:“呸,是你这个小寡妇勾O引我的!不然你一个要身段没身段,只有张脸能看的寡妇,谁耐烦进你房间?”
  当着里正的面,苏六竟然张口还胡说八道。
  秦野凤眸蹿过杀意,人却是没动。
  “啪”响亮的一耳光蓦地响起。
  苏六一蹦三尺高,捂着脸惊恐道:“谁打老子?”
  流朱施施然走出来,她噘着红唇吹了下手心:“对少夫人不敬,该打!”
  苏六还记着流朱在房间忽然出现他面前,差点把他吓尿那事,立时腿就软了。
  秦野懒得跟一堆乡野粗人理论,直接对里正道:“里正,我嫂嫂的薄田不卖了,等今年年尾也不租了,我会差人回来看着。”
  听闻这话,苏三婶子表情一僵;“姜媃,你怎么出尔反尔?”
  姜媃挑眉,什么叫出尔反尔?她从头到尾就都没答应过!
  苏三婶子又说:“你现在是有名的扇面美人了,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龙肉凤肝,你还穿金戴银的,你都这么富裕了,那块薄田对你也没啥用啊,而且我儿子他没坏心的,只想拿你点东西,你反正东西这么多,少一件又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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