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每天都想和离怎么办——临渊羡鱼1
时间:2019-07-15 09:17:46

  “你来说!”沐羡鱼打断了沐知秋,对她身边的婆子扬了扬下巴。
  沐羡鱼愈是气在胸口时,愈是不想听到沐知秋这副嘤嘤切切的软柿子模样,会让自己想揍她。
  婆子见大小姐有心管这件事,此前青萝院发生的血腥事件,雷厉风行的手腕,绝对能叫青山院那头的嚣张气焰消了去,这叫她心里对大小姐肯出手充满了感激。
  婆子如实相告道:“三小姐的用度都是青山院过了目的,我看到这马车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可是同管家提出来,可是青山院来了个姑子,说四小姐专用的马车坏了,还说四小姐近日得了风寒,东西需要紧着四小姐先用。”
  沐羡鱼对于青山院这种强盗行径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今天才知道青橙院居然能忍道今天这个地步。
  “沐知秋,你就这么忍了?”
  沐知秋低着头,雪白的小脸憋得红红的:“四妹年纪小不懂事……”
  “年纪小?”沐羡鱼反问道:“她也就比你晚了一炷香的时间出生而已,怎么个年纪小法?”
  “她……长姐,我……您别生气。”
  沐羡鱼没想到这沐知秋竟然如此的‘善解人意’。
  此刻叫沐知秋拉着,她的视线便冷冰冰的落在沐知秋的手上,纤细白嫩的一双手,待人处事温柔友善,还是个弹琴读书的好料子,就是这脑子跟青橙院里的一样木,只晓得委曲求全,自己就要被青山院那两个贱女人欺负成这幅德行,还巴巴的希望世界充满爱!
  她当真哀其不幸,更怒其不争!
  “沐知秋,你是不是以为,这世界会因为你的忍让付出,所以就能充满爱了?还是你以为,你的隐忍会能让你和你娘的日子好过一点?”
  她一把甩开沐知秋的手,怒道:“你姐姐哭着跑回家的次数还是少了,我看你一点儿也没受到教训,怎么,难不成你以为你在演苦情戏吗?”
  沐知秋被长姐突如其来的恼火教训的愣在了原地,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沐羡鱼当真被她气了个半死,从前互不干涉的生活多美好,不用为了这种以为能以心换心的傻瓜劳神。
  “出发!”
  她既然已经熟识青山院的险恶用心,自然不会放过她们,当然,也可以顺便拯救一下某些相信世界充满爱的大傻瓜。
  时间已经耽误了,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能改变要在路上用午饭的事实,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把沐知秋赶下了马车,让她坐上自己的马车。
  沐羡鱼让身边围着的一群婆子侍女和下人也一起跟着沐知秋去。
  “输人不输阵,沐知秋,你记着,你是我沐羡鱼的妹妹,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文《帝妻》——赫连菲菲。
文案:永和十九年,一直和乳娘生活在乡下的福姐儿被承恩伯府接回了京城。
第一回迈进娘亲当年惨死的那个院子,福姐儿浑身打了个寒噤。
高座堂中,手捻佛珠的老妇抬起眼皮儿随意地瞭她一眼,说:福姐儿,福姐儿,倒是个有福的!从今儿起,你就叫婉柔,进了宫,要事事为娘娘打算,可别学你娘,好好地阳关道儿不走,非闹腾得自己没好下场。
福姐跪在青砖石地上,咬着牙不让自己泪珠子滚下来,响响亮亮地应道:好。
排雷:
男主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后宫不是摆设。
 
