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贺久嗤笑一声,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看上这种女人!
只是这句话一点也不起作用,他现在最想做的事还是抓住她,按在身下,欺负她,想看她那副含着泪的娇巧模样。
越想越烦,贺久觉得自己快失控了,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强制压下心里那股念头,面色越发暗沉,声音低哑道:
“无聊死了,回去。”
说着太起步往外走去,庄禾本就不想再待,见他离开自己也提着裙子屁颠屁颠的跟着跑了出去,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贺久的欲/念里已经被折磨了多少次。
出门上车,贺久坐在后排,庄禾跟着他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坐在里面的贺久眉毛一立,眯着眼咬牙问到:
“你干嘛?”
庄禾呲牙傻笑:“坐进去啊,你不送我回家么?”
贺久懒得看她那副傻唧唧的样子,直接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轻吐出四个字:
“滚前面去。”
庄禾闻言嘴巴一扁,‘啪’的一声关上车门走到副驾驶坐了进去。
一路无言,到庄家门口车子停了下来,庄禾解开安全带,刚要拉开车门,坐在后排的贺久突然发声:
“你确定要回家?”他的声音里带着嘲讽似的笑意,“现在跟我回去还来得及。”
庄禾低头不语,半晌后她突然开口:
“谢谢大佬送我回家,我进去了。”
她明白贺久的意思,这个家不亚于龙潭虎穴,她这一步迈进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等着算计她,不过她庄禾向来性子直,他们想偷偷蹲在暗处阴她?
她还就死心眼了,非要把他们一个个都挖出来,把他们晾在阳光底下,烤成干!
贺久见此冷笑一声,庄禾刚一下车车门还没关严呢,就听他冷声吩咐道:
“开车。”
庄禾还没站稳,差点被车子带的摔下去,她看着飞驰而过的车子气的直跺脚。
“贺久他有病吧!”
骂完她才想起来,他可不就是以‘精神病’为借口关起来的么,随后她对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竖了个中指,此处无声胜有声。
发泄完之后庄禾回过头准备进门,只是回头间突然发现庄瑞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站在门口看着她,夜色太浓,他面无表情紧贴着墙壁被隐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哥……你回来了。”
庄禾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庄瑞嘲讽地一笑,转而按下门铃,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庄禾面色一沉,堆积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终于破开了一个口子,她觉得他们应该感谢和平年代救了他们,换做战乱时期她一定一刀一个宰了他们祭天——
就在她心里发泄的时候小蔡给他们开了门,庄瑞先一步走了进去,庄禾跟在他身后。
一进门只见庄父庄母还有白安杨一起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一见到他们二人进门,庄母对着庄瑞温柔的询问:“儿子回来了,管理公司累了吧?厨房里有汤,专门给你留的你去喝一点。”
庄瑞点头:“谢谢妈。”
说完他进了厨房,庄母也转过头自动忽略了庄禾。
庄禾真是没了脾气,她裹着贺久的外套,踩着十公分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见她过来都收了笑,拧起眉头看着她,庄母更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问到:
“不上楼去看我们干什么?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也真是够丢脸的,我就说不带她你偏要我带。”庄母瞪了一眼庄父,庄父看了眼一直浅笑的庄禾,眼中嫌弃之意满满。
庄禾咯咯咯笑出了声,惹得庄母目光再次投向她,庄禾把手包随手往沙发里一扔,也不管砸到谁,接着开口道:
“你爽了么?”
这一句话三个人都愣住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她。
“看着我被欺负你看爽了吗?”庄禾继续逼问。
而这会儿庄母才反应过来,她怒气冲冲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咬着牙挥手就朝着庄禾的脸打了过去:
“庄禾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反了你了!”
她快庄禾的反应更快,她一把抓住庄母的手腕,嘲讽到:“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第二次?”
说着手臂一挥将她的胳膊甩了出去,庄母没站稳又重新跌坐到了沙发里。这时一旁的庄父火气也上来了,一拍茶几质问道:
“畜生!大逆不道,你竟敢这么对你母亲?”