  第29章 
 
  沐羡鱼实在是嫌弃沐知秋的那辆灰扑扑的马车,唤来了管家要求换一辆, 管家倒是勤勉, 他如实报告了府里的情况,因为今天是汤泉日,所以在确认了每个院子的马车完好之后, 其他的都在检修, 为了安全起见, 大小姐需要的规格得等到中午才能使用。
  时间即使会来不及, 她依旧不愿意“屈尊”坐进沐知秋那辆连看一眼都嫌弃的马车里。
  就在她决定先回青萝院睡个回笼觉,顺便吃顿好的的时候,一辆虽不起眼却十分讲究的墨绿色车帘的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沐小姐。”谢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请上马车。”
  沐羡鱼看着那辆看似朴素实则低调奢华的锦缎的车帘,明知故问道:“里面有谁?”
  谢安老实道:“我家王爷。”
  沐羡鱼正打算拒绝,就见马车里已经等不及的那位跳了出来:“大小姐早。”
  “你来干嘛?”沐羡鱼没好气的说道:“拜佛拜到我家来了?”
  谢景行凑上去讨好道:“我这不是顺路嘛。”
  “不对吧。”沐羡鱼揭穿道:“我怎么记得谢王府在城东呢?”
  谢景行面不改色,他才不会告诉她自己天还没亮就在角落里暗中观察了:“拂雪早上吃多了,需要消食。”
  沐羡鱼偏过头看了一眼半敞着的大门, 又看向拂雪, 人家好好地一匹汗血宝马,叫谢景行这个暴殄天物的用来拉马车。
  她思考了一下, 提出了条件。
  “今天拂雪归我。”
  谢景行爽快道:“只要小姐不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拂雪呢。”沐羡鱼心道:“我嫌弃的是你。”
  既然上了谢王府的马车,谢景行是肯定不会放过任何能和沐羡鱼独处的机会的。
  “大小姐注意脚下。”谢景行殷勤的伸手扶她,怕她踩到裙摆又担心她会绊倒,恨不得能当她的踏脚凳。
  沐羡鱼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殷勤,屁股还没坐稳, 她直接对着谢安吩咐道:“去长情街。”
  拂雪“哒哒哒”的跑着,谢景行见沐羡鱼闭着眼睛,也没好意思打扰她,好半天也只悄悄的往她身边挪了点,可是刚碰到她的手,就听她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想干嘛!”
  谢景行心里抢答道:“想!”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敢冒犯的样子,他问道:“大小姐不急着去汤山?”
  沐羡鱼既然上了他的车,就不给自己立牌坊了,便回答道:“找白倾岚,有事。”
  谢景行自告奋勇道:“有事你可以跟我说呀,我做事还能比不上一开酒——”说着,他猛然闭上了嘴巴,白倾岚是沐羡鱼的好闺蜜,自己当着人家的面说对方是个开酒楼的,会被揍的。
  他当即改了口:“白老板才接手永乐坊,许多的账务都要处理,这时候肯定忙不过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嘛。”
  沐羡鱼瞟了他一眼,“你很闲?”
  谢景行怎么会听不出她言语里的嘲讽,可即便如此,他却知道有戏,“只要大小姐需要。”
  沐羡鱼没像从前那样对他冷嘲热讽,反倒很认真的考虑了起来:“假如我要你毁尸灭迹呢?”
  谢景行摊开双手:“随时。”
  沐羡鱼反问:“你不怕死?”
  谢景行:“为你。”
  沐羡鱼轻呼了口气,这才道:“我被人讹上了。”
  “谁?”谢景行皱着眉头,心里大呼惊奇:究竟是谁敢讹沐羡鱼,勇士啊!
  能值得沐羡鱼特地去处理的人和事——谢景行心里充满了好奇与不安,万一那人跟她曾经有过什么……
  沐羡鱼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那人的名字,好似从她嘴里提到那个无赖已经是一种侮辱。
  “是个无赖,今天我大概率能在汤泉那里遇见他,大概率是来坏我清白毁我婚约的。”
  “什么!”谢景行听到有人想坏他跟沐羡鱼的婚事,哪里还管那人跟沐羡鱼曾经有过什么过节,连好奇心都省了,当即跟沐羡鱼统一战线,“这人要完啊!必须得完啊!”
  沐羡鱼幽幽的叹了口气,“不行啊,要是能轻易的让他完,我还用烦心?随便指个我的追随者都能弄死他了。”
  “随便指个追随者?”谢景行对此有话要说:“你有多少追随者?”
  沐羡鱼对他的惊讶表示不齿:“混咱们这个圈子的,男人女人逢场作戏,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强烈的求生欲让谢景行反驳道:“我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追随者!更没有你说的关系乱七八糟的女人!”
  “你没有那是你没本事!”沐羡鱼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从十三岁开始被他纠缠,到现在差不过给了他快十万两银子了。”
  “十万!”谢景行惊呆了:“等等,十三岁?”
  “五年了?!”
  “嗯。”沐羡鱼提到那个人,心里总是有一种蓦然的怵意,她现在是逐渐能明白沐知秋不知反抗是为何,“好像借了高利贷,利息滚雪球一样怎么还也还不清。”
  “雪球成了巨石。”
  “弄他不难。”谢景行陷入了沉思,“不过你先说清楚。”
  “你——”他的手指从她又指向了自己:“我——咱们能一样吗?”
  “哪儿不一样了?”沐羡鱼知道他的意思,在男女关系这种问题里,沐羡鱼的恪守底线与谢景行不同,礼教这种东西都是束缚女人的,可即便如此,她却还是故意怄他:“你做过的事情我都做过,怕什么?”
  谢景行像吞了苍蝇一样,既恨不得吐出来,又得想法子咽下去,“我哪儿怕了,我就是——你……胳膊抬起来我看看!”
  “想看看我有没有守宫砂?”沐羡鱼并不吝啬的抬起自己的玉腕,哪知道谢景行忙伸手按下了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似乎在纠结,却还是坚定地阻止了自己,他努力的告诫自己:这是钓鱼执法!绝对钓鱼执法!
  “不说这个了,正好今天我也去汤山,我去会会他,也帮你出口气。”
  沐羡鱼一把将手腕抽出来,嫌弃道:“出气这种事自然有人会帮我做。”
  谢景行抿唇:“大小姐希望小王如何呢?”
  马车到了永乐坊停下的时候,沐羡鱼下车前对谢景行笑出了好看的贝齿:“我希望你——在这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文:《慈悲罚 落骨生香》——鹿朽鱼
 
  第30章 
 
  永乐坊一如既往的辉煌耀眼,白倾岚入驻之后也并没有改变这里的风格, 反倒金碧更胜从前, 长情楼和永乐坊合并,几乎将烟阳最豪华最风雅的娱乐场所给垄断了,沐羡鱼在背后操手, 狠狠地赚了一笔, 顺利成为新联合的大股东。
  听到伙计通报说沐羡鱼来了的时候, 白倾岚除了吃惊, 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打从认识的时候,这丫头就没让人省心过,她当真为她未来的夫婿担心。不过她还是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急急忙忙的就赶了出来。
  “白姐姐。”沐羡鱼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一会,就见白倾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
  “你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夏至吗?你不去汤山?”
  面对白倾岚略带头疼的三连问,沐羡鱼只是耸了耸肩:“去啊,不过我已经迟了, 急也没用了。”
  “知道迟了还不快走!”白倾岚为她的不省心而叹了口气:“你怕是不知道自从圣旨把你的婚约定下来之后, 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呢。有什么事非要今天来说,你派个人来就好了。”
  沐羡鱼当然想派个人来, 毕竟她也懒得跑,可是呢,总是有那么些人不敲不打不知道活着有多好,自从她知道文苑和那无赖联手之后,从胃里翻滚出来的恶心再压不下去。
  想着谢景行就在门外, 虽然不介意恶心他一番,可是自己被牵扯其中已经五年,惩治恶人有无数手段,搭上自己这种事,除了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看上谢景行,其他时候,她可是狡猾的小恶魔,惹她可以,只是这后果无法预料。
  这时候的她看着真心关心自己的白倾岚,心里略感安慰,幸好身边有一个人是一直关心她的。
  她哀愁的说道:“前两天,他又来了。”
  “他?”白倾岚探出头,一下子便看到了谢王爷候在门口,狗崽子一样委屈的等着主人。
  她眉头紧皱——不是谢王爷,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沐羡鱼口中的“他”是谁,五年了,居然还缠着她。
  “还这么阴魂不散吗?”
  “他手上有我的把柄。”沐羡鱼这些年不是没想过办法拿回来,毕竟那东西见不得光。
  白倾岚没有问是什么把柄,只是拉着她进了茶室坐下,关紧了门,不让人进来。
  “有眉目吗?我带人去把东西拿回来。”
  清寂的茶室是白倾岚的私人所有,她泡了杯清茶递过去,沐羡鱼接过她给自己倒的清茶,盯着那片青嫩的茶尖,嗅着清浅的茶香,回想到上辈子到死都被他阴魂不散的纠缠,简直可笑。
  每次谢景行回王府时,只要那人出现,她的心就会拎起来,被支配的恐惧,被发现的危机,那种日子她过得实在是艰难,不过也正是感谢那些日子,让她有了极大的发现。
  活过一辈子之后,她当真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那么麻烦,就比如找到东西在哪之类的,反正他藏起来了,谁也找不到。
  她抿了一口清苦的茶水,道:“东西不用拿回来。”
  白倾岚不接:“留着总是祸害。”
  “确实祸害。”沐羡鱼轻晃着指间的白玉杯盏,唇边不经意间带起一朵盛开的罂粟花,“他若是永远都不说出来,我不就不怕了?”
  话说到这份上,白倾岚再不懂也开窍了,她面上微怔,显然在她的认知里,并不怎么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你可想好了?”她最后确认道:“抓住他,我有法子让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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