庄禾‘哦’了一声,声音拉的老长,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他俩:
“原来她是母亲呀,您不提我还以为是哪个想要命的仇家呢。”
庄父被怼,一口气上不来脸脖憋的通红。
庄禾才不管他,她继续道:“如果是母亲那我不得不说,你还真是蠢。”
庄母捂着胸口指着她怒吼:“庄禾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庄禾重复到:“我说你蠢,用不用再多说几遍?”她冷笑一声:“在你自己娘家看着自己女儿被欺负,被打脸的可不只是我,你们庄家和陈家两家的脸可都在我身上呢。我被围攻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过后你们公司被其他公司瞧不起孤立的时候,会不会也能笑的那么开心。”
说完庄父庄母一齐白了脸,庄母早就已经说不出话,她看向庄父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频频摇头。
这会儿白安杨看戏也看够了,她站起身面色冷淡的对庄禾说到:
“庄禾你不该这么对你妈妈这么说话,快道歉。”
庄禾闻声回首微笑:“我看你挺喜欢我妈的,那我送你了,以后她就是你亲妈了开心不?”说完她又是一笑,对她眨了眨眼睛:“不用谢,我叫雷锋。”
第19章
挨个怼完庄禾觉得自己全身都轻松了,胸口不堵了,血液通畅了,上楼都不费劲了。
她踩着轻快的步伐一摇一摆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庄父的脸越来越黑,庄母的脸却越来越白,她哆嗦着偷偷的看了眼庄父的神情,私下里扯了扯白安杨的袖口向她求助,她知道平日里庄父最喜爱她,她求情庄父还能给点面子。
白安杨见状长睫微垂,掩去了眸中神色,她的神态永远都是淡淡的,如果说庄禾的长相性格像牡丹一样张扬肆意的话,那么白安杨就是一朵沉静的百合,清新淡雅,不出色也不拔尖,只固执的做着自己。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为什么总让我在陈家面前丢脸?”
陈家几代都是生意人,庄母一出生就是个富家小姐,爹妈哥哥都宠着,娇生惯养秉性高傲。在上大学时候无意间被穷小子庄父吸引,庄父家境贫寒,一直勤工俭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勉强上完了大学。
庄母也不知道爱上了他哪一点,苦苦追了两年,终于在大学毕业之时追到了庄父,二人结婚生子。
陈家不是保守之人,对女儿的婚姻从不干涉,只要她幸福就好,所以在他们结婚之后给他们铺好了所有的路。
然而也就是这个举动,让庄父一直觉得自己被陈家人瞧不起,他们用钱来贬低自己,侮辱自己,殊不知自己的一切都是陈家人给的。
庄父气的挥手一把将面前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茶杯果盘碎成一地,发出一阵巨响,庄母吓得一哆嗦,含着眼泪小声解释:
“还不是庄禾不争气,是她惹的祸你应该找她,凭什么冲着我撒气?”
庄父怒目而视:“找她?就她那个德行不出声都知道会惹祸,你生的孩子你不看紧了还要我多说吗?”
庄母听到这话脸色又是一变,她看着庄父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冷笑一声,道:“我生的?”
她面色狰狞,目光幽怨:“庄志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肮脏的手段,为了这个家我忍你,不过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再让我女儿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一点都不行!”
庄志森表情也是凝重,听完庄母的话他嘴角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那你就护好了,千万别摔到,不然掉出来个不伦不类的东西我可管不着你。”
他们二人打着太极,说的话让一旁的白安杨皱紧了眉头,她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
她插话到:“爸爸阿姨你们别吵了,公司那边我让子彦哥哥照看着点,应该没问题。”
她说完庄母立马换回笑脸,拉着她的手亲昵到:“对对付给子彦打电话,还是我们安杨想的周到。”
庄父也松了神情,他对着白安杨点了点头:“难为你了。”
白安杨浅浅一笑:“都是我们自家的事,不为难。”
—————
楼下母慈子孝庄禾没看到,想她也懒得看他们惺惺作态。
她哼着小曲儿推开门,房间黑乎乎一片,两只脚一甩高跟鞋被脱了下去,小脚丫终于得到解放她舒服的想哼唧两声。
她把腰间系着的贺久的外套解了下来,放到鼻间轻嗅,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的香气。
庄禾浅浅一笑,这个味道让人心安。
这时房间的灯被突然打开,庄禾诧异的抬起头,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黑影突然压了过来,她后背紧贴着房门怀里抱着外套,他的胳膊按在她头顶两侧,二人身体紧贴。
贺久嘴角始终挂着一道似笑非笑的的弧度,他的眸光幽深,直直的盯着她瞬间羞红的小脸,凑近她耳边深吸了一口甜丝丝的气息,随后声线嘶哑的开口道:
“你在想我。”
他说的十分肯定,声音里竟还带了点抓包的兴奋,像一个得了糖的孩子,忍不住举起糖满世界的炫耀。
庄禾双手抓着外套心跳如雷,涨红着脸歪头躲避:
“不……不是,我就是……”
就是干嘛?
闻闻他的味道吗?
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心里尴尬的要命,不禁鸵鸟似得闭起了眼睛,把自己缩回壳里。
发黄的灯光下二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贺久将头埋进她脖颈发间,贪婪的呼吸着她香甜的味道,压制了一整天的念头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不够——
就这么闻着他还是觉得不满足,越看着她就越觉得身体空虚,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大脑里有一个魔鬼般的声音时刻告诉自己:
吃掉她,她一定很可口。
不过怎么吃他还没有想好,他得胸口快速的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不断的在庄禾耳边回荡,炙热的气息烫的她头皮发麻。
她想躲,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被贺久锁的严严实实,就连动一根手指都费劲。
就在她挣扎间贺久突然垂下头,下巴抵在她脖颈伸出舌头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轻轻滑过。
庄禾的身子突然一抖,她惊恐的转过头,杏眼睁的溜圆,长而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可怜又可爱。
看着她的反应贺久低笑了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回味了一下正如他所想中一样香甜可口,他满意的勾唇一笑:
“很甜。”
他说话间热气直扑耳垂,庄禾再次缩脖,她的耳垂和脖颈都十分敏感,平日里自己都不敢摸不敢碰,这会儿被他这么一哈气,她身体已经软成一摊,她难受的不断向后躲。
贺久见她脸都快滴血了,终于大发善心放开了她。
他收回手臂,神态自若的解开衣扣,对庄禾问到:“有没有备用浴巾?”
庄禾点头,随后疑惑的看向他:“你干嘛?”
贺久翻了个白眼,斜眼没好气的倪了她一眼,他真是佩服她智商了:
“洗澡啊,不然呢还能干什么。”
庄禾哑然。
看这样子今晚大佬又要睡这里了,她叹了口气,颓然的抓了抓蓬松的长发,随手指了指卫生间,轻声道:
“洗漱架最下面箱子里有备用的洗漱用品,你自己选。”
闻言贺久转身利落的走了进去,庄禾找到睡衣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待贺久洗完澡出来后她才起身,进了卫生间锁了门。
卫生间的并没有庄禾预想的热气,温度也不高,她愣了一下,难道大佬又是用冷水洗澡?
难怪身体一直那么凉。
庄禾不禁想到,每次摸到贺久他的身体都是冰凉凉的,像小时候记忆里抓到的蛇,一样的吓人,一样的冷血。
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快速的冲了个澡,随后换好睡衣后走了出去。
这时候的贺久已经脱好衣服钻进被窝里了,粉嫩嫩的被子趁的他的皮肤更加苍白。
黑发雪颜,长相妖异尊贵,结合起来庄禾只觉得他有一种吸血鬼伯爵的既视感。
想当年高中时期有一段时间庄禾疯狂迷恋吸血鬼漫画,曾一度被漫画里的吸血鬼男一迷的茶不思饭不想,就连做梦都是被吸血鬼捉走当新娘的情节。
现在虽然已经没了当时的感觉,但是看到这样的贺久心里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总觉得自己的童年缺失被填满了,她真的见到了那个暗恋的吸血鬼大人。
贺久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杂志随意的翻着,听到庄禾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
只见庄禾嘴角挂着一抹痴笑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双眼弯成月牙,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傻笑。
贺久将手中的杂志一合,黑眸一挑,嘴角一掀坏笑一声,将杂志向着庄禾扔了过去。
他扔的忒准,跟投篮似得,压制直接打在了庄禾的额头上,她呀的一声捂住额头,缓过神来之后瞪着眼看向贺久。
贺久见她回了神,低声道:“发什么呆,关灯睡觉。”
庄禾心中竖起中指,面上却挂上一抹微笑,“好的大佬,马上大佬,您稍等大佬!”
第20章
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睡眠方式,所以这一晚睡的还算安稳,只是一直被贺久紧紧锁着有点累。
第二天早上睁眼时贺久又离开了,庄禾翻了个身在大床上滚了一圈,每次和贺久近距离接触之后都会觉得精神力十足,因为她发现每次他出现的时候都是满身的鬼气,她的魂草吃的很饱